第 4 章 喝趴下！
“哟，孙哥！”
刘北嘿嘿一笑，把钱往兜里一揣。
孙彦昌是真的看傻了。
他刚才老远就看到这里有人买衣服，生意好到被围得水泄不通。
正想好奇地来看看卖的什么款式，没想到摊主居然是刘北！
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自己那批差点烂手里的尾货。
“这衣服，难道都是从咱那拿的那些？”
“是的。”
刘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以如此低的价格买进，转手就卖了三倍，这确实有点不地道。
孙彦昌顿时激动了，两眼放光地盯着刘北，如同盯着一个财神爷。
“小兄弟，你到底咋个把那些积压尾货卖出去的呀？教教咱好不好？”
“实不相瞒，那厂子就是我自己搞得……现在手上压了一大批，都快把我给压垮了！”
厂子是孙彦昌的。
其实刘北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在码头上时，孙彦昌看起来满脸愁苦，但看那衣着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员工。
只是正如他太老实了。
老实人在商场注定是混不走了。
“这……让我很为难啊，这可是生意秘密呢。”
刘北故作纠结。
孙彦昌急了，忙道：“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教！到时候，这批衣服卖出去的钱咱们分好不好？”
说着，他一咬牙：“七三分，我七你三！”
刘北正想讲讲价，心中突然一动。
“老哥，其实我对衣服这行真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倒爷这行很有想法，只可惜没个门路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几个有名的龙头呢？”
“认识，咱这衣服之前也考虑过走外贸，接触了几个倒爷，只可惜卖的不好。”孙彦昌叹了口气。
下一秒，随着刘北说出口的话，他面上的愁苦变成的难掩的喜悦。
“那这样吧，你给我介绍介绍那哥几个，只要能帮我把这条路打开，这卖衣服的诀窍我就交给你，分文不取！”
“没问题！”
孙彦昌把胸口拍的啪啪响。
“虽然没怎么合作了，但是之前都是玩的好的兄弟伙，我现在就给你牵桥搭线！”
“成交。”
刘北笑容满面，心中颇为满意。
只卖点衣服可不是他的目标。
哪怕和倒爷接触到了，当中间商赚差价也不是他的目标。
他要的，是积累原始资本后自己建厂，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创业了十来年的刘北自不可能甘于屈居人下。
孙彦昌满脑子都是迅速把服装厂的钱回过来，揽着刘北的肩膀就去了码头。
此刻虽是晚上。
但正是各大船只下货清点的时候。
不到三十分钟，孙彦昌已经纠结好了四个倒爷，和刘北坐在了一烧烤摊上。
四个倒爷，一人专门负责倒卖外省烟酒，名李庆。
一人叫赵刚，经常从俄国采购商品再运回来，赚的盘满钵满。
另外两人。
一人叫钟勋，听闻是倒卖家电大件的。
最后一人叫王红山，寡言少语。
但听孙彦昌介绍，他是四个人里最有本事的，甚至能搞到小汽车。
在这个年代能买到小汽车，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至于孙彦昌，已经拿着刘北倾心写下的“销售诀窍”，坐在旁边专心研究，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忘我到甚至酒都没喝一口！
“自我介绍一下。”
刘北笑笑，伸出了手：“我现在，是一无业游民，想进这行混口饭吃。”
“你小子想入行？做梦呢，这也忒年轻了！”
李庆戴着副蛤蟆镜，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
赵刚也随着冷哼一声：“我也觉得，小子，这年纪就想和咱们抢生意？”
“几位大哥误会了。”
刘北尽量放低姿态，笑着端起了酒杯。
“我自然不可能和在座的各位抢生意，我要的只是当你们的下家，可以拿到货就行了，绝对是按照市场价拿！”
“拿货？那好说。”
李庆放宽心，和刘北碰了一下酒杯。
“不过先说好，概不赊欠！我这儿少于一万块的订单也不和你做！”赵刚直言直语，毫不给人面子。
“这话说的。”
刘北眼珠子一转，故意神秘兮兮地凑上前。
“几位老哥可知道，承省即将上任正位的刘先生？”
承省，正位。
这两个词一出，酒桌上众人齐齐色变。
以这里的人自然得不到这种级别的消息，但是一听这名头就唬人。
“那位，是我一远房亲戚，最近才搭上线的。”
刘北压低了声音：“他说，在过那么几年就会开始打压咱们倒爷这一行了，我也是趁着最后的机会入水，做几笔就撤人。”
“这……这是真的？”
李庆脸色难看，蛤蟆镜都戴不稳了。
“千真万确！”
刘北咂咂嘴：“你们有没有发现，生意是不是越来越好做了？”
“这么大的利润，上头会看不到吗？没动手只是还没腾出手来收拾。”
“不过大家别担心，我那亲戚虽然是远亲，但是什么时候封闭的消息我还是收得到的，到时候我一定提前和大家打招呼。”
这也确有其事。
再过那么几年，这就不叫倒爷了，叫走私！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露出了笑容。
甭管真假，反正这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信了总是没坏处的。
主要这几年，确实生意太好做了。
好做的让人发慌！
王红山没说话，但他脸色变换瞬间，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亲自敬了刘北一杯。
“我身后那位也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做太大了。”
“否则，会成为眼中钉！”
“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有渠道得知具体时间，一定不要忘记了哥几个。”
他的背景最为神秘，他都说确有其事了，桌上谁还敢不信？
一时间，桌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只是主角豁然变成了刘北。
他也酒量惊人，一个人战四个，喝的不相上下。
待得孙彦昌欣赏完“销售诀窍”一抬头，眼前五个人已经喝的勾肩搭背了。
“哥哥们，小弟虽然空有一腔抱负，但是我暂时没钱啊，恨啊！”
刘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你放心，不就是赊吗？赊、赊十万我都给你！”赵刚大着舌头道。
“我也可以！这里给你赊十台电视机，二十台收音机，你只管拿去卖！”钟勋大手一挥，更加豪气。
李庆自不甘示弱：“都是兄弟伙，你要多少烟酒和我说！”
最后。
王红山更是一拍板：“我的小汽车，打五折给你一辆！”
刘北那看似混沌的眼珠子立刻一转，笑眯眯道：“行啊，大家放心，我绝对一周内就给你们把货款打回来，利润分毫不少！合同我也准备好了。”
说着，刘北竟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合同。
“签！”
“我也签！”
……
数分钟后。
刘北已经心满意足地揣着几张合同了。
而孙彦昌已经看傻了。
我滴个乖乖。
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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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嘿嘿一笑，把钱往兜里一揣。
孙彦昌是真的看傻了。
他刚才老远就看到这里有人买衣服，生意好到被围得水泄不通。
正想好奇地来看看卖的什么款式，没想到摊主居然是刘北！
他脑海里瞬间想到了自己那批差点烂手里的尾货。
“这衣服，难道都是从咱那拿的那些？”
“是的。”
刘北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以如此低的价格买进，转手就卖了三倍，这确实有点不地道。
孙彦昌顿时激动了，两眼放光地盯着刘北，如同盯着一个财神爷。
“小兄弟，你到底咋个把那些积压尾货卖出去的呀？教教咱好不好？”
“实不相瞒，那厂子就是我自己搞得……现在手上压了一大批，都快把我给压垮了！”
厂子是孙彦昌的。
其实刘北一点都不意外。
虽然在码头上时，孙彦昌看起来满脸愁苦，但看那衣着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员工。
只是正如他太老实了。
老实人在商场注定是混不走了。
“这……让我很为难啊，这可是生意秘密呢。”
刘北故作纠结。
孙彦昌急了，忙道：“你放心，肯定不会让你白教！到时候，这批衣服卖出去的钱咱们分好不好？”
说着，他一咬牙：“七三分，我七你三！”
刘北正想讲讲价，心中突然一动。
“老哥，其实我对衣服这行真没什么兴趣，倒是对倒爷这行很有想法，只可惜没个门路啊，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几个有名的龙头呢？”
“认识，咱这衣服之前也考虑过走外贸，接触了几个倒爷，只可惜卖的不好。”孙彦昌叹了口气。
下一秒，随着刘北说出口的话，他面上的愁苦变成的难掩的喜悦。
“那这样吧，你给我介绍介绍那哥几个，只要能帮我把这条路打开，这卖衣服的诀窍我就交给你，分文不取！”
“没问题！”
孙彦昌把胸口拍的啪啪响。
“虽然没怎么合作了，但是之前都是玩的好的兄弟伙，我现在就给你牵桥搭线！”
“成交。”
刘北笑容满面，心中颇为满意。
只卖点衣服可不是他的目标。
哪怕和倒爷接触到了，当中间商赚差价也不是他的目标。
他要的，是积累原始资本后自己建厂，打出自己的一片天！
创业了十来年的刘北自不可能甘于屈居人下。
孙彦昌满脑子都是迅速把服装厂的钱回过来，揽着刘北的肩膀就去了码头。
此刻虽是晚上。
但正是各大船只下货清点的时候。
不到三十分钟，孙彦昌已经纠结好了四个倒爷，和刘北坐在了一烧烤摊上。
四个倒爷，一人专门负责倒卖外省烟酒，名李庆。
一人叫赵刚，经常从俄国采购商品再运回来，赚的盘满钵满。
另外两人。
一人叫钟勋，听闻是倒卖家电大件的。
最后一人叫王红山，寡言少语。
但听孙彦昌介绍，他是四个人里最有本事的，甚至能搞到小汽车。
在这个年代能买到小汽车，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至于孙彦昌，已经拿着刘北倾心写下的“销售诀窍”，坐在旁边专心研究，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忘我到甚至酒都没喝一口！
“自我介绍一下。”
刘北笑笑，伸出了手：“我现在，是一无业游民，想进这行混口饭吃。”
“你小子想入行？做梦呢，这也忒年轻了！”
李庆戴着副蛤蟆镜，看起来流里流气的，颇为不屑地撇了撇嘴。
赵刚也随着冷哼一声：“我也觉得，小子，这年纪就想和咱们抢生意？”
“几位大哥误会了。”
刘北尽量放低姿态，笑着端起了酒杯。
“我自然不可能和在座的各位抢生意，我要的只是当你们的下家，可以拿到货就行了，绝对是按照市场价拿！”
“拿货？那好说。”
李庆放宽心，和刘北碰了一下酒杯。
“不过先说好，概不赊欠！我这儿少于一万块的订单也不和你做！”赵刚直言直语，毫不给人面子。
“这话说的。”
刘北眼珠子一转，故意神秘兮兮地凑上前。
“几位老哥可知道，承省即将上任正位的刘先生？”
承省，正位。
这两个词一出，酒桌上众人齐齐色变。
以这里的人自然得不到这种级别的消息，但是一听这名头就唬人。
“那位，是我一远房亲戚，最近才搭上线的。”
刘北压低了声音：“他说，在过那么几年就会开始打压咱们倒爷这一行了，我也是趁着最后的机会入水，做几笔就撤人。”
“这……这是真的？”
李庆脸色难看，蛤蟆镜都戴不稳了。
“千真万确！”
刘北咂咂嘴：“你们有没有发现，生意是不是越来越好做了？”
“这么大的利润，上头会看不到吗？没动手只是还没腾出手来收拾。”
“不过大家别担心，我那亲戚虽然是远亲，但是什么时候封闭的消息我还是收得到的，到时候我一定提前和大家打招呼。”
这也确有其事。
再过那么几年，这就不叫倒爷了，叫走私！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都露出了笑容。
甭管真假，反正这小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信了总是没坏处的。
主要这几年，确实生意太好做了。
好做的让人发慌！
王红山没说话，但他脸色变换瞬间，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亲自敬了刘北一杯。
“我身后那位也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做太大了。”
“否则，会成为眼中钉！”
“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有渠道得知具体时间，一定不要忘记了哥几个。”
他的背景最为神秘，他都说确有其事了，桌上谁还敢不信？
一时间，桌上推杯换盏，你来我往。
只是主角豁然变成了刘北。
他也酒量惊人，一个人战四个，喝的不相上下。
待得孙彦昌欣赏完“销售诀窍”一抬头，眼前五个人已经喝的勾肩搭背了。
“哥哥们，小弟虽然空有一腔抱负，但是我暂时没钱啊，恨啊！”
刘北满脸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你放心，不就是赊吗？赊、赊十万我都给你！”赵刚大着舌头道。
“我也可以！这里给你赊十台电视机，二十台收音机，你只管拿去卖！”钟勋大手一挥，更加豪气。
李庆自不甘示弱：“都是兄弟伙，你要多少烟酒和我说！”
最后。
王红山更是一拍板：“我的小汽车，打五折给你一辆！”
刘北那看似混沌的眼珠子立刻一转，笑眯眯道：“行啊，大家放心，我绝对一周内就给你们把货款打回来，利润分毫不少！合同我也准备好了。”
说着，刘北竟然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张合同。
“签！”
“我也签！”
……
数分钟后。
刘北已经心满意足地揣着几张合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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