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节 回归者（四）
“发现目标，判断为高速巡逻艇，型号正在最后确认中。”空域中的一架DY-10鹰之眼地面监视与控制预警机在发现了高速冲出一片狼藉的海港的巡逻艇编队之后，立即的发出了情况通报，而这一讯息则是被同时通报到了棉兰的空军指挥所和各护航编队。
“确定目标，FPB-57巡逻艇、FPB-28巡逻艇、FPB-38巡逻艇、FPB-14巡逻艇，没有控制那个护航，请附近单位做好拦截准备。”随着地面监视与控制预警机的调度指挥，整个舰队也开始做好准备。一艘艘护卫舰、驱逐舰迅速的从两翼护航编组改变形成圆形护航阵型，将那些运输舰、登陆舰紧紧地拱卫在舰队的中央。
所有的防空火力全面开启，垂直发射系统内，防空拦截弹已然蓄势待发，近程防御系统以及干扰弹发射器更是如临大敌样的调转方向。那一艘艘驱护舰此时已然准备展开你死我活样的拦截准备。而飞掠过夜空的战斗轰炸机群则匆匆赶去对印尼海军编队展开空袭。
也许从驶出一片狼藉的海港的时候，印尼海军官兵们就有着一种慷慨赴死样的心理准备，至少他们中的多数人并不如同陆军那样的胆怯，至少在捍卫国家尊严的时候，他们愿意去奔赴死亡，虽然来势汹汹的中国人也许不会给予他们能够攻击登陆舰队的机会。
“拉响汽笛，向我们的祖国最后致敬。”在刚刚驶出基地没有多久，雷达就发现了大批脉冲信号，那是来袭的中国飞机。这个时候，编队指挥官断然的下达了命令。
虽然身后的基地满是油污，虽然背后的港口已是狼藉，虽然很多同伴都在那轰然而下的*中死伤，但这个时候，印尼海军的官兵们依然向那自己也许回不去的基地发出了致敬。其实这种致敬更像是一种告别。也许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有着这样一种心理，为什么，为什么印度尼西亚要掺和到这样的一场战争中来，要选择和中国人为敌？
过去的那些年内，印尼人和中国人打得交道并不少。那些前来施工建设的中国工程人员总是那样的谦和，他们也曾经为了印尼的基建而出力帮忙。而印尼的军人也曾经保卫过中国工程人员、投资商们的工地、工厂，但是政治上的一切却都是那样的说不清。
也许当雅加达的政客们选择去和北京对抗的时候，这一切就注定了。这难道就是军人的宿命吗？为了愚蠢的政客而去牺牲自己？不，出击的巡逻艇编队的印尼海军官兵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去为了保卫那些蠢货，而是为了捍卫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尊严。
纵然是死，作为军人也应该慷慨赴之。也许那些军方高层将领们和那些政客一样的愚蠢，但作为中下层的官兵，他们知道自己至少要勇敢的出击，要勇于对抗。
这种行为是愚蠢还是勇敢？如果是愚蠢，那么作为攻击方的中国海空军则是自然不必手下留情，利用敌人的愚蠢行为而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但如果是勇敢呢？对于勇敢者，最好的也是最为尊重对方的手段就是干净而彻底的将他们送上步入神圣的光荣之路。
“准备迎战～”看着编队指挥艇闪动着的信号灯，夜幕中站立在信号台上的信号兵们纷纷的给艇长发来报告，由于无线电静默的原因，整个编队的指挥联系都通过信号灯。
“老虎，这里黑猫，我们准备展开攻击。”此时，中国护航机群正从各个方向赶来。
“野鹿，这里是老虎，你们继续保持现有航向和高度。黑猫，你们可以攻击。”
“收到，老虎，黑猫开始攻击。”通讯频道里各编队带队长机和预警机调度官之间不时地核实着具体情况以及攻击准备。除了以三个编队保持对印尼空军的警戒之外，多数护航机群都加入到了这场即将开始的猎杀中来。而考虑到巽他海峡的复杂情况，海航还出动了四架ARJ-21FQ翔凤反潜巡逻机，配合海军的舰载反潜直升机对登陆舰队进行护卫。
而随着*打击的开始，整个雅加达此时已经是一片乱糟糟的，这个位于爪哇岛西部北岸，在芝里翁河口，濒临雅加达湾的城市此时到处都是人。
尽管大雅加达特区面积为平方公里，分为五个市，即东、南、西、北、中雅加达市，但实际上只有其中的面积最大约为平方公里的东雅加达市是防御部署的重点地区。之所以说这里是防御重点的地区，是因为这里部署有印尼军队有限的预备队。
而主要防御则是集中在雅加达城区，分为两个部分的雅加达城区，其北面滨海地区是旧城，为海运和商业中心。南面是新区，为行政中心。虽然已联成一片，难以区分，但在印尼军队的防御计划中，雅加达市中心的独立广场附近是重点地域。
因为独立广场东面就是原是荷兰总督官邸的国家宫，这座宫殿也是印度尼西亚的总统府。也因此，印尼军队试图在雅加达中心城区一带和中国军队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巷战。试图以巨大的伤亡率来使得中国人不得不放弃强攻雅加达的计划，最终为印尼赢得一个谈判的机会。当然了，这个谈判的机会主要是指印尼能够接受的条件为谈判基础。
毕竟雅加达是印尼最大的城市，在世界都市人口数排名名列第十，整个雅加达的人口数高达1300万。也因此，印尼政府和军方高层才单干在这个印尼的政经重地来决一死战。
所谓的决一死战也就是用1300万人口作为捆绑，在这个传统与现代、富有与贫穷对比强烈的城市内和中国军队玩一场动辄就是人道主义危机的战争。
印尼军方和政府高层的所谓雅加达保卫战计划不是没有计划的，因为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雅加达这座城市，都会产生一种幻觉，那便是整座城市就犹如一个由钢筋水泥组成的杂乱丛林。市区可以看到大楼四处林立，到了较市郊的部份，可以发现依水而建，简陋的木造屋。河流纵横，水道密布，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要塞。何况雅加达本来最初的雏形就是一座要塞，一座由荷兰殖民者所建立的统治兰印的中心要塞。
由于当初为了缓解日益增长的人口压力，印尼政府于1976年开始大力发展雅加达-茂物-唐克朗-伯卡西地区，从而形成了一连串的雅加达的卫星城，虽然这些卫星城最初建立的目的只是为了疏散大雅加达区日益增长的人口，从而缓解大雅加达几乎不堪的人口压力，但在军事作用上，这些卫星城却宛若一个个拱卫着雅加达城的要塞点。
“这是一个巨大的子母堡。”这是中国东南亚战区联合指挥部的一名高级军官在面对新闻媒体的采访时，所无意中随口说出的一句。但偏偏是这一句使人可以多少猜想到即将发生的雅加达之战将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似乎有人已经开始担心这座城市是否会因为战争而发生人道主义危机了。毕竟1000多万的人口面对城市攻防战的时候，那将是……
其实中国远征军兼对日作战前委总指挥-雷石将军在东亚战争之后的一次新闻访谈节目中谈及美、日、俄三军之间那场混乱样的‘旭川之战’时，曾用了“如果我是美俄军队指挥官，我宁愿背负上不人道的恶名，也不愿我的士兵因为这样一座城市而付出那样惨重的伤亡。”这样一句话来形容这场和中国军队没有丝毫关系的战役。
而尽管一直以来，雷石将军的这句谈话都是饱受争议的，甚至法国《解放报》大肆抨击雷石将军的这句谈话：“宁愿背负上不人道的恶名是指什么，是不是在这位中国高级将领的眼中，自己士兵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一切都可以被漠视？”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快，雷石将军这么快就要指挥一场规模可能比旭川之战还要浩大的城市作战。
其实雅加达本该是可以避免这场人道主义危机的，但是印尼政府的疯狂行为却是导致了这场危机的发生。如果从雅加达的城区高处俯望下来，随处可见低矮的瓦屋掺杂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柏油大道与青石小巷交叉纵横，而金碧堂皇的高级酒店与高科技中心就座落在嘈杂拥挤的村庄不远处。河流上尽管垃圾满是，但却可以作为第二种人员转移通道。
似乎印尼军方坚信，高层建筑物+低矮的瓦房+河流完全可以构成一个三位一体的防御层面，再加上一千余万的人口，中国人就算能够夺下雅加达，自身的伤亡也是颇为巨大的。而且如果中国军队要选择在这里和印尼军队展开一场巷战，那么混乱的城市攻防战中，自然无可避免的造成大量的平民死伤，那将是一场本世纪以来最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如果真的造成了惨重的平民死伤，中国政府和中国军队将会面临着道义和国际社会的指责，对于印尼来说，这一切已经足够了，因为至少中国人会付出代价。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海军巡逻艇编队的官兵们义无返顾的奔赴死亡，去捍卫这个国家的时候，军方和政府高层却是在封锁着雅加达，禁止一切人员逃离这座城市。所有人是只许进，而不许出。尽管这个时候，战争带来的恐慌已经开始在平民之间蔓延。
这样的一切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那些海军巡逻艇编队的官兵们奔赴战场的慷慨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是那样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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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目标，FPB-57巡逻艇、FPB-28巡逻艇、FPB-38巡逻艇、FPB-14巡逻艇，没有控制那个护航，请附近单位做好拦截准备。”随着地面监视与控制预警机的调度指挥，整个舰队也开始做好准备。一艘艘护卫舰、驱逐舰迅速的从两翼护航编组改变形成圆形护航阵型，将那些运输舰、登陆舰紧紧地拱卫在舰队的中央。
所有的防空火力全面开启，垂直发射系统内，防空拦截弹已然蓄势待发，近程防御系统以及干扰弹发射器更是如临大敌样的调转方向。那一艘艘驱护舰此时已然准备展开你死我活样的拦截准备。而飞掠过夜空的战斗轰炸机群则匆匆赶去对印尼海军编队展开空袭。
也许从驶出一片狼藉的海港的时候，印尼海军官兵们就有着一种慷慨赴死样的心理准备，至少他们中的多数人并不如同陆军那样的胆怯，至少在捍卫国家尊严的时候，他们愿意去奔赴死亡，虽然来势汹汹的中国人也许不会给予他们能够攻击登陆舰队的机会。
“拉响汽笛，向我们的祖国最后致敬。”在刚刚驶出基地没有多久，雷达就发现了大批脉冲信号，那是来袭的中国飞机。这个时候，编队指挥官断然的下达了命令。
虽然身后的基地满是油污，虽然背后的港口已是狼藉，虽然很多同伴都在那轰然而下的*中死伤，但这个时候，印尼海军的官兵们依然向那自己也许回不去的基地发出了致敬。其实这种致敬更像是一种告别。也许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有着这样一种心理，为什么，为什么印度尼西亚要掺和到这样的一场战争中来，要选择和中国人为敌？
过去的那些年内，印尼人和中国人打得交道并不少。那些前来施工建设的中国工程人员总是那样的谦和，他们也曾经为了印尼的基建而出力帮忙。而印尼的军人也曾经保卫过中国工程人员、投资商们的工地、工厂，但是政治上的一切却都是那样的说不清。
也许当雅加达的政客们选择去和北京对抗的时候，这一切就注定了。这难道就是军人的宿命吗？为了愚蠢的政客而去牺牲自己？不，出击的巡逻艇编队的印尼海军官兵们知道自己并不是去为了保卫那些蠢货，而是为了捍卫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的尊严。
纵然是死，作为军人也应该慷慨赴之。也许那些军方高层将领们和那些政客一样的愚蠢，但作为中下层的官兵，他们知道自己至少要勇敢的出击，要勇于对抗。
这种行为是愚蠢还是勇敢？如果是愚蠢，那么作为攻击方的中国海空军则是自然不必手下留情，利用敌人的愚蠢行为而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但如果是勇敢呢？对于勇敢者，最好的也是最为尊重对方的手段就是干净而彻底的将他们送上步入神圣的光荣之路。
“准备迎战～”看着编队指挥艇闪动着的信号灯，夜幕中站立在信号台上的信号兵们纷纷的给艇长发来报告，由于无线电静默的原因，整个编队的指挥联系都通过信号灯。
“老虎，这里黑猫，我们准备展开攻击。”此时，中国护航机群正从各个方向赶来。
“野鹿，这里是老虎，你们继续保持现有航向和高度。黑猫，你们可以攻击。”
“收到，老虎，黑猫开始攻击。”通讯频道里各编队带队长机和预警机调度官之间不时地核实着具体情况以及攻击准备。除了以三个编队保持对印尼空军的警戒之外，多数护航机群都加入到了这场即将开始的猎杀中来。而考虑到巽他海峡的复杂情况，海航还出动了四架ARJ-21FQ翔凤反潜巡逻机，配合海军的舰载反潜直升机对登陆舰队进行护卫。
而随着*打击的开始，整个雅加达此时已经是一片乱糟糟的，这个位于爪哇岛西部北岸，在芝里翁河口，濒临雅加达湾的城市此时到处都是人。
尽管大雅加达特区面积为平方公里，分为五个市，即东、南、西、北、中雅加达市，但实际上只有其中的面积最大约为平方公里的东雅加达市是防御部署的重点地区。之所以说这里是防御重点的地区，是因为这里部署有印尼军队有限的预备队。
而主要防御则是集中在雅加达城区，分为两个部分的雅加达城区，其北面滨海地区是旧城，为海运和商业中心。南面是新区，为行政中心。虽然已联成一片，难以区分，但在印尼军队的防御计划中，雅加达市中心的独立广场附近是重点地域。
因为独立广场东面就是原是荷兰总督官邸的国家宫，这座宫殿也是印度尼西亚的总统府。也因此，印尼军队试图在雅加达中心城区一带和中国军队展开一场轰轰烈烈的巷战。试图以巨大的伤亡率来使得中国人不得不放弃强攻雅加达的计划，最终为印尼赢得一个谈判的机会。当然了，这个谈判的机会主要是指印尼能够接受的条件为谈判基础。
毕竟雅加达是印尼最大的城市，在世界都市人口数排名名列第十，整个雅加达的人口数高达1300万。也因此，印尼政府和军方高层才单干在这个印尼的政经重地来决一死战。
所谓的决一死战也就是用1300万人口作为捆绑，在这个传统与现代、富有与贫穷对比强烈的城市内和中国军队玩一场动辄就是人道主义危机的战争。
印尼军方和政府高层的所谓雅加达保卫战计划不是没有计划的，因为无论是谁第一眼看到雅加达这座城市，都会产生一种幻觉，那便是整座城市就犹如一个由钢筋水泥组成的杂乱丛林。市区可以看到大楼四处林立，到了较市郊的部份，可以发现依水而建，简陋的木造屋。河流纵横，水道密布，完全就是一个天然的要塞。何况雅加达本来最初的雏形就是一座要塞，一座由荷兰殖民者所建立的统治兰印的中心要塞。
由于当初为了缓解日益增长的人口压力，印尼政府于1976年开始大力发展雅加达-茂物-唐克朗-伯卡西地区，从而形成了一连串的雅加达的卫星城，虽然这些卫星城最初建立的目的只是为了疏散大雅加达区日益增长的人口，从而缓解大雅加达几乎不堪的人口压力，但在军事作用上，这些卫星城却宛若一个个拱卫着雅加达城的要塞点。
“这是一个巨大的子母堡。”这是中国东南亚战区联合指挥部的一名高级军官在面对新闻媒体的采访时，所无意中随口说出的一句。但偏偏是这一句使人可以多少猜想到即将发生的雅加达之战将是什么样的一种场景，似乎有人已经开始担心这座城市是否会因为战争而发生人道主义危机了。毕竟1000多万的人口面对城市攻防战的时候，那将是……
其实中国远征军兼对日作战前委总指挥-雷石将军在东亚战争之后的一次新闻访谈节目中谈及美、日、俄三军之间那场混乱样的‘旭川之战’时，曾用了“如果我是美俄军队指挥官，我宁愿背负上不人道的恶名，也不愿我的士兵因为这样一座城市而付出那样惨重的伤亡。”这样一句话来形容这场和中国军队没有丝毫关系的战役。
而尽管一直以来，雷石将军的这句谈话都是饱受争议的，甚至法国《解放报》大肆抨击雷石将军的这句谈话：“宁愿背负上不人道的恶名是指什么，是不是在这位中国高级将领的眼中，自己士兵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而其他一切都可以被漠视？”但谁也没有想到，这么快，雷石将军这么快就要指挥一场规模可能比旭川之战还要浩大的城市作战。
其实雅加达本该是可以避免这场人道主义危机的，但是印尼政府的疯狂行为却是导致了这场危机的发生。如果从雅加达的城区高处俯望下来，随处可见低矮的瓦屋掺杂在林立的高楼大厦之间，柏油大道与青石小巷交叉纵横，而金碧堂皇的高级酒店与高科技中心就座落在嘈杂拥挤的村庄不远处。河流上尽管垃圾满是，但却可以作为第二种人员转移通道。
似乎印尼军方坚信，高层建筑物+低矮的瓦房+河流完全可以构成一个三位一体的防御层面，再加上一千余万的人口，中国人就算能够夺下雅加达，自身的伤亡也是颇为巨大的。而且如果中国军队要选择在这里和印尼军队展开一场巷战，那么混乱的城市攻防战中，自然无可避免的造成大量的平民死伤，那将是一场本世纪以来最大的人道主义灾难。
如果真的造成了惨重的平民死伤，中国政府和中国军队将会面临着道义和国际社会的指责，对于印尼来说，这一切已经足够了，因为至少中国人会付出代价。
也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海军巡逻艇编队的官兵们义无返顾的奔赴死亡，去捍卫这个国家的时候，军方和政府高层却是在封锁着雅加达，禁止一切人员逃离这座城市。所有人是只许进，而不许出。尽管这个时候，战争带来的恐慌已经开始在平民之间蔓延。
这样的一切发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那些海军巡逻艇编队的官兵们奔赴战场的慷慨是那样的苍白无力，是那样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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