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节
砰，我靠，好疼，我龇牙咧嘴地捂着头。怎么搞的。惊出一声冷汗的我本能地睁开眼。
妈的，是一场梦，就是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妈的，吓死了老子了，真是见鬼。脑袋磕得生疼，还好，没出血。我嘟囔了几句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怎么了，做梦都梦到女人，还不是艳情春梦，而是一场噩梦。
脑海内还残存着她的影像，哼哼，蒋聆，是你吗？我自顾自的在心底问道。
揉了揉被磕碰在地上的脑袋，我嘶嘶地抽着冷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妈的，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蒋聆，我开始玩味起这个名字来。我甚至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闯进我的睡梦，给我留下一个梦魇。我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妈的，但愿没被摔坏脑袋，我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哼，蒋聆，那个华裔女人就是你吧，尽管穿着一身英国皇家海军的制服。
“排长，怎么了？”见我摸着脑袋坐在床上，刚进门来到三班长将手里的篮球抛入角落，走过来问道。
“现在几点了？”昏昏沉沉的我问道，我甚至没有气力去看自己的腕表，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吧，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松软。妈的，人就是贱，不过多么疲惫，只要死咬着牙，也能够扛过去，可这要一松弛下来，整个人都软乎乎的了。
“已经晚上八点了！”看了看表，三班长笑道。这家伙打球打得满身臭汗，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去冲澡。
睡了一整天？我拍了拍脑袋，算了，不想这些了。“冷班长，同去，同去！”我示意正准备出门的冷班长等等我，一起去冲凉。
战场上的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后勤部门还是竭尽全力的在为我们解决能够解决的问题，譬如在战场上洗个痛快的热水澡，冲去满身的疲惫。或者是能够让厌倦了速食口粮、压缩饼干的战士们吃上一顿热腾腾的舒心饭。对于这些因联勤部门的努力而才换来的结果，我们自然很是满意，同样也很是感激。毕竟这是任何一个军人在远离营房的野战环境中，做梦都想得到的。
“排长，你们昨晚去哪里了？”哗哗地水流声中，传来了冷班长的询问声。
“别打听，这是纪律。”我一边往头上抹着洗发露，一边告诉隔间另一边的冷班长。我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事，有些事情将其掩埋在内心深处比什么都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连长和指导员说了，让我们别找你打听，说是事关秘密。”冷班长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那你还问？”我仰头享受着热水从面庞上直流而下的舒爽感觉，抬手摸了下发际，笑道。
“好奇呗，谁没有好奇心，不过我现在确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的了。”冷班长说到：“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和连长、指导员态度一致。”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无论是我，还是冷班长，都很清楚部队的保密条例，谁也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违反它，如果硬是要对抗，是什么下场，不用去说，谁都清楚。
回到营房的时候，战士们已经陆续归来了，在这段准备实施雅加达作战的日子内，部队除了备战就准备，就是休整，每天雷打不动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城市巷战模拟训练，下午还有篮球赛等等活动，总之战士们总是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安排地满满当当，甚至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苏门答腊这样天气闷热的近赤道地区，每天流上一场汗，回来洗个痛快澡，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
“排长，怎么样了，昨天的会议有没有提到什么时候对雅加达展开作战？”战士们一直认为我昨天是去参加秘密军事会议的。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故做神秘样的说到。“去吧，去洗澡，一个个搞得臭烘烘的。”我笑着挥挥手，兔崽子们。
晚上十点多，我在营房内召开了一次小型军事讨论会，1班长钟飞、2班长林深河、3班长冷欣以及几个战斗骨干，我们凑在一起，就雅加达的地形又进行了一次分析和研讨。为了增强模拟性，我们还拿今天的战斗做了次战术总结。总结不足，总结经验，总结教训。只有善于总结，才能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避免再次发生错误。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凑起来没多久，一阵急促的哨声便是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是集合哨。”战士们面面相觑了下，本能的跳了起来。
“妈的，不让人安宁！”我嘀咕了声，便是收拾行李和装备。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会紧急集合的，我一把将攻击包甩上肩，抓起头盔和步枪便是冲了出去。
“快，快，快，紧急集合。”操场上到处都是大声呵斥着的军官和手忙脚乱整队的战士。“立正、稍息，向右看…..”此起彼伏的口令声接连不断。
全副武装的连长、指导员从一辆嘎然停下的东风铁甲下来，面色凝重地走到整队完成的部队前面。“我靠，有行动！”我注意了下，连长是以战斗武装出现的。
“各排车长，一级战斗准备！”连长大声地讲到，随着他的命令，全连六个排各自所属的车辆驾驶员纷纷出列，向着停车场跑步而去。看样子，的确是什么大任务。
“今天，我们，将开赴战场；今天，我们，将走向胜利；今天，我们，将为共和国的千秋万代而战；今天，我们，将永远被记入史册；今天，我们，将注定写下属于中国军人的不朽光荣；今天，我们，将成就大中国无比辉煌的一页；今天，若干年的某天，我们回头再看今天，我们会很自豪的告诉我们的后辈子孙‘今天，我们曾经荣立功勋’。”
连长一连用了九个“今天”来为他这番气势恢弘的讲话来增添色彩，他成功了，当他扬起拳头，恶狠狠地吐出那最后收尾的尾音时，全连二百八十八名官兵齐声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我颈暴青筋着和身旁的战友们同声地发出那样的吼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是一句承诺、这是一种自信，这更是共和国军人的气势。几架喷气战斗尖啸着从夜空中划过，留下远去的轰鸣。妈的，真有气势，我暗自思付着。不消一会儿，又是几架战机呼啸而过。
“全体，都有，登车！”指导员没有太多的话语，当打着车灯的车队在我们身后停下的时候，指导员只是选择充当了一个执勤军官的角色。
战士们各自向着各班、排所属车辆奔去，我看了看我的战士们也开始动作敏捷地钻入一辆辆装甲车、机动车内，这才打开车门。
“走！”我站在车门处，抬起右臂，冲着身后长龙样的车队竖起食指，在头顶上画了个圈，继而拍了拍这辆东风铁甲的车门。
我们1连是全连的尖刀连，自然也就作为前卫连，我是连长，自然充当排头兵，以我所乘坐的这辆东风铁甲为首，我们1连所有车辆开始驶出营地，不远处的灯光下，2连、3连也在组织登车，看样子我们1营全部出动了。
车驶上主干道，从城东南、西南两个方向又各有一条灯火长龙远远而来，那是2营、3营。看来今晚上我们整个253团都出动了，如此规模的摩托化行军难道都是去港口？
连长在任务简报中说得很清楚，今天就是我们踏上爪哇岛的起点，就是我们253团新征程的开始，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次我们团是怎么上陆。不是说第41集团军或者第1集团军会在我们前面上陆吗？
我不知道脑袋们在想什么，难道要让我们师作为首批登陆部队？这肯定不可能吧。我们师是中型数字化快速部署部队，作为首批登陆部队肯定不合适，现在海军陆战队不是都被投入在东马婆罗洲方向吗？那么能够调用的只有第1集团军、第41集团军所属的两栖机械化师。他们才是第一波上陆的部队吧。
既然是准备登陆作战了，那么至少也该开始有点准备了？为什么我们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还有为什么现在就让我们师出发呢？前指的那帮子老头儿在想什么？
我坐在车内看着车灯劈开的夜幕，茫然着。我的脑海内此时一片混乱。电台内一阵乌里哇啦的呼叫，这是团部的呼叫。我从车窗内探出头来，看着天空，几架直升机闪着夜航灯飞过，机首下的大功率探照灯用雪白的光柱反复扫掠过路面。
“大战终于要来喽。”我叹息了一口气，收回头来：“加强警戒，注意安全。”我打了个响指，对探身在东风铁甲车外的机枪手说到。
一阵海腥味扑面而来，我隐约听到了海浪声，看了看夜幕中的道路两边，哦，是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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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是一场梦，就是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妈的，吓死了老子了，真是见鬼。脑袋磕得生疼，还好，没出血。我嘟囔了几句从地上爬起来。这是怎么了，做梦都梦到女人，还不是艳情春梦，而是一场噩梦。
脑海内还残存着她的影像，哼哼，蒋聆，是你吗？我自顾自的在心底问道。
揉了揉被磕碰在地上的脑袋，我嘶嘶地抽着冷气一屁股坐在床上。妈的，怎么回事，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蒋聆，我开始玩味起这个名字来。我甚至自己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她会闯进我的睡梦，给我留下一个梦魇。我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妈的，但愿没被摔坏脑袋，我觉得有些太不可思议了。哼，蒋聆，那个华裔女人就是你吧，尽管穿着一身英国皇家海军的制服。
“排长，怎么了？”见我摸着脑袋坐在床上，刚进门来到三班长将手里的篮球抛入角落，走过来问道。
“现在几点了？”昏昏沉沉的我问道，我甚至没有气力去看自己的腕表，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缘故吧，整个人都显得有点松软。妈的，人就是贱，不过多么疲惫，只要死咬着牙，也能够扛过去，可这要一松弛下来，整个人都软乎乎的了。
“已经晚上八点了！”看了看表，三班长笑道。这家伙打球打得满身臭汗，正收拾着衣服准备去冲澡。
睡了一整天？我拍了拍脑袋，算了，不想这些了。“冷班长，同去，同去！”我示意正准备出门的冷班长等等我，一起去冲凉。
战场上的条件虽然简陋，但是后勤部门还是竭尽全力的在为我们解决能够解决的问题，譬如在战场上洗个痛快的热水澡，冲去满身的疲惫。或者是能够让厌倦了速食口粮、压缩饼干的战士们吃上一顿热腾腾的舒心饭。对于这些因联勤部门的努力而才换来的结果，我们自然很是满意，同样也很是感激。毕竟这是任何一个军人在远离营房的野战环境中，做梦都想得到的。
“排长，你们昨晚去哪里了？”哗哗地水流声中，传来了冷班长的询问声。
“别打听，这是纪律。”我一边往头上抹着洗发露，一边告诉隔间另一边的冷班长。我不想再去回忆那件事，有些事情将其掩埋在内心深处比什么都好。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连长和指导员说了，让我们别找你打听，说是事关秘密。”冷班长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那你还问？”我仰头享受着热水从面庞上直流而下的舒爽感觉，抬手摸了下发际，笑道。
“好奇呗，谁没有好奇心，不过我现在确定是有什么不可说的了。”冷班长说到：“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和连长、指导员态度一致。”
哈哈，我打了个哈哈，没有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无论是我，还是冷班长，都很清楚部队的保密条例，谁也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去违反它，如果硬是要对抗，是什么下场，不用去说，谁都清楚。
回到营房的时候，战士们已经陆续归来了，在这段准备实施雅加达作战的日子内，部队除了备战就准备，就是休整，每天雷打不动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城市巷战模拟训练，下午还有篮球赛等等活动，总之战士们总是将自己的日常生活安排地满满当当，甚至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苏门答腊这样天气闷热的近赤道地区，每天流上一场汗，回来洗个痛快澡，的确是件惬意的事情。
“排长，怎么样了，昨天的会议有没有提到什么时候对雅加达展开作战？”战士们一直认为我昨天是去参加秘密军事会议的。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天机不可泄露。”我故做神秘样的说到。“去吧，去洗澡，一个个搞得臭烘烘的。”我笑着挥挥手，兔崽子们。
晚上十点多，我在营房内召开了一次小型军事讨论会，1班长钟飞、2班长林深河、3班长冷欣以及几个战斗骨干，我们凑在一起，就雅加达的地形又进行了一次分析和研讨。为了增强模拟性，我们还拿今天的战斗做了次战术总结。总结不足，总结经验，总结教训。只有善于总结，才能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避免再次发生错误。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凑起来没多久，一阵急促的哨声便是打破了营地的宁静。
“是集合哨。”战士们面面相觑了下，本能的跳了起来。
“妈的，不让人安宁！”我嘀咕了声，便是收拾行李和装备。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是不会紧急集合的，我一把将攻击包甩上肩，抓起头盔和步枪便是冲了出去。
“快，快，快，紧急集合。”操场上到处都是大声呵斥着的军官和手忙脚乱整队的战士。“立正、稍息，向右看…..”此起彼伏的口令声接连不断。
全副武装的连长、指导员从一辆嘎然停下的东风铁甲下来，面色凝重地走到整队完成的部队前面。“我靠，有行动！”我注意了下，连长是以战斗武装出现的。
“各排车长，一级战斗准备！”连长大声地讲到，随着他的命令，全连六个排各自所属的车辆驾驶员纷纷出列，向着停车场跑步而去。看样子，的确是什么大任务。
“今天，我们，将开赴战场；今天，我们，将走向胜利；今天，我们，将为共和国的千秋万代而战；今天，我们，将永远被记入史册；今天，我们，将注定写下属于中国军人的不朽光荣；今天，我们，将成就大中国无比辉煌的一页；今天，若干年的某天，我们回头再看今天，我们会很自豪的告诉我们的后辈子孙‘今天，我们曾经荣立功勋’。”
连长一连用了九个“今天”来为他这番气势恢弘的讲话来增添色彩，他成功了，当他扬起拳头，恶狠狠地吐出那最后收尾的尾音时，全连二百八十八名官兵齐声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怒吼“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我颈暴青筋着和身旁的战友们同声地发出那样的吼声：“首战用我，用我必胜！”，这是一句承诺、这是一种自信，这更是共和国军人的气势。几架喷气战斗尖啸着从夜空中划过，留下远去的轰鸣。妈的，真有气势，我暗自思付着。不消一会儿，又是几架战机呼啸而过。
“全体，都有，登车！”指导员没有太多的话语，当打着车灯的车队在我们身后停下的时候，指导员只是选择充当了一个执勤军官的角色。
战士们各自向着各班、排所属车辆奔去，我看了看我的战士们也开始动作敏捷地钻入一辆辆装甲车、机动车内，这才打开车门。
“走！”我站在车门处，抬起右臂，冲着身后长龙样的车队竖起食指，在头顶上画了个圈，继而拍了拍这辆东风铁甲的车门。
我们1连是全连的尖刀连，自然也就作为前卫连，我是连长，自然充当排头兵，以我所乘坐的这辆东风铁甲为首，我们1连所有车辆开始驶出营地，不远处的灯光下，2连、3连也在组织登车，看样子我们1营全部出动了。
车驶上主干道，从城东南、西南两个方向又各有一条灯火长龙远远而来，那是2营、3营。看来今晚上我们整个253团都出动了，如此规模的摩托化行军难道都是去港口？
连长在任务简报中说得很清楚，今天就是我们踏上爪哇岛的起点，就是我们253团新征程的开始，但我不知道的是，这次我们团是怎么上陆。不是说第41集团军或者第1集团军会在我们前面上陆吗？
我不知道脑袋们在想什么，难道要让我们师作为首批登陆部队？这肯定不可能吧。我们师是中型数字化快速部署部队，作为首批登陆部队肯定不合适，现在海军陆战队不是都被投入在东马婆罗洲方向吗？那么能够调用的只有第1集团军、第41集团军所属的两栖机械化师。他们才是第一波上陆的部队吧。
既然是准备登陆作战了，那么至少也该开始有点准备了？为什么我们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还有为什么现在就让我们师出发呢？前指的那帮子老头儿在想什么？
我坐在车内看着车灯劈开的夜幕，茫然着。我的脑海内此时一片混乱。电台内一阵乌里哇啦的呼叫，这是团部的呼叫。我从车窗内探出头来，看着天空，几架直升机闪着夜航灯飞过，机首下的大功率探照灯用雪白的光柱反复扫掠过路面。
“大战终于要来喽。”我叹息了一口气，收回头来：“加强警戒，注意安全。”我打了个响指，对探身在东风铁甲车外的机枪手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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