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白月光是高冷仙尊23_替身的我和白月光HE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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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白月光是高冷仙尊23

  叶余怔怔看着眼前不染纤尘的男人,锋利讥逍的眸光一点一点柔和下来,心中突然有了些许除却愤恨,不甘以外的情绪。

  江逐月虽是弦月的徒弟,可如今看来,却是没有学习到弦月的丝毫优点……

  尤其,是良知这种东西,江逐月更是没有得到丝毫传承。

  他终于能够理解,江逐月为何会说弦月是天上的皎皎明月,高高在上,完美无缺,不由自主让人心向往之了。

  叶余此刻亦觉得如此。

  在这样残酷的修真界,弦月这样的大能着实非常难得。

  “你要我现在就为你剖出他的道骨吗?”见叶余不说话,弦月主动开口问道。

  叶余一字一顿:“江逐月可是为了仙尊,才剖我道骨,取我心头血的!仙尊如今要为我剖他道骨,就不怕世人说你忘恩负义,是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伪君子?”

  若非弦月是那个人的灵魂碎片,任任何任务者看了弦月利益既得者的身份,只怕都要这样定义与他。

  “他欠了你,我亦欠了你……”弦月对此却是不闭不闪:“这件事,我既敢应承你,便不会畏惧人言。”

  “因果既存,欠债偿债,理所应当。”

  虽然他将自己的琉璃骨给了叶余,但这份愧疚是他偿还的……与江逐月无关。

  并不能代表,江逐月掠夺叶余道骨的事便能一笔勾销。

  “还是,不劳烦仙尊了。”叶余闭了闭眼睛:“江逐月的道骨我日后会亲自去拿,好叫他一尝我当日的痛苦。”

  他对弦月提出的要求,不过是试探而已。

  风云剑君江逐月是那样的高高在上,目下无尘,瞧不起他这个下界散修,自己若让他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剖出他的道骨,未免也太便宜了他些……

  像江逐月这样自诩出身不凡的人,不就是因为原身下界出身,鼎炉之体,认定了只要他稍稍一抬手,便能叫原身毫无反抗之力,走入绝境,才敢这样对待原身吗?

  叶余决意,要亲手打败江逐月,剖出他的道骨。

  好叫那不可一世的剑君知道,原身是个人,是个和他处于平等地位的人

  ,不是什么可以任由他支配的小玩意儿。

  而他自己也没有那么了不起……

  弦月触及他的眼神,当下便是明了了叶余的意思,应声道:“好。”

  叶余天赋卓绝,在灵骨有缺的情况下,尚且能够淬炼出玄阴魂火,虽然出身下界,实际除却出身,比之江逐月是不差什么的……如今,自己只要帮他补全那截缺失的灵骨,叶余想要打败江逐月,也并非不可能。

  报仇这等事,比之他人代劳。

  自是自己亲自动手更加快意的。

  “仙尊,你疼吗?”叶余压下心头对江逐月的恨意,注意到弦月苍白的脸色,突然开口。

  “剖开自己的血肉,生生取下自己的一截道骨,应当是很疼的吧……”这样的痛苦,他承受过一次,哪怕当时昏迷,亦是痛不欲生,刻骨铭心,直到醒来身体的亏空损耗,也是久久不能恢复。

  弦月又该有多疼呢?

  虽然弦月的存在,是他受到伤害的源头,但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相处和这几番试探,叶余已是彻底释然,不再对他存有牵连的怨恨了……

  叶余屏住呼吸,轻轻伸手抚向了面前脸色苍白的男人的手臂,却不敢触碰他可能还在作痛的琵琶骨。

  弦月当即一怔,整个人不自在极了,但却强压着自己不曾躲避叶余的触碰。

  他微微一愕,已不记得作为弦月仙尊的自己,已经多少年没有被人关心过了。

  多年来,他斩杀妖兽,诛杀魔域十二尊,以身封印祸龙,做得皆是整个修真界最痛苦,艰难的事,所有人都赞他大义,称他为当之无愧的正道第一人,害怕妖兽,魔域,祸龙贻害苍生,却从未有人关心过,他会不会疼,会不会难受……

  弦月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可在听到叶余关心,看到他小心翼翼一副生怕碰疼了自己的表情后,他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感到心下一暖。

  弦月全然没有想到叶余竟会关心自己。

  他本以为他因自己而失道骨,被强取心头血应当是要极恨自己的……

  但随即他又想到,虽然在弦月仙尊面前的叶余一向是倔强的,讥逍的,生疏的,冷漠的……可在身为白蟒的他面前,叶

  余却一向是温柔的,心软的……

  也许那才是叶余的本性。

  他本就是这样一个又温柔又善良的人,只是被自己那好徒弟活生生逼成了现在这般。

  “无妨,只是取下一截道骨而已。与我当年大战之中所受的伤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我应当很快便能痊愈。”面对叶余的关心,弦月颇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强撑着波澜不惊,若无其事的宽慰叶余。

  自己有这样多的修为傍身,取下一截道骨的伤害,岂能与叶余相提并论呢?

  他定定看着叶余,突然想到什么,踌躇片刻,仍是开口问道:“倒是你,昨晚我煞气发作,整个人都被祸龙兽性所主导……你可还难受?”

  叶余听他提起这话,睁大眼睛,不由自主地便是想到了自己昨晚和这位高岭之花之间发生的一切,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双腿酸软得宛如面糊一般,某个部位还隐隐透着入骨的酸疼。

  他虽然是天生鼎炉体质,平日也总将要亵渎这位白月光放在嘴边上,但真枪实战却还是头一遭。

  今天一早起来,弦月便是衣冠楚楚,恢复了一派淡然出尘之姿,和他一本正经地谈了这么多,若非弦月自己再度提起,叶余几乎都要以为昨晚那个仿佛野兽附身的男人,不过是他太想攀折江逐月的高岭之花,求而不得,而生出的一场幻梦了。

  叶余心跳凌乱,脸蹭得一下就红了起来:“我也无妨,只是一夕欢愉而已。我本就是鼎炉体质,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倒是我昨晚得了仙尊元阳,实在受益匪浅,收获良多,却是我占了仙尊的便宜。”他明明羞涩窘迫,却还是强撑着一副潇洒风流的姿态,对着弦月便是戏谑道。

  说到这里,叶余不得不表扬一下自己这位前夫哥,虽然没了记忆,只是个灵魂碎片而已,但也还算干净,称得上是颇守男德。

  昨晚不管是他还是弦月都是第一次双修,对彼此的好处都是大大的。

  但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却实在悬殊,得了弦月这般修为大能的元阳,认真算起来还是叶余占了便宜。

  这具身体本来因为灵骨缺失

  ,停滞不前的修为,只一夜的功夫便是跨越了好几个台阶,直接冲上了金丹巅峰……

  “你非扶华宗弟子,亦非我门中后辈……往后,无需再称我仙尊。”弦月听着他的称呼,当即微微蹙眉:“我们昨晚……你我之间,从今往后可平辈论交。”

  不知道为什么,眼下再听叶余唤他仙尊,拿他当长辈当前辈一样的敬重,孺慕,弦月心下竟是隐隐生出了些许不快来。

  他不喜欢叶余将自己放在和江逐月他们同等的辈分上——

  他总觉得叶余应当是和他在同一辈分的。

  “修仙一道岁月漫长,其实你我之间的年龄差距,在我们这方世界而言,算不得很大。”弦月静默片刻,突然想到什么,又是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

  修仙之人从筑基开始维持容颜不老,待到修炼瓶颈,于修行一途上不进反退,开始逐渐衰老。

  他出生的虽然比叶余早很多,但他这么多年的修行也不曾遇上什么瓶颈,仙人五衰……所以至今容颜还是保持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的。

  弦月是当真觉得自己和叶余就该是同龄人的。

  只是叶余认识江逐月比认识自己来得早,才会叫叶余产生自己合该是他长辈的错觉的。

  叶余一下子便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当即微微勾起唇角,眼中闪过些许促狭的笑意:“既如此,我自是不会放过比风云剑君平白长上一辈的机会的……”

  两人之间皆是心照不宣,在共同经历了昨晚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随着身体的距离一下子被拉近了许多。

  叶余依稀记得,那人和自己谈恋爱的时候,因为他比自己年长,总是很介意自己的年纪,不喜欢自己把他比自己年纪大,比自己老挂在嘴边,幼稚得不行。

  不想,到了修真界,他竟还有这个在意年纪的臭毛病。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此刻的弦月,比之平日宛如霜雪雕刻而成的仙尊,多了几许人味,幼稚得简直有些可爱。

  “不知,仙尊如何称呼?”

  弦月触及叶余眼底的笑意,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但却仍是淡淡说出了自己许久不曾听人喊过的名字:“于上弦。”

  “我该如何称呼仙尊

  ,直接叫上弦会不会过于亲密了?”叶余声音里的笑意未减。

  直接就将自己拉到了如掌教真人一般可对弦月直呼其名的辈分上来。

  弦月听过无数人叫自己的名字,但却从未有一人如叶余叫他一般,能够让他心潮澎湃,莫名欢喜。

  他喜欢叶余叫他的名字。

  弦月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嘴角上翘的弧度,只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又强迫自己将笑意压下,淡然道:“随你。”

  “那就这么说定了。日后我对仙尊可是要直呼其名了。”叶余越是看他这样故作正经,便越是想要逗弄他,便又是叫了一声:“上弦……”

  于上弦想要维持住自己仙尊的高冷,低低应了一声:“嗯。”

  但声音里却仍是遮盖不住笑意。

  叶余听出他声音里掩藏的笑意,唇角随之勾起,仿佛有些找回了自己和那人初识之时的感觉。

  “牛逼啊!宿主,这才多少时间啊,高冷仙尊就这么沦陷了。看来不管哪个世界,前夫哥都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呢。”系统迟钝的觉察出弦月对待叶余态度微妙的变化,不由得喟叹出声:“别人在修仙世界谈恋爱都是交换玉佩,本命对剑什么的,你们居然是以骨换骨,拿彼此的道骨当定情信物,玩这么大的吗?”

  只是这样那样的一下而已,高冷仙尊居然这么好攻略的吗?

  叶余听到系统说他们拿道骨当定情信物的说法,握着手中的琉璃骨,心中亦是十分感触,他没有搭理系统的揶揄,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男人略显苍白的侧脸,莫名有点心疼。

  他挣扎着就要下床,想做点什么给弦月补补。

  不想,脚刚一落地,便感觉到自己双腿一阵发软,险些栽倒在地。

  可还不等他和地面亲密接触,叶余便是落入了一个充斥着冷香的怀抱,这是江逐月梦寐以求的。

  “我们昨晚才刚刚……你又刚又突破,得到了一定灵力不及消化,身体状况还不稳定,想要做什么?我来帮你。”于上弦及时扶住了叶余的腰肢。

  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但可能是因为他昨晚发生了不可描述关系的缘故,叶余

  却觉得有些过度的亲密。

  叶余感到有些窘迫,但却没有执意挣脱于上弦的帮助,只清了清嗓子道:“没什么,凡人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也曾缺失灵骨过,知道那疼痛会持续很长时间……这也算是暗伤,所以我自创了一个药方,缓解缺失道骨的痛苦……”

  “虽然派不上大用场,但对镇痛,弥补身体亏损,还是有些用处的。”叶余声音少见地温和:“我想,哪怕你修为再高,身体也是得好好调养的……所以,才……”

  他说完,仿佛又觉得自己有些管得太多,又有些羞恼道:“还望仙……上弦你不要嫌我多事。”

  于上弦显然没有想到叶余着急下床,竟是想要为自己调养身体,弥补骤然失去道骨的亏损。

  恍惚间,他又想起了自己作为一条蛇被叶余当做宝贝小心呵护的时候。

  虽然那时候他的分体,嫌弃叶余有些聒噪,事多,但他不得不承认那感觉实在很好,好到了后来他将分体融合回来,心中都会有些不明所以对分体心生嫉妒的地步……

  没想到,如今身为人的他竟也有了这般待遇。

  过去的他就像是一个人为可以捏造而成的人偶,被框定在一个为规矩所束缚,必须为天下苍生,正道大义牺牲的仙尊壳子里,必须如同冰塑的人一般无悲无喜,高冷淡漠……早已忘却了,自己也是人,也是和其他人一样血肉之躯。

  会受伤,会痛苦,会渴望温情……

  直到遇到了叶余,他才逐渐找回了自己作为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的感觉。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喜欢这青衣散修什么,是从何时开始……

  只不论是人是蛇,他第一次见他,心中便已冥冥有了感觉,仿佛这人生来对他便是特殊的。

  “怎会?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于上弦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淡漠之色,可唇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微微上扬:“不过,道骨既已剖出,调养身体也不争朝夕,你不必着急,先好好休息。”

  “你自己身体尚且不适,莫要逞强。”

  他将叶余抱回了床上。

  叶余定定看着他,许久

  没有说话。

  原身是个很好的人,性格温柔恬淡,待人接物向来都是旁人对他好一分,他便会对人好十分的性子。

  可这样的性子,在修真界却从未得到过善待——

  他对别人好,别人从不看在眼里不说,甚至还可能会瞧不起他,嫌他恬燥,絮叨。

  于上弦虽然看着冷淡,但实际上却可以说是第一个正面回应,懂得了他关心的人。

  于上弦原本是很正经的将叶余扶回床上的,但不知为何觉察到叶余直勾勾的视线,看着这双黑白分明,分外漂亮的眼睛里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他莫名就是想起了,叶余昨晚眼眶微微泛红,泛着湿意看着他的样子。

  顿时有些心猿意马,口干舌燥了起来。

  叶余的衣服是他亲手穿上的,他至今还记得这衣物之下的肌肤是怎样的光景。

  “你且先躺着,我替你将断骨接上……”但他知道叶余如今身体尚未恢复,也不想叶余觉得他过于禽兽,当即别开了眼去,不敢再看,眼角余光扫到自己塞到叶余手里的琉璃骨上,当即灵光一现,找到了事情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知这散修,又温柔又心软,明明是因自己才失了道骨,却又转过头来心疼自己为他剖骨……眼下他虽收下了自己的琉璃骨,于上弦却担心时间耽搁太久,他又不要了。迟则生变,唯有将这截琉璃骨装进叶余的身体,他才能安心。

  于上弦从生来便知道,自己虽然天赋卓绝,却不属于这方世界,不可能飞升……终有一日,是要身归混沌,身死道消的,做不到与天地长存……

  随着以身体压制祸龙,祸龙煞气发作频繁以后,他的这种感觉便越发明显。

  他不知道他能够陪叶余多久,和叶余走下去多久……

  但如果,自己的这截骨头能够进入叶余的身体,为叶余的修行提供助益。

  那么,即便有朝一日,自己身死道消了,却也算是与叶余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了。

  于上弦觉得这会是件幸福的事。

  叶余需要这截道骨,对此倒也不曾推拒:“如此,便有劳你了。”

  于上弦修为极为深厚,他只

  轻轻抬手那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琉璃骨,便已是悬浮在了半空中,随着一阵刺眼的白光闪烁。

  叶余几乎没感受到任何痛苦,只感觉空虚已久的琵琶骨位置,突然一凉。

  属于于上弦的那截琉璃骨便已被装进了自己的身体。

  效果几乎立竿见影。

  叶余在琉璃骨进入自己身体的当下,便是感觉到自己从前怎么也难以提升,储蓄的灵力,一下子稳固了起来。

  结合自己闯妙华境淬炼出的玄阴魂火,以及昨晚刚刚得到的弦月元阳……在自己体内汇聚成了一股极为庞大的力量。

  于上弦一边辅助他疏导体内乱窜的力气,一边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运气调息,抱元归一……”

  在他的帮助下,叶余很快便将这截琉璃骨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本来无法储存的灵力,亦是逐渐开始在自己周身游走。

  “感觉如何?好些了吗?”于上弦身体崩得笔直,紧张地看着他。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昨晚还在自己体内的道骨,如今进入了叶余的身体……在叶余的身体上强横而又霸道的为自己留下了一道浓墨重彩的标记,他便觉得心潮澎湃,心满意足,感觉自己和叶余好似融为一体了。

  “如今,你的道骨在我体内,我的道骨在你身上。”叶余微微抬眸,没有正面回答于上弦的问题,却是饱含勾引意味的抚上了这位高冷仙尊的脸颊,语气缱绻道:“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呢?”

  他可不想于上弦还了道骨,便与自己恩怨两清。

  非是要重新定义他们的关系不可……

  “别闹!”触及叶余明晃晃的勾引视线,于上弦喉咙里一阵干涩,拳头捏紧,复又松开,声音沙哑道:“你身体尚未痊愈,不可……”

  叶余挑了挑眉,眼神缱绻地看着他。

  于上弦心中隐约觉得,自己不该放弃这福利,当即清了清嗓子,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曾道骨缺失过很长一段时间,若想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超越江逐月……我想,在你身体康复之后,是可以借助双修功法……”

  “你我之间修为差距颇大,你

  又是天生鼎炉之体。若勤加修炼,我哺以你灵力,想必你应当会进步得极快。”

  他仍是一派高不可攀,不染七情六欲的模样。

  可叶余听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出了这种话来,却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既如此,那我日后可要劳烦仙尊再耗费些许时间指点我修行了。”

  于上弦触及他饶有深意,像是把自己看透一般的眼神,顿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仙尊啊,仙尊。你可真是位道貌岸然的仙尊啊。”叶余看着他,不由得揶揄出声。

  他确认了,这位貌似衣冠楚楚,庄重不染纤尘的仙尊应当是极为迷恋自己身体的……

  于上弦对他戏谑充耳不闻,只理所应当道:“你休息好后,回去收拾一下。搬到这里,与我同住吧。”

  他不止贪恋叶余的身体,还贪恋与叶余同床共枕,相拥而眠的感觉。

  而眼下,他似乎也能名正言顺的拥有这样的待遇了……

  “那可不行。”叶余微微挑眉,却是一口拒绝:“我家中还有一条年幼白蟒尚要养活,离不得人,也见不得非礼勿视之事,仙尊若要指点我修行还是白天吧。”

  他同样理所应当:“我晚上是要抱着我家小白才能睡得踏实的。”

  于上弦:“……”

  虽然仙尊是他,白蟒也是他,但不知为何作为仙尊的他现在竟隐隐有些吃白蟒的味儿了。

  他静默看了叶余半晌,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件‘小白’做不到的事儿。

  “我会与你成婚。”于上弦定定看着叶余,郑重其事道。

  叶余摸了摸鼻子,却没接他的话。

  ……

  近日来整个修真界茶余饭后最大的话题,便莫过于风云剑君江逐月的未来道侣在拼尽全力破了妙华境后,向弦月老祖祈愿,声称自己想要与江逐月的师尊弦月老祖春宵一度,却被弦月老祖推诿成了会指点那下界散修修行半年了。

  想来风云剑君江逐月在整个修真界是何等人物,如今却是因他那未来道侣,在整个修真界以头戴绿帽闻名,丢人丢遍大江南北了。

  虽然,他那道侣在入了弦月老祖的紫宸殿后,再无

  半点声息,估摸着出来也不能落得什么好结局。

  可却是将江逐月拖累惨了——

  现如今,修真界所有人见了江逐月,无一不是对他报以了一万分的同情。

  关系好点的,还能当着江逐月的面痛斥,他那未来道侣‘人心不足蛇吞象’‘趋炎附势,没皮没脸,卑劣不堪,将来必定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配不上江逐月。

  关系差点的,就差没指着江逐月的鼻子骂他绿毛龟,没能耐才连个卑贱鼎炉都留不住,怀疑江逐月作为男人的雄风了。

  好好的剑修天才,就因为一个不堪的下界散修,活生生成了个大笑话。

  又如何能不叫人叹惋,可惜呢?

  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热闹看个一年半载,等到叶余那话本里的小人,丑角落得个凄惨下场,就差不多的时候。

  扶华宗却是传出了一个更加让人愕然的消息——

  那绿了江逐月的下界散修叶余竟要和江逐月的师尊,扶华宗太上长老,正道剑修第一人弦月老祖成婚了。

  这个消息一出,立刻就是在整个修真界引起了惊涛骇浪。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想象得到,这件事居然会往这样的方向发展。

  那卑劣的下贱散修竟真的攀折到了高岭之花弦月仙尊。

  ……

  江逐月几乎是最后一个得到消息的人,自那日与叶余决裂以后,周围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便都是或讥逍或嘲讽或同情的。

  江逐月出生世家,活了多久,便骄傲了多久,走到哪里不是众星捧月,何时遭遇过这样不堪的处境,受到过这样的屈辱。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无法做到不问世事,潜心修行,就连道心也是因为那些令人坐如针毡,寝食难安的眼神有些不稳了。

  无奈之下,江逐月只能闭关,逼着自己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与叶余相关的事。

  而他身边的随从,为避免影响到他的心境,亦是听从了他家族的嘱咐从不曾在他身边说过这些……

  “未来道侣变师娘,千古奇谈啊。”还是他过去的仇敌挖苦到了他面前,对着他侃侃而谈:“我说风云剑君,你这

  个人虽然性子不好,目下无尘,没继承到你师尊的分毫优点,但在看人的眼光还是颇为吸收了弦月老祖的喜好的嘛……”

  “想当初,你将那下界散修带到上界来与之订下婚盟的时候,整个修真界都是不明所以,瞧不出那散修哪里优秀。在妙华境那件事后,更是觉得你脑子进了水了,才会愿意扶贫至斯,与那样的人订下婚盟。”那青年眼中的恶意几乎喷薄而出:“如今看来,却是我等眼拙了,现如今那散修一婚更比一婚高,眼看就要成为弦月老祖的道侣了,可见你的眼光还是有独到之处的……”

  “只是剑君,你既是按照弦月老祖的审美喜好寻得人,又何必要与之订下婚盟,又不成婚呢?何不早早将他赠予你师尊,也省得如今要丢这样大一个人……”

  “这一回,你的绿帽只怕怎么脱也脱不下来喽。”

  这仇敌与江逐月出身于不同的两个修真家族,因为两个家族相互敌对,他们彼此又是各自家族的继承人和希望的缘故,两人从小就不对付,遇到什么事都要一较高低。

  只不过,这仇敌是个万年老二,从小到大不论什么都逊色了江逐月一筹。

  因此,对于他的各种挖苦嘲讽,江逐月从也不曾放在眼里。

  可是这一回,听到这仇敌这样恶意的讽刺,江逐月却是没法冷静下来……

  “你说什么?”江逐月赤红着一双眼,目眦欲裂。

  他一向知道这仇敌虽然惯来爱挖苦,刺激于他,却从不说假话……

  可这怎么可能呢?

  师尊那样高高在上,不可攀折,宛如仙人一般的人物,怎么可能看得上叶余这么一个卑贱的下界鼎炉?

  而叶余,叶余那么爱他,又怎么可能不是气他,会当真去勾引自己的师尊,还勾引到了?

  闭关这么久,江逐月初时因为叶余带给自己的羞辱和痛苦,是厌憎,痛恨过叶余的,但一个人待的时间越长,他便也是能够想起叶余的好来。

  他清晰的记得,叶余看他的眼神永远是温柔似水的,仿佛整个眸子里都只能倒映得进他一个人;他记得他出门在外的时

  候,叶余总是会在洞府门口等他回家,一看到他的身影便会朝着他飞奔而来,像个贤德的伴侣一样接过他手中的剑……

  叶余还喜欢酿酒,每每酿了新酒总会饱含期待地看着他,对他说:“阿月,我最近新酿了些竹叶酒,一直在等你回来,我们共饮如何?”

  他的笑眼总是弯弯的,眉目如画。

  江逐月最初很是排斥他这样子——

  因为和他的师尊一点儿也不像,不是个合格的替身了,但时间久了,江逐月也慢慢适应了叶余这样子。

  “你说我上次制的药味道不好,太甜了。我这次又为你重新制了,你试试合不合你的口味……”叶余总是爱张罗着为他调养身体,乐此不疲的为他制过许多补身体的药:“你身上暗伤很多,得要好好调养才行,可不能忌讳就医。”

  他是个温和软糯不记仇的性子,且对自己痴心不悔,一片痴情,即便自己对他的一片好意冷漠以对,甚至厌烦憎恶,他也从不在意。

  就算自己要取他的心头血——

  “你我是未来伴侣,早已俨然一体,这些年来,我根骨受损,你帮过我不知几许。”在青雀那件事发生之前,一次又一次,他也是毫不迟疑:“于我而言,你的师尊便和我的师尊无异,都是可敬的长辈。”

  “若能救你师尊,别说是一点心头血了,你就是要我陪你一起去杀穷奇,梼杌那样的凶兽,取他们的血,我也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这样的叶余又怎么可能做出当真背叛自己的事儿来呢?

  在闭关的时候,江逐月甚至想过让叶余在师尊那里冷静冷静也好,等他吃够教训,自己这一次就少惩罚他一点,只让他做个几年鼎炉,便施恩看他表现重新与他订下婚约的。

  眼下明明还没到叶余出紫宸殿的时候,又怎会传出这样荒谬的消息来呢?

  江逐月几乎有一瞬以为,自己这是闭关时的心太不定,以至于一时练功练岔了气,导致走火入魔,产生幻觉了。

  “我说,恭喜你,马上就要多出一位师娘了。”那仇敌笑得无比灿烂:“还是曾经做过你未来道侣的老熟人,

  想必你们一定是能够相处融洽的。”

  江逐月眼睛红得几欲滴血,手中拿着用以稳固道心的上品灵玉生生被他捏成了粉末,他故作轻松地想要笑出来,却怎么也笑不出:“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我……我要去找师尊遏制谣言!”

  话音落下,他仿佛急于证实什么一般,再顾不上什么剑君风骨便是匆匆朝着紫宸殿的方向御剑而去……

  他这般疯癫无状,直看得那仇敌连连摇头:“想不到,他竟是当真栽在了那下界散修身上。”

  江逐月急急赶到紫宸殿附近,却遍寻不得其门。

  他心下火急火燎,当下便是滥用了自己作为首徒的权力,接连用宗门内的紧急通讯令给于上弦发了好几个通讯:“师尊,眼下门中各处,皆有您与叶余即将成婚的谣言四起,还望师尊示下,让我等遏制谣言传播,维护师尊声誉。”

  若换做平常状况下的他,是合该要再冷静一些的,但他最近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又受了叶余刺激以至于有些道心不稳,如何都冷静不下来。

  他一张接一张给于上弦发着通讯。

  比先前几十上百年不见于上弦还要焦虑地等待着于上弦的回复。

  ……

  于上弦在第一时间便是接到了江逐月接踵传来的消息,他已然做下了要对叶余负责,与叶余成婚的决定。

  就算江逐月是叶余曾经的未来道侣,自己的情敌,他也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避讳,不可对人说的。

  因此,他直接十分了当的回复了江逐月:“消息非假,从今往后,叶余便是你师娘了。”

  既然江逐月和叶余未婚,便算不得真正的道侣……且江逐月一直信奉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毫不珍惜叶余,仗着自己修为高于叶余,便是夺了叶余的灵骨,多次取他的心头血。

  于上弦并不觉得自己从他身边将叶余夺走,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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