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三十五)_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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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银河上将追妻记(三十五)

  第三百一十四章银河上将追妻记(三十五)

  外面的飞船对着钟楼下方一通扫射,展逐颜和温斐两人都没带什么杀伤力太强的武器,只能边躲边退。

  “我很好奇,当初骨矮星上的事你透露给别人了吗?为什么他们知道用磁场来对付艾莱号?”温斐摸遍自己周身,除了那把刀以外再无其他武器。

  展逐颜从腰间解下把枪来塞进他手里,道:“没有,但还有一种可能。”

  “当初那艘主舰上的黑匣子?”温斐想起自己跟冼铅华对战时斩落的半截主舰,已是了然。

  在大型船舰中,一般都会配备黑匣子,有的船上甚至有好几个,安在机身各处,为的是在船舰发生事故失去踪迹时,能记录下当时的情况,从而规避危险抑或对机身设施进行改良。一旦当初那一战中有黑匣子存留,那么拿到黑匣子的人自然能顺藤摸瓜获知艾莱号的弱点。

  “这个锅算你的还是我的?”温斐给枪上膛,沉声道。

  “我的。”展逐颜扯他起来,飞快往钟楼后门处跑,枪炮紧随而来,整座钟楼都开始摇摇欲坠。

  “宿主大人!”失联多时的月读终于有了反应,骤然喊道。

  “带我们离开这。”温斐大喝。

  月读听令行事,迅速释放出艾莱号,将他们二人吸了进去。

  银灰色战舰疾飞出去,可等在外面的已是天罗地网,无比强大的磁力波席卷而来,守株待兔般笼向他们。

  艾莱号机身剧颤,它飞得很快,可外面等待的飞舰岂止百艘,不知他们做了多久的准备,本就受到风暴粒子流影响的艾莱号在这连番打击下,竟一时有些难以抵抗。

  “这武力都够毁了一个战队了。”温斐在艾莱号里拿好武器,这些人来势汹汹,让他感到十分危险。而且对方明显是冲着艾莱号来的,这时候还是靠自己比较管用。

  “把能量加到最大,向前推进。”温斐转身看向后方来势汹汹的飞舰群:“把他们全部打下来要多久?”

  “磁暴对机身影响太大,无法将它们全部毁灭,消耗过多的话艾莱号的保护机制将会启动,只能维持镯子模样。”月读提醒道。

  “能在那之前逃出这个星球么?”展逐颜将防护服递给温斐,追问道。

  天照一边加速一边负责攻击,执行他们的指令。

  “做不到,在那之前就会耗尽所有能量。”月读估算了下艾莱号的残余能量,如是说道。

  “去了太空中也是活靶子,对方人太多了。”温斐迅速套好防护服:“只能另寻他法。”

  “把融夜和浮苍号放出来,我们用飞船飞行,你们集齐力量进行攻击,能轰多少轰多少。”展逐颜迅速冷静下来,镇定指挥道。

  “在你们重新集齐力量的这段时间里,我们会尽力藏匿好行踪。”温斐补充说道。

  “宿主大人,能量耗尽后我们可能保护不了你们了。”这是月读第一次陷入这么紧张的情绪中,即使是骨矮星那一次,他也没这么害怕。

  “我还不需要你个小孩子保护。准备好了?”温斐按住舱门按钮,看向展逐颜。

  展逐颜点点头,在舱门打开的瞬间两人齐齐跳了下去。

  艾莱号蓄积的能量齐齐向围拢而来的飞船群体轰去,飞舰在空中爆开,连天空中的粒子流都被这样的光芒所掩盖。

  樊瑞达里的人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这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如此可怖,天际被烈焰焚烧,黑夜亮如白昼,机甲残骸争先恐后地朝地面坠落,宛若天火降世,焚毁八荒。

  烟云之中,浮苍与融夜两艘战舰穿破崇云,齐齐往外遁去。

  两个智能在用艾莱号轰掉大半敌舰后便将所有能量注入了推进舱,银灰色战舰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这才让两人有机会逃脱。

  然而这样的庆幸转瞬即逝,温斐的目的很明确,逃往边海,那边地势险峻,只要脱离了包围圈,很轻易便能躲藏起来。

  然而他的第六感告诉他,事情没这么简单。

  果然,天空中的残余战舰虽然暂时被奔逃的艾莱号吸引了注意,可这时却从地上飞出大批黑色飞舰,披着夜的外衣,似鸦群般浩浩荡荡地朝着浮苍涌了过来。

  温斐怒骂一声,将操作杆推到极致,把整艘飞船的轨迹拉成一条直线,令它朝着天穹飞去。

  也不知是谁想置他们于死地,竟不惜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杀他们。这样的财力和物力,又是这样大的仇恨,难道是路恩斯死灰复燃了不成?

  若是死而复生,那就再把他送进地狱一次。温斐越想越气,操纵炮弹轰落几架敌机,又迅速调转机身,在空中一百八十度翻转,朝着地面俯冲而去。

  对付百余艘战舰可不比当初那艘航空母舰来得容易,更何况如今的浮苍号并没有艾莱号在背后补充能量,他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密密麻麻的弹雨轰击而来,温斐不由得骂起了自己的乌鸦嘴,一个小时前他还在那里说日子太过平淡,现在就面临着生死一线的危机。还能有比这更惨的吗?

  温斐左手手腕一沉,耗尽能量的艾莱号重新变成镯子戴到了他手上,原本灿烂的玫瑰金黯淡无比。那些原本追逐艾莱号的战舰也在这时发现了浮苍号的踪迹,朝着它蜂拥过来。

  温斐腹背受敌,在密集的弹雨中反复腾挪,可依然逃不出那越缩越小的包围圈。

  这时如流火般的炮弹从天而降,却不是朝着他来,齐齐袭向了包围他的战舰。

  浮苍号周围炸开一片火海,温斐仰头上看,看见那艘融夜浮在上空,似一尊法相庄严怒目而视的保护神,在这漫天弹雨里为他撑开了伞。

  浮苍和融夜两艘战舰,就像驾驶舱里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在一击成功后迅速往边海逃去。

  两艘船上弹药都不充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与这些训练有素的战舰周旋这么久,已是十分不易。若非他们都是操纵飞船的一把好手,恐怕早在半路就被轰成了残渣。双拳难敌四手,上百艘敌舰将所有火力对着他们发射,在反复腾挪无数次之后,两艘战舰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展逐颜看向燃油表,上面代表燃油余量的指针已接近零点,而子弹也即将告罄。他稳坐在驾驶座上,任他天旋地转,自不动如山。他在与死亡争分夺秒的过程中,静静凝望着另一艘军舰,他的阿斐就在其间。

  浮苍也是强弩之末。

  他不由得想起上一次温斐将他偷偷放在飞船中送回的场景,那时他应是什么心情?恨,还是爱?

  恨不得千刀万剐手刃他,一刀封喉,却依然留了他一命,让他逃出生天。温斐向来是不肯服输的性子,骄傲肆意,在早已决定的路上绝不回头,不管希望渺茫还是九死一生,他都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距离上一次并肩作战已经太久了,他应该给温斐他所需要的一切,并肩作战,相互扶持,而不是把他当作弱者来保护。

  他犯过很多错,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甚至就连这场灾难,都有可能是他带来的。对于温斐,他又愧疚又爱慕,想保护又想给他自由,想尊重又想靠近,如此反复无常矛盾对立,又如此真真切切刻骨铭心。可他的心是软的,而温斐就埋在最软的那一块血肉里,要动温斐,就得先将他抽筋扒皮挖骨,才能够到他藏在肋骨藏在胸腹藏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温中尉,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展逐颜接通了浮苍号的通信,轻描淡写地对温斐道。

  温斐闪身躲过一枚子弹,斥道:“展逐颜,等解决这场麻烦事之后,再说其他。”

  “你快没油了吧,融夜的燃料还够跑到边海去,我推你一把,为你断后,这样我们两个人都能逃开。”展逐颜通过雷达面板看到背后变阵蓄力的飞船,心知此次的敌袭定然更加猛烈,远胜之前。他小心斟酌着每个字词的音调,他知道他的爱人有多善于观察,他必须足够小心足够谨慎,说到连自己都深信不疑了,才能骗过他。“当然这并不是无条件的,要是逃开了,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展逐颜,你脑子里只剩下这些玩意了么?”温斐骂了一声,他能感觉到浮苍明显降速了不少,他自己能感觉出,展逐颜自然也能看得到。

  听到这句话,展逐颜便知道他信了。他不敢松气,亦不敢露出半点端倪,只是含笑且揶揄地说:“怎么,不愿献身?”

  那头的温斐冷笑一声,道:“好啊,你想怎么做?”

  展逐颜看着渐渐浮出地平线的边海,道:“我撞向你尾翼,你保护好自己就好。”

  “好。”温斐坐正身体,在生死时速中摆正机身,朝向边海方向。

  敌舰一齐发力,白色的炮弹带着燃烧的火尾,划破墨染的夜空,如淬毒的利箭般闪着寒光对着两人飞去。

  与此同时,展逐颜将最后的燃油尽数注入推进器,催使融夜狠狠撞向了浮苍的尾端。

  本已山穷水尽的浮苍因着这一次冲撞,又重新焕发出活力,朝着远方遁去。

  因着惯性,融夜依然在向前前行,可比起浮苍而言,它的速度在渐渐减缓。两艘相连的船舰缓缓分离开来。

  却有四根带链的铁爪从浮苍旁侧发射出来,粘在融夜机舱前端,将它一把拽住。

  温斐带着嘲讽的声音也从播音器里传来:“展逐颜,你不会以为我真信了你的假话吧?想骗过我,下辈子吧。”

  两枚炮弹落到融夜机身上,它们爆炸的瞬间,庞大的气流和冲击直接将大半机身撕裂,碎铁如落雨般四散崩裂。

  “过来。”温斐打开机舱,竟干脆舍弃驾驶,翻身从舱门落到铁索上,在凛冽罡风中往融夜爬了过来。展逐颜自然不可能看着他以身涉险,几乎是在他出来的同时便从破烂的机舱里跑了出去,踩着铁索一路向他奔去。

  展逐颜没想到温斐会反过来拖住他,就像温斐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仍会在意展逐颜的死活一样。他们在一根铁链上相互靠近,风呼啸,云怒嗥,火狂涌,可在他们中间喧嚣岑寂,炮火休止,只有彼此,才是对方眼中唯一的真实。

  那两只手终于够到了一起,温斐拽着他,往浮苍退去。

  展逐颜紧紧握着他的手,风拂动温斐的衣角发丝,汗淋漓洒落,划过两人相交的指腹。温斐已半只脚踏进舱门里,可一切也到此为止了。

  浮苍虽能实现自动驾驶,可在燃油告罄全靠惯性支撑的情况下,即使有融夜的一推之力,依然没能快过那尾随而至的炮弹。

  炮弹与舱身相击,猛烈的冲击掀开机身铁甲,钢铁破碎玻璃崩裂,浮苍彻底支离。直觉告诉温斐应该往后退,可他背后已是万丈高空,退无可退。

  碎玻璃如尖刀般自温斐眼前割过,剧痛伴随着黑暗笼罩下来。染血的玻璃擦着他脸颊飞过,血沫四溅。

  他听见展逐颜喊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凄然与惶恐。

  可他已没力气去分辨了,他感觉自己似乎成了只断翅的鸟,在失重的冲击里,仰面朝地下坠去。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入狱的那一天,沉重铁门在他身后关闭,隔断了他所有光明。

  那是他生命中最黑暗的一天。

  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了。有一只手紧紧拉着他,片刻都未曾松开。

  他看见站在监狱过道中穿着囚衣的自己转过身去,回眸看向身后那人。他看到了金悦,那是自己黑暗岁月中唯一的依靠。然而,当天光与灯光映照出那人面目时,金悦的脸却又变成了展逐颜的模样,发如松涛眉如黛,眼里是万年不改的温柔。这次他没有转身离开,而是伸开双臂将他揽入怀中,对他说:“阿斐。”

  那颗忐忑的、不安的、遍布伤痕的、畏怯又强大的心脏,终于缓缓落到了实处。

  他本该杀伐果断,战胜一切,那是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只能靠自己,要么拼,要么死。

  可现在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他可以不用绷得那么紧,可以卸下伪装弯下脊梁,偷得浮生半日闲。

  “你还会弃我而去么?”他在海浪声中这样问。

  “再也不会了。”展逐颜在万顷碧波中将他紧拥,捧着他的日与月,护着他的今生挚爱。

  他将与他同生共死,再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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