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_夫君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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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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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漠思虑了片刻,握紧了她的手,又怕力道大了,放轻了些,“阿笙,我们当真的夫妻吧。”

  宋玉笙眨着眼,不太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我们不是夫妻吗?”

  她还是未听懂。

  秦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在她灼热的目光下,一字一句的,格外的认真,“我是说,我希望,能听你喊我夫君。”

  这她应是能听明白的吧?

  宋玉笙红唇一张,眸里的目光似带着浅浅的疑问,“夫君?”

  期待了良久的话,在她甜软的声音里,被轻而易举的说了出来。

  秦漠心间都跟着她颤了一下,她就像是那掌握着他命脉的人,随便她一句话,他都欣喜万分。

  宋玉笙眼神又转回了前方的景,夕阳要落下了,红光也随着越来越亮,似是最后的留恋,她淡声道,“殿下若想让我这么叫,也是可以的,只是初时觉着殿下会不喜。”

  那时他冷冰冰的,叫人瞧着就心声惧意,两人又不甚熟悉,夫君她是如何都叫不出口的。

  他想表达的,远不止这个意思。

  秦漠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一张小脸都露在了面前,他眼底的情义想一分不留的传送给她,“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是什么盟友,是夫妻。”

  “阿笙,我不会有别的心上人。”

  “只有你。”

  他一连串的话语扔过来,打断了宋玉笙原先以为的所有情景。她慌乱无比,就如同缠绕在一起的思绪,方才看进去的景色一瞬间都在抛诸脑后。

  宋玉笙耳根不自觉的悄然红了。

  他如何能这么直白突然,把话说出来。

  她眸光四处看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能知晓他的心意了,然后呢……

  宋玉笙半晌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

  思虑过后,她秀眉跟着皱了起来,她没想过要喜欢上,和谁白头偕老共度一生。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规划好了的,简单到可怕的人生,一眼能望到尽头。

  在这简单的人生里,并无那些少女情动,或是与一人白首。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秦漠这份感情。

  她可以陪他携手一生,可他这份感情若是真挚的,这对他是不公平的。

  “殿下……”

  秦漠手抚摸上她的面容,指腹上的余温都要烫伤了她,她心里的思绪乱成一团,动作都倍感局促。

  秦漠的手指最后的落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那柔软的感触几近让他红了眼,“阿笙,不必回答我。”

  “你嫁我了,我便不会再放手。”秦漠慢慢的收回手指,揽住她的纤腰,周身都是她的清甜味,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把头埋在了她的颈边,声音低哑,“哪怕你不喜欢,我也不放。”

  他太自私了,只想留着她。

  所以,你别离开。

  也不能去找别人。

  宋玉笙手臂悬在半空,不知该要做何,耳边的呼吸声和他浅浅的低喃,她心间都跟着颤了起来,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感受。

  听出他话语里的柔情和缱绻,她喜欢以真心待人,她一直都知道,秦漠是待她极好的。

  他抱住了她许久。

  宋玉笙两颊似上了一层薄薄的粉黛,她手臂环住他精瘦的腰,小手轻轻的在他背部安抚,来回轻拍着,声音里自带了甜味,“我不走。”

  轻声回应他的心意,“不会离开。”

  ——

  京都,孙毅家中。

  秦六跟随在秦漠身后办事,觉着自从临江一路回来,秦漠身上的冷气消减不少,偶尔面上还会带着笑,也不知是不是被人刺激到了。

  秦漠和孙毅商讨完明日上朝的事宜,两人准备明日缴交在京都来的证据。

  孙毅拱手向秦漠作揖,“这次临江,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秦漠把他扶了起来,“何须言谢,不过是为了天下子民。再者,你又是我派遣去临江的,理应我去救你。”

  孙毅大笑了一声,他最是喜欢秦漠这豪爽的性子,“那我便是代表临江的百姓,谢过殿下了。”

  他坚持要挟,秦漠夜不多说些什么,一一收下。

  孙毅的小厮敲门而入,端上来了茶水,放置在一旁。小厮距离孙毅的位置近,放下茶水后,盘子底下露出了一阵银光。

  秦漠察觉出不对,反应迅速,拿起茶杯作为利器,将茶杯往那银光出打去。

  两者击中,小厮力道不稳,地上露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方才秦漠要是慢了一步,这匕首就会入了孙毅的心脏。

  秦漠腾跃而起,直直奔着那小厮而去。他的目光阴鸷而凌厉,似那锐利充满了的危险的鹰眼,他拿起落在地上的盘子,拍向小厮的脑门,一下见了血。

  那小厮被拍懵在地,动弹不得。

  秦六听见屋内的打斗动静,迅速推门进来,一下看清场上局势,将地上的小厮按住,刀剑架在小厮的脖颈处,“说,是谁派你来的!”

  秦漠缓慢的站起身,拍了拍方才动作间被茶水弄湿的衣衫,他冷蹙着眉,回头看向孙毅,“孙大人,可有受伤?”

  孙毅不会武功,脸色被这一番变故吓得惨白,下嘴唇咬紧出了惨白,“无事,殿下呢?”

  那小厮的目标主要还是孙毅,秦漠自是无事的。

  “无事。”

  秦六厉声问那小厮,“你是谁派来的?快说!”

  小厮眼睛里出现了血色,咬牙切齿的,似和孙毅由着血海深仇一般,“没人派我来的,我看这狗贼不顺眼罢了。”

  秦六的刀,架的更近了些,加重了声音,“好好说话!”

  孙毅从怀里拿出帕子,擦拭着方才额头留下的汗,“你莫要胡说,我素来与人无瓜葛,你如何能看我不顺眼。”

  他是个无什么壮志的人,在朝廷也没有和谁结怨,私底下也未和谁有密切的私交得了记恨。

  若非要算,他最近得罪了谁,只有一个人。

  孙毅和秦漠对看了一眼,两人未说完的话都融在了眼神里。

  秦漠拧着眉,“秦六,搜他身。”

  秦六放下刀,单手扼制住了小厮,摩挲半天,小厮身上掉下来了一块玉佩。玉佩色泽通亮,边角雕刻精美,每一处都显着细致,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可这小厮,再如何都是负担不起这玉佩的。

  秦漠接过玉佩,手指在玉佩上轻轻摩挲,细细的查看着。

  孙毅跟在秦漠的身边查看,他不太识的这皇家之物和凡品的区分,“殿下,可有蹊跷?”

  秦漠把玉佩放置到光下,随着光影的变化,到最浓烈之处,玉佩一角隐约能看见一个诺字。

  大秦皇室,能拥有此等玉佩的不过寥寥几人,上面又镌刻了太子的名讳。

  秦漠把玉佩揣放在兜里,眼神凌厉了一分,周身的威严和冷戾潺潺而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秦六在一旁阴笑了一声,他在边境之时,外敌来犯,招数可要比这京都的小人,花样更来的齐全,“那你若是不说,生不如死,你可明白?”

  那小厮被两人一左一右的吓唬,脖劲处又是冰凉锋利的刀刃,浑浊的眼神了出现了几分松动,嘴唇微微颤颤的,“我……”

  他话还未说完,一道凌空的剑风强势袭来,直直的朝着木窗边的缝隙刺了进来,准确无比。

  秦漠眼神变的凌厉,动作迅速,侧身,躲开了这利剑。

  秦六反应出刺客,一掌劈在这小厮后勃颈,当即让这小厮昏厥了过去。他拿着刀剑,加入了这场刀光剑影的战斗里。

  这帮人怕是有备而来,一共来了数十个人,各个都是以黑布蒙面,身形高大,都是功夫底蕴雄厚的练家子。他们刚开始大概是想让这小厮下手对付孙毅,孙毅刺杀完成了,他们也就不必在上场。不曾想今天秦漠来了孙府。

  “保护好孙大人。”秦漠拿出随身带的防身匕首,一手擒住了一个黑衣人的脖子,手掌收拢,他冷声喊道,“出来。”

  秦漠话音落下,不知是从哪个黑暗无边的角落里,又出来了一批黑衣人。各个神情肃穆,手上拿着长剑,顾不得请安,对秦漠左右蒙面人进行攻打。

  一场混乱的战斗,伴随着不断响起的刀枪剑戟碰击的声音,茶杯和花瓶一同落在地上,碎开的瓷片就像绽放开的花朵,在地毯上盛放。

  —

  不过半个时辰,攻击的黑衣人已被秦漠的暗卫制服,各个都是跪拜在地上,哀嚎不断。

  “扯下他们的面罩。”秦漠声色里不见一丝的温度,经过了方才的一番打斗,他连着玄色衣衫都显了血迹,不过是别人的血。

  暗卫得令,同坐整齐划一,扯下了这群黑衣人的面罩。他们长相平凡,是扔在人群里都不出彩的普通人,若是真要说有何处不对,手腕处的刺青。

  看不出是什么符号,应是他们流派的标记。

  秦漠的目光显了阴鸷,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不是皇家的侍卫,而是江湖上的刺客杀手,来自一个地方,为的就是今天刺杀成功后,不引起的旁人的追究。

  秦漠迈开步伐,那双黑色的靴子在地面上慢步而来,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半边脏了的衣袖,融在夜色里,半亮半明,就若那无边地狱里独步而出的审判者,每一下都使人慌张局促,“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不说,你们便是必死。”

  ——

  朝堂上。

  秦漠站在下首的的位置,脸上还泛着不同寻常的白皙,血色失了大半,多了几分的病态,少了几分的戾气。

  秦诺站在他的对立面,他的手紧紧抓住了笏板,神色仓惶,也不必秦漠好到了哪里去。

  也不知昨夜派去的那群人,是不是成功的把孙毅和那个陈什么的解决了。

  曹寺那狗贼说了,只要杀了他们两个,哪怕秦漠手里又再多的证据,无人证成不了大事。只要他一口咬定,是秦漠的栽赃陷害,还能倒打一耙,说是秦漠在临江拘禁了他,对他滥用私刑。

  看不顺眼他这个当朝太子,想要起了逆反之心。

  秦诺的余光向后转了一圈,孙毅的位置上是空出来的,不见了人。秦漠的脸色又这么的苍白,想必是那群杀手得手了。

  他轻喘出一口气,曹寺这狗贼还是有一点能用之处的。他身上这杏黄色的朝服穿在身上,一路出了一身的冷汗,黏腻在身上,十分的不舒服。

  “皇上驾到!”赵顺高喊一声。

  文武百官一同齐声大喊,“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景帝端坐在龙椅上,大掌覆上龙头,眉头蹙的紧紧的,龙威震慑的下面大臣一句话都不敢多言。

  他眼皮一扫,发现了秦漠身上的异常,“是临江回来累了?”

  秦漠抱着笏板出来,“回父皇的话,不累。只是昨夜遭了些变故,还未调回心绪,望父皇恕罪。”

  秦漠分明还未说些什么,秦景帝的目光就向着秦诺的方向看了一过去,只是一眼也惊的他慌了神。

  秦诺悄悄把头低下去了些,避开了秦景帝的视线。

  “你且说来,是何等变故。”秦景帝冷笑了一声,他如何能听不出来秦漠这话里有话的深意,怕是秦诺又做了些什么荒唐事。

  秦漠在临江收集到的证据,是关于秦诺如何在临江鱼肉百姓的,又补充了一些他是如何偷偷挪用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钱款。

  每一条都写的清楚无比。

  赵顺把证据呈放到秦景帝的面前,饶是他跟着秦景帝数十年,都不敢对现下帝王的怒气做出任何反应。

  秦景帝打开一份折子,朝廷上的动静就小一分。

  在这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十一月的天,仿佛是进了深冬的冷,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冷。谁都惧怕着,成了秦景帝的杀鸡儆猴的鸡。

  秦景帝花费了一刻,握着折子的手都有了微微的抖动。上面列举了,因为秦诺种种的下作行为,临江百姓的死亡人数,每一条人命都化作了秦景帝的怒气。

  最终,起了一场熊熊烈火,可以燎原。

  秦景帝把折子扔在地上,准确无误的投掷到秦诺的面前,声音激昂,“你自己看看,你敢的好事!”

  秦景帝的胸膛上下起伏不断,明显是被气着了,“目无纲纪,为所欲为,你以为你头上有几颗脑袋够朕摘的!”

  秦诺被折子砸中了脚边,慌张的一下跪在地上,也不去看那折子上究竟写了什么,指着秦漠,“父皇,你要相信儿臣,这些都是他胡编乱造的,如何能信!”

  秦漠被发梢遮挡住的眸子,划过了一丝森冷,微不可查。

  秦景帝目光充满了深意,事到如今,还能往别的身上泼脏水,“你可有证据?”

  秦诺以为秦景帝是信了他,也未多想,开始哭诉,“父皇不知,儿臣在临江赈灾赈的好好的。三弟忽然一身戎装而来,扬言要于我一战。父皇您想想,临江是个灾城,我又如何能与他纠缠。而后,他拿出出了圣旨和尚方宝剑,我无力反抗,就此被他关了起来。”

  秦景帝眸光幽深,转向秦漠,“可有此事?”

  秦漠也不多加解释,“有。”

  秦诺心里大喜的不行,继续哭诉,“我就这么被三弟软禁在临江三月,处处都是有人看管着,连房门都不得踏出一步。我的身子骨,被三弟折磨的都清减了不少。”

  秦诺说着说着,还跟着咳嗽了两声。

  秦景帝,“可有此事?”

  秦漠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有。”

  秦诺见秦漠都认了,有些得意,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朝服,“父皇,且三弟所言,无确凿人证,只有一纸文书,如何能信的?他是嫉妒父皇您对我的重视,才出此下策害了我!请父皇明鉴。”

  秦漠唇角扬起了弧度,微不可查,薄唇轻启,“谁说我无证人,请父皇允许,我将证人带上来。”

  秦景帝大手一挥,“准。”

  陈光胜一手扶着孙毅,一手还架着昨日那进府的小厮。到了大殿上,三人纷纷跪拜在地上,“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景帝眼神落在秦诺的身上,“这可是你想要的证人?”

  秦诺见三人上到了御前,身上的冷汗越出越密集,想必都已湿透了半个背部。

  怎么会,怎么会……

  不是说好了成功了吗!

  秦景帝看出孙毅一瘸一拐的腿,“孙爱卿这是怎么了?”

  孙毅淡笑了一声,双手作揖,“昨日府内遣入了十几个贼人,若不是三殿下在场,今日臣也不得机会来见皇上了。”

  当朝命官,竟是被贼人闯入了加重行刺。

  还是十几个人,在孙毅第二日即将上朝汇报临江灾情时,这如何能让人不起了疑心。

  秦景帝深深呼了一口气,那怒火又肆意奔涌了起来,“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杀手发现不敌三殿下,皆是服毒自尽了。这是杀手里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人。”孙毅苍白着脸,摆了摆手,“不知,只从那行刺的人身上发现了一块玉佩。臣眼拙,认不得这是何物。”

  那小厮被陈光胜架着,不敢多说话,眼神却是在秦诺的身上来回打转,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秦诺呼吸一滞,脸色也随着煞白了起来。那玉佩是他留给那群人的谢礼,他被秦漠软禁了多日,如何还能有别的值钱之物,身上剩下的,也就是这玉佩了。

  秦景帝道:“小顺子,你过去瞧瞧。

  赵顺是宫里老人,鉴别珍宝的能力,可不必珍宝斋的人差。

  赵顺领命下去查看,把那玉佩细细在手上查看了片刻,每一下的翻动都是小心谨慎的,模样真挚。

  半刻后,赵顺眼神看了秦诺一眼,“启禀皇上,这是太子之物,是去年珍宝斋打造的新型玉佩,用的是上好的蓝田玉,皇宫之内,只有您和太子殿下有。”

  赵顺话音刚落,秦诺又是跟着坐到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滴落在金砖上,他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极小,听不清嘴里念叨的是什么。

  孙毅同陈光胜一起跪在地上磕头,“望皇上为臣(草民)做主!”

  秦景帝一拍龙椅,也不顾那手心上的疼痛,冲着秦诺大声嚷嚷,“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你还能胡编乱造出什么话来!你一同说了!”

  秦诺嘴唇一张一翕,目光紧紧合着,心跳仿佛都要停止在了这大殿之上,在说不出一句话来。

  秦漠目光冷淡,眼底情绪没有一丝的起伏,把这副画面收入眼底。

  早在他买凶杀案人时,他就打算将计就计,杀他一个措手不及。若是但凭着临江之时,保不准秦诺还能保住一个皇子的身份,他这是自己寻了一条死路。

  陈光胜跪拜在地上补充,又是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草民愿以性命担保,太子在临江所做的所有都是事实。抢夺粮食,劳役百姓,一系列的做为使得临江的百姓苦不堪言。请皇上,为临江的百姓,为临江逝去的冤魂做主!”

  “儿臣在临江一行,一威胁皇兄打开城门,是为了进城救灾。初时皇兄大门紧闭,架设好了弓箭手,儿臣也是不得已应战。二软禁皇兄,皇兄在临江做出的事,若是不将他软禁起来,临江百姓愤懑难平,儿臣无法展开赈灾之举。”

  秦漠撩开衣袍,跪拜在地上,“儿臣以性命担保,所言无半句假话。”

  三人动作齐整,“请皇上(父皇)明鉴,给临江一个说法!”

  秦景帝的手在玉扳指上转动,锐利如鹰的眸子出现了一抹复杂无比的情绪。

  秦诺是他选出来的,当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个明智的抉择。可他不但未把握住着机会,反倒是越加的不学无术,无恶不作。

  大殿上静默了片刻。

  大秦的天,要变了。

  秦景帝阖上了眼眸,威严的声音穿透到大殿之上的每一个角落,也落到大臣的耳朵里。

  “经朕查明,太子秦诺于临江一行,任巡抚一职,原以解决百姓为重。在林静一行,奴役百姓,目无法纪,扰乱朝纲,杀害朝廷命官,实在是荒谬至极,不符太子贤明之位。现判处其为庶民,永世不得踏入京都半步,流放远疆。”

  话语最后一字定下,侍卫们从殿前上来,两人一边一手,不顾秦诺的哭喊声,直直的将人架着下去了。

  当朝太子,一朝为流民。

  秦景帝话语还未说完,“皇三子秦漠为国效力,在边境防卫十载。任劳任怨,备受践行,赤子之心,青天可鉴,赐食邑……”

  陈光胜和孙毅二人也是分别得了封赏,两人互相搀扶着。临江这场大灾,总算是迎来了真正的雨水。

  ——

  陈光胜飞身上了马匹,朝着秦漠和孙毅拱手,真挚道,“这些时日,多些殿下和孙大人相助,临江的百姓会一辈子记住你们的恩情。”

  孙毅笑笑,歇下了一身的疲惫,“何须言谢,陈侠客这一路保重,他日我们临江再会!”

  秦漠也是难得敛起了身上的寒意,也朝着陈光胜拱手,“有缘再会,一路顺风。”

  陈光胜看着两人在日光下的身影,这一路走来的诸多画面也浮现在脑海里,披荆斩棘,幸不辱使命,奸人得惩,冤情昭雪。

  陈光胜七尺男儿,肤色黝黑,面上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出现了浅浅的泪花,所有未说出来的感谢,化为了两个字,“保重。”

  他策马离去,留下一路的尘土和马儿的嘶鸣。

  孙毅也是深有感触,直到看不见陈光胜的背影,才慢慢的收回视线,“殿下,可要一同回去?”

  “不了。”秦漠淡声道。

  孙毅正想说声告辞,又听闻秦漠说话的声音,语气里是怎么都隐藏不住的得意,“我要回王府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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