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不愧是赵大人的高徒
“呜嗷~”“嗷呜，嗷呜~”是人类兴奋的怪叫声。好似不是明人！“不好，是羌人起兵！”
余茂豁然起身，扭头看去，面色大变。山路中休息的人群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听是异族人，顿时乱作一团。“匈奴，是北匈奴！！！”
“他们杀人劫货，从无活口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凄厉恐惧的吼声响彻天地，彻底打破了山脚下的宁静。是异族？还是最凶残的北匈奴？一阵慌乱过后，人群彻底疯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撒丫子往前路跑。也幸好这里地势崎岖，无法骑马，否则他们遇到异族骑兵，谁也跑不掉。有落在后面的见前路被逃亡的人堵住了，不由破口大骂，甚至有人将前面的人推搡至路右侧的深沟崖壁下。他们反飞踹挡路之人，也毫不犹豫。拖家带口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往两侧山林跑。杨亮辉一众人面色惨白，但好歹大部分都是打熬过力气的武人，就连那些伙计，也是粗通武道之人。他们若是要逃，想必能跑在所有人前面。只是他们不敢再丢下货物。杨亮辉面色惶恐，眼看前路被挡，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拦路之人踹倒。那人惨叫一声，嘴里一口浓血喷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前面人听见惨叫声，更是惊慌，挤得前路水泄不通，更难通行。杨家武馆众弟子和云山商会的伙计，或抱或扛，跟在杨亮辉身后，走左侧山林，径直往前奔去。却说黄安，在异族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打算拔腿开溜了。他就在队伍前头，腿脚又快，逃跑成功的概率很大。毕竟，在面临异族追杀时，逃得比别人快，就已经是巨大的优势了。但是，他脚下还未曾动作，就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余茂，一把揪住衣领。“跟着我，小子！”
余茂也不说明缘由，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往两侧山林跑，那羌族贼人不敢深追！”
说罢，便领着众多手下往右侧的山上跑去。遇到异族，连他们也怕，保护商队行人的职责，自然也就抛得一干二净了。毕竟，这本就是他们这一行不成文的规定。黄安不解其意，自己又逃不掉，只得跟在余茂身后，向左侧山林中撤退。这一逃就是半个小时，黄安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里，反正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头。异族人也没见到。众人继续走了一阵后，在一处林子中停下歇息。余茂坐下后，环顾众人，突然哈哈大笑，看起来颇为兴奋。而那些手下之人，见二当家笑了，也知道大事成了，一个个笑容满面。黄安正待奇怪，视野中却出现大片人影。扭头望向下林寨众人，见他们不为所动，依旧在原地说说笑笑，黄安心中一动，对来人的身份有了猜测。人群逐渐走近，看得更清楚了些，黄安心中一阵惊讶。自己果然猜对了。因为，这群人领头的，竟然是回龙山的霍进！落杨坡上的那场抢劫，就是下林寨和回龙山众人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只是，这又关自己何事，为何会将自己单独拉进来？黄安神色幽幽，一双手却不由抹上胸口处。那里原本放在师姐送给他的凭证。想必，也就只能是因为师傅的缘故了！来人正是霍进！回龙山三当家，霍进！他带着回龙山的一部分贼匪，其中几个黄安看着还脸熟。“余老哥！”
…
霍进面容阴翳，想必平时有些面瘫脸的感觉，但此刻却堆满了笑意。他带着十五六人过来，大部分都带着兵器，还有一人牵着马，拿着包裹。黄安眼神一凝，那是...老马？还有...自己的包裹？为何只有自己的马被牵了过来？黄安心中一沉，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霍老弟！”
余茂从石头上下来，也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看这两人说话的语气，他们的关系可能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就连这两人的手下，此刻都融成一片，中间有谈笑声传来。这之前剑拔弩张的两方势力，此刻竟然亲如一家。而这一切，竟然被自己这个外人看到了。黄安心中一沉，观察众人的举动。两位当家走至一旁，说说笑笑，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黄安这个局外人，站在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他静立于旁，思绪翻飞。为何这两方的表现如此奇怪？下林寨众人带着自己一个人逃跑，回龙山三当家一方，又带着自己的老马和包裹呢？自己区区一个五脏境小武者，在他们面前毫不起眼，一巴掌就能捏死的存在，为何会牵连其中呢？师傅.....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铁骨境的师傅！这两方人，应该要通过自己，和师傅取得某种程度上的未知联系。黄安不知其中具体缘由，但他很清楚，他们对待自己的这种诡异的态度，必然和他是赵敦的弟子这个条件有关。可是，事实上，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赵敦的弟子了，自己又能为他们做什么？他们，又在算计着什么？难道是想要巴结师傅？可是又不像，若是巴结师傅，下林寨三位当家亲自去不是更好？毕竟，他们下林寨不是回龙山，朝廷又没有通缉他们。黄安仔细回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企图从中得到有用的线索。可思考来思考去，没有任何发现。不过，黄安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他们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一切，然后又将自己带过来，一定是不会杀自己的！否则刚刚余茂趁乱宰了自己，不是更方便？余茂和霍进的交流，很短。不多时，霍进就带着手下离开了。他离去时，目光还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更让黄安惊讶的是，老马，留下来了。自己的包裹，也留下来了。余茂亲自牵着老马，提着包裹，从远处走了过来。老马见到这个对自己极好的新主人，很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过来。不时叫上两声。黄安不为所动，似乎是没有看到一般。背后必然有某种算计，他不能急着主动凑上去。他猜测，余茂马上就会将马匹和包裹还给自己。果然，余茂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似乎是被黄安镇定的表情给惊住了，在靠近黄安时，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的马！还有包裹！”
…
他没再说什么，走近之后，直接将缰绳塞到了黄安的手里，并且将包裹放在了马鞍上。然后就盯着黄安的脸，抱着胳膊淡笑，也不出口。老马见到黄安，非常高兴，亲昵地用脑袋蹭着黄安的侧脸。黄安伸手将老马的脑袋撇到一边，不让它舔自己的脸，他问道：“不知道二当家的，这是何意？”
黄安眼神示意余茂，这老马，和马背上的包裹是怎么一回事。那包裹鼓鼓的，里面应该装了重物。按照刚刚余茂放包裹时，自己听到的声音，那里面，应该装了好多银子！余茂突然哈哈一笑，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黄安的肩膀上。他上下打量黄安，赞道：“不愧是赵敦赵大人爱徒，果然人中龙凤，江湖豪杰。”
这夸赞，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敷衍味道，让黄安浑身一阵恶寒。他挤出一个笑脸，拱手再次问道：“不知余二当家带我来这里，有何事要交代？”
黄安直接摊牌了，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未免说错话，还是直接问出口的比较好。余茂盯着黄安，一双虎目中，透露着些许赞许。之前夸赞黄安的话，确实敷衍，不过，他对黄安还是很欣赏的。这小子的冷静程度，和那时候同样年纪的他，也相差不远了。“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茂呵呵一笑，背着手往左侧山林中走去。黄安打量着余茂的背影，准备将马拴在原地，然后再跟上去。“将你的马牵上，哦，对了，还有你的枪，也拿上。”
余茂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黄安眉眼低垂，应了一声。这是准备看过东西后，赶自己走？那山下的异族呢？不过，他没问，一手挎着包袱，牵着缰绳，一手抓起长枪，快步跟了上去。走了不到两百步，二人已然翻过一个小坎，入眼处的景象，让黄安瞳孔一缩，愣在了原地。小坎后面的小林子中，有二三十个山匪，他们或作或站，说笑间，似乎在等人。这些人中，有的面孔有点熟悉，是回龙山中的贼匪。但其中还有几个，竟然是下林寨护卫队中的成员。而在这些山匪面前，跪着七八个披头散发的汉子。浑身衣衫破烂，看不出来历。黄安数了一下，是八个。这些汉子身上挂着的衣物上，有暗红色的血迹。似乎遭受过恶战一样，有几人还在瑟瑟发抖。他们应该是被塞住了嘴巴，没人喊叫，只能听到隐隐的呜呜声，还有的似乎伤的不重，被捆住也挣扎不休。黄安看去，跪在这里的八人，竟有种要行刑的既视感。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跪在那里？“快跟上！”
余茂叫了一声，打断了黄安的思绪。他立马牵马跟了上来。“二当家！”
“二当家！”
众人一看余茂过来了，连忙起身，一个个笑脸相迎。“兄弟们辛苦了！”
余茂笑着打招呼，带着黄安径直来到了众人前面。随后直接站在跪着的八个人跟前。似乎是听到有大人物来了，这帮人齐齐抬起脑袋，有人一脸祈求的看着余茂，有人眼神恨恨，目光中充满仇恨和杀意。他们的嘴巴，确实被塞得满满的，眼神中透露着驱不散的惊恐。他们的正脸，也露出来了！黄安认出了其中一个的身份，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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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茂豁然起身，扭头看去，面色大变。山路中休息的人群也听到了身后的动静，一听是异族人，顿时乱作一团。“匈奴，是北匈奴！！！”
“他们杀人劫货，从无活口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凄厉恐惧的吼声响彻天地，彻底打破了山脚下的宁静。是异族？还是最凶残的北匈奴？一阵慌乱过后，人群彻底疯了，一个个争先恐后，撒丫子往前路跑。也幸好这里地势崎岖，无法骑马，否则他们遇到异族骑兵，谁也跑不掉。有落在后面的见前路被逃亡的人堵住了，不由破口大骂，甚至有人将前面的人推搡至路右侧的深沟崖壁下。他们反飞踹挡路之人，也毫不犹豫。拖家带口的，实在没办法，只能往两侧山林跑。杨亮辉一众人面色惨白，但好歹大部分都是打熬过力气的武人，就连那些伙计，也是粗通武道之人。他们若是要逃，想必能跑在所有人前面。只是他们不敢再丢下货物。杨亮辉面色惶恐，眼看前路被挡，当即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将拦路之人踹倒。那人惨叫一声，嘴里一口浓血喷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前面人听见惨叫声，更是惊慌，挤得前路水泄不通，更难通行。杨家武馆众弟子和云山商会的伙计，或抱或扛，跟在杨亮辉身后，走左侧山林，径直往前奔去。却说黄安，在异族出现的那一刹那，就打算拔腿开溜了。他就在队伍前头，腿脚又快，逃跑成功的概率很大。毕竟，在面临异族追杀时，逃得比别人快，就已经是巨大的优势了。但是，他脚下还未曾动作，就被突然出现在身侧的余茂，一把揪住衣领。“跟着我，小子！”
余茂也不说明缘由，扯着脖子就吼了一嗓子。“往两侧山林跑，那羌族贼人不敢深追！”
说罢，便领着众多手下往右侧的山上跑去。遇到异族，连他们也怕，保护商队行人的职责，自然也就抛得一干二净了。毕竟，这本就是他们这一行不成文的规定。黄安不解其意，自己又逃不掉，只得跟在余茂身后，向左侧山林中撤退。这一逃就是半个小时，黄安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里，反正已经翻过了一座山头。异族人也没见到。众人继续走了一阵后，在一处林子中停下歇息。余茂坐下后，环顾众人，突然哈哈大笑，看起来颇为兴奋。而那些手下之人，见二当家笑了，也知道大事成了，一个个笑容满面。黄安正待奇怪，视野中却出现大片人影。扭头望向下林寨众人，见他们不为所动，依旧在原地说说笑笑，黄安心中一动，对来人的身份有了猜测。人群逐渐走近，看得更清楚了些，黄安心中一阵惊讶。自己果然猜对了。因为，这群人领头的，竟然是回龙山的霍进！落杨坡上的那场抢劫，就是下林寨和回龙山众人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只是，这又关自己何事，为何会将自己单独拉进来？黄安神色幽幽，一双手却不由抹上胸口处。那里原本放在师姐送给他的凭证。想必，也就只能是因为师傅的缘故了！来人正是霍进！回龙山三当家，霍进！他带着回龙山的一部分贼匪，其中几个黄安看着还脸熟。“余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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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进面容阴翳，想必平时有些面瘫脸的感觉，但此刻却堆满了笑意。他带着十五六人过来，大部分都带着兵器，还有一人牵着马，拿着包裹。黄安眼神一凝，那是...老马？还有...自己的包裹？为何只有自己的马被牵了过来？黄安心中一沉，他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霍老弟！”
余茂从石头上下来，也一脸笑意的迎了上去。看这两人说话的语气，他们的关系可能出乎了自己的预料。就连这两人的手下，此刻都融成一片，中间有谈笑声传来。这之前剑拔弩张的两方势力，此刻竟然亲如一家。而这一切，竟然被自己这个外人看到了。黄安心中一沉，观察众人的举动。两位当家走至一旁，说说笑笑，不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声。黄安这个局外人，站在人堆里，显得格格不入。他静立于旁，思绪翻飞。为何这两方的表现如此奇怪？下林寨众人带着自己一个人逃跑，回龙山三当家一方，又带着自己的老马和包裹呢？自己区区一个五脏境小武者，在他们面前毫不起眼，一巴掌就能捏死的存在，为何会牵连其中呢？师傅.....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铁骨境的师傅！这两方人，应该要通过自己，和师傅取得某种程度上的未知联系。黄安不知其中具体缘由，但他很清楚，他们对待自己的这种诡异的态度，必然和他是赵敦的弟子这个条件有关。可是，事实上，自己现在已经不是赵敦的弟子了，自己又能为他们做什么？他们，又在算计着什么？难道是想要巴结师傅？可是又不像，若是巴结师傅，下林寨三位当家亲自去不是更好？毕竟，他们下林寨不是回龙山，朝廷又没有通缉他们。黄安仔细回忆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企图从中得到有用的线索。可思考来思考去，没有任何发现。不过，黄安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自己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他们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一切，然后又将自己带过来，一定是不会杀自己的！否则刚刚余茂趁乱宰了自己，不是更方便？余茂和霍进的交流，很短。不多时，霍进就带着手下离开了。他离去时，目光还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更让黄安惊讶的是，老马，留下来了。自己的包裹，也留下来了。余茂亲自牵着老马，提着包裹，从远处走了过来。老马见到这个对自己极好的新主人，很兴奋，迫不及待的想要冲过来。不时叫上两声。黄安不为所动，似乎是没有看到一般。背后必然有某种算计，他不能急着主动凑上去。他猜测，余茂马上就会将马匹和包裹还给自己。果然，余茂一脸笑意地走了过来。似乎是被黄安镇定的表情给惊住了，在靠近黄安时，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的马！还有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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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说什么，走近之后，直接将缰绳塞到了黄安的手里，并且将包裹放在了马鞍上。然后就盯着黄安的脸，抱着胳膊淡笑，也不出口。老马见到黄安，非常高兴，亲昵地用脑袋蹭着黄安的侧脸。黄安伸手将老马的脑袋撇到一边，不让它舔自己的脸，他问道：“不知道二当家的，这是何意？”
黄安眼神示意余茂，这老马，和马背上的包裹是怎么一回事。那包裹鼓鼓的，里面应该装了重物。按照刚刚余茂放包裹时，自己听到的声音，那里面，应该装了好多银子！余茂突然哈哈一笑，猛地一巴掌拍在了黄安的肩膀上。他上下打量黄安，赞道：“不愧是赵敦赵大人爱徒，果然人中龙凤，江湖豪杰。”
这夸赞，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敷衍味道，让黄安浑身一阵恶寒。他挤出一个笑脸，拱手再次问道：“不知余二当家带我来这里，有何事要交代？”
黄安直接摊牌了，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未免说错话，还是直接问出口的比较好。余茂盯着黄安，一双虎目中，透露着些许赞许。之前夸赞黄安的话，确实敷衍，不过，他对黄安还是很欣赏的。这小子的冷静程度，和那时候同样年纪的他，也相差不远了。“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余茂呵呵一笑，背着手往左侧山林中走去。黄安打量着余茂的背影，准备将马拴在原地，然后再跟上去。“将你的马牵上，哦，对了，还有你的枪，也拿上。”
余茂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句。黄安眉眼低垂，应了一声。这是准备看过东西后，赶自己走？那山下的异族呢？不过，他没问，一手挎着包袱，牵着缰绳，一手抓起长枪，快步跟了上去。走了不到两百步，二人已然翻过一个小坎，入眼处的景象，让黄安瞳孔一缩，愣在了原地。小坎后面的小林子中，有二三十个山匪，他们或作或站，说笑间，似乎在等人。这些人中，有的面孔有点熟悉，是回龙山中的贼匪。但其中还有几个，竟然是下林寨护卫队中的成员。而在这些山匪面前，跪着七八个披头散发的汉子。浑身衣衫破烂，看不出来历。黄安数了一下，是八个。这些汉子身上挂着的衣物上，有暗红色的血迹。似乎遭受过恶战一样，有几人还在瑟瑟发抖。他们应该是被塞住了嘴巴，没人喊叫，只能听到隐隐的呜呜声，还有的似乎伤的不重，被捆住也挣扎不休。黄安看去，跪在这里的八人，竟有种要行刑的既视感。他们是什么人？为何跪在那里？“快跟上！”
余茂叫了一声，打断了黄安的思绪。他立马牵马跟了上来。“二当家！”
“二当家！”
众人一看余茂过来了，连忙起身，一个个笑脸相迎。“兄弟们辛苦了！”
余茂笑着打招呼，带着黄安径直来到了众人前面。随后直接站在跪着的八个人跟前。似乎是听到有大人物来了，这帮人齐齐抬起脑袋，有人一脸祈求的看着余茂，有人眼神恨恨，目光中充满仇恨和杀意。他们的嘴巴，确实被塞得满满的，眼神中透露着驱不散的惊恐。他们的正脸，也露出来了！黄安认出了其中一个的身份，瞳孔猛地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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