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夜幕降临，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终于熬到了回家的时间，就连异常忙碌的警视厅，莹白的亮光也逐渐减少，最后维持在一个极低的数字上。
值班的警员挥手告别离去的队友，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心里盘算着今晚的夜班要怎么熬过去。
而就在他头顶的正上方，隔着一层薄薄的地板，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一手抱着电脑，一手将数据线插入大型机柜中。
这人正是披着芥川银马甲的祐一。
【警视厅的警备怎么这么松啊？】
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在脑海里和书吐槽：
【感觉□□的警备都比这严。】
毕竟是潜入一所警察机构，他来之前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光是行动方案都想了好几个，甚至和书商量好了要是暴露该怎么办。
结果万万没想到，芥川银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摸到了警视厅储存资料的数据库。
冥思苦想了许久的计划一个都没派上用场，难免让人有些郁闷。
【这不好吗？】
书反问祐一。
【难道你想被抓？】
【那到不至于，只是好不容易想出的计划没了用武之地，有点可惜。】
祐一有些遗憾，但很快也想开了。
毕竟另一个世界里港口黑手党的实力都能与国家机关匹敌了，再加上为了防止首领被暗杀设下的重重机关，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的警备比警视厅的要严好像又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最后在键盘上敲下几个代码，祐一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了，警视厅所有关于地下组织的情报都在这里了，接下来就慢慢等吧。】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给那小孩喂药的组织。】
看着缓慢增长的进度条，祐一难得有些苦恼；
【不会到最后发现这是白忙一场吧？】
如果真的这样他就要罢工了。
祐一在心中暗想。
【肯定有。】
书倒是十分自信。
【为了让核心人物恢复正常，这个世界的规则哪怕没有自我意识也会自发行动，给核心人物安排好能够恢复正常的路线，而警视厅又是核心人物经常接触的地方……】
【所以哪怕警视厅没有往那个组织里安插卧底，也一定有和那个组织有关的信息。】
祐一接过话头，但依旧有些有气无力：
【但是这么多资料，就是让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一起看也要花很多时间排查啊。】
【那你就只能祈祷一下你能运气好第一份就抽中大奖吧。】
书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祐一和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漫长的进度条终于走到了尽头。
芥川银将拷贝数据用的电脑和硬盘收好，将公文包提在手上，等她走出警视厅的时候，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加班到了深夜的上班族。
走到十字路口处，芥川银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
她身后是刚刚才那出来的警视厅，高耸的建筑里只有零零星星地窗口里还亮着光。
【怎么了？】
见芥川银突然不动，书以为是行动出现了什么他俩没察觉的漏洞，有些紧张。
【那个是警察厅吧？】
芥川银说的是警视厅斜后方的那座建筑，它与警视厅挨的极近，但又始终有些距离。
与警视厅不同，那座建筑露出的窗户中根本没有亮起的，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那边看上去也没什么人诶。】
【你不会是想进警察厅偷情报吧？】
听出了芥川银话里的意思，书有些惊讶：
【你疯了？】
【警察厅里的资料肯定比警视厅的多，来都来了，不如一起拿了。】
入侵警视厅的过程实在是过于轻松，这在一定程度上壮大了芥川银的信心。
反正都到这了，再多走几步路顺点资料好像也挺好的。
想到这，芥川银也不再犹豫，抬脚就往警察厅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她马上就要走到警察厅入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银发女人夹杂着破碎的玻璃从警察厅高处跳下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用多久便蹿到马路中间逼停了一辆汽车。
【哇哦，居然有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看着女人干脆利落的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芥川银果断的转过了身。
【你在干嘛？】
见芥川银突然转身，书有些奇怪：
【不是说要去警察厅再看一眼的吗？】
现在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引发的混乱刚好能让芥川银悄悄溜进去。
【还是算了吧，警察厅今天都有人来过了，肯定会戒严，改天有机会再说。】
转身的同时，芥川银抬起手中的公文包挡住了自己的脸，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一声尖叫，看上去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而且她后面肯定还有追兵，我要是继续往前走，那不是和追兵直接来个面对面？】
虽然她没偷警察厅的情报，但她偷了隔壁警视厅的啊，要是看到脸被记住了可不好。
仿佛是在验证她的话一般，她刚和书说完，身后就传来了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道白色的车影从她身边奔驰而过。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芥川银有些得意。
她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看着驶向远方的车子，惊疑不定的捂着胸口。
【偷警察厅情报的计划取消，直接回去吧。】
芥川银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从这个方向看不到警视厅或警察厅的大门，这才靠近路边伸出手试图拦车。
【那个女人呢？你不跟上去看看？】
【她开着车，我只有两条腿，想追也追不上吧。】
芥川银可不敢像那个女人一样在警察厅门口抢车，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她身手那么好，肯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待会还会出什么大事。】
她手上还有刚刚从警视厅偷来的情报呢，要是被卷进混乱里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那就这样不管了？】
虽然芥川银说的很有道理，书还是有些不甘心。
毕竟那个女人是从警察厅里跑出来的，身后还有追兵，身上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芥川银运气很好，没用多久便有一辆出租车停到了她面前。
她抬起一只手挡住有些刺眼的车灯，在脑子里回应书：
【那倒不会。】
【先看看明天早上的新闻会说什么吧。】
等出租车停稳后，她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再说，我们不是还有个线人嘛。】
“小姐这么晚才回家吗，要去哪呀？”
前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芥川银。
“米花町2丁目。”
“没问题。”
司机一边说着，启动车子往目的地的方向开去。
芥川银侧过头看向窗外，夜晚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大楼上的led屏幕无声的播放着广告。
五颜六色的光汇聚在一起，巨大的摩天轮出现在广告中，接着这些画面都逐渐暗淡，彩色的字体占满了屏幕。
“东京水族馆，即将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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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的警员挥手告别离去的队友，悠闲的伸了个懒腰，心里盘算着今晚的夜班要怎么熬过去。
而就在他头顶的正上方，隔着一层薄薄的地板，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一手抱着电脑，一手将数据线插入大型机柜中。
这人正是披着芥川银马甲的祐一。
【警视厅的警备怎么这么松啊？】
他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在脑海里和书吐槽：
【感觉□□的警备都比这严。】
毕竟是潜入一所警察机构，他来之前还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光是行动方案都想了好几个，甚至和书商量好了要是暴露该怎么办。
结果万万没想到，芥川银几乎是毫不费力的就摸到了警视厅储存资料的数据库。
冥思苦想了许久的计划一个都没派上用场，难免让人有些郁闷。
【这不好吗？】
书反问祐一。
【难道你想被抓？】
【那到不至于，只是好不容易想出的计划没了用武之地，有点可惜。】
祐一有些遗憾，但很快也想开了。
毕竟另一个世界里港口黑手党的实力都能与国家机关匹敌了，再加上为了防止首领被暗杀设下的重重机关，港口黑手党本部大楼的警备比警视厅的要严好像又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
最后在键盘上敲下几个代码，祐一长长的舒了口气。
【好了，警视厅所有关于地下组织的情报都在这里了，接下来就慢慢等吧。】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给那小孩喂药的组织。】
看着缓慢增长的进度条，祐一难得有些苦恼；
【不会到最后发现这是白忙一场吧？】
如果真的这样他就要罢工了。
祐一在心中暗想。
【肯定有。】
书倒是十分自信。
【为了让核心人物恢复正常，这个世界的规则哪怕没有自我意识也会自发行动，给核心人物安排好能够恢复正常的路线，而警视厅又是核心人物经常接触的地方……】
【所以哪怕警视厅没有往那个组织里安插卧底，也一定有和那个组织有关的信息。】
祐一接过话头，但依旧有些有气无力：
【但是这么多资料，就是让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一起看也要花很多时间排查啊。】
【那你就只能祈祷一下你能运气好第一份就抽中大奖吧。】
书听上去有些幸灾乐祸。
【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在祐一和书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漫长的进度条终于走到了尽头。
芥川银将拷贝数据用的电脑和硬盘收好，将公文包提在手上，等她走出警视厅的时候，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加班到了深夜的上班族。
走到十字路口处，芥川银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
她身后是刚刚才那出来的警视厅，高耸的建筑里只有零零星星地窗口里还亮着光。
【怎么了？】
见芥川银突然不动，书以为是行动出现了什么他俩没察觉的漏洞，有些紧张。
【那个是警察厅吧？】
芥川银说的是警视厅斜后方的那座建筑，它与警视厅挨的极近，但又始终有些距离。
与警视厅不同，那座建筑露出的窗户中根本没有亮起的，静悄悄的仿佛一个人都没有。
【那边看上去也没什么人诶。】
【你不会是想进警察厅偷情报吧？】
听出了芥川银话里的意思，书有些惊讶：
【你疯了？】
【警察厅里的资料肯定比警视厅的多，来都来了，不如一起拿了。】
入侵警视厅的过程实在是过于轻松，这在一定程度上壮大了芥川银的信心。
反正都到这了，再多走几步路顺点资料好像也挺好的。
想到这，芥川银也不再犹豫，抬脚就往警察厅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她马上就要走到警察厅入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她循着声音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穿着职业装的银发女人夹杂着破碎的玻璃从警察厅高处跳下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用多久便蹿到马路中间逼停了一辆汽车。
【哇哦，居然有人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看着女人干脆利落的坐进车内关上车门，芥川银果断的转过了身。
【你在干嘛？】
见芥川银突然转身，书有些奇怪：
【不是说要去警察厅再看一眼的吗？】
现在有人从里面跑出来，引发的混乱刚好能让芥川银悄悄溜进去。
【还是算了吧，警察厅今天都有人来过了，肯定会戒严，改天有机会再说。】
转身的同时，芥川银抬起手中的公文包挡住了自己的脸，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了一声尖叫，看上去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
【而且她后面肯定还有追兵，我要是继续往前走，那不是和追兵直接来个面对面？】
虽然她没偷警察厅的情报，但她偷了隔壁警视厅的啊，要是看到脸被记住了可不好。
仿佛是在验证她的话一般，她刚和书说完，身后就传来了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道白色的车影从她身边奔驰而过。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芥川银有些得意。
她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看着驶向远方的车子，惊疑不定的捂着胸口。
【偷警察厅情报的计划取消，直接回去吧。】
芥川银捋了捋耳边的碎发，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从这个方向看不到警视厅或警察厅的大门，这才靠近路边伸出手试图拦车。
【那个女人呢？你不跟上去看看？】
【她开着车，我只有两条腿，想追也追不上吧。】
芥川银可不敢像那个女人一样在警察厅门口抢车，那也太引人注目了。
【她身手那么好，肯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待会还会出什么大事。】
她手上还有刚刚从警视厅偷来的情报呢，要是被卷进混乱里不小心弄丢了怎么办？
【那就这样不管了？】
虽然芥川银说的很有道理，书还是有些不甘心。
毕竟那个女人是从警察厅里跑出来的，身后还有追兵，身上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芥川银运气很好，没用多久便有一辆出租车停到了她面前。
她抬起一只手挡住有些刺眼的车灯，在脑子里回应书：
【那倒不会。】
【先看看明天早上的新闻会说什么吧。】
等出租车停稳后，她打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再说，我们不是还有个线人嘛。】
“小姐这么晚才回家吗，要去哪呀？”
前座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芥川银。
“米花町2丁目。”
“没问题。”
司机一边说着，启动车子往目的地的方向开去。
芥川银侧过头看向窗外，夜晚的街道上没什么人，大楼上的led屏幕无声的播放着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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