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个鼎_系统要我攻略虐文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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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个鼎

  欧式烛台上的半截残烛,映的屋子里昏暗不明,夜风从窗外缓缓吹来,卷起烛火摇曳。

  透过银绸般的月光,宋鼎鼎隐约在漆黑中看到了躺在身侧的黑影,她呼吸微窒,困倦的酒意被驱散的一干二净。

  “这么快便将本王忘记了?”黑影倚着床头坐了起来,掌心游离在身前,笑声清晰:“你真厉害呀,本王借给王女一万护卫兵,全砸在了你手里。”

  他的嗓音骤然冷厉,眸底迸发出道道寒意:“还将本王耍的团团转,你一定很得意吧?”

  宋鼎鼎这次听出来了,原来她身侧之人是蛇王,那个报复心极重又性格极端残忍的蛇王。

  她臂弯处的蛇形印记一直留存,她本以为秘境之间互不相通,那日蛇王说什么逃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到她只是放放狠话。

  现在她才知道,蛇王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的能找到她。

  如今蛇王定是将那日王女谋反失败的账都算在了她头上,再加上她曾欺骗他感情,说自在遂丹楼被囚犯们玷污,新账旧账加在一起,她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

  宋鼎鼎无比痛恨自往日的不上进,穿书之后从未想过勤奋修炼,只觉得自的任务是攻略裴名,只要把所有心思放在裴名身上,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家了。

  事实证明,修仙界危机四伏,没有修为傍身,别说完成攻略任务,她随时都可能像现在一样陷入险境。

  宋鼎鼎知道自现在解释什么,蛇王都不会再相信她了,她微微绷紧脊背,不动声色的用中指叩住食指上储物戒,试图悄悄调出玉简,用玉简向裴名他们求救。

  她的手指还没刚叩上储物戒,寂静的屋子里便响起了一声低笑:“此处城堡的主人,便是本王的亲哥哥,你敢求救,本王便让你们一起被煮成肉糜。”

  宋鼎鼎动作一僵,脸色微微苍白。

  蛇王,动物王国……她怎么就没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去?

  动物王国与女尊国相隔几十里地,而蛇王明明是男人,却能在女尊国享受到贵

  客待遇,又与女皇关系密切,还可以借兵助王女造反。

  这么多细节摆在她面前,她却粗心大意,以为从女尊国跑掉了,便能摆脱掉蛇王。

  但事实上,她手臂上玄色印记并未消失,蛇王一直在暗中监视她,甚至连她女扮男装,何时来癸水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若真如蛇王所说,他就是国王的亲弟弟,那蛇王无需费周折,只要告诉国王他们不是动物,而是人类,国王定会将他们全部囚起来杀掉。

  沉默之间,蛇王的手辗转反侧,最终落在了她的颈间,他的手掌不断收紧,掐的她无法呼吸。

  宋鼎鼎张了张嘴,低声喃喃道:“你懂什么叫立场不同吗?”

  她嘴唇干涩,嘶哑的嗓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如此突兀。

  蛇王本以为她会跪地求饶,又或者投怀送抱,祈求他大发慈悲饶过她。

  却没想到,她会在生死关头,以这样悲伤的语调,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来。

  他不由来了两分兴趣,挑了挑眉:“说来听听。”

  “我生养在秘境外的医修大族,我有父母族人,有兄长姐妹,顺风顺水活到十三岁。”

  “十三岁生辰那年,我外出上山采药,好不容易采到一株珍贵的灵药,开开心心的回家后,却发现我父母族人几百多口人全部惨死门中。”

  “活下来的人只有我,可我宁愿自死掉。我每天都在做噩梦,我恨我不能血刃仇人,我恨我身为女儿身不能为族人延续香火。”

  “为了报仇,我女扮男装混进了天门宗,我要拿到吞龙珠,召唤神龙为我族人父母报仇。”

  宋鼎鼎抬头四十五度望天,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清透的泪水:“从第一次初见,我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你,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因为爱情就放弃复仇,我必须要拿到吞龙珠。”

  “你不会明白的。”她红着眼眶,低声喃呢:“我身上背负着几百条血亲冤魂,我只能这样做。”

  蛇王倏忽埋下头,低声嘶吼着:“不,本王明白!”

  “动物王国内憎恨人类,是因为几十年前,

  我们曾遭受到人类的屠戮。”

  “本王的父母被人类取了蛇胆,剥了蛇肉,煮为肉糜而食。还有动物王国里的其他动物,大象被拔了象牙,鳄鱼和水貂被剥了皮,麋鹿和犀牛被割了角……”

  “他们放火烧山,烧死了森林里的小动物,他们将孔雀、鲸鱼、穿山甲端上餐桌,他们将狮子老虎圈禁起来驯养鞭挞,表演所谓的杂耍供人观赏。”

  “世间万物皆有灵,人类可以驾驭我们,我们一样可以驾驭人类。”蛇王双眼猩红,恶狠狠道:“本王明白你,但你却欺骗本王,让本王失望。”

  宋鼎鼎心情有些复杂,她大概猜到了动物王国憎恨人类的原因,所以才会半真半假的道出原主被灭门的事情,让蛇王引起共鸣。

  可猜到是一回事,听到他细数着一桩桩惨死或是苟活的动物,又是另一回事。

  刀子扎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对不起。”她叹了一口气。

  蛇王掐住她的下巴,冷笑着:“你是在替杀戮动物的人类道歉,还是在向本王道歉?”

  他想了,若她说是前者,他就将她五马分尸。若她说是后者,他就将她先辱后杀。

  他等啊等,却见宋鼎鼎沉默着,对视着他的眼睛。

  她嗓音平静道:“你杀了我吧。”

  蛇王狠戾的盯着她,似乎想从她眼中找到一丝恐惧和惊慌,但没有,她眸中似是一滩死水,掀不起丝毫波澜。

  她真的在向他求死。

  不,他偏不让她如愿。

  蛇王掐紧她的下颌,将冰凉的唇瓣贴附在她耳边:“本王给你三日,若你救不活本王的三个侄女,本王就将你们人类身份告诉国王,让你们所有人一起共赴黄泉。”

  说罢,他丢下她,化作一条黑色蟒蛇,从窗户掠了出去。

  清凉的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宋鼎鼎瘫坐在榻上,额头后背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吓死她了。

  真要命,要不是她演技好,但凡说错一句话,给错一个眼神,今天就要丧命于此了。

  果然蛇王跟正常男人的思维方式不同,简直比海底针还难捉摸,

  她说对不起他就想杀了她,她说让他杀了她,反而激起了这货的叛逆心。

  宋鼎鼎生怕蛇王又改变想法,再去而又返,连鞋袜都没穿好,便匆匆离开了房间。

  走到宫廊中,她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钟表,已是凌晨三点半了,想必众人还在熟睡。

  她走到裴名的房间外,想要敲门的手顿在空气中。

  先不说此时正是深夜,她如今是女扮男装,进到裴名的闺房里有多失礼。

  要是蛇王循着她手臂上的印记,找了过来,她岂不是又将裴名置于危险之中了?

  宋鼎鼎迟疑片刻,还是没有敲响裴名的房门。

  她像是幽魂一般,晃荡在宫廊中,远远望见有一处房门没有关严,从门缝中映出一条明亮的光线,不由得凑了上去。

  那一排房间都是男弟子住宿之处,她朝着门缝里探过头去,便看见了正在擦拭玉阙剑的黎画。

  他低着头,席地而坐,一袭乌发披散在身后,清隽脸庞沉没在烛影中,显得有些寂寥。

  宋鼎鼎想,黎画是九洲第一剑仙,定是能打过蛇王的。

  反正自在众人眼里是个男的,半夜进黎画的房间,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她弯了弯食指,敲响了半掩着的房门:“黎公子,睡了吗?”

  黎画抬眸望去,透过狭窄的门缝,隐约瞥见了宋鼎鼎身上单薄的中衣。

  他收起玉阙剑,低声道:“进来吧。”

  屋子里铺满着绒毛地毯,宋鼎鼎踩在地毯上,细长的茸毛扎得脚心微痒,她这才突然注意到,自走得匆忙,连鞋袜都没有来得及穿上。

  黎画也注意到了她赤着的脚,他挑了挑眉:“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宋鼎鼎自动脑补了他的言外之意——这么晚了,你光着脚丫子跑到我屋里来,是不是居心叵测。

  她恍然想起,当初能侥幸混入天门宗随从的队伍里,是借了黎画的光。

  她一直没机会解释自不是断袖,想必连黎画本人都误会了她。

  宋鼎鼎抿唇道:“黎公子,其实我不是断袖

  。”

  黎画给她斟了一杯茶水:“我知道你不是断袖。”

  宋鼎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曾说过爱慕我,但这一路上,你可有正眼瞧过我一次?”他笑着问道。

  虽是一句打趣她的话,却也说的是实话,她女扮男装,总担心被人认出来,除非必要时,大多时候都一直低着头。

  宋鼎鼎看着他骨节修长的手指,有些忐忑的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我不是故意骗你。”

  黎画但笑不语,他垂眸看向她白皙的脚:“你深夜而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她三十八码的脚,在女子之中不算小,但作为一个男人的脚,却显得纤瘦小巧。

  宋鼎鼎注意到他的视线,神色不自然的瑟缩了两下,蜷着脚趾往里缩了缩:“我,我……”

  她不知道是否该将蛇王的事情说出去,毕竟蛇王连她来癸水都知道,谁知道蛇王此时此刻,是不是也在暗中监视着她?

  就算将此事告知黎画,黎画将蛇王打得落花流水又能如何?

  蛇王知道她的秘密,可以将她女子的身份昭告天下,还能将他们人类身份告诉国王。

  以国王如此痛恨人类的性子,必定会将吞龙珠藏起来,下令囚杀他们。

  届时两边的人厮杀到两败俱伤,拿不到吞龙珠不说,还要拼到鱼死网破,实乃下策中的下策。

  宋鼎鼎掂量一番,还是将实情咽了回去,她抬眸看向黎画:“我修为停滞已久,夜里辗转不眠,起夜时看到黎公子房门半掩,便想请黎公子指点一二。”

  黎画剑术横扫九洲,多年前他一心修剑向战,打遍三陆九洲的顶尖剑修,成了人人颂仰的九洲第一剑仙。

  近些年来,或许是剑术已至巅峰造极,黎画不再出剑。常有人遇见他时,会请教他修炼之法,他心情好时,偶尔会指点一番。

  宋鼎鼎找的是借口,眼神却也足够真挚,她应选天门宗随从的前一夜,在客栈里通宵研究修仙秘籍。

  但她毫无基础,书上的内容大多看不明白,白白浪费了体内金丹

  期的大好修为。

  历经几次险境,宋鼎鼎终于明白过来,当下最要紧的不是将亲密度攻略到100%,而是她得在这危机四伏之地苟住自的小命。

  她当日在女尊国,受形势所困,不得不施展点金术,获取大量金子,以此吸引囚犯现身。

  此事暂时还没有其他人知道,但万一此事被泄露了出去,各大门派中鱼龙混杂,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对她起歪心思?

  再好的金手指,也得有命使才行。

  见黎画久久不语,宋鼎鼎自知唐突,连忙道:“深夜冒然前来,是我考虑不周,待下次空闲时,再请教黎公子……”

  话未说完,却被黎画打断:“现在有空。”

  宋鼎鼎愣了一下:“好,那就麻烦黎公子了。”

  黎画叫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她看着他伸出手抵在她眉心祖窍上,感觉到一股庞大的力量涌入她的识海。

  他原先不知她修为深浅,此刻探入识海才发觉,她根本不是天门宗外门弟子的低阶修为。

  她识海广袤犹如水中仙境,云烟雾饶,四处散着金光,但他四处寻觅,却怎么都找不到她的神识。

  这不可能,她识海发散金光,说明她如今已是金丹期,若没有神识,她是如何修炼到金丹期?

  半个时辰后,黎画额间沁出薄汗,找寻无果后,抽离了神识。

  黎画盘腿打坐,默念心法,许久之后,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你是金丹期?”

  宋鼎鼎犹豫道:“是。”

  他又道:“你不是天门宗外门弟子。”

  这次不是在询问她,而是用陈述事实的语气说了出来。

  宋鼎鼎点头:“我住在天门宗外城,自小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听说灭世堕神将要诞世,想尽微薄之力,便去应选了随从。”

  她一路以来,说什么中什么,便是知道自会引人怀疑,所以一早就想好了说辞。

  修仙界各处皆是隐士高人,不一定非要拜入师门才能修仙,她说她自住在外城,自小有未卜先知的本领,黎画现在也没办法求证。

  只要她在凑齐七颗吞龙珠之前,将裴名的好感度攻略到100%,完成任务她便回家了,管他事后求证不求证,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许是她回答果决,毫不犹豫,这倒让黎画有些迷茫了。

  能修炼至金丹期,却没有神识,而且她从小还是占卜未来的本事……难不成,她是天族的哪个神仙殒身后的转世?

  黎画思忖片刻,道:“你跟我念。三六神,抱昆仑,鸣天鼓,闻四度。虚空玲珑碎,万物忘机沉。”

  宋鼎鼎学着他的模样,盘腿而坐,掐指重复一遍修炼口诀。

  充沛的灵力在丹田处,快速运转一个小周天,顿时金光四起,耀眼夺目。

  时间匆匆而过,不知过了多久,金光渐渐褪去,莹莹柔光环绕她的周身。她感觉到身体恍若水中游鱼、天上苍鹰,醉酒后的疲乏一扫而空,只余下轻盈自在。

  看着她身边逐而平缓的光芒,黎画神情越发惊诧。

  ——她虽然没有神识,却是个天赋异禀的修仙天才。

  他教给她的口诀是元婴期结婴心法,而她原本是金丹期初境,短短两个时辰内,她竟是一连突破五层境界,已在体内结出元婴。

  黎画从金丹期到元婴期花费了整整三年,但他已是修仙界的翘楚者,而其他天赋一般的修士,则需要花费五年,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结婴。

  他好像明白了宋鼎鼎刚才说的修为停滞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的神识,因为某种原因沉睡或消失,所以她再怎么修炼也没有用处。只要没有神识,她的灵力便会被一直封印在体内。

  也就是说,她必须找到神识,才能像正常的修仙者一样使用灵力。

  宋鼎鼎一睁开眼,就看见黎画在叹气,她心底一瑟,生怕黎画张嘴来一句朽木不可雕。

  可黎画什么都没说,还给了她一本破旧的蓝皮书:“你已突破金丹期,结出元婴,但神识不见,体内灵力尽数被封印。”

  “这本剑法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孤本,前几招剑术无需灵力便能执剑,你勤加练习,可防身可御敌。”

  宋鼎鼎看着递来的剑法修仙手册,微微一怔。

  她不是就打坐了片刻,怎么就突然从金丹期过渡到元婴期了?

  原来修仙界这么好修仙的吗?

  还有黎画给她的剑法手册,既然是师传的孤本剑法,依着黎画爱剑如痴的性子,又怎会交给她?

  前两个问题,她没敢问,怕泄露自是个修仙小白,所以她委婉的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是你师父给你的,我拿走不好吧?”

  黎画垂眸自嘲道:“我用不上了。”

  他不会再出剑,还要剑术剑法做什么?

  宋鼎鼎看着他略显寂寥的身影,似乎听懂了他的意思,又好像没有完全听懂。

  她小心翼翼收好剑法,能被黎画珍藏翻到破旧的剑法,想必定是珍贵之物。

  宋鼎鼎正要道谢,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马澐咋咋呼呼的喊着:“传玉简叫你去用膳,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

  他的嗓音戛然而止,他看向只着单薄中衣,赤着白净双脚的宋鼎鼎,神情古怪:“你们两个,昨晚上睡在一起?”

  宋鼎鼎看向窗外明亮的天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随着黎画打坐,竟是一下打坐了两三个时辰。

  她刚才打坐时,并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只觉得通体舒畅,便多打坐了一会。

  难怪人家修仙小说里,修仙大佬一闭关就是几千年,原来打坐时时间过得飞快,根本让人意识不到过了多久。

  黎画怕马澐误会,连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没干。”

  马澐冷哼:“我不信。”

  黎画无奈道:“昨晚我在指点阿鼎修炼,她打坐一夜,从金丹期一连突破五阶,方才已是结出元婴。”

  马澐五官皱成一团:“你说这话你自信不信?你敢做不敢当,是不是男人了?”

  黎画:“你听我说……”

  马澐:“不听!”

  黎画:“……”

  “行,没错,就是你看见的这样,我们双修来着。”他终于失去耐心,冷笑道:“满意了吗?”

  马

  澐一口气憋了半晌,忍不住斥道:“可阿鼎得痔疮了啊!死变态!”

  他的声音不小,引得从宫廊里走的人,纷纷侧头朝里看去。

  原本黎画是说的气话,却没想到直接把她断袖的罪名给坐实了。

  宋鼎鼎推开挡住门的马澐,低着头想要跑回自房间,一出门却撞上了玉微道君。

  他面容淡漠,看着她的眼神不善:“你是天门宗弟子,便要守着天门宗的宗规。今日便作罢,若往后再败坏天门宗的名声,本尊定不饶你。”

  她本来就有些生气,被玉微道君这样一说,更是怒气狂飙:“我如何败坏天门宗的名声了?”

  若非顾忌各大门派这么多人的性命,她何必受蛇王威胁,大不了泄露自女儿身,届时她破罐子破摔,再重新捏个脸接近裴名,重新积累好感度就是了。

  “我找黎公子帮忙指点,打坐了几个时辰,刚刚才从金丹期升至元婴期,怎么就败坏天门宗的名声了?”

  宋鼎鼎一字一顿咬牙道:“倒是你这个天门宗掌门,刚愎自负又目中无人,不分青红皂白便随意给人定罪!当初裴名被人诬陷,你从未听过他辩解就打了他六十二下龙骨鞭,如今又想给我定什么罪名?”

  ——刚愎自负,目中无人。

  玉微道君何时被人这般指责过,更何况她还直戳他的痛处,当众道出他鞭挞裴名龙骨鞭之事。

  他眸色微沉,面上似有风雨欲来之势:“几个时辰?从金丹期结出元婴?”

  围在门外看笑话的各门派弟子,纷纷讥笑不止。

  “我师爷是玄尊师祖,从金丹期结婴还用了整整四年半,你是想结婴想疯了吧?”

  “听闻玉微道君结婴用了两年半,黎画结婴用了三年,这小子吹牛都不打草稿,真是不害臊!”

  “没准是在梦里结的婴?怕是还没睡醒,脑子还发昏呢!哈哈!”

  ……

  嘲笑声从四面八方袭来,宋鼎鼎从众人的话中,突然意识到自一夜突破五阶,结出元婴是怎样的天赋异禀。

  她回想起睁开眼后,黎画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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