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小子是天才！
看着这老哥憨实的笑容，江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个世界，最被辜负的都是老实人。
“这案子，现在怎么个说法？”江南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还在走流程，但他老婆不肯善罢甘休，说是要告他杀人未遂。”罗警官一脸唏嘘道：“而且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确实不能当没发生过，估计会有点麻烦。”
江南差点被气笑了，那女人竟然还有脸告？
真就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按他这情况，最坏会判几年？”
罗警官没回答，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江南心里一个激灵，“当我没问。”
“带烟了吗？”罗警员冷不丁说了一句，“来一根？”
江南一脸惊诧，胆子肥了啊，执勤时间敢问别人要烟？
下一秒，福至心灵，瞬间明悟。
最多一年是吧？
“不好意思罗警官，我不抽烟。”
“是吗，可惜了。”罗警员面无表情，“去跟他聊几句吧，被收押前他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要出来见见你。”
江南点点头，走到了那位绿帽老哥面前。
“老哥，怎么称呼？”
“别，我可当不起这称呼。”老哥一脸讪讪，“我叫张国栋，家里都叫我栋子。”
“老哥，其实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回想起前世的自己，江南心里一阵唏嘘，“我也就是个跑龙套的……知道什么是跑龙套吗？就是没有正规编制，可以被人随便踢来踢去的小演员。”
“那不能。”张国栋憨厚一笑，“你长这么俊，将来一定能当大明星。”
“承你吉言。”江南也笑了，“回去好好服从改造，咱俩一起努力，我争取当个大明星，你争取早点出来，到时候……你要不嫌弃的话，来当我的助理吧。”
“啊？”张国栋脸一下就涨红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
“这……”
“我当你答应了？”
“你真不嫌我笨？”
“我自己就是个高中文凭，哪有资格嫌人笨？”
“那……”张国栋狠狠咬了咬牙，“中！”
江南笑着举起了手，张国栋心领神会。
啪！
击掌为誓，男人之间的承诺。
没一会儿，几位片警就带人离开了。
全场都松了口气。
导演蒋佳俊特意过来拍了拍江南后背，“深藏不露啊靓仔，让你去学习，你还顺手刷了笔功德？”
“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江南随口道。
蒋佳俊笑着夸了两句，心里却拉起了几分警惕。
短短几天时间，这个小龙套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大家的认知。
这可不像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臭鱼烂虾，搞不好会被反咬一口的！
得想办法提醒某人一下，做事情得留点余地，万一到时候闹到鱼死网破……你们炒作归炒作，可别连剧组一起拖下水！
回到休息区，姜桦笑盈盈地用肩膀撞了江南一下，“可以啊，不声不响来了一把见义勇为，够低调的，换别人估计早就恨不得满世界嚷嚷了。”
江南两手一摊，“我倒是想张扬，可说了你们也不信啊。”
一听这话，吴佳妮脸更红了，跟个煮红的鸡蛋似的。
“你真打算找他当助理啊？”
几天来，这是曾璃第一次主动找江南说话。
“对啊。”江南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你不担心他有暴力倾向？”“不都是被逼的吗。”江南叹了口气，“天天当牛做马赚钱养家，结果还遇到那种事……换我我也得疯。”
曾璃盯着他看了半天，忽然冒出一句：“你是个好人。”
？
没事你发什么好人卡啊？
莫名其妙！
紧锣密鼓一番准备后，下午的拍摄正式启动。
上来依旧是补拍赵磊的戏份，而这次终于轮到官配CP上场了。
景飒辞职回家养胎，结果老公在外傍的富婆杀上门来耀武扬威，还扬言要花钱买下景飒肚子里的孩子……
两个女人的对台戏，菜得不分伯仲。
磨了几条没见有太大起色，蒋佳俊干脆也放弃了挣扎。
就这样吧，反正也不是主角戏，踩线拿个及格分就差不多了。
然而随着手持DV的赵磊入场，蒋佳俊一下就绷不住了。
对比实在太惨烈。
从上门见暗恋对象时的略显卑微的弯腰忐忑，到发现景飒被刁难辱骂时的惊愕，再到最后直起腰板跟富婆正面对峙……
一整套的表演层次分明转换自然，而且更难得的是，还加入了要求以外的一些细节动作——比如那个弯腰入镜的处理，就是他自己另外加的戏。
但就是这么个小动作，却精准表现出了一个暗恋者的卑微姿态，简直妙不可言！
这种临场加戏，非常考验一个演员的悟性和灵性，这是学校教不出来的东西。
基本功决定演员的下限，而灵性，决定演员的上限！
“这小子是天才！”蒋佳俊心里直接冒出了这么个评价。
凡事就怕对比，原本两菜鸡互啄还能将就，可是有了江南这个参照物后……直接没法看了。
磨了整整一小时，都快把大家磨崩溃时，蒋佳俊终于硬着头皮喊出了“过”。
姜桦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布景沙发上，怨气满满地瞪了江南一眼，“你就不能收着点啊？”
江南简直哭笑不得。
你当我是影帝呢，收放自如随心所欲？
室内部分结束，剧组转战外景。
得知丈夫外遇之后，景飒情绪崩溃，坐在路边失声痛哭。
舔狗赵磊在边上悉心开导，最后景飒情绪失控之下一把抱住了赵磊。
一场1V1的对手戏，内容也不复杂。
但原本就有心理压力的姜桦，在经过刚才的打击后已经彻底没了状态。
连着试了几条，效果一塌糊涂，气得蒋佳俊差点当街骂人。
可越是这样，姜桦越是紧张，状态反而更差。
别看她人高马大，但其实也就是个刚刚20岁的小姑娘，承压能力实在有限。
看到她这个样子，江南也尝试着放了一下水，结果直接挨了导演一通臭骂。
自己演戏都没演明白，就想着要学人家带戏？
看把你能的！
挨了一脸唾沫星子的江南，无奈向姜桦摊手耸肩。
真不是我不放水，是我不配啊。
休息一会儿后，又连着试了三条，结果姜桦连哭戏的状态都进不了。
蒋佳俊实在忍不了了，啪地一拍桌子。
“曾璃，你上！”
正在边上吃瓜看戏的曾璃，当场就懵了。
关我啥事啊？
蒋佳俊一口气喝了半瓶水，勉强压住了肝火，“上去给她示范一下，这场戏该怎么走！”
曾璃微微皱眉，心里莫名有点毛毛的。
而江南脸上，却露出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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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案子，现在怎么个说法？”江南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还在走流程，但他老婆不肯善罢甘休，说是要告他杀人未遂。”罗警官一脸唏嘘道：“而且这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也确实不能当没发生过，估计会有点麻烦。”
江南差点被气笑了，那女人竟然还有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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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点点头，走到了那位绿帽老哥面前。
“老哥，怎么称呼？”
“别，我可当不起这称呼。”老哥一脸讪讪，“我叫张国栋，家里都叫我栋子。”
“老哥，其实我也比你好不到哪去。”回想起前世的自己，江南心里一阵唏嘘，“我也就是个跑龙套的……知道什么是跑龙套吗？就是没有正规编制，可以被人随便踢来踢去的小演员。”
“那不能。”张国栋憨厚一笑，“你长这么俊，将来一定能当大明星。”
“承你吉言。”江南也笑了，“回去好好服从改造，咱俩一起努力，我争取当个大明星，你争取早点出来，到时候……你要不嫌弃的话，来当我的助理吧。”
“啊？”张国栋脸一下就涨红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
“这……”
“我当你答应了？”
“你真不嫌我笨？”
“我自己就是个高中文凭，哪有资格嫌人笨？”
“那……”张国栋狠狠咬了咬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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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两手一摊，“我倒是想张扬，可说了你们也不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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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我不放水，是我不配啊。
休息一会儿后，又连着试了三条，结果姜桦连哭戏的状态都进不了。
蒋佳俊实在忍不了了，啪地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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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边上吃瓜看戏的曾璃，当场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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