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悄悄消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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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一早就又往医院去了，今天肖凯要出院，如果不是他表示要跟唐念念去外面吃，唐念念又要费心给他做顿好的。35xs
“你现在可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白小樱歪在沙发上啃面包，看着唐念念对着镜子认真打扮——今天她要去肖凯家吃饭。
“大概是又一次离死很近，觉得还是该多珍惜活着的时候吧。”唐念念把头发绑起来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是觉得散下来更好看：“之前都没顾得上照顾他，心里总有亏欠。”
“你又没有闲着，可是师兄的救命恩人啊，要做饭也是他给你做。”白小樱嘿嘿笑着：“不如珍惜珍惜我吧，我都饿瘦了。”
唐念念笑着嘁了一声：“反正我放暑假，大不了往后闲了帮你看店，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看看虎牙。”
“我已经雇人了，等你帮我看店我早就倒闭了。”白小樱嘁了一声。
肖凯出院的时候时宇没有来，警察嘛，出了案子忙的饭都吃不上，更别提串门了。
“我也想早点去上班，这段时间休息的都快傻了。”回家路上肖凯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
“上什么班，好好在家歇着，等全好了再去。”肖妈妈一脸的嗔啧，她当然心疼儿子：“而且你可记住，以后不要什么事都冲在前头。”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肖凯爸一边开车一边提出反对：“要对得起自己的工作，对得起人民。”
肖妈妈瞪了他一眼：“就你爱充大尾巴狼。”
“你这是狭隘，我相信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爸爸哼了一声去点烟。
“你不狭隘，你不狭隘，抽抽抽，肺都抽黑了！当着念念的面儿呢！”肖妈妈嘁了一声，扭过头去对他们挤眉弄眼的一笑。35xs
肖爸爸唉了一声，把到手的烟又放下了，看起来也挺心甘情愿的。唐念念和肖凯相视一笑，肖凯的爸妈都不是难相处的人，看得出感情很好，这种吵吵闹闹的氛围真是太贴近生活了。
肖凯的家住在一个很有生活气的家属区，街坊邻里都是老熟人，看到肖凯出院回来都在楼下嘘寒问暖，尤其是看到唐念念，几个阿姨两眼放光：“小凯的对象啊？哎呦，啊呀……”
肖妈妈生怕唐突了未来儿媳妇儿，推说着有空再聊，拉着唐念念回家去，刚进了楼道就碰上了自己的老闺蜜拿了个手提袋要出门。
“这个点儿买菜去啊？”
崔亮妈正心神不宁呢，被肖妈妈的问候吓了一跳：“唉，老姐姐。”
肖妈妈和崔亮妈非常熟悉，打眼一看就知道她有心事：“这是怎么了？”
崔亮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别提了，崔亮一晚上没回家。”
肖妈妈一听就笑了：“那多正常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小凯一办案子也是成夜成夜的不回家。”
“不一样啊老姐姐，”崔亮妈叹了一口气：“我这心慌的厉害，电话也打不通。”
肖妈妈笑着宽慰她：“吃顿饭睡一觉，估计一睁眼儿子就回来了。”
“唉，也只能这么等等看了。”崔亮妈心事重重的告别了他们，她果真是心事重重，平时这么八卦的人，愣是没顾得上注意肖凯和唐念念的存在。
肖妈妈虽然宽慰了自己的闺蜜，可是回到家就叹气道：“这个崔亮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肖凯爸把钥匙往桌上一放，站在空调下面掐着腰乘凉：“孩子不回家多正常，又不是七八十来岁，就你们爱操心。闪舞35xs”
肖妈妈正要让唐念念坐下吃水果，看到肖凯爸这种急速降温法，气不打一处来的也掐起腰：“说了多少次不让你这么吹空调，肩膀再疼别让我给你贴膏药！”
肖凯爸不置可否的嘁了一声：“儿子给我贴。”
肖妈妈气的直哼哼，大步流星的扭头倒茶去了。
“你妈现在跟人家学的神神叨叨的，”肖凯爸对着肖凯和唐念念开始吐槽：“各家有各家的过法，人家说什么她都当真，之前清明节，晚上她找崔亮妈遛弯，人家跟她说自己身体弱，这种节气晚上出去溜达容易生病，你妈可好，也不出去溜达了，在人家家里俩人嘀嘀咕咕聊了半晌，回来愣是吓得一宿没睡好。”
“她就是体弱，真的碰上过，那你别不信。”肖凯妈端来热水，一听肖凯爸在吐槽自己就不乐意了：“她体质弱，之前还被崔亮她姥姥附身过，那不是有鬼是什么。”
“哪有鬼，站出来让我看看哪有鬼？附身你见了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肖凯爸白了她一眼：“就你疑神疑鬼。”
肖凯妈生怕唐念念觉得自己家庭不和谐，加上唐念念是个老师，应该也是个唯物主义者，碍于这个，于是就缄口不言了，肖凯给唐念念拿西瓜吃：“我爸不信这个，曾经我也不信。”
“不信也挺好的。”唐念念在家长面前显得很矜持：“不过还是要保持一点敬畏之心。”
“念念说得对！”肖妈妈就好像找到了同志：“鬼神这种东西就算你不全信，也不能不敬。”她又开始感叹高越的神奇：“不说别的，就看高师傅有多灵，说小凯几点醒他真就醒了。”
肖凯爸啧啧的摇着头，归根到底还是不信。那都是巧合，巧合！
在肖凯家吃了温馨而丰盛的一餐，期间肖妈妈问了唐念念的家庭情况，并且提出什么时候有空两家人一起坐坐啊。肖凯爸话不多，一直让唐念念吃菜吃菜，把盘子一个劲儿往唐念念那边推，看得出肖凯的父母对她很满意，简直就像要择定日期商量婚姻大事的节奏。
吃完饭，唐念念和肖凯一起去核桃胡同看高越，这也是肖凯妈的意思，她说十五那天她也要专程登门，给高越送一份厚礼。
他们不曾知晓唐念念和高越的关系，也很难把一个人到中年的和尚和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联系在一起，更不会知道高越用了怎样的方式帮助唐念念暂缓了时间、保住了肖凯的性命。他们同样不曾知晓唐念念为肖凯走过怎样危险的路。他们只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的人生，这不是他们需要了解和承担的事情。他们宽厚善良，认真活着自己的人生，这样就极好。
下午的核桃胡同阳光很耀眼，这种天气只有傻子才会晒太阳，在烈日下，拆迁的小路显得更加空荡，肖凯干脆直接把车开到了胡同口，他们提了大包小包推开了小院的门，看着干净的院落，两个人都各有一种恍若隔世的心情。
高越在佛堂里用手机斗地主，唐念念看他这种不敬神佛的架势，也确实很难把他和“高人”一词联系起来。
“咳！”唐念念故意发出一声响亮的咳嗽，把高越吓了一跳，他扭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两人，没好气的说：“咳你大爷！”
“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我们来看你了。”他们踏进佛堂把礼物放下，高越伸出手：“正好给我开盒牛奶喝。”
唐念念当然不会照做了，肖凯则很听话的赶紧拆开包装拿了一盒牛奶，插好吸管递到高越面前：“师父。”
高越大模大样的翘着二郎腿接过牛奶吸溜了两口：“嗯。”
唐念念瞪了他一眼：“惯得你。”
话虽这么说，她看到高越鬓角平添的白发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他给了肖凯十年的阳寿，所以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一夜之间就很显老了，高越长得很斯文，唐念念还记得沈眠的记忆里，他穿着长衫打马而过的模样，时光真的温和而残酷，她除了遗憾，别无他想。
“你俩来找我什么事，只是为了看看我？”高越出了一个王炸，赢了。他还是很高兴两个人能甜甜蜜蜜的一起来的：“什么时候结婚？”
肖凯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唐念念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今天不是让你随礼的。只是好久不见，来看看你而已。”
高越笑了一声，起身给他们备茶：“我看新闻，最近附近又死了人啊。”
“我倒是没看，死人不是很正常吗，”唐念念有点好奇，只有很离奇或者值得一说的死法才会上新闻吧：“该不会又是为学业所累、为情所困的人自杀了吧？”
“师父你说的是入室抢劫那个吧，应该不是自杀，”肖凯也看了新闻，毕竟是警察，他知道的还更多点儿呢：“听说尸检结果出来了，虽然是非正常死亡，但是也不能定性为他杀。可是巧就巧在昨天又有了命案，死法和之前那个女人是一样的。今天早上时宇给我打电话说的。”
“怎么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唐念念的，很显然他以为这两个魂是唐念念勾的。
唐念念两手一摊：“不知道，我还没上班呢。”
“肚子里面都是虫。”肖凯这话一说完，唐念念恍然大悟。
“这个案子我知道，我们那边也很重视。”她说完这句话，心下很庆幸终于能和肖凯毫无保留的交谈：“本来以为是瘟疫，但却不是，陆酬已经让我留心城市的一切异动，有点怀疑……高越，会是蛊吗？”
“不好说，”高越微微一蹙眉：“肚子里生虫，让人短时间里猝死，听起来有点像药师炼药的虫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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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一早就又往医院去了，今天肖凯要出院，如果不是他表示要跟唐念念去外面吃，唐念念又要费心给他做顿好的。35xs
“你现在可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白小樱歪在沙发上啃面包，看着唐念念对着镜子认真打扮——今天她要去肖凯家吃饭。
“大概是又一次离死很近，觉得还是该多珍惜活着的时候吧。”唐念念把头发绑起来对着镜子照了半天，还是觉得散下来更好看：“之前都没顾得上照顾他，心里总有亏欠。”
“你又没有闲着，可是师兄的救命恩人啊，要做饭也是他给你做。”白小樱嘿嘿笑着：“不如珍惜珍惜我吧，我都饿瘦了。”
唐念念笑着嘁了一声：“反正我放暑假，大不了往后闲了帮你看店，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去看看虎牙。”
“我已经雇人了，等你帮我看店我早就倒闭了。”白小樱嘁了一声。
肖凯出院的时候时宇没有来，警察嘛，出了案子忙的饭都吃不上，更别提串门了。
“我也想早点去上班，这段时间休息的都快傻了。”回家路上肖凯转头看着窗外的风景，觉得恢复健康真是太好了。
“上什么班，好好在家歇着，等全好了再去。”肖妈妈一脸的嗔啧，她当然心疼儿子：“而且你可记住，以后不要什么事都冲在前头。”
“有你这么教孩子的吗，”肖凯爸一边开车一边提出反对：“要对得起自己的工作，对得起人民。”
肖妈妈瞪了他一眼：“就你爱充大尾巴狼。”
“你这是狭隘，我相信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肖爸爸哼了一声去点烟。
“你不狭隘，你不狭隘，抽抽抽，肺都抽黑了！当着念念的面儿呢！”肖妈妈嘁了一声，扭过头去对他们挤眉弄眼的一笑。35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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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凯的家住在一个很有生活气的家属区，街坊邻里都是老熟人，看到肖凯出院回来都在楼下嘘寒问暖，尤其是看到唐念念，几个阿姨两眼放光：“小凯的对象啊？哎呦，啊呀……”
肖妈妈生怕唐突了未来儿媳妇儿，推说着有空再聊，拉着唐念念回家去，刚进了楼道就碰上了自己的老闺蜜拿了个手提袋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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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亮妈正心神不宁呢，被肖妈妈的问候吓了一跳：“唉，老姐姐。”
肖妈妈和崔亮妈非常熟悉，打眼一看就知道她有心事：“这是怎么了？”
崔亮妈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别提了，崔亮一晚上没回家。”
肖妈妈一听就笑了：“那多正常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小凯一办案子也是成夜成夜的不回家。”
“不一样啊老姐姐，”崔亮妈叹了一口气：“我这心慌的厉害，电话也打不通。”
肖妈妈笑着宽慰她：“吃顿饭睡一觉，估计一睁眼儿子就回来了。”
“唉，也只能这么等等看了。”崔亮妈心事重重的告别了他们，她果真是心事重重，平时这么八卦的人，愣是没顾得上注意肖凯和唐念念的存在。
肖妈妈虽然宽慰了自己的闺蜜，可是回到家就叹气道：“这个崔亮也真是不让人省心。”
肖凯爸把钥匙往桌上一放，站在空调下面掐着腰乘凉：“孩子不回家多正常，又不是七八十来岁，就你们爱操心。闪舞35xs”
肖妈妈正要让唐念念坐下吃水果，看到肖凯爸这种急速降温法，气不打一处来的也掐起腰：“说了多少次不让你这么吹空调，肩膀再疼别让我给你贴膏药！”
肖凯爸不置可否的嘁了一声：“儿子给我贴。”
肖妈妈气的直哼哼，大步流星的扭头倒茶去了。
“你妈现在跟人家学的神神叨叨的，”肖凯爸对着肖凯和唐念念开始吐槽：“各家有各家的过法，人家说什么她都当真，之前清明节，晚上她找崔亮妈遛弯，人家跟她说自己身体弱，这种节气晚上出去溜达容易生病，你妈可好，也不出去溜达了，在人家家里俩人嘀嘀咕咕聊了半晌，回来愣是吓得一宿没睡好。”
“她就是体弱，真的碰上过，那你别不信。”肖凯妈端来热水，一听肖凯爸在吐槽自己就不乐意了：“她体质弱，之前还被崔亮她姥姥附身过，那不是有鬼是什么。”
“哪有鬼，站出来让我看看哪有鬼？附身你见了吗，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肖凯爸白了她一眼：“就你疑神疑鬼。”
肖凯妈生怕唐念念觉得自己家庭不和谐，加上唐念念是个老师，应该也是个唯物主义者，碍于这个，于是就缄口不言了，肖凯给唐念念拿西瓜吃：“我爸不信这个，曾经我也不信。”
“不信也挺好的。”唐念念在家长面前显得很矜持：“不过还是要保持一点敬畏之心。”
“念念说得对！”肖妈妈就好像找到了同志：“鬼神这种东西就算你不全信，也不能不敬。”她又开始感叹高越的神奇：“不说别的，就看高师傅有多灵，说小凯几点醒他真就醒了。”
肖凯爸啧啧的摇着头，归根到底还是不信。那都是巧合，巧合！
在肖凯家吃了温馨而丰盛的一餐，期间肖妈妈问了唐念念的家庭情况，并且提出什么时候有空两家人一起坐坐啊。肖凯爸话不多，一直让唐念念吃菜吃菜，把盘子一个劲儿往唐念念那边推，看得出肖凯的父母对她很满意，简直就像要择定日期商量婚姻大事的节奏。
吃完饭，唐念念和肖凯一起去核桃胡同看高越，这也是肖凯妈的意思，她说十五那天她也要专程登门，给高越送一份厚礼。
他们不曾知晓唐念念和高越的关系，也很难把一个人到中年的和尚和一个年纪尚轻的姑娘联系在一起，更不会知道高越用了怎样的方式帮助唐念念暂缓了时间、保住了肖凯的性命。他们同样不曾知晓唐念念为肖凯走过怎样危险的路。他们只是普通人，过着普通的人生，这不是他们需要了解和承担的事情。他们宽厚善良，认真活着自己的人生，这样就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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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越在佛堂里用手机斗地主，唐念念看他这种不敬神佛的架势，也确实很难把他和“高人”一词联系起来。
“咳！”唐念念故意发出一声响亮的咳嗽，把高越吓了一跳，他扭头看了一眼笑嘻嘻的两人，没好气的说：“咳你大爷！”
“怎么这么不识好人心，我们来看你了。”他们踏进佛堂把礼物放下，高越伸出手：“正好给我开盒牛奶喝。”
唐念念当然不会照做了，肖凯则很听话的赶紧拆开包装拿了一盒牛奶，插好吸管递到高越面前：“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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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瞪了他一眼：“惯得你。”
话虽这么说，她看到高越鬓角平添的白发还是觉得有些心疼，他给了肖凯十年的阳寿，所以四十出头的人看起来一夜之间就很显老了，高越长得很斯文，唐念念还记得沈眠的记忆里，他穿着长衫打马而过的模样，时光真的温和而残酷，她除了遗憾，别无他想。
“你俩来找我什么事，只是为了看看我？”高越出了一个王炸，赢了。他还是很高兴两个人能甜甜蜜蜜的一起来的：“什么时候结婚？”
肖凯一听扑哧一声笑了，唐念念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今天不是让你随礼的。只是好久不见，来看看你而已。”
高越笑了一声，起身给他们备茶：“我看新闻，最近附近又死了人啊。”
“我倒是没看，死人不是很正常吗，”唐念念有点好奇，只有很离奇或者值得一说的死法才会上新闻吧：“该不会又是为学业所累、为情所困的人自杀了吧？”
“师父你说的是入室抢劫那个吧，应该不是自杀，”肖凯也看了新闻，毕竟是警察，他知道的还更多点儿呢：“听说尸检结果出来了，虽然是非正常死亡，但是也不能定性为他杀。可是巧就巧在昨天又有了命案，死法和之前那个女人是一样的。今天早上时宇给我打电话说的。”
“怎么死的？”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唐念念的，很显然他以为这两个魂是唐念念勾的。
唐念念两手一摊：“不知道，我还没上班呢。”
“肚子里面都是虫。”肖凯这话一说完，唐念念恍然大悟。
“这个案子我知道，我们那边也很重视。”她说完这句话，心下很庆幸终于能和肖凯毫无保留的交谈：“本来以为是瘟疫，但却不是，陆酬已经让我留心城市的一切异动，有点怀疑……高越，会是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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