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另一个现场_我的鬼差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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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另一个现场

  的确,因为姜亚军和崔亮没有直接联系,警察无法掌握能够并案的证据,因此,他们也没有办法申请再到姜亚军家里搜查,可是出于对案件的负责,他们必须找到突破口追查到底,因为就肖凯个人而言,他要查的不仅是孙丽娜和毛斌的死,还有崔亮的死。35xs

  时宇和肖凯一致认为姜亚军是突破口,所以他们开始对他实施秘密监控,以希望寻得证据。

  说来也是天意,今日不该姜亚军伏法,崔亮的那些肉就好好的放在他家冰箱里,他每天都往外拿,单单今天没有拿,不仅如此,他以后也不打算拿,他已经想好了,那袋子肉就当做纪念、作为他人生里的一个新的开始,他将把它们仔仔细细的封好,永永远远的珍藏。

  “连续盯了两天,除了日渐憔悴,感觉不到姜亚军有什么异常,不过他昨天没有去洗车行上班,据说是请假了,一整天也没出门。现在依旧没有任何证据能申请搜查,也没有任何迹象说明他是凶手。”

  还没到午餐时间,但是唐念念今天提早送了饭,肖凯就提早吃饭,时宇跟他一起,他们商量好早点吃完,早点跟盯梢的同事接班。

  当肖凯把这个情况跟时宇复述完毕的时候又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难道我们冤枉他了?但我还是有种直觉,”肖凯看着时宇,求证心里的答案:“他有问题。”

  时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觉得那孙子有问题,要不咱俩直接杀他家去,急死我了简直,我迫不及待把他抓回来。”

  肖凯笑了一声:“队长怎么说的,戒骄戒躁,咱们干的就不是能急的工作。”他吃了一口饭,在嘴里嚼完咽下:“再盯两天,说不定会有蛛丝马迹。”

  时宇叹了一口气,勾着头看着肖凯的饭盒:“女朋友做的饭就是比盒饭香吧,下次让她多做点,咱俩一起吃。闪舞35xs”

  肖凯嘁了一声:“想吃女朋友做的饭还不简单,自己找去。”

  时宇不管不顾的从他饭盒里加了一口肉:“把你能的上墙,早晚我也得找个天天给我送饭的。”

  唐念念这边和肖凯一样不急,倒不是因为她脾气好,终归还是因为她并不太需要睡眠的原因。

  今天一早肖妈妈很热情的打电话让她和白小樱过去吃饺子,未来婆婆盛情邀请,唐念念实在却之不恭。所以给肖凯做好饭以后,她和白小樱打车去了肖凯家。

  “这种感觉挺奇怪的,就好像我跟你去见你婆婆似的。”白小樱和唐念念提的两手满满当当。

  唐念念嘁了一声,开始坏笑:“那没事,等你去见林南爸妈的时候我也跟你去。”

  她们去的比较早,为的是能搭把手帮忙,哪知道肖妈妈准备了水果和饮料,饺子也已经包好了。

  “我给高师傅打电话让他过来吃饭,他推说忙,唉,高师傅真是个好人啊。”肖妈妈直感叹,一会儿时间给高师傅发了无数好人卡。

  说完了高师傅,很自然的就聊到了崔亮妈,毕竟这个事和高越一样跟灵异沾点边。

  “真的是可怜人。”肖妈妈直叹气:“真的是天天在家哭啊,崔亮爸怕她想不开,也不上班了,在家陪着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这个样子我看着也是真心疼,可惜没办法帮她,崔亮要真是让人害了,那个凶手良心怎么能安得了啊。”

  “肖凯他们会查清楚的。”唐念念说:“人在做天在看,就算那人良心上过得去,他也早晚要有报应的。”

  肖妈妈并不懂唐念念这句话的权威性,但是很高兴能得到安慰,她发出一声释然的叹息,到点儿了,煮饺子去。35xs

  姜亚军已经几天没合眼了,他的心情很糟糕,他不敢睡,开始认真的想是不是把那些肉处理了比较好。

  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远在异地的房东,她还不知道这间房子里已经接连死了两个人。

  “这个月房租怎么还没打,发信息也不回,你们下半年还租吗?”

  “租。”姜亚军说:“这两天有事,明天给你打钱。”

  “不用打了,明天我正好回去,我过去拿。”房东说:“我也要看一下房子你们收拾的怎么样。”

  这间房子他们租了三年,通常意义上,房东这话是涨房租的意思。

  姜亚军沉默了片刻:“好。”

  他挂了电话,开始胡思乱想,然后陷入回忆,他想起和老婆刚结婚搬到这里的时候,想到斤斤计较的房东。他没有太广阔的思路,只是这么想着想着越来越极端。

  他开始觉得恨,他恨所有人。

  他没剩多少钱,之前把钱寄给了老娘,自己只留了几百块钱当零花,他没有钱交房租。

  在他动身去上班的时候,已经在心里做下了决定。

  如果房东不是为了那点钱斤斤计较没换防盗门,崔亮就不可能把门撬开,不把门撬开老婆也不会死。

  那就让她陪葬,那把刀钝了,他需要买把新的刀。完美。

  即使上下眼皮打颤,他还是要上班去,不到万不得已他依然不打算睡觉,他不想做梦。

  肖凯和时宇开车不紧不慢跟着姜亚军,车里有矿泉水、面包和泡面,今晚他们就这么过。

  “感觉这孙子有条不紊的,心理素质是真强。”时宇嚼着口香糖,倚在副驾驶上,晚上轮流盯梢,注定是半个不眠夜了。

  “不是心理素质真强就是真无辜。”肖凯认真开车,感觉肚子都开始饿了。

  唐念念和小黑倒是放松了很多,她们手头都有各自的工作,加之有警察在盯着,其实和她们盯着是一样的,所以她们干完了活,慢慢悠悠不慌不忙到了大厦门口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姜亚军本来不想睡的,但是晚上又帮忙搬了货,真是太累了,总不能永远都不睡觉,身体是诚实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姜亚军几乎是刚躺下就陷入了沉睡。

  这个点肖凯和时宇还都不困,他们坐在车里一边聊天一边盯梢,时宇把副驾驶放低,手枕在脑后,度假一样自在:“我也想找个对象。”

  肖凯趴在方向盘上盯着大厦大门发愣,在这里正好能看到保安室:“找啊,跟我说什么,我又不是你爸。”

  “我是你大爷。”时宇啧了一声:“唉,真的,你说以前咱俩一直在一块儿吧,我也不觉得单身狗多孤独,现在你脱单了,唐念念还天天给你做饭,说不定哪天一个想不开你就结婚了,那我岂不是更孤独。”

  “结婚怎么想不开了,”肖凯嘁了一声:“少在这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我妈说了,”时宇唉了一声,盯着车顶:“我的对象要她给我选,说我爱去酒吧,找到的也都不能持家过日子,你说她天天去实验室,她们那的女的长得比咱们保洁阿姨还难看呢。”

  “说你也没错,天天去酒吧不是lda就是ary的,没个靠谱的。”肖凯打了个哈欠,到底是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唐念念求婚呢?”时宇问了这么一句。

  “就今年吧,忙完这阵子我想去她家见见叔叔阿姨。”

  “你这辈子就这么定了?”时宇啧啧摇头:“没劲。”

  “你现在不懂,”肖凯嘿嘿一笑:“等你遇见了你就懂了。”

  他们看不见唐念念和小黑就坐在车后座,小黑看着一脸甜蜜的唐念念直起哄:“长欢你要嫁人的话我可是要当伴娘的。”

  唐念念还没来得及说话,肖凯突然警醒起来:“有动静。”

  小黑和唐念念敛住笑意,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情况。

  夜很静,路灯在这种夜幕下显得有些惨白,姜亚军穿上鞋,拿起钥匙打开保安室的门,然后他用钥匙开了大厦的门,解除了警报,出门,锁门。一气呵成。

  按捺不住了吗?终于。

  肖凯和时宇眼睛瞪得像铜铃,密切监视着姜亚军的一举一动。

  很奇怪,姜亚军没有犹豫、没有观望,就像去买饭一样正常,他拐了个弯,径直走上了白天总会人来人往的小路。

  那条路通向公园,是大厦的后湖。

  夜深人静,怕惊动姜亚军,时宇和肖凯下了车在后面不远不近的尾随,他们不知道,一起的还有唐念念和小黑。

  “他这是要去哪儿?”小黑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起来……像是去公园?”唐念念看他很熟练的拐了个弯,走向了小公园的入口。

  肖凯和时宇都觉得又激动又紧张,经验和直觉告诉他们今天必然会有收获,但是姜亚军简直从容的过分,他旁若无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最后,停在了湖边。

  肖凯和时宇面面相觑,心里的激动在消退,这个人……他怕不是要自杀?!

  但是,姜亚军显然是犹豫了,他在湖边一圈一圈的踱步,再无别的动作了。

  “再等等。”肖凯小声跟时宇说:“必要时候阻止他。”

  尽管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姜亚军,但时宇也觉得,不管他是不是杀人犯,如果他真的要死,一定要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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