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梦里的约定
这天夜深时，阿宁带着沈因去人间看星星，因为他说自己最喜欢用水彩涂抹的就是星光。闪舞35xs
“我以前很少看星星，”阿宁跟他坐在一幢大厦的顶楼认真仰望：“这么看起来……也确实很美嘛。”
沈因也看着星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海边，听着海浪看着满天星星，简直美哭了。”
阿宁侧了侧脑袋：“你们人类真奇怪，伤心会哭，有时候开心竟然也会哭。”
沈因觉得有些诧异，他很善于从别人的言语中抓住重点，他转头望着阿宁：“我们人类？”继而他冲她笑着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样的吧？都是灵魂。”
阿宁很调皮的鼓起嘴“噗”了一声：“我们不一样，只是看起来有点像，因为我不算是人类，只是祖上有人类的血统，我爹娘都是你们人类眼里的妖怪，所以我也算是妖怪吧。不过地府不计较这个，只要不做坏事，我们都是一样的灵魂。”
沈因闻言笑了：“如果真是妖怪，那你一定是小猫小兔之类的动物。”
“不是哦~”阿宁很认真的纠正他，旋即又认真思考起来：“不过我如果真的要投胎的话大概会变成动物吧，因为我是妖，要过好久好久才能得到选择做人的权利呢。”
沈因有些纳罕：“人类这个物种竟然这么受欢迎吗？”
阿宁点点头：“是呀，因为人类的轮回最有趣。”
沈因点头默然，他扬起嘴角，抬眼望着星光：“大概因为人生短暂，七情六欲就显得更加强烈一点，所以大家才觉得做人好吧。”
阿宁笑的眉眼弯弯，她很喜欢沈因的笑容，他那么干净纯粹：“对喽。”
沈因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温柔：“如果以后有机会醒来的话，我还能记得你吗？”
阿宁怔一怔，她从来不会为没有发生过的事哀愁：“大概不会吧，他们会来消除你的记忆的，因为地府对人间而言是需要保密的存在。35xs”
沈因沉默了一瞬：“你会记得我吗？”
阿宁愉快的点头：“会啊！当然会了，你和长欢和小黑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
沈因望着她，笑容有些缱绻：“只是朋友吗？”
阿宁不解其意，侧了侧脑袋：“嗯？”
“我是说，我会记得你的！”沈因有些不好意思，把声音提高了：“就像阿眠记住她心里那个人一样。我以前不太懂，现在我懂了。”
阿宁还是没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呢？”她很快便释然：“不过我会记住你的诺言，我们来拉钩。”
沈因伸出小指跟她勾勾手，阿宁咯咯直笑：“这个还是长欢教我的，我终于有机会实践了！”
夜色很好，沈因觉得，他会记得这个晚上的夜色和心里的白月光，虽然在阿宁眼里，每一晚的夜色都一样。
同一个夜晚，唐念念趴在餐桌上备课，一边备课一边吃话梅，白小樱责在戴着耳机盯着手机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的唱歌。
“哎呀够了够了，听得我都要吐了。”唐念念把笔放下，干脆站起来休息一会儿：“干什么呢叽哇哇嗷嗷嗷的。”
白小樱摘下耳机递给她：“你听你听，这是现在最红的歌手，新专辑！你就听听好听不，好听不好听！”
唐念念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直啧啧：“真该给你拍下来让林南看看你此刻的样子。”她一脸嫌弃的拒绝了耳机：“不听不听。”
白小樱嘻嘻哈哈跟她杠到底：“那你看看这v，就看一眼！”
“不看不看我都忙死了。”
“看一眼看一眼。”
最后实在拗不过白小樱，唐念念一脸厌倦的眯眼看了一会儿：“跳的这是什么这是……”
“不知道会不会来咱们这边开演唱会，到时候我请你看！”白小樱一脸兴奋：“你陪我去看。闪舞35xs”
唐念念撇着嘴就好像在躲屎：“叽哩哇啦的会把我吵死的，你应该带林南去，给他表演一个对着明星流口水。”
“——哎呀你这人真是，”白小樱掐了唐念念一把，唐念念坏笑着躲开了。
“说真的啊，”唐念念看她又开始戴上耳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也认真的瞟着屏幕：“这个歌手印堂发黑，恐有大灾。”
“哎呀你就！”白小樱虽然戴着耳机，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抄起抱枕就劈头盖脸的朝着唐念念砸啊砸：“你这张嘴啊——”
唐念念哈哈笑着避开，继续趴在餐桌写教案了。
“说起来明天是十五，我要往庙里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
白小樱一愣，摘下了一个耳机：“要去师父那里？”
唐念念笑着回过身：“他那地方不算庙吧？我说的是东大街那个寺庙。”
“诶？”白小樱有点意外：“你要拜佛求神吗？”
“不是，”唐念念无奈的一叹：“我妈说最近失眠，闭上眼老做噩梦，她就喜欢那种什么‘开光平安符’，癔症嘛，没啥大不了的，我估计那些符咒多少也能管点儿用，最起码能起个心理作用。”
白小樱一边哼小曲一边点头：“想不到你还挺孝顺的嘛——”
“废话吗不是，”唐念念嘁了一声：“憋听了，听的都要没脑子了。”
白小樱笑了：“可是你确定是癔症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会，这点大可放心。”唐念念低头继续写，白小樱又戴着耳机跟着唱起来。
如果不是来到寺庙，白小樱和唐念念都很难相信每个月十五这天这里竟然都会有这么多人，寺庙里鼎盛的香火缭绕的如梦似幻，每个人都带着虔诚的心愿在佛前叩拜，即使只是抱着观光的心态前来，白小樱也不觉被这种氛围感染，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带着忐忑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这份神圣。
“你看那个人多虔诚。”唐念念努了努下巴，望着殿上恭谨磕头的一个妇人。
放眼望去，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虔诚，芸芸众生的心愿和祈祷，在神佛眼中或许每一个都过于渺小，但是却是一个生命的一段真实的人生，人生的百态，都是由这些微小的喜怒哀乐蕴结的。这真奇妙。
“你说神佛真的会听到这些心愿吗？加官进爵、祈祷平安之类的。”白小樱唯恐冲撞神佛，一直到远离了大殿才问出这句话，这时候，唐念念和她刚在佛前双手合十各鞠了几个躬，她们没有烧香，也没有磕头。
“会吧，有一些会，有一些不会。”唐念念望了一眼天空，这一日，天空湛蓝如洗，澄净高远。
白小樱有些纳罕，她们逆行穿过一片人群，她们很自然的牵起手以防走散：“比如呢？”
“比如有的人赚着黑心钱，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来烧柱香磕几个头就妄想神佛保佑，神佛不会保佑这种人，父母才是真佛，想要升官发财就先学会孝顺父母善待朋友，做一个好人。”唐念念扭头看着白小樱，一脸的得意：“还用我再举例吗？”
白小樱撇着嘴若有所思：“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概懂了。”
“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一切的信仰最终目的都应该是导人向善。”唐念念说完这句话，和白小樱一起看了看导览牌，俩人一起指了指人最多的那条路：“求平安符在那边——阿西巴人这么多！”
“嘘——”白小樱瞪了唐念念一眼：“不要在这里说脏话！”
唐念念抿紧嘴憋了一会儿，看着那么多人开始望而却步：“干脆直接找高越给我妈画一道得了。”
“——刚才还说父母是真佛呢，你就这样糊弄你的佛啊！”白小樱拽着唐念念：“既然来了，走吧！”
唐念念像一只柴犬一样三步一挣的跟着白小樱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求符的地方人声鼎沸，看来每个人都有很多心愿和寄托渴望实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念念最讨厌拥挤，郁闷的满脸生无可恋：“我讨厌挤啊！我为什么要装大尾巴狼——”
听的白小樱直发笑：“行了吧你！”
唐念念也笑了，不过笑声很快被一声长叹取代：“唉——”
好不容易求了平安符出来，唐念念把它提留在手里迎着阳光看来看去：“这么贵就买了个这，感觉还没当时陈墨帮侄子求的那个分量重呢。”
白小樱啧了一声：“你这是不敬神佛你知道不。”
唐念念哼了一声：“尊敬是要放在心里的，那些细节不要在意。”
她们继续往出口走，唐念念又是一声长叹：“走吧，坐那儿歇会儿去。”
“才走几步你就累！”白小樱掐起腰。
唐念念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这也是神佛的旨意。”
旁边就是一个小凉亭，一圈都可以就坐，旁边是一片小竹林，环境很是清幽美好，周围有很多人在此歇息，唐念念遗憾的发现，她甚至很难找到一个座位。
“唉，走走走，出去吃甜点。”她拉着白小樱转身要走，却发现拉不动，抬眼一看她，不知道白小樱的目光在被什么吸引着。
循目望去，那是一个女孩的背影，她站在凉亭外头认真看着一根竹子，似乎周围的热闹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依旧是这样，和世界格格不入，遗世独立的孤独。
几乎是不约而同，唐念念和白小樱看向彼此，确定了心里的那个答案。
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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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很少看星星，”阿宁跟他坐在一幢大厦的顶楼认真仰望：“这么看起来……也确实很美嘛。”
沈因也看着星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有机会的话我们一起去海边，听着海浪看着满天星星，简直美哭了。”
阿宁侧了侧脑袋：“你们人类真奇怪，伤心会哭，有时候开心竟然也会哭。”
沈因觉得有些诧异，他很善于从别人的言语中抓住重点，他转头望着阿宁：“我们人类？”继而他冲她笑着说：“我们现在应该是一样的吧？都是灵魂。”
阿宁很调皮的鼓起嘴“噗”了一声：“我们不一样，只是看起来有点像，因为我不算是人类，只是祖上有人类的血统，我爹娘都是你们人类眼里的妖怪，所以我也算是妖怪吧。不过地府不计较这个，只要不做坏事，我们都是一样的灵魂。”
沈因闻言笑了：“如果真是妖怪，那你一定是小猫小兔之类的动物。”
“不是哦~”阿宁很认真的纠正他，旋即又认真思考起来：“不过我如果真的要投胎的话大概会变成动物吧，因为我是妖，要过好久好久才能得到选择做人的权利呢。”
沈因有些纳罕：“人类这个物种竟然这么受欢迎吗？”
阿宁点点头：“是呀，因为人类的轮回最有趣。”
沈因点头默然，他扬起嘴角，抬眼望着星光：“大概因为人生短暂，七情六欲就显得更加强烈一点，所以大家才觉得做人好吧。”
阿宁笑的眉眼弯弯，她很喜欢沈因的笑容，他那么干净纯粹：“对喽。”
沈因的笑容却多了几分温柔：“如果以后有机会醒来的话，我还能记得你吗？”
阿宁怔一怔，她从来不会为没有发生过的事哀愁：“大概不会吧，他们会来消除你的记忆的，因为地府对人间而言是需要保密的存在。35xs”
沈因沉默了一瞬：“你会记得我吗？”
阿宁愉快的点头：“会啊！当然会了，你和长欢和小黑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
沈因望着她，笑容有些缱绻：“只是朋友吗？”
阿宁不解其意，侧了侧脑袋：“嗯？”
“我是说，我会记得你的！”沈因有些不好意思，把声音提高了：“就像阿眠记住她心里那个人一样。我以前不太懂，现在我懂了。”
阿宁还是没明白：“那是什么感觉呢？”她很快便释然：“不过我会记住你的诺言，我们来拉钩。”
沈因伸出小指跟她勾勾手，阿宁咯咯直笑：“这个还是长欢教我的，我终于有机会实践了！”
夜色很好，沈因觉得，他会记得这个晚上的夜色和心里的白月光，虽然在阿宁眼里，每一晚的夜色都一样。
同一个夜晚，唐念念趴在餐桌上备课，一边备课一边吃话梅，白小樱责在戴着耳机盯着手机哼哼唧唧哼哼唧唧的唱歌。
“哎呀够了够了，听得我都要吐了。”唐念念把笔放下，干脆站起来休息一会儿：“干什么呢叽哇哇嗷嗷嗷的。”
白小樱摘下耳机递给她：“你听你听，这是现在最红的歌手，新专辑！你就听听好听不，好听不好听！”
唐念念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样子直啧啧：“真该给你拍下来让林南看看你此刻的样子。”她一脸嫌弃的拒绝了耳机：“不听不听。”
白小樱嘻嘻哈哈跟她杠到底：“那你看看这v，就看一眼！”
“不看不看我都忙死了。”
“看一眼看一眼。”
最后实在拗不过白小樱，唐念念一脸厌倦的眯眼看了一会儿：“跳的这是什么这是……”
“不知道会不会来咱们这边开演唱会，到时候我请你看！”白小樱一脸兴奋：“你陪我去看。闪舞35xs”
唐念念撇着嘴就好像在躲屎：“叽哩哇啦的会把我吵死的，你应该带林南去，给他表演一个对着明星流口水。”
“——哎呀你这人真是，”白小樱掐了唐念念一把，唐念念坏笑着躲开了。
“说真的啊，”唐念念看她又开始戴上耳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也认真的瞟着屏幕：“这个歌手印堂发黑，恐有大灾。”
“哎呀你就！”白小樱虽然戴着耳机，可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抄起抱枕就劈头盖脸的朝着唐念念砸啊砸：“你这张嘴啊——”
唐念念哈哈笑着避开，继续趴在餐桌写教案了。
“说起来明天是十五，我要往庙里去一趟，你要和我一起吗？”
白小樱一愣，摘下了一个耳机：“要去师父那里？”
唐念念笑着回过身：“他那地方不算庙吧？我说的是东大街那个寺庙。”
“诶？”白小樱有点意外：“你要拜佛求神吗？”
“不是，”唐念念无奈的一叹：“我妈说最近失眠，闭上眼老做噩梦，她就喜欢那种什么‘开光平安符’，癔症嘛，没啥大不了的，我估计那些符咒多少也能管点儿用，最起码能起个心理作用。”
白小樱一边哼小曲一边点头：“想不到你还挺孝顺的嘛——”
“废话吗不是，”唐念念嘁了一声：“憋听了，听的都要没脑子了。”
白小樱笑了：“可是你确定是癔症吗？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会，这点大可放心。”唐念念低头继续写，白小樱又戴着耳机跟着唱起来。
如果不是来到寺庙，白小樱和唐念念都很难相信每个月十五这天这里竟然都会有这么多人，寺庙里鼎盛的香火缭绕的如梦似幻，每个人都带着虔诚的心愿在佛前叩拜，即使只是抱着观光的心态前来，白小樱也不觉被这种氛围感染，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带着忐忑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打破了这份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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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这里的每个人都很虔诚，芸芸众生的心愿和祈祷，在神佛眼中或许每一个都过于渺小，但是却是一个生命的一段真实的人生，人生的百态，都是由这些微小的喜怒哀乐蕴结的。这真奇妙。
“你说神佛真的会听到这些心愿吗？加官进爵、祈祷平安之类的。”白小樱唯恐冲撞神佛，一直到远离了大殿才问出这句话，这时候，唐念念和她刚在佛前双手合十各鞠了几个躬，她们没有烧香，也没有磕头。
“会吧，有一些会，有一些不会。”唐念念望了一眼天空，这一日，天空湛蓝如洗，澄净高远。
白小樱有些纳罕，她们逆行穿过一片人群，她们很自然的牵起手以防走散：“比如呢？”
“比如有的人赚着黑心钱，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顺，来烧柱香磕几个头就妄想神佛保佑，神佛不会保佑这种人，父母才是真佛，想要升官发财就先学会孝顺父母善待朋友，做一个好人。”唐念念扭头看着白小樱，一脸的得意：“还用我再举例吗？”
白小樱撇着嘴若有所思：“不用了不用了，我大概懂了。”
“临时抱佛脚是行不通的，一切的信仰最终目的都应该是导人向善。”唐念念说完这句话，和白小樱一起看了看导览牌，俩人一起指了指人最多的那条路：“求平安符在那边——阿西巴人这么多！”
“嘘——”白小樱瞪了唐念念一眼：“不要在这里说脏话！”
唐念念抿紧嘴憋了一会儿，看着那么多人开始望而却步：“干脆直接找高越给我妈画一道得了。”
“——刚才还说父母是真佛呢，你就这样糊弄你的佛啊！”白小樱拽着唐念念：“既然来了，走吧！”
唐念念像一只柴犬一样三步一挣的跟着白小樱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求符的地方人声鼎沸，看来每个人都有很多心愿和寄托渴望实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念念最讨厌拥挤，郁闷的满脸生无可恋：“我讨厌挤啊！我为什么要装大尾巴狼——”
听的白小樱直发笑：“行了吧你！”
唐念念也笑了，不过笑声很快被一声长叹取代：“唉——”
好不容易求了平安符出来，唐念念把它提留在手里迎着阳光看来看去：“这么贵就买了个这，感觉还没当时陈墨帮侄子求的那个分量重呢。”
白小樱啧了一声：“你这是不敬神佛你知道不。”
唐念念哼了一声：“尊敬是要放在心里的，那些细节不要在意。”
她们继续往出口走，唐念念又是一声长叹：“走吧，坐那儿歇会儿去。”
“才走几步你就累！”白小樱掐起腰。
唐念念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这也是神佛的旨意。”
旁边就是一个小凉亭，一圈都可以就坐，旁边是一片小竹林，环境很是清幽美好，周围有很多人在此歇息，唐念念遗憾的发现，她甚至很难找到一个座位。
“唉，走走走，出去吃甜点。”她拉着白小樱转身要走，却发现拉不动，抬眼一看她，不知道白小樱的目光在被什么吸引着。
循目望去，那是一个女孩的背影，她站在凉亭外头认真看着一根竹子，似乎周围的热闹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依旧是这样，和世界格格不入，遗世独立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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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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