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周大伯嘴唇微动：“什么？”
车间主任堆满笑：“嗐，早说你和厂长关系好嘛。”
从车间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周大伯如同踩在云朵里，脚步飘忽不定。
不会被裁了？不会失业了？一时间他又是高兴，又是困惑。
厂长为什么会帮他？
忽而，他想到了昨天的事。想到厂长昨天馋他的土豆腊肠饭的样子，他恍然间福至心灵。
难道是……那份土豆腊肠饭的功劳？
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刻。老远就瞧见厂长向着他走来。厂长笑呵呵地打量他的饭盒，见饭盒里饭菜的色香味远远比不上昨天，他说：“今天不是你侄女儿做的饭？”
“不是。”
厂长有些失望，接着笑呵呵道：“什么时候再带你侄女儿做的饭？”
“她……她忙着呢，又要念书，又要摆小吃摊。”
“嗯？小吃摊？”厂长眼睛一闪。
“是的，我侄女儿摆了一个小吃摊，就在西城大学校外的美食街那里，小吃摊名字就叫周记。”
厂长摸摸下巴，似乎很高兴，“周记小吃摊，好，好啊。”
厂长拍拍周大伯的肩膀，“你继续吃饭吧。”
不远处，车间主任看到这一幕，心里琢磨着，周长寿和厂长关系看起来的确不一般，瞧瞧刚才厂长笑得多灿烂。
以后对周长寿态度要好点，不是，是要很好。车间主任心中暗道。
而此时的周大伯心中却是无比得雪亮了，他没被裁员，还真的是因为粥粥的土豆腊肠饭！
接到自家大哥的电话时，周长生即周父，正在吃午饭。
“长生，这次多亏粥粥了！”
周长生不明所以，“大哥，你说什么？”
“先前我要被裁员了，但多亏了粥粥做的土豆腊肠饭，我才保住了工作！”
周长生更糊涂了，“什么什么？”
“我们工厂这两天裁员，我就在裁员名单里，但是昨天厂长吃了粥粥给我做的土豆腊肉饭，他很喜欢吃粥粥做的土豆腊肉饭，估计是看在土豆腊肉饭的份上，没把我裁掉。”
周长生哑口无言，“这……”
“真是多亏了粥粥啊，要不是粥粥，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改天我给你们登门道谢！”
“没必要，哥，你没被裁员就好。”
等挂了电话，周长生跟妻子王兰说了这件事。王兰道：“还真是多亏了粥粥这一手好厨艺……”
女儿帮丈夫的哥哥保住了工作，她心里既高兴，又觉得很光荣很自豪。
……
叶燕排了好半天队才买到炒米粉。她提着三盒炒米粉，疾步返回家。
她爸妈是西城大学的医学专业教授，平时住在教师公寓。她提着三盒炒米粉，飞快进学校，飞快进教师公寓。
“慢点儿慢点！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叶母见叶燕慌里慌张的冲进屋里，皱眉指责道。
“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叶燕冲到餐桌前，边喘气边打开外卖盒。
“着什么急？有人在后面追你？”
叶燕呼出一口气，“不是，是着急吃炒米粉，美食街买的。”她把塑料袋拆开。
叶母瞥了一眼饭盒，皱眉道：“又买这些路边摊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吃这些路边摊的东西，不卫生，不干净，吃了对身体不好！”
在沙发里看报纸的叶父也道：“就是，少吃这些东西。”
他们是医学专业的教授，对食物的卫生问题尤其重视。在他们眼里，路边摊的东西及其不卫生，对身体非常有害。
叶燕说：“不是，她家的小吃很干净很卫生的。”
叶母：“路边摊的东西能有多卫生。”
这时候，叶燕打开了饭盒盖子，一股香气瞬间从饭盒里飘了出来。
叶母和叶父闻到这香味，目光转移到了饭盒里。
只见饭盒里的炒米粉色泽光润，色彩缤纷，品相极好。
叶父叶母微愣，没想到一个路边摊的小吃品相如此好。
察觉到父母的目光，叶燕嘿嘿一笑，“爸妈，要尝尝吗？”
叶母轻咳，“不吃，我从来就不吃这些路边摊。”
叶父附和，“对，燕子你也少吃点。”
叶燕轻哼，“好吧。”
她唆了一口米粉，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了。”
见她这样，叶母嫌弃道：“一个路边摊而已，能有多好吃？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
“是真的很好吃！！！”
“爸妈，这家小吃摊的老板手艺简直神了，她家小吃真的超级好吃！”
“我怀疑她家祖上有御厨，她是御厨传人，不然做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吃！”她一边吃一边叹道。
见她如此夸张，叶母说：“有这么好吃吗？要手艺真有那么好，怎么会去摆路边摊？”
“真的很好，妈你快尝尝，尝一口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叶燕挑出米粉，凑到叶母面前。
米粉近在咫尺，距离这么近，香气更加诱人。也似乎更加让人难以抵抗。叶母鼻息微动，几乎要张嘴了，但又及时退开，“我不吃这些路边摊，你自己吃吧。”
叶燕撇撇嘴，“那我自己吃了，我还嫌不够，舍不得给你吃呢。”
才刚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现在就要发给你吗？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开电脑。”叶燕挂断电话，把筷子下，火速去书房。
论文小组长让她交论文，她还有一点点没修改呢。她立即冲进书房，打开电脑。
叶母见她没把餐盒盖上就去了书房，蹙了蹙眉，帮她把盖子盖上。
还没盖上，她就停下了动作，色泽光润的米线泛着淡淡的亮光，勾人的香气直逼鼻尖。她吞咽唾沫。
这路边摊的小吃，色和香倒是不错，就不知味如何了。她心里一动。
要不就尝尝吧？反正空气里还有雾霾呢，所以尝一点不健康的路边摊小吃似乎也没什么影响的？
她悄悄地用筷子夹了一根送入口中。
霎时间滞在原地。
没有她想象中的劣质路边摊味儿，不油腻，没有味精味，香料味不重，米线没有纤维感，一根根米线十分弹口，仿佛还带着米浆的芳香。
口感实在是不像路边摊的质量，倒像是那些高级餐厅出来的，不，高级餐厅都做不出来这样好吃的炒米粉！
“这……这……”她不禁惊叹。
叶父转过头，发现她居然在吃炒米粉，还一副震惊的模样，他问：“怎么了？”
叶母微微回神，然后道：“老叶，你来尝尝这个炒米粉。”
叶父感到有些奇怪，妻子居然主动让他尝路边摊的东西？
“你快尝尝。”
叶父低头尝了一口。
叶燕快速地修改论文，不仅因为她要快点交给小组长，还因为她急着吃炒米粉！
修改完最后一点，邮件发送成功！她呼出一口气。然后火速关电脑，去客厅吃炒米粉。
等她出去，看到她爸妈正在埋头吃炒米粉，她怔了怔。
“爸妈，你们……”
叶父叶母抬头，异口同声，“没想到还真的挺好吃的。”说完低头继续吃。
叶燕：“……”
说好的不吃路边摊的呢？
等等！她瞪大眼睛，嚎叫道：“爸！妈！你们都给我快吃完了！给我留点啊啊啊啊！”
此时，叶父叶母正吃完最后一口米粉。
叶燕：“……”
叶母意犹未尽地擦嘴，“燕子，你等会儿再买几份回来，这味道还真不错。”
叶燕欲哭无泪：“买不到了！人家都卖完收摊了！”
叶母啊了一声，“那你明天去。”
“明天也不知道买不买得到，她家小吃很多人抢的，每天都排得老长的队。”
叶燕哭了，她的炒米粉啊，她排了那么久的队，才吃了两口就没了！！！
此时她整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而这时，她爸妈还在刺激她。
“味道真是不错，米粉很有劲道，肉也很鲜嫩，连菜丝也清清脆脆的。燕子，明天你多买几份回来。”
次日叶燕一下课就飞速冲出校园，疾步奔向周记小吃摊。她排在长队后面，一直盯着小吃摊，生怕东西卖完了。
“哈喽宝宝们，今天我们来逛逛西城大学校外的美食街。”化着精致妆容的美食女主播拿着手机支架，一边往前走，一边直播。
“哇，这家的烤鱿鱼看起来不错诶，好香！买两串尝尝。”美食主播上前去。
“嗯，呃，感觉……不是那么好吃，就没有闻起来那么好吃。香料味儿有些重了。”
“我们去前面看看……呀，这家的生煎包看起来好漂亮，买两个试试，宝宝们吃过这里的生煎包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小巧玲珑，油光发亮，像金灿灿的宝塔，吃起来外焦里嫩，嗯~这家生煎包真好吃！给宝宝们推荐这家生煎包，真的很好吃，喜欢吃生煎包的宝宝们可以来尝尝这家哦。”
女主播看着寥寥无几的观看人数，还有寥寥无几的评论弹幕，有些泄气，做美食主播真的没那么简单啊，她都做了好久了，粉丝还是没几个。
心里气馁，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她扬起灿烂的笑脸，“咦，前面好多人排队，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路边小吃摊排这么长的队伍……我们去瞧瞧！”
她走向周记小吃摊，看到爆满的桌位，长长的队伍，道：“这家小吃摊生意这么好，肯定味道很棒吧！”
她把直播镜头对准小吃摊，“哇，小吃摊掌勺的是一个小妹妹哎。”
忽而，她注意到小吃摊上挂的价格表。
她张大嘴巴：“天哪，酸梅汤十五，蛋炒饭二十，凉皮凉面三十，素炒米粉三十，蛋炒米粉三十五，三丝炒米粉四十！！！”
“这也太贵了吧！路边小吃摊居然卖这么贵的吗？”
此时直播界面有弹幕刷上来————
“我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贵的路边小吃摊！”
“一个素炒米粉卖三十块！我的天，这老板是抢钱吗！”
“酸梅汤十五一杯？？？”
“卧槽这小吃摊老板价钱也定的太黑了吧！”
“关键是，大家瞧，卖这么贵，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吃，生意还这样红火？”
“不会是请的托吧？几块钱的东西卖成几十块，谁傻谁去吃啊！”
女主播见评论弹幕忽然多了起来，她心里一动，赶快走到排队的长龙旁边，就近问了一个人，“请问这家小吃的味道很好吗？居然这么多人排队？”
她问到的正好是李燕。
李燕从手机里抬起视线，说：“当然好啊，好到爆好吧！”
女主播问：“可是这么贵……”
“贵？我还嫌便宜了呢！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卖几十块，简直太便宜了！”
女主播惊讶：“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我骗你干嘛？”
女主播心里嘀咕，就怕你是请的托呗。她心里还是很怀疑的，几块钱的平价小吃卖到这么高的价钱，关键是还有这么多人去买，生意火爆得不正常，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假。
她说了声谢谢，然后对着直播镜头，“宝宝们，我们先去前面看看这天价小吃卖相到底如何，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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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间主任办公室里出来，周大伯如同踩在云朵里，脚步飘忽不定。
不会被裁了？不会失业了？一时间他又是高兴，又是困惑。
厂长为什么会帮他？
忽而，他想到了昨天的事。想到厂长昨天馋他的土豆腊肠饭的样子，他恍然间福至心灵。
难道是……那份土豆腊肠饭的功劳？
又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刻。老远就瞧见厂长向着他走来。厂长笑呵呵地打量他的饭盒，见饭盒里饭菜的色香味远远比不上昨天，他说：“今天不是你侄女儿做的饭？”
“不是。”
厂长有些失望，接着笑呵呵道：“什么时候再带你侄女儿做的饭？”
“她……她忙着呢，又要念书，又要摆小吃摊。”
“嗯？小吃摊？”厂长眼睛一闪。
“是的，我侄女儿摆了一个小吃摊，就在西城大学校外的美食街那里，小吃摊名字就叫周记。”
厂长摸摸下巴，似乎很高兴，“周记小吃摊，好，好啊。”
厂长拍拍周大伯的肩膀，“你继续吃饭吧。”
不远处，车间主任看到这一幕，心里琢磨着，周长寿和厂长关系看起来的确不一般，瞧瞧刚才厂长笑得多灿烂。
以后对周长寿态度要好点，不是，是要很好。车间主任心中暗道。
而此时的周大伯心中却是无比得雪亮了，他没被裁员，还真的是因为粥粥的土豆腊肠饭！
接到自家大哥的电话时，周长生即周父，正在吃午饭。
“长生，这次多亏粥粥了！”
周长生不明所以，“大哥，你说什么？”
“先前我要被裁员了，但多亏了粥粥做的土豆腊肠饭，我才保住了工作！”
周长生更糊涂了，“什么什么？”
“我们工厂这两天裁员，我就在裁员名单里，但是昨天厂长吃了粥粥给我做的土豆腊肉饭，他很喜欢吃粥粥做的土豆腊肉饭，估计是看在土豆腊肉饭的份上，没把我裁掉。”
周长生哑口无言，“这……”
“真是多亏了粥粥啊，要不是粥粥，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改天我给你们登门道谢！”
“没必要，哥，你没被裁员就好。”
等挂了电话，周长生跟妻子王兰说了这件事。王兰道：“还真是多亏了粥粥这一手好厨艺……”
女儿帮丈夫的哥哥保住了工作，她心里既高兴，又觉得很光荣很自豪。
……
叶燕排了好半天队才买到炒米粉。她提着三盒炒米粉，疾步返回家。
她爸妈是西城大学的医学专业教授，平时住在教师公寓。她提着三盒炒米粉，飞快进学校，飞快进教师公寓。
“慢点儿慢点！慌里慌张的，像什么样子！”
叶母见叶燕慌里慌张的冲进屋里，皱眉指责道。
“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嘛！”叶燕冲到餐桌前，边喘气边打开外卖盒。
“着什么急？有人在后面追你？”
叶燕呼出一口气，“不是，是着急吃炒米粉，美食街买的。”她把塑料袋拆开。
叶母瞥了一眼饭盒，皱眉道：“又买这些路边摊吃，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吃这些路边摊的东西，不卫生，不干净，吃了对身体不好！”
在沙发里看报纸的叶父也道：“就是，少吃这些东西。”
他们是医学专业的教授，对食物的卫生问题尤其重视。在他们眼里，路边摊的东西及其不卫生，对身体非常有害。
叶燕说：“不是，她家的小吃很干净很卫生的。”
叶母：“路边摊的东西能有多卫生。”
这时候，叶燕打开了饭盒盖子，一股香气瞬间从饭盒里飘了出来。
叶母和叶父闻到这香味，目光转移到了饭盒里。
只见饭盒里的炒米粉色泽光润，色彩缤纷，品相极好。
叶父叶母微愣，没想到一个路边摊的小吃品相如此好。
察觉到父母的目光，叶燕嘿嘿一笑，“爸妈，要尝尝吗？”
叶母轻咳，“不吃，我从来就不吃这些路边摊。”
叶父附和，“对，燕子你也少吃点。”
叶燕轻哼，“好吧。”
她唆了一口米粉，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太好吃了。”
见她这样，叶母嫌弃道：“一个路边摊而已，能有多好吃？你是不是晚饭没吃饱？”
“是真的很好吃！！！”
“爸妈，这家小吃摊的老板手艺简直神了，她家小吃真的超级好吃！”
“我怀疑她家祖上有御厨，她是御厨传人，不然做的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吃！”她一边吃一边叹道。
见她如此夸张，叶母说：“有这么好吃吗？要手艺真有那么好，怎么会去摆路边摊？”
“真的很好，妈你快尝尝，尝一口你就知道有多好吃了！”叶燕挑出米粉，凑到叶母面前。
米粉近在咫尺，距离这么近，香气更加诱人。也似乎更加让人难以抵抗。叶母鼻息微动，几乎要张嘴了，但又及时退开，“我不吃这些路边摊，你自己吃吧。”
叶燕撇撇嘴，“那我自己吃了，我还嫌不够，舍不得给你吃呢。”
才刚说完，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喂？什么？现在就要发给你吗？那你等一下，我马上去开电脑。”叶燕挂断电话，把筷子下，火速去书房。
论文小组长让她交论文，她还有一点点没修改呢。她立即冲进书房，打开电脑。
叶母见她没把餐盒盖上就去了书房，蹙了蹙眉，帮她把盖子盖上。
还没盖上，她就停下了动作，色泽光润的米线泛着淡淡的亮光，勾人的香气直逼鼻尖。她吞咽唾沫。
这路边摊的小吃，色和香倒是不错，就不知味如何了。她心里一动。
要不就尝尝吧？反正空气里还有雾霾呢，所以尝一点不健康的路边摊小吃似乎也没什么影响的？
她悄悄地用筷子夹了一根送入口中。
霎时间滞在原地。
没有她想象中的劣质路边摊味儿，不油腻，没有味精味，香料味不重，米线没有纤维感，一根根米线十分弹口，仿佛还带着米浆的芳香。
口感实在是不像路边摊的质量，倒像是那些高级餐厅出来的，不，高级餐厅都做不出来这样好吃的炒米粉！
“这……这……”她不禁惊叹。
叶父转过头，发现她居然在吃炒米粉，还一副震惊的模样，他问：“怎么了？”
叶母微微回神，然后道：“老叶，你来尝尝这个炒米粉。”
叶父感到有些奇怪，妻子居然主动让他尝路边摊的东西？
“你快尝尝。”
叶父低头尝了一口。
叶燕快速地修改论文，不仅因为她要快点交给小组长，还因为她急着吃炒米粉！
修改完最后一点，邮件发送成功！她呼出一口气。然后火速关电脑，去客厅吃炒米粉。
等她出去，看到她爸妈正在埋头吃炒米粉，她怔了怔。
“爸妈，你们……”
叶父叶母抬头，异口同声，“没想到还真的挺好吃的。”说完低头继续吃。
叶燕：“……”
说好的不吃路边摊的呢？
等等！她瞪大眼睛，嚎叫道：“爸！妈！你们都给我快吃完了！给我留点啊啊啊啊！”
此时，叶父叶母正吃完最后一口米粉。
叶燕：“……”
叶母意犹未尽地擦嘴，“燕子，你等会儿再买几份回来，这味道还真不错。”
叶燕欲哭无泪：“买不到了！人家都卖完收摊了！”
叶母啊了一声，“那你明天去。”
“明天也不知道买不买得到，她家小吃很多人抢的，每天都排得老长的队。”
叶燕哭了，她的炒米粉啊，她排了那么久的队，才吃了两口就没了！！！
此时她整颗心都是拔凉拔凉的。
而这时，她爸妈还在刺激她。
“味道真是不错，米粉很有劲道，肉也很鲜嫩，连菜丝也清清脆脆的。燕子，明天你多买几份回来。”
次日叶燕一下课就飞速冲出校园，疾步奔向周记小吃摊。她排在长队后面，一直盯着小吃摊，生怕东西卖完了。
“哈喽宝宝们，今天我们来逛逛西城大学校外的美食街。”化着精致妆容的美食女主播拿着手机支架，一边往前走，一边直播。
“哇，这家的烤鱿鱼看起来不错诶，好香！买两串尝尝。”美食主播上前去。
“嗯，呃，感觉……不是那么好吃，就没有闻起来那么好吃。香料味儿有些重了。”
“我们去前面看看……呀，这家的生煎包看起来好漂亮，买两个试试，宝宝们吃过这里的生煎包吗？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小巧玲珑，油光发亮，像金灿灿的宝塔，吃起来外焦里嫩，嗯~这家生煎包真好吃！给宝宝们推荐这家生煎包，真的很好吃，喜欢吃生煎包的宝宝们可以来尝尝这家哦。”
女主播看着寥寥无几的观看人数，还有寥寥无几的评论弹幕，有些泄气，做美食主播真的没那么简单啊，她都做了好久了，粉丝还是没几个。
心里气馁，不过脸上没表现出来。她扬起灿烂的笑脸，“咦，前面好多人排队，哇，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在路边小吃摊排这么长的队伍……我们去瞧瞧！”
她走向周记小吃摊，看到爆满的桌位，长长的队伍，道：“这家小吃摊生意这么好，肯定味道很棒吧！”
她把直播镜头对准小吃摊，“哇，小吃摊掌勺的是一个小妹妹哎。”
忽而，她注意到小吃摊上挂的价格表。
她张大嘴巴：“天哪，酸梅汤十五，蛋炒饭二十，凉皮凉面三十，素炒米粉三十，蛋炒米粉三十五，三丝炒米粉四十！！！”
“这也太贵了吧！路边小吃摊居然卖这么贵的吗？”
此时直播界面有弹幕刷上来————
“我去，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贵的路边小吃摊！”
“一个素炒米粉卖三十块！我的天，这老板是抢钱吗！”
“酸梅汤十五一杯？？？”
“卧槽这小吃摊老板价钱也定的太黑了吧！”
“关键是，大家瞧，卖这么贵，居然还有这么多人吃，生意还这样红火？”
“不会是请的托吧？几块钱的东西卖成几十块，谁傻谁去吃啊！”
女主播见评论弹幕忽然多了起来，她心里一动，赶快走到排队的长龙旁边，就近问了一个人，“请问这家小吃的味道很好吗？居然这么多人排队？”
她问到的正好是李燕。
李燕从手机里抬起视线，说：“当然好啊，好到爆好吧！”
女主播问：“可是这么贵……”
“贵？我还嫌便宜了呢！这么好吃的东西就卖几十块，简直太便宜了！”
女主播惊讶：“真的有这么好吃吗？”
“我骗你干嘛？”
女主播心里嘀咕，就怕你是请的托呗。她心里还是很怀疑的，几块钱的平价小吃卖到这么高的价钱，关键是还有这么多人去买，生意火爆得不正常，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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