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周父周母吃了一口蛋炒饭，两个人都愣愣的。
“爸，妈？”
周父呆呆道：“粥粥，你……你啥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周母也呆呆道：“是啊，粥粥你啥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这半学期吃食堂和吃外卖吃腻了，就想着自己做。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突然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一下子就开窍了……可能我在厨艺方面其实是个天才？以前只是没开窍而已？”
周父周母久久不能言。自家闺女自家了解，以前粥粥的厨艺也算可以，但没达到现在这种地步，这蛋炒饭做的，说是出神入化都不为过。
“难道粥粥真的在厨艺方面是个天才？”夫妻俩很不可思议。
周粥笑了笑，“所以，爸妈，你们觉得我这蛋炒饭值二十块吗？”
“值，太值了！”
“我这蛋炒饭不愁卖，天天都供不应求呢，一晚上能赚很多钱，所以你们别做这些零工了，也别去工作了，我能养得活家里。”
“等我赚够本钱，我先开一家店，然后再开连锁店，把咱家饭店开遍全国……”周粥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周父周母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是谨慎的人，“还是要工作的……”
“爸妈，你们的工作又累又挣不到多少钱，你们一个月挣的钱，我几个小时就能挣回来，就别去赚那些辛苦钱了。”
虽然有些心动，但周父周母还是不大放心，毕竟他们没有亲自见到周粥的小吃摊有多火爆，他们说：“小吃摊毕竟不是什么稳定的……今天你摆摊吗？要不我们去看看，帮帮忙？”
“不用。”他们就安心在家休息，劳累了这么多年，该享享福了。
周父闻言，有些局促地摸了摸不大利索的腿，“是不是怕我去了你们学校外面，碰到了你同学，会让你丢脸？那、那让你妈去，我不去。”
周粥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周父能想到这一层，她眼眶很酸，前世的她是孤儿，无法体会到父母这样无声却又厚重的爱，如今体会到了，只觉一颗心像是泡在了温暖的热水里。
虽然她知道这爱是给原主的，但她现在不就是原主吗？她就是周粥，是原来世界的周粥，也是这个世界的周粥。
她整理好情绪，说：“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那行，你们今天就跟着去看看。”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周粥和父母一起出现在美食街摊位前。
看到排得长长的队伍，周父周母诧异：“这……这都是等你出摊的？”
周粥点点头，“是啊。”话音刚落，就有食客发现了她。
“周老板，你今天迟到了两分钟……你不知道这两分钟有多难熬！”
“就是就是！”
“老板你快点行动啊，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对上食客们如出一辙的幽怨眼神，周粥笑了笑，“今天我爸妈来帮忙了，我会很快的，别着急。”
食客们看向周父周母。周粥大方坦然：“这是我爸妈。”
“哎哟，大兄弟，你闺女这手艺啊，真是了不得！你们真是养了一个好闺女啊！”
“叔叔阿姨，你们女儿手艺真是一绝啊，太厉害了。”
对于热情得过分的食客们，周父周母先是有些不适应，而后脸上便止不住地挂上了笑容。
“先要两份蛋炒饭，还有两份打包。”
“我要三份！”
“我要十份！”
“我要二十份！”
“卧槽，前面的人要点脸好吗？你们一个人要这么多份，后面的人还有吗？”
“就是，我前两天来排队都没排到我就卖完了，你们能口下留点情吗？”
长长的队伍里闹嚷起来。
周粥大声道：“别担心，我今天准备了很多。”
周末放假，她不用回宿舍，没门禁，所以可以卖到很晚，于是量也准备了很多。
顾客越来越多，周父周母忙得脚不沾地，浑身都是汗，但他们脸上却不见半点疲惫，满脸都是高兴。
周粥还是低估了食客的热情，她原以为今天准备的这么多，至少得买到十二点，哪知道，才刚到十一点，就全部卖完了。
没买到的食客哀声遍野，“老板，真的没了吗？”
“不好意思，全都卖完了。”
“我特意打了三个小时车过来的，早知道我就早点来了！”
等食客们散了之后，周粥麻利地收拾摊位，周粥见周父周母浑身是汗，脸上却笑容满面，她嘴角微微上扬。
回到家里，周粥计算今天的营业额，让他们去洗澡休息，周父周母不去，要跟她一起算账。
最后总账算出来，今晚一共赚了九千多，刨除成本，纯利润一共赚了九千多！
周父周母喃喃：“九千多？”
一个晚上就赚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
周粥把账本收好，说：“所以我说，爸妈你们把工作都辞了，我能养活咱家。”
亲眼见到自家闺女的小吃摊生意有多火爆，亲眼见到她一个晚上挣了接近万把块，周父周母此时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周父黝黑憨厚的脸都飞扬了起来道：“辞了，明天就去辞了，我们跟粥粥一起摆摊去！”
周母激动地附和，“我马上就打电话辞工，我们帮闺女卖蛋炒饭去！”
周粥却摇摇头，“不需要你们帮忙，我准备招两个短工帮忙，你们就好好休息，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那不行，招短工多浪费钱，我和你爸就行。”
“你妈说得对，我们俩去，自己人也方便些。”
夫妻俩磨了好半天，周粥总算妥协。
第二天，周粥又多准备了很多食材。五点准时出摊。
其它小吃摊眼见她生意越来越火爆，心里酸得要命。
有小吃摊老板终于忍不住了，偷偷去排队，心想自己要尝尝这蛋炒饭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人青睐。
等吃上蛋炒饭后，小吃摊老板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蛋炒饭白炒了，他自己做的那叫蛋炒饭吗？那叫辣鸡！
这姓周的小姑娘莫不是什么五星级大厨？也不对啊，什么五星级大厨会屈就来美食街摆路边摊？
试吃过后的小吃摊老板很绝望，绝望到……他又点了两碗蛋炒饭。
还有其它小吃摊老板偷偷去观察周粥炒饭。明明都是一样的材料，为什么她就能做得这么好吃？
这一观察，发现周粥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起锅烧油，什么时候大火，什么时候小小火，什么时候放食材，什么时候加料，都控制掌握得炉火纯青，没有几十年的经验做不到如此精准。
这小姑娘才十七八岁吧，这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厨了吗？
妈的，有些人的天赋真是比不得，一比能气死个人！
“老板，要两份蛋炒饭打包。”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粥抬头，已经连续几天看到袁梅了，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袁梅吸吸空气里的香味，“再……再加一份吧。”
她肉痛地摸了摸钱包。她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蛋炒饭了，每天都是三份打底，最少都是三份，工资都快给她吃没了。
今天她本来想戒掉这蛋炒饭的，但是一到饭点就没忍住，还是来了，她，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呜呜呜，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蛋炒饭，她戒不掉啊！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
工资吃完了就吃完了吧，赚这些个钱不就是为了吃吗！她使劲吸空气里的香味。
晚上回家，周粥算了账，今天一共赚了一万二，营业额持续增长。
见周父周母乐呵呵地整理着钱盒子里的纸币，周粥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快十月底了，天气居然还这么热。她看着被夜晚热气烘烤的厨房玻璃，心下有了计量。
周母见周粥在厨房里忙活，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儿热，做点凉皮吃。”
做凉皮需要高筋面粉、红薯淀粉，黄瓜，胡萝卜，等等等等原料，家里还有这些食材，够她做凉皮了。
将面粉淀粉混合盐搅均匀，使面浆细腻均匀能够流动，清香的面浆如泛光的丝绸锦缎。
放蒸锅里蒸一到两分钟，而后放入凉水中。反复弄了很多次，晶莹的面皮叠出了一大堆。
周粥把做好的凉皮端上桌。盘子里的凉皮质感十分晶莹剔透，一看就不像机器批发出来的，倒像是手工制成的艺术品，格外赏心悦目。
晶莹透亮的凉皮混合着翠绿的黄瓜丝，沾着火红的辣椒油，缤纷的色彩仿佛点亮了整间屋子。
周父周母咽咽唾沫。
待凉皮入口，酸辣爽口的汁水在口腔爆破，丝绸般的柔软与滑嫩划过舌头。
周父周母怔神。
仿佛围绕在周围的燥热温度消失了。如同从炎热的夏天到了凉爽舒适的秋天。嫩滑的凉皮如同清凉的溪水，浇淋着热气烘烤的皮肤，一汩一汩地刷着的每一个毛孔。
“真、真好吃……”周父一边嗦凉皮，一边口齿含糊。
“爸，你慢点，锅里还有，我做了很多，给你们明天也准备了的。”
次日。
周粥一大早就去学校上早课，周父周母不去工作了，但还是睡不住，起来得也很早。
正吃凉皮的时候，物业来收物业费了。
收物业费的中年男人脸色很不好，“你们都拖了好几天了！”
周父赶紧赔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给忘记了，马上就给，马上就给。”
待周父把钱拿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注意到桌子上的凉皮，“你们吃的凉皮？怎么这么香？”
周父说：“我闺女做的凉皮，还有多的，要不要尝尝？”
盘子里，晶莹透亮的凉皮混合着翠绿的黄瓜丝，沾着火红的辣椒油，又香又诱人。中年男人咽咽口水，“那……就尝尝？”
一口凉皮下肚，酸辣滑口的口感让中年男人鼓圆了眼睛，先前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消失，“还能再吃点吗？”
“行。”
吸溜完一大碗凉皮，中年男人意犹未尽，他擦擦满是油花的嘴，笑眯眯道：“你们家闺女做的凉皮可真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凉皮……谢了啊。”
说着他起身就走。
周父拉住他，“物业费还没收！”
中年男人摸摸肚子，态度很和善，“吃了你们一大碗凉皮，就抵了物业费吧。”然后背着手离开了。
周父周母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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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周父呆呆道：“粥粥，你……你啥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周母也呆呆道：“是啊，粥粥你啥时候厨艺这么好了？”
“这半学期吃食堂和吃外卖吃腻了，就想着自己做。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突然之间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一下子就开窍了……可能我在厨艺方面其实是个天才？以前只是没开窍而已？”
周父周母久久不能言。自家闺女自家了解，以前粥粥的厨艺也算可以，但没达到现在这种地步，这蛋炒饭做的，说是出神入化都不为过。
“难道粥粥真的在厨艺方面是个天才？”夫妻俩很不可思议。
周粥笑了笑，“所以，爸妈，你们觉得我这蛋炒饭值二十块吗？”
“值，太值了！”
“我这蛋炒饭不愁卖，天天都供不应求呢，一晚上能赚很多钱，所以你们别做这些零工了，也别去工作了，我能养得活家里。”
“等我赚够本钱，我先开一家店，然后再开连锁店，把咱家饭店开遍全国……”周粥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计划。
周父周母沉默了一会儿，他们都是谨慎的人，“还是要工作的……”
“爸妈，你们的工作又累又挣不到多少钱，你们一个月挣的钱，我几个小时就能挣回来，就别去赚那些辛苦钱了。”
虽然有些心动，但周父周母还是不大放心，毕竟他们没有亲自见到周粥的小吃摊有多火爆，他们说：“小吃摊毕竟不是什么稳定的……今天你摆摊吗？要不我们去看看，帮帮忙？”
“不用。”他们就安心在家休息，劳累了这么多年，该享享福了。
周父闻言，有些局促地摸了摸不大利索的腿，“是不是怕我去了你们学校外面，碰到了你同学，会让你丢脸？那、那让你妈去，我不去。”
周粥一愣，她万万没想到周父能想到这一层，她眼眶很酸，前世的她是孤儿，无法体会到父母这样无声却又厚重的爱，如今体会到了，只觉一颗心像是泡在了温暖的热水里。
虽然她知道这爱是给原主的，但她现在不就是原主吗？她就是周粥，是原来世界的周粥，也是这个世界的周粥。
她整理好情绪，说：“爸，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嫌弃你，那行，你们今天就跟着去看看。”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周粥和父母一起出现在美食街摊位前。
看到排得长长的队伍，周父周母诧异：“这……这都是等你出摊的？”
周粥点点头，“是啊。”话音刚落，就有食客发现了她。
“周老板，你今天迟到了两分钟……你不知道这两分钟有多难熬！”
“就是就是！”
“老板你快点行动啊，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对上食客们如出一辙的幽怨眼神，周粥笑了笑，“今天我爸妈来帮忙了，我会很快的，别着急。”
食客们看向周父周母。周粥大方坦然：“这是我爸妈。”
“哎哟，大兄弟，你闺女这手艺啊，真是了不得！你们真是养了一个好闺女啊！”
“叔叔阿姨，你们女儿手艺真是一绝啊，太厉害了。”
对于热情得过分的食客们，周父周母先是有些不适应，而后脸上便止不住地挂上了笑容。
“先要两份蛋炒饭，还有两份打包。”
“我要三份！”
“我要十份！”
“我要二十份！”
“卧槽，前面的人要点脸好吗？你们一个人要这么多份，后面的人还有吗？”
“就是，我前两天来排队都没排到我就卖完了，你们能口下留点情吗？”
长长的队伍里闹嚷起来。
周粥大声道：“别担心，我今天准备了很多。”
周末放假，她不用回宿舍，没门禁，所以可以卖到很晚，于是量也准备了很多。
顾客越来越多，周父周母忙得脚不沾地，浑身都是汗，但他们脸上却不见半点疲惫，满脸都是高兴。
周粥还是低估了食客的热情，她原以为今天准备的这么多，至少得买到十二点，哪知道，才刚到十一点，就全部卖完了。
没买到的食客哀声遍野，“老板，真的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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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周粥计算今天的营业额，让他们去洗澡休息，周父周母不去，要跟她一起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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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父周母喃喃：“九千多？”
一个晚上就赚了他们几个月的工钱！
周粥把账本收好，说：“所以我说，爸妈你们把工作都辞了，我能养活咱家。”
亲眼见到自家闺女的小吃摊生意有多火爆，亲眼见到她一个晚上挣了接近万把块，周父周母此时总算是有些放心了。
周父黝黑憨厚的脸都飞扬了起来道：“辞了，明天就去辞了，我们跟粥粥一起摆摊去！”
周母激动地附和，“我马上就打电话辞工，我们帮闺女卖蛋炒饭去！”
周粥却摇摇头，“不需要你们帮忙，我准备招两个短工帮忙，你们就好好休息，辛苦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那不行，招短工多浪费钱，我和你爸就行。”
“你妈说得对，我们俩去，自己人也方便些。”
夫妻俩磨了好半天，周粥总算妥协。
第二天，周粥又多准备了很多食材。五点准时出摊。
其它小吃摊眼见她生意越来越火爆，心里酸得要命。
有小吃摊老板终于忍不住了，偷偷去排队，心想自己要尝尝这蛋炒饭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这么多人青睐。
等吃上蛋炒饭后，小吃摊老板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蛋炒饭白炒了，他自己做的那叫蛋炒饭吗？那叫辣鸡！
这姓周的小姑娘莫不是什么五星级大厨？也不对啊，什么五星级大厨会屈就来美食街摆路边摊？
试吃过后的小吃摊老板很绝望，绝望到……他又点了两碗蛋炒饭。
还有其它小吃摊老板偷偷去观察周粥炒饭。明明都是一样的材料，为什么她就能做得这么好吃？
这一观察，发现周粥这小姑娘，什么时候起锅烧油，什么时候大火，什么时候小小火，什么时候放食材，什么时候加料，都控制掌握得炉火纯青，没有几十年的经验做不到如此精准。
这小姑娘才十七八岁吧，这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厨了吗？
妈的，有些人的天赋真是比不得，一比能气死个人！
“老板，要两份蛋炒饭打包。”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粥抬头，已经连续几天看到袁梅了，她并没有多少意外。
袁梅吸吸空气里的香味，“再……再加一份吧。”
她肉痛地摸了摸钱包。她已经连续吃了好几天的蛋炒饭了，每天都是三份打底，最少都是三份，工资都快给她吃没了。
今天她本来想戒掉这蛋炒饭的，但是一到饭点就没忍住，还是来了，她，她控制不住自己啊！
呜呜呜，为什么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蛋炒饭，她戒不掉啊！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
工资吃完了就吃完了吧，赚这些个钱不就是为了吃吗！她使劲吸空气里的香味。
晚上回家，周粥算了账，今天一共赚了一万二，营业额持续增长。
见周父周母乐呵呵地整理着钱盒子里的纸币，周粥系上围裙去了厨房。
快十月底了，天气居然还这么热。她看着被夜晚热气烘烤的厨房玻璃，心下有了计量。
周母见周粥在厨房里忙活，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天儿热，做点凉皮吃。”
做凉皮需要高筋面粉、红薯淀粉，黄瓜，胡萝卜，等等等等原料，家里还有这些食材，够她做凉皮了。
将面粉淀粉混合盐搅均匀，使面浆细腻均匀能够流动，清香的面浆如泛光的丝绸锦缎。
放蒸锅里蒸一到两分钟，而后放入凉水中。反复弄了很多次，晶莹的面皮叠出了一大堆。
周粥把做好的凉皮端上桌。盘子里的凉皮质感十分晶莹剔透，一看就不像机器批发出来的，倒像是手工制成的艺术品，格外赏心悦目。
晶莹透亮的凉皮混合着翠绿的黄瓜丝，沾着火红的辣椒油，缤纷的色彩仿佛点亮了整间屋子。
周父周母咽咽唾沫。
待凉皮入口，酸辣爽口的汁水在口腔爆破，丝绸般的柔软与滑嫩划过舌头。
周父周母怔神。
仿佛围绕在周围的燥热温度消失了。如同从炎热的夏天到了凉爽舒适的秋天。嫩滑的凉皮如同清凉的溪水，浇淋着热气烘烤的皮肤，一汩一汩地刷着的每一个毛孔。
“真、真好吃……”周父一边嗦凉皮，一边口齿含糊。
“爸，你慢点，锅里还有，我做了很多，给你们明天也准备了的。”
次日。
周粥一大早就去学校上早课，周父周母不去工作了，但还是睡不住，起来得也很早。
正吃凉皮的时候，物业来收物业费了。
收物业费的中年男人脸色很不好，“你们都拖了好几天了！”
周父赶紧赔笑道歉，“对不住对不住，给忘记了，马上就给，马上就给。”
待周父把钱拿出来的时候，中年男人注意到桌子上的凉皮，“你们吃的凉皮？怎么这么香？”
周父说：“我闺女做的凉皮，还有多的，要不要尝尝？”
盘子里，晶莹透亮的凉皮混合着翠绿的黄瓜丝，沾着火红的辣椒油，又香又诱人。中年男人咽咽口水，“那……就尝尝？”
一口凉皮下肚，酸辣滑口的口感让中年男人鼓圆了眼睛，先前不好看的脸色瞬间消失，“还能再吃点吗？”
“行。”
吸溜完一大碗凉皮，中年男人意犹未尽，他擦擦满是油花的嘴，笑眯眯道：“你们家闺女做的凉皮可真好吃啊，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凉皮……谢了啊。”
说着他起身就走。
周父拉住他，“物业费还没收！”
中年男人摸摸肚子，态度很和善，“吃了你们一大碗凉皮，就抵了物业费吧。”然后背着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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