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大凶,暴风雨将来_此山乃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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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大凶,暴风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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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淼淼一愣,抓着床单的手微紧,有种终于来了之感,从未对什么天文现象有这么复杂的感觉,她点点头:“要去看。”

  屋内没有点蜡烛,只透过窗户照进来半室月光,赵蛮就沐浴在这月光之下,月光将他冷峻的五官勾勒了得柔和了许多,双眸沉静如水,没有波澜。

  余淼淼也心定了下来。

  赵蛮大步往床边而来,边走边道:“在院子里就能看见。”

  三两步走过来,捞了件衣服给她穿上,余淼淼也将他的外衫递给他了,半夜还是有些凉意。

  余淼淼醒来的有些晚,只看到一弯残月,月华的大半都已经被吞没了,被吞没的地方没有全黑,却是微微有些发红,等那仅剩下的皎洁月色也隐没了,光线更暗了,这红色也更加明显了,只是红铜色,并非血的颜色。

  月周被硕大光晕环绕着,整个月环扩大了一倍不止。

  凉风习习,两人静静的看着,赵蛮站在余淼淼的身后,双手从她肩膀上穿过去,将她拥在怀里,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

  “这就是血月。”赵蛮小声道。

  余淼淼嗯了一声,身体往后靠,几乎全部的力量都靠在赵蛮身上了,目光注视着天幕,喟叹了一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是不怎么好看。”

  赵蛮收回了视线,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虽然他也认为国将衰跟一个月亮没有什么关联,但是从出生之日起,就被称为天煞孤星,心底对星象、月亮什么的也是有些膈应的。

  余淼淼转过头来,见他神色凝肃,也能够猜到几分,无非就是那个命格之说。

  她知道他鄙夷命格,可却是一直活在这命格之下,就连对命格不屑一顾,跟赵蛮交情甚好的毕阔,一推算出血月来,却是头一个就联想到赵蛮。赵蛮大约就是这种心态,究竟是信还是不信,恐怕他们自己也是分不清楚了。

  余淼淼目光微暗,轻声道:“跟月有阴晴圆缺一样,只是发生的次数比较少,什么天象、命格都是用来哄人的。”

  赵蛮闻言果然垂下头来,两人的视线触在一起,余淼淼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声音虽低,却又无比坚定的道:“七郎,你已经娶妻,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

  赵蛮的目光柔软下来,“这是自然。”

  什么无妻无子,他要打破这个魔咒。

  他垂下头,披散的发丝也垂了下来,跟余淼淼散开的发交织在一起,他伸手在她头发上摩挲了几下,突然目光一闪,悲催的发现发丝居然交缠在一起了。

  被他摩挲了这几下,越缠越紧了。

  赵蛮目光一闪,正要说话,突然听见一声尖叫声,这声音划破了这寂静的夜色。

  随后,村里的狗叫了起来,喧哗声四起,接下来敲锣打鼓的声响响起,整个村落似乎都沸腾起来了,隔壁四邻也都动了起来。

  余淼淼也听见了“血月亮”、“要大祸了”等字句,隐约还有哭声响起,村子里火光攒动,将这夜色照得亮了许多。

  除了上回余家的梨树“天降祥瑞”,余淼淼还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时候,只是前者是高兴的,这一次是悲戚的。

  这时,前院里也有了动静,前面还住着毕阔并几个学子,也被这喧哗声给吵醒了,学子们的反应要小的多,至少无人大呼小叫,又有毕阔潜移默化的影响,并未像村里其他人那样点了火烛,敲锣打鼓,做出驱赶不吉之兆的举动来。

  外公和邱大夫许是看见她和赵蛮站在这后院里,并未出来。

  余淼淼这才真切的体会到,血月对于多数人来说,可不是自然现象,他们无法解释这月亮怎么就变成了红色了。

  余淼淼也没有本事跟他们将清楚这其中的科学道理,这地球是圆的,只是月食,只是反射太阳光线。

  她和赵蛮维持着先前的姿势,静静的盯着天空,红月亮并未维持多久,这层红纱很快就掀开了一角,等月光倾泻出来,这红光在这月光之下越发黯淡,变成了一团黑色,最终这黑色也一点一点的被剥去了,又透亮起来。

  一轮圆月高挂在天幕上,而院外喧哗依旧、哭天抢地,不得安宁。

  余淼淼这才眨了眨眼,动了动,“消失了。”

  赵蛮“嗯”了一声,也将视线从月亮上收回来了,双臂却更收紧了一些,下颚自然的在她头顶上拱了拱,“去睡觉吧。”

  “外面这么吵闹,也睡不着。”

  余淼淼觉得被吵的头都要大了,这还算安稳的柳树屯,都有如此反应,只怕那些受旱灾影响最严重的地方,更是哀声一片。

  “大半夜睡不着,那就做点别的事情。”赵蛮无比认真的说着,原本抵着余淼淼头顶的下巴往下挪,在那颈窝是哪个又蹭了蹭,突然一口含住了余淼淼的耳垂。

  余淼淼的身体陡然一颤,挣扎了一下,现在外面不知道有几个暗卫盯着,她可不想当众表演,何况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闹成这样,哪有什么心思。

  赵蛮抬起头来,握住她的手,往屋里走去,余淼淼突然头皮一痛,再看两人之间纠缠在一起的一绺头发,在看赵蛮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真的是头发的克星。不,不对,是她的头发克星,她手不方便的这段日子,也见他自己梳头梳得还可以。

  “我先解开,你别乱动。”

  赵蛮干脆将她抱起来,余淼淼抓着那一团黑发,单手捋了捋,赵蛮这会已经关了房门,将窗户也住了,将屋外的吵闹声虽然还能听见,但是也小了许多。

  “把那边竹箩里面的剪刀拿来。”解是解不开了。

  “今天别解了,结发为夫妻就是这个意思。”赵蛮理直气壮的道。

  余淼淼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赵蛮将她放到床上,两人几乎是面贴面:“这血月之事,还会闹一阵。”

  “嗯。”

  “所以,该睡觉的时候还得睡觉。”

  余淼淼点点头,赵蛮继续低哄着,“我们能够做的准备都做了,现在看别人闹就成了。”

  “嗯,那就睡觉,明天还有去调试纱车。”

  赵蛮勾了勾唇,一脸正色,“我给你宽衣。”

  说话间,认真又仔细的将余淼淼的衣服都脱了,小心的避开了那双还吊着的胳膊,余淼淼身上陡然一凉,在赵蛮灼热的目光下,又像是要烧起来。

  赵蛮的嗓子有些哑:“该生的孩子也得生,还得生许多。”

  说着,虔诚的摸了摸她的小腹,见他这样,余淼淼心里一热。

  先前是她有担心,后来见赵蛮期待孩子,她虽然心里觉得时机不到,危机四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麻烦,可也没有再避开受孕日,他们该做的事情也没少做,可是却一直也没有动静。

  见她神色恍惚,赵蛮狠狠的叼住她的嘴,欺身而上,外面的闹腾统统都不及他此时的攻城掠地、生孩子更重要,尤其他还是一个被认定无子嗣的人,命里缺,总要比常人艰难一些,不过,有句话不是叫勤能补拙么。

  这一夜,除了这屋内一夜颠鸾倒凤,余淼淼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昏睡过去。

  外面可没有这么平静。

  柳树屯、房陵城见到了完整的血月,虽然是发生在子时,但是叫起夜的人见了吓得魂飞魄散,一传十、十传百,都被闹醒了,几乎是无人好眠,全城亮如白昼。

  知县、知府连夜写折子,派人送往上级,并想着安抚百姓的法子,还得担心有些心怀不轨之人,趁着血月闹事,要知道,血月兆示人间正气弱、怨气盛,若是有心人以此为借口,召集流民,演变成民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对于这些关节,在房陵当了这么多年父母官的刘亭洲自然知晓,也心有警惕,并且率先就想到了房陵最大的刺儿头赵蛮。

  赵蛮的五万兵马还没有找到,这时候要是再有流民加入,那事情就要超出控制了。

  庆幸的是,除了赵蛮,房陵城内流民大多已经安置妥当,只有少数聚集在官府提供的房屋内,人数也不多,刘亭洲派了人过去,分散开了,这些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只要乱子不发生在房陵城内,他这个知府就没有影响。

  房陵因为是流放之地,还有个依仗,与边塞之地一样,城外安排了驻军镇守,倒也不用过于担忧。

  其余见到血月的地方也是百姓惊恐,官府人仰马翻,他们虽然没有赵蛮,但是流民问题就是老大难。

  平时保证这些流民不饿死,等到灾情过后,遣散回家乡去,也就了了。可此时若强行武力驱散,就怕里面有人挑唆,借机生事,但是若任由他们聚集在一起,总是存在隐患。

  总之,各有各的忙碌。

  再说房陵,等到房陵父母官刘亭洲,忙了一天一夜勉强将诸事安排妥当,身心疲惫的回到家里,才发现本该在书院的儿子,居然不在书院里。

  刘亭洲因为对余小姑的心意,与和离回家的刘思婷的矛盾越发激烈,刘衍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平时干脆就住在书院里,也甚少回家,这次过完了中秋节,刘思婷和刘亭洲又是一番折腾,不需要毕阔喊,刘衍直接就跟着他到了柳树屯。

  刘亭洲虽然派了探子在柳树屯,但是他不问刘衍,那些探子也没有报刘衍的下落。

  等他知道刘衍在柳树屯,顿时心里一惊。

  他对发妻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对这个儿子是真的疼爱的,而且刘衍还是他唯一的子嗣。

  他此时认定是赵蛮的阴谋,钳住自己的儿子以图威胁,急的满头是汗,勉强稳住,才没有直接去柳树屯要人,而是先去问了乔家,那乔衡也在柳树屯赵蛮手中。

  乔魁一介武夫,倒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应该只是巧合,这段时间他们往柳树屯去的很勤,不是临时起意的,说是做水力纱车。毕竟推算出来血月是有难度的。司天监都没有算出来,不然早该驱散流民了。”

  他不知道,最近大宋不少地方旱情严重,司天监又算不出来何时又雨,缓解干旱,已经被官家训斥了好几回了。因此只求夹着尾巴做人,让官家找道士求雨去吧!

  是有官员推算出来血月,可血月乃是大凶之兆,有“血月现,国将衰”的传言在前,就更没人敢在官家面前提及了。

  况且天象之事向来变数极大,万一奏报了,血月没有发生,那就是对官家不满,说他治理的不好,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可要是没有提前算出来,只是能力有限,也不是死罪。

  刘亭洲倒是很快想通了这些关节,“赵蛮或许有得悉消息的渠道,再兼之毕阔的父兄先前任职司天监,他能够推算也是可能的,毕阔跟赵蛮走的很近,这次正是毕阔带着几个孩子去柳树屯的。”

  刘亭洲已经开始怀疑毕阔了。

  乔魁听刘亭洲这么一说,顿时怒目圆瞪,一拍桌子,“那就直接去接回来,就不信他赵蛮还敢拦着,要是拦着,正好找到由头将他一网打尽。”

  刘亭洲有些犹豫,他担心要是激怒了赵蛮,鱼死网破呢?乔魁儿子一大群,他只有一个独苗。

  不过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迟疑的点了点头。

  两人自然也没有亲自去,而是找了个由头,各自遣了自家的一个小厮去柳树屯接人。

  两家的小厮都是得了自家大人的嘱咐的,也知道个中厉害,等顺利进了赵家,却都扑了一个空。

  原来,毕阔带着人调试水力纱车去了,那作坊所在地有些远,这两个小厮虽然焦急,却也不敢耽搁,两人严肃的商量了一番,决定一个回去报信,另一个留在这里等人。

  在外等消息的刘、乔二人自然又是一番计较,以为这是赵蛮的推脱之语,各自心焦。

  看着两个小厮如此严正以待的样子,余淼淼觉得有些好笑。

  她的确最先是打着扣住刘衍、乔衡的主意,被赵蛮点破之后,她只能感叹一声,这年头当绑匪也不好当,她的确是关心则乱了。

  通讯不便利就是关键的一点,以秦州之胜局为例,这都几天了,也没有收到官方的消息。

  同样的,血月之事,就算是有人以此做筏子指使刘、乔二人对赵蛮做点什么,可也没有这么快传来消息,顶多就是刘、乔二人私底下有些怀疑,只要找不到证据,他们再接到指令之前也不会做什么。

  她若是在这段时间内,明目张胆的扣住他们的儿子,反倒是个把柄。

  再说有暗卫,真要是到了危机的时候,就算是将他们放回去了,也一样能够抓来。

  现在她是真的不担心,至少这十多天柳树屯应该是平静的,只等朝中的结果,平头百姓谁还敢率先指责赵蛮是祸根不成?

  等到快天黑了,毕阔带着学子们回来了,他们今天正是紧要时候,一时投入,耽误了时间,这才回来的有些晚了。

  刘衍和乔衡得了消息,自然是跟着小厮匆匆回家去了。

  刘家的小厮带的口信是说刘思婷闹着要出家,这话刘思婷以前也是说过的。

  刘衍回来只见到刘亭洲焦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家里却是风平浪静,阿姐没有再闹了,松了一口气。

  倒是刘亭洲见到儿子真的回来了,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担心。

  拉着刘衍仔仔细细的问了一个遍,居然也没有任何异常。

  刘亭洲沉思片刻,最后也只能嘱咐刘衍,“这几天不平静,你就待在家里,别到处跑,柳树屯别在去了。”

  刘衍想到水力纱车正是关键的时候,这要是做成了,纱车的纺线速度快好几十倍,还省人力,他最喜欢摆弄这些东西,岂能不见证这一伟大的时刻?

  他也跟着刘亭洲见过一些世面,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书呆,当下道:“爹,我知道你是怀疑赵蛮,儿子倒是不觉得他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先不说那些兵马没有找到,毫无依据,这血月之事,朝中没有消息传来,爹你先将赵蛮认为是大恶之徒,当做祸根这就是犯了大忌。”

  刘亭洲看着刘衍清澈的眼眸,愣了一下,他这儿子虽然天资聪颖,但是还是太过单纯了些,少了些历练。

  血月一出现,他就怀疑赵蛮,而且他相信不是他一个人怀疑血月之祸在赵蛮,赵蛮煞名在外,就是一个活靶子,这件事也必定会被扣在赵蛮的头上,只要他死了,那让人担心的失踪的五万兵马也就迎刃而解了。

  赵蛮死了,还没有子嗣,就算是他的兵再忠诚,也没有效忠的对象,也就散了。

  现在没人对赵蛮动手,只是官家要打压在朝堂上活蹦乱跳的儿子们,还没有腾出手来,而且当初都没有杀了赵蛮,只是判了流放,知道赵蛮的兵马失踪,肯定是早就后悔了,只是没有找到理由而已。

  血月就是个顺水推舟的好由头,杀一个赵蛮,就能平了血月之事,肯定有人会将这事贴心的提出来,摆在官家面前。

  只怕赵蛮自己也是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的。

  刘亭洲趁这个机会,将此事的深层分析,跟刘衍仔细说了一遍。

  直到刘衍目瞪口呆,一脸沉思,是真的听进去了,刘亭洲才放下心来,又嘱咐了几句,“就怕赵蛮鱼死网破,做出什么来,别让人抓了你爹我的软肋。”

  刘衍点点头,心中觉得赵蛮可怜,这段时间他住在赵家,也见过赵蛮几回,是个冷面冷语,不好往来的,转念一想,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何况他是真的做过谋逆之事的,又呐呐的道:“爹,要是他也猜到这种种,怎么会没有准备?放了我回来,是不是也能抓回去?”

  刘亭洲一愣,这也是他猜不到的缘故,到底是赵蛮有恃无恐,还是无计可施只待死了?

  父子二人交谈到深夜,方才散去了。

  乔家,乔魁倒是简单直接的多,直接冲乔衡道:“你小子最近老实待着,不许跟赵蛮结交,再往外跑,老子打断你的腿!”

  虽然简单,其效果倒是一样,刘衍、乔衡没有再返回柳树屯,第二日就带了剩下的几个学子回书院去了,直臊的几个人家长觉得自己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了,就算是怀疑赵蛮,也不该怀疑书院的老师,学子都是受书院庇护的,就连张俭都能够在张家犯了事之后被保出来。

  房陵人心浮动,暂且不一一详叙,却说赵蛮的处境,还真被刘亭洲一语言中了。

  又四日,朝堂上陆续接到了各地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报,血月出现,朝堂上的确有短暂的慌乱。

  皇帝两天前才接受了吐蕃赞普唃厮啰的投降书,秦州大胜,西夏惨败,并短期内无法恢复元气,眼见一场战争就这么突然化于无形,还得了吐蕃这个助力,帮着镇守西北,皇帝喜不自禁,满朝也是歌功颂德,皆言大宋正是四海升平、繁荣昌盛,连旱灾带的不愉快都消散了不少。

  可突然一个血月的大凶之兆砸下来,落在皇帝头顶上,这就是说他为君不仁,惹得天怒人怨,这巨大的落差,让皇帝被砸的头昏眼花,几乎要吐出一口血来。

  急于证明自己是仁君的皇帝,当即就想到了一个可以背黑锅的替死鬼,都是那个灾星啊,他都被流放了,还能克他、克大宋国运。

  皇帝目光阴沉,司天监跟皇帝心有灵犀,证明血月出现的地方,正好就是旱灾之境,而且特别点明房陵也在这血月出现的地方。

  皇帝沉着脸不说话。

  太子和诚王对视一眼,彼此难得的心照不宣,在这件事上,两人一眼就达成了协议,先除了赵蛮再说。

  诚王更是摩拳擦掌,他已经有了铁证,这次不仅能够除了赵蛮,再加上上次父皇寿辰时已经让父皇对太子起疑,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

  太子意味深长的笑了,他就等着诚王先蹦跶,必定叫他跳起来,倒下去。

  汴京亦是满城喧嚣,没人注意一个清瘦少年风尘仆仆的进了城。

  不眠不休的赶路,杨灏面上满是疲态,双眼布满血丝,却比上一次从汴京赶到房陵城精神好的多。

  进城之后,他找了间客栈,却没有立即去休息、缓解这一路的奔波,而是强撑着先去查探消息。

  一路从秦州到汴京,血月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赵蛮说他进了城就知道如何做,可这最大的事情就是血月这事,叫他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从何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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