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途似锦 番012_此山乃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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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似锦 番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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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需要……”

  李似锦突然又快又准的压下头来,含住那两片丰盈的唇瓣,将所有拒绝的话都堵住了,他今天看见的一幕,她现在的拒绝,将他向来引以为豪的耐性都磨去了。

  那个江哲超显然是早就跟她认识的。

  他要是再晚一会出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吮住柔软的唇,一贴上去就带着急躁,这是李似锦第二回亲吻同一个姑娘,两次都是被她气得要死,以前觉得碰到别人的口水脏,现在却跟跟着了魔一样,一而再、再而三,吻得自己气息不稳。

  吻得姑娘一边挣扎,挣扎不过就死劲的咬他,他一边躲闪,一边较劲的往里探,他一点不嫌弃,只当是嬉戏。

  石墨气疯了,她明明那么努力了,却还是要被人按着欺负,被抵在门上无法动弹,腿被他压住,手被他按住,两次都是被他这样欺辱。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盯上的。

  李似锦终于头往后退开了,伸手不容躲闪的抹掉她脸上的眼泪:“我给你消毒。”

  这样倔强的姑娘,他想将她化成绕指柔,可一点进展也没有,说不挫败是假的。

  她就是专门来克他的,他上辈子受的气,都没这不到一个月她一人给他的多,被他亲一次,她哭一次,嫌弃一次。偏偏他忍得住,一次也舍不得真的收拾她。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你……”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她越落越凶了,哽咽的道:“要你管!你才要消毒,丢进福尔马林里面消毒。”

  李似锦道:“那你给我消毒了。”

  说完收获白眼一枚,他心中叹气,慢慢的松开了手,一言不发的看着石墨哭,有眼泪了,他就伸手给她抹掉,亲掉。

  门外突然有人拍门,传来揶揄和调笑声,“刚才里面都空着的,现在谁在里面,弄的姑娘在哭啊!”

  “里面的人是谁,有种做这事,有种出来吗?”

  “你们猜是谁?”

  “……”

  远离城市的一群糙汉子在一起就是这样,不一定就是恶意,但是荤话是逮着机会就说的,乐得起哄。

  李似锦面色不变,倒是不怕出去露面,他巴不得理直气壮的宣誓主权呢,现在背着这个名分,以后理直气壮的吃。

  他的手故意往下挪向门把手,装作要开门,石墨用后背去挡,将他的手压住,含着泪瞪他,哭也哭不下去了,只让外面的人越说越疯。

  她手脚并用的捶打他,已经不想问他为什么抓着自己欺负了,亏他在外还是个老实人呢。

  她不能体会他那样“一眼万年”的滋味,也无法跟他一样,好像突然荷尔蒙紊乱了一样对她的渴求。

  石墨只觉得这人比以前应对的所有人都麻烦,一个眼神,就让她难以应对,跟溺水的人一样,被四面八方的水给包裹住,不管她怎么做也躲不开。

  他像猎人,她就是被他盯上了的猎物,难以跑掉,为了这只猎物,他不惜挖了一个大陷阱,里面放了香喷喷的诱饵,也不知道有没有毒,能不能信,能不能吃,他还在循循诱导她,哄着她赶紧过来吃。

  她这个月走哪都能碰到他的诱饵,散发着沁人心鼻的香气。

  她不敢豁出去过去吃,又跑不掉,实在是太气人了,太磨人了。

  李似锦的眼睛黑沉沉的盯着她的嘴儿,没有还手,只专心的当一只沙包。

  拳头落在他身上“嘭嘭嘭”的响,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她憋红着脸砸人,是真的结实。

  石墨捶打了一阵,屋外听到响儿,又是一阵起哄。

  “猜他们正在做什么呢?动静这么大,门都跟着抖啊。”

  “哟呵呦呵”的鬼叫起来。

  石墨也不敢打他了,看他笑意盈盈的得意样儿,又不知道门外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不打了,屋里也没声了,屋外还是闹腾。

  这个说:“别是不好意思了吧?”

  那个道:“果然是个没种的家伙,这才一分钟就哑火了,有一分钟吗?别是有一个十二秒郎吧?要是我……”

  越来越荤了,也越来越热闹了,好几个包厢里的人探出头来看,跟菜市场一样。

  起劲了,还有人拍门,石墨身体发颤。

  这样粗鄙又直接的话,让李似锦不但不觉得不堪入耳,反倒是热血沸腾的,血往上涌,眼神越发的幽亮。

  他盯着那处刚尝过的唇,喉头滚动,咽了咽口水,再忍不住,猛的将石墨抱住,抱紧她的胳膊,低下头,贴在她的唇上,狠狠的亲,用力的啄,啧啧的响。

  那门板被石墨挣扎,被他撞得跟着“咔咔咔”的响。

  他故意要让人听见,想要证明自己有种,证明自己不是一分钟,就算是不会真的开门出去让人瞧见,也得叫人知道这一点,去他的一分钟!

  石墨不敢出声,他就越发闹的欢腾,她咬他,他就卷住那条跟她一样羞怯又泼辣的小舌头,有滋味的戏弄起来,别想躲,也别想咬人,要咬就一起疼,血腥味也不能阻拦他。

  屋里越来越疯狂,也越来越热了。

  石墨一面得应付李似锦,一面竖着耳朵听外面,跟他挣扎、逃避、撕咬了一番,舌头都麻了、软了,那血腥味被他搅得没了,不知道被谁吞下去了。

  她睁着眼先是怒目而视,他却干脆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只专心致志的采撷,石墨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他从嘴里吸走了,她越来越无力,微微的喘,到后来,她眼神迷离的看着头顶昏暗的彩灯,睁开的力气都渐渐的失去了。

  李似锦倒像是采阴补阳了的妖怪,力气越来越大不说,她快要闭上眼睛了,他就睁开了,眼睛里亮的吓人,补满了精气一样,他悄悄的松开了她的胳膊,一手放在她腰上,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身上贴近,将她彻底的搂住了。

  他心里顿时越发的荡漾起来,飘飘然的。

  可是这里不是好地方,现在也不是好时候。

  他像挑选良辰吉时一样的慎重,只有在心里琢磨开了,才能忍住那越来越勃发的**,得沐浴和焚香吧?得有软榻、锦被和软枕吧?得安安静静的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不受打扰吧?还得准备好补充体能的吧?也得有助兴的物件吧……

  而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歇了声响。

  只听别人的响动,多勾人啊,尤其屋里那小子越发带劲,让众人无法忍受,笑闹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石墨猛的回过神来,将人推开,嘴巴上像是被黄蜂蛰了一样,又肿又疼,刚才她一顿乱咬,又咬到自己破了皮,想抹掉唇上的口水,都不能碰。

  她本想瞪人,眼波儿却像是被最大化程度的羽化了一样,朦朦胧胧的,没有半点儿气势。

  李似锦柔情款款的瞅着她,一副拉下了陷阱笼子上的栓子的架势,伸手去摸了摸她唇上的血丝,石墨想想刚才自己忘我的丢人行为,暗暗的唾弃和鄙夷自己,心里又觉得悲凉。

  真的是被江哲超以前说中了么?

  她从一团烂泥里面长出来,就算是长成一朵白莲花的样儿,也是长在臭水里,不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而是大家不想淌这摊臭水。

  有人肯摘她就该谢天谢地了,有人肯赏,她还越发来劲了。

  还有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帽子戴着,她怎么装也不会变得高贵清雅起来。

  现在,她认识李慕才一个月,却被他强亲得魂都没了。是不是只要有人能压制她,她不能反抗,就能够安然的享受了?

  石墨一时间心中悲凉又自弃,任由他带着热意的手乱摸,听他慢吞吞的道:“吃完了,别想不认账。”

  石墨闻言,欲哭无泪的看着他:“李慕……”

  李似锦“嗯”了一声,收回手,她眼中的厌弃像是给他兜头倒了一盆凉水,他按住她的肩膀,认真的喊她:“石墨。”

  她无精打采的看他,“是不是你长了一双火眼金睛,看得出我的本质就是这么贱,不会拼了命的反抗你,所以你才卯起来欺负我?真正的好女孩你会尊重她吧?”

  李似锦眼神顿时锐利起来,听她继续茫茫然的问:“怎么就不见你去欺负别人呢?怎么就不见别的女孩被人欺负呢?”

  李似锦心里像是被揪起来,他抹掉她的眼角下的泪光,她一点挣扎都没有。

  他严肃的道:“我只欺负你一个,那是因为别的女孩我都看不见,我不欺负你,你会让我靠近吗?会让我亲吗?恐怕我等到老死也亲不着一口。”

  “你要拼了命的咬死我,我才要哭了。现在你这样很好,我很满意,很高兴。”

  “你看刚才那个江哲超,你就想要踹死他,石墨儿是有选择的让人亲,因为我不一样,我值得啊,我应该早点亲你的,亲了你,你才知道自己其实心里早就瞧上我了,是自己嘴硬不好意思承认。”

  “有的人就是注定了该结成夫妻,我看一眼就知道,石墨儿亲一口就知道了。”

  瞧瞧他说的什么话。

  石墨没有高兴,却也没有了刚才的颓废,精神稍微好些了,听外面没有动静了,才道:“走吧。”

  李似锦抓着她的手,她没有太用力挣脱。

  只打开门,透过门缝悄悄的往外看,见走廊里也没有人无聊的蹲守着偷看,这才出来了,弄得真像是偷情了一样,李似锦有些不满。

  见她拉着自己往前走,不是去后门,也没有去他们一队的包厢,他有些期待起来。

  石墨带着李似锦去了前台,有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在那说笑,两个女人见到石墨,神色真是十分的古怪。

  一个只看了一眼,当做不认识的转开了视线,继续刚才的话题,一个双眼跟聚光灯似的在石墨和李似锦身上扫来扫去,见石墨的视线不躲不避的看着她,她“哟”了一声:“这又是做什么啊?”

  “丁翠娥她人呢?”石墨淡淡的问她。

  女人坐在转椅上,转来转去的,往手上涂抹指甲油,“娥姐哪里对不起你了,就这么直接喊她的名字。”

  石墨不理会她,干脆转向另一个人问:“在哪?”

  这个女人欲言又止的看向她,还是说了:“在足浴城里。你们领导过来洗脚了,我给她打电话也没有接。”

  “知道了。”石墨说着,就拉着李似锦朝外走。

  女人在后面喊她:“小墨,你别……”

  石墨已经掀开帘子出去了,屋里的男人看着她和李似锦出去,满是好奇的打探:“丽丽,刚才那什么人啊这是?”

  屋里人的回答,石墨已经听不见了。

  她闷不做声的带着李似锦往足浴城的方向走,那个足浴城有两层,楼顶上有大大的招牌,下方有一窜电话号码,这在三岔口也很是显眼了。

  此时招牌灯边因为温度高一些,在冷热温度边缘形成了一层纱。

  “石墨。”李似锦不意外的看了看那招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有些颤抖,有些冰冷的手捏的紧紧的,“要学着相信我。”

  何况,他早就猜测和打听得差不多了,心里觉得并不算什么事。

  石墨没有说话,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信不信他的事情等会再说。

  等他不跑的话……再说吧。

  不到黄河心不死,就让他看吧。

  虚无缥缈的感情,根本就经不起现实的磋磨。

  等他跑了,她还是会按照她自己的计划行事,什么也不会有变化,她就当被黄蜂蛰了嘴。

  李似锦篡紧她的手,另一边的大掌扣在她肩膀上,将她整个人都包在怀里,她不由得去想,万一,他真的不跑呢,她的计划该怎么办?

  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想不想要这万一,一边是她十多年的决心,一边是……

  她侧头看李似锦,见他目如皎月,明亮、柔和,眉梢眼角都漾着笑意,心满意足。

  她看得有些怔,这笑意会是因为她吗?真的有这么高兴么?她心中却突然沉重起来,不想将这心满意足给抹杀了。

  李似锦垂头视线跟她碰触,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目光流连在她发肿的唇上,很想舔一口,看看已经到了的目的地,到底还是忍住了。

  石墨赶紧收回视线,她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又肃然起来,推开了足浴城的门。

  大厅里有个女人趴在柜台前睡觉,石墨直接往二楼去了,她记得楼上有一间房,是江宝舫专用的。

  四年没回,她依旧记得清楚,再过多少年她可能也不会忘记。

  楼梯口的那一间,江宝舫不来也不会给别人用,这里他出了大半的钱,得听他的,什么都按照他的喜好来。

  她带着李似锦在楼梯口站定了,要挣脱他的手,边轻声道:“在这里等我。”

  李似锦听着里面细微的声响,并不松手,他要一起进去,石墨有叮嘱道:“听我的,别出声,一会就好了。”

  李似锦这才松开了,被她毫不犹豫的撂在这一处阴影里,眉头皱了一下,等她出来,他什么都知道了,再好好的教训她。

  石墨上前从一边消防栓下面的盆栽里摸出来一把钥匙,她妈妈,丁翠娥总是弄丢钥匙,这个房间里的备用的钥匙放在这里,她以前看见过。

  她根本不知会里面的人一声,就开了锁,推开门。

  男人女人暧昧色情的二重奏清晰的从屋里传出来,灯光照在石墨的脸色,她面上有些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这是她要给自己看的?李似锦顿时就沉下脸来了,却见石墨毫不在意的站在门口往里看,只那一双捶打过他的小拳头捏着,颤着。

  屋里顿时一阵兵荒马乱,一个女声尴尬的道:“小墨,你……”后面的话她没脸继续下去。

  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有个男人也没什么。

  她却没脸面对这么大的女儿用刀子一样的目光看她的身体。

  石墨靠在门框上,声音平淡的道:“我回来了,你不是跟江厂长说了么,我来看看,现在好像不是时候。”

  “别穿了,我就回来跟你打个招呼,马上就走了。”

  丁翠娥裹着睡衣出来拉住她的胳膊,“小墨,妈妈有话跟你说……”

  石墨不费劲的甩开了,“你要再嫁了?还是要给我添个弟弟?”

  屋里传来江宝舫低沉的声音,对她的话很是不满:“石墨!”

  丁翠娥软着脸看石墨。

  李似锦也站在暗处看她,听她声音不大,却清晰的道:“江厂长愿意离婚了娶你,我不介意你再嫁,反正我爸爸死了这么多年了,老家里也早就断了联系,没人会阻止你再嫁。你要说这个的话,就不必了。”

  丁翠娥只不停叫她的名字,她充耳不闻,继续用这样阴阳怪气又欠扁的语气,感激里面的江宝舫对她妈妈的照顾。

  然后又理直气壮的提要求:“我要去厂长办公室实习,不想再待在野外风吹雨打了,而且那个高泽鹏疯子一样,我不想再看见他。”

  屋里江宝舫“嗯”了一声,石墨听见了,转身就走。

  看到矗立在暗影里的李似锦,她没有再招呼他,径自下楼,李似锦也跟着她下楼,出了足浴城,进了夜色里,她道:“我就是在这样的地方长大的。里面那个穿睡衣的女人,是我妈妈,这里都叫她娥姐,我爸爸刚死那会,还没有这个足浴城,那边,”

  她指了指夜来香,“也只是很小的一间。你随便打听打听,就能够知道。”

  李似锦“嗯”了一声,他自然是打听过了,语气平淡的道:“这也不算什么。”

  石墨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不算什么。我小学的时候就住校,只周末回来,这一片采油、采气厂很多老员工也都调走了。认识我的人不多,不过也不是都不认识,这里也藏不住秘密,到时候……别人肯定会笑话你。”她面上露出一抹讥诮。

  李似锦道:“还有呢?”

  石墨没有说话。

  他明知故问的道:“怎么不都说完了?”

  要是她在意的是这个,她应该跑得远远的,不再回来,现在巴巴的又跑回来,就算是回油公司,江宝舫也可以帮她留在局里,不是非得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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