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是地狱使者（40）
节目后期制作介绍完这期外景‘法楼’的背景,阴沉的bgm，肆意凛冽的寒风，镜头拉远,从远处看那栋废弃的三角楼，莫名有种吞噬人的恐怖。
但很快,bgm迅速切换,亓官衡、小道姑、萨满奶奶、艾克、男先知五人一同朝着张希走过来，属于第八季《灵媒》通灵师专属bgm响起，顿时让许多观众逐渐安心。但随着镜头切换到亓官衡身上的时候，弹幕瞬间爆发起来了。
“要不要脸，骗子还比赛呢？”
“为啥不剪掉亓官衡？”
“呕吐，还不退赛？”
“有些nt能不能别刷人，让人安安静静看个节目不行吗？”
“急了，急了，亓官衡脑残粉急了。”
……
弹幕十分混乱，因为亓官衡曾经卫衡的身份,导致他的黑粉非常多，再加上其他粉丝更愿意火上浇油、雪上加霜，自然也跟着刷。一眼望去，直播间平台里全都是‘亓官衡退赛’、‘亓官衡去死’的弹幕。
一些支持亓官衡的粉丝看到弹幕上这些话,一开始还反驳几句，但人太多了，她们三两声夹杂在其中，根本不起任何左右,渐渐沉默了。甚至,也开始怀疑起亓官衡是不是曾经欺骗了一个孩子五百块钱,导致对方想不开去世？
网上这些‘暴徒’根本不会在意去世的那个男孩本质是因为对生活感到痛苦、对找不到亲生父母的绝望、对生活在养父母一家侮辱下,走投无路才活不下去的。
他们一心认为，孩子本来就过得可怜，只有五百块钱，结果还被‘卫衡’骗走了，卫衡拿的这五百块钱，就是压死那个孩子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改名后的亓官衡就是凶手，即便不是元凶，他也是间接杀人，他就是一个刽子手。
这两者的区别即便有人觉得不对劲，有人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但那一小部分异样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人流里。
丁小枫看到弹幕上的骂声，很茫然，五百块钱让亓官衡测一次这已经很便宜了啊，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骂亓官衡呢？
他只是说出了实话，之前在节目里，亓官衡每次说的实话，不乏有一些特别伤人的话，比如第一期节目俞明、秦可夫妻争吵，牵连到了前女友伍小玉，亓官衡就曾指责夫妻俩自私。再比如上一期葛正家暴前妻、导致前妻自杀，亓官衡就直截了当说出了事实，为什么葛正没有自杀？
说到底，不管是通灵师还是占卜师，只负责说明白自己看到的信息，而一个人选择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果亓官衡有责任，也该有法律惩罚他，而不是弹幕喊他去死？
丁小枫看的心里很堵，他就不该看手机弹幕，安安静静看电视直播就挺好的。丁小枫关掉手机，继续看电视直播。
此时，电视里。
亓官衡等人来到法楼前面，张希背对着几人采访道。
“各位，你们这次来到的是L国的法楼，这栋楼有着悠久的历史，建造时间大约在432年前，L国王室炎王子在封地命人为王妃建造的一栋三角形状的住宅。”
“但是请注意，本次比赛是‘探店’模式，所以，需要通灵师们一起探索，希望你们能找出这栋法楼的秘密。”
张希说话的时候闷声闷气的，一点都不如之前讲话利索，但这个地方确实非常奇怪，离法楼大概十分钟远的地方还万里无风、艳阳高照，而这里却刮起了堪比冬天的寒风，凛冽、刺骨，冻得人实在受不了。
简单介绍完之后，通灵师之间也展开了交流。
男巫艾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连忙主动说。
“我知道这地方，我们学院以前有导师来过。”艾克的话吸引了现场通灵师的注意力。
小道姑十分好奇，询问。
“有发现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导师来过。”艾克老实回答。
旁边的男先知维尔忍不住笑笑道：“那你这说了，跟没说没两样啊！”
艾克冷哼一声：“我虽然不知道那位导师有没有发现，但那位导师说这里力量很强，他回去在巫师塔修行了三年才修复好伤势。之后全校通报，导师以下的学员、学徒，不分女巫、男巫，统统不得去L国的法楼，也就是‘魔鬼之地’。”
尽管艾克没有说清楚巫师学院导师为什么来法楼，但他透漏出来的消息却莫名让通灵师们心提起来了。
连巫师学院的导师都在法楼里受了伤，那目前还只是巫师学院里的一名普通男巫的艾克呢？要知道艾克在《灵媒》综艺里，实力并不算差。但他的导师都在法楼出了事，更何况跟艾克水平查不了多少的通灵师们。
这些通灵师里，顶多亓官衡的实力上限比较高，但现在许多人都在怀疑亓官衡节目里的表现到底是不是他真实的表现？尤其是弹幕上，一有亓官衡的镜头，弹幕上全是群嘲。
“呦，亓官衡被节目组硬捧，我看这次节目组怎么捧他？”
“这么可怕，亓官衡没有节目组强捧，会不会死在法楼？”
“有些人戾气真重，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挺好的，戾气重也比杀人凶手好一百倍。”
……
这些弹幕看的一部分亓官衡粉丝气的浑身颤抖，她们渴望亓官衡跳出来，告诉她们，他没有欺骗那个孩子；没有改名换姓。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亓官衡。
可是，现实里只有弹幕上一条条恶毒的辱骂亓官衡的话。
这些在弹幕上疯狂骂亓官衡的人，尽管他们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被两个国家外交部共同表扬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整个国家文物系统把发现墓葬群的功劳让给他对方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不会有师范大学配合对方发现20年前万岭案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等等，但是他们依旧深信亓官衡是个骗子。
不为别的，有一部分人喜欢将一个人捧上神坛，但也有一部分人更爱将一个人拉下神坛。
一件白衬衣，泼上一盆脏水，洗的在干净，也不是当初那件白衬衣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亓官衡泼上一盆脏水，让他永远沉沦在脏污里。
可是，他们却错辜了亓官衡真正的实力。在网上绝大多数人都开始相信亓官衡是节目组强行捧出来的‘皇族’时，第七期节目正式进入正题。
电视上，在其他通灵师还在商量这一次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亓官衡自顾自上前。
导演组看到后，立马安排摄影师跟上。命重要，但对需要养家糊口的摄影师更重要，再加上跟拍的人是亓官衡，外人不相信亓官衡的实力，节目组的所有人可是亲自见过亓官衡每一期的精彩表现，迅速跟上。
主持人张希本来是要跟着通灵师们一起行动的，可如今看到亓官衡先走了，她转身看着身后四个还在讨论的通灵师，顿时心一横，冲着亓官衡大喊。
“嗨，亓官衡通灵师，你去哪儿？等等我？”
亓官衡走得不快，张希迅速跑上去，她大口大口喘息，随后连忙问。
“亓——亓官衡，你去哪儿？”张希来不及用敬称，刚才跑上来，气息依旧有些喘。
亓官衡微微皱眉，说。
“你怎么跟上来了？”
张希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
“我觉得，跟着你能安全点。”
《灵媒》综艺‘探店’模式向来出的都是比较危险的外景，太危险的外景，主持人本质上是不用跟着的。要是换成其他人张希或者就不会跟进去了，但换成亓官衡，张希心里还是有点信心的。再加上，亓官衡镜头多，她跟着亓官衡这不就确保了她的出镜率吗？
张希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道刚好这一期，亓官衡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舆论风暴。因此，当她说完这句话，一群以攻击亓官衡为目标的人，突然在弹幕上骂起了张希。
“张希脑子进水了吧？跟着亓官衡安全点，就这么硬捧？”
“看着亓官衡那个小白脸长得帅，张希就急着扑上去了？”
“亓官衡黑粉要骂就骂亓官衡，骂我女神你先死个全家桶！”
“不会吧，真以为张希是送死去的？难道不是信任亓官衡，你们真就是有点硬黑？”
“兄弟姐妹们，走，去爆破张希微博。”
……
甚至，弹幕上还有人带节奏，直接让人去张希微博下骂。
当天晚上电视还没播一会儿，张希微博已经出现了不下上万条辱骂的话。张希经纪人知道后，迅速接手张希微博，并且嘱咐张希绝对不能用社交账号为亓官衡说话。
亓官衡现在就是通灵圈里的炸弹，谁碰谁死？
而节目里但亓官衡跟张希来到法楼大门前时，镜头自下而上拍摄，人们才发现法楼有多高，起码十层楼那么高。
先前隔得远，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高，可如今站在法楼门前，才能感受到当年L国炎王子为王妃建造的这栋三角楼有多么高。
亓官衡和张希来到法楼门前，法楼门前还有白色的纸，上面贴着非王室人，禁止入内。
毕竟法楼是王室财产，虽然王室也不想要，但产权之类的确实是L国王室财产。节目组也是好不容易跟L国王室搭上关系，随后才让王室开放了参观法楼的授权。
摄影师随身携带法楼大门钥匙，递给亓官衡。
亓官衡拿到钥匙，然后走到法楼门前，门上的大锁有些生锈，他站在门前，将钥匙插到锁孔中，用力一拧。
只听到‘砰’一声，张希本来左顾右盼着，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扭头。
“什么声音？”
亓官衡拿着扭断的钥匙，张希脸色顿时僵住，她瞳孔放大，一会儿看着亓官衡，一会儿看着被他扭断钥匙的锁，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导演组也看到了，简直欲哭无泪，这是L国王室给的钥匙，以后要给人家还的，就这么断了？而且门也没开成，简直赔大了。
但下一秒，只见亓官衡抿了抿唇，上前用力拧开锁扣。
“咔嚓……”门上的锁硬生生被亓官衡从大门上掰了下来。
随后他将锁扔在旁边，对着镜头说。
“回头，记得给人家把锁修一下。”
旁边的张希看呆了，紧接着整个人好似过电一样，疯狂点头。
“没问题，修修修，绝对修锁！”
弹幕现在看亓官衡做什么都是错的，当他弄断钥匙，骂亓官衡是废物，开个门都能把钥匙开坏。当他掰开门锁，骂节目组又强捧亓官衡；要不然就骂亓官衡不爱护公物，不是自家锁不心疼。鲜少有人记得他曾经在之前一期节目里获得过大力锁王、锁匠的头衔。
来到法楼内部，到处都是陈旧的家具，而且这些家具上面灰尘很大，张希进来后，咳嗽了好几次。
“咳咳……这里也太呛了。”
不一会儿，就连摄影师似乎也被呛住了，忍不住咳嗽道。
紧接着，亓官衡皱了皱眉，说。
“你们都带口罩了吗？没带的都出去，让后来进来的人带上口罩。”
亓官衡的话迅速通过耳麦传递给导演组，这节目随时备着医护人员，很快就有人送来口罩，摄影师和张希带上，同时，另一边萨满奶奶等人也跟了上来。
他们四人的摄影师带着口罩，另外就是小道姑带着口罩，萨满奶奶跟艾克，还有男先知三人并没有戴口罩。
四个人进来，看到亓官衡一直在法楼第一层打转，小道姑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非常呆萌，她问亓官衡。
“亓官哥哥，为什么要带口罩？”
“这里空气不太好，有点不对劲，没开喉轮的人抵抗不住，时间长了会窒息而死。”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摄影师迅速带上更好的口罩，普通的医用口罩已经抵挡不住了，他们普通人真的不想死。
而张希不但带着口罩，还带着帽子，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个护目镜带着，全副武装。
亓官衡看到她这幅模样，轻声说。
“没必要，带上普通口罩就够用了，你们在这里呆不久，出去了就好了。只是在这里长期生活的人会窒息。”
当他再次说完后，现场的拍摄人员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节目外许多观众隐约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之前一些人说亓官衡是骗子，是被《灵媒》综艺故意强捧上来的，甚至说不准跟第三季冠军一样，靠着制片人富婆才上位的，那为什么亓官衡让所有人带口罩，节目组立马慌慌张张搞来一大堆口罩，让所有人带上？
可惜，这些观众发现的不对劲，依旧无法抵挡目前辱骂亓官衡的‘政治正确’，可是已经有人在心里埋下了一个疑惑的种子，静待发芽。
进入法楼第一层，空间非常大，张希摘下帽子和护目镜，跟在亓官衡身边，看着他走来走去，甚至时不时还用手触摸满是灰尘的家具。
亓官衡摸过的地方，张希也尝试摸了几下，然而她不是通灵师，什么都没看出来。渐渐，因为现场十分寂静，她忍不住出声道。
“亓官衡通灵师，您有发现什么吗？”
亓官衡眼神有些复杂，回复道。
“这里有许多复杂的气息，我感受到了有黑巫师、巫毒师、巫术师、黑魔法师等等一系列黑暗气息，这些人曾经在这里逗留过。”
艾克一直跟在亓官衡身后，恰好听到亓官衡的话，连忙问。
“黑巫师？衡哥，你确定是黑巫师？而不是白巫师？”
亓官衡摇头：“这里没有白巫的气息，如果是白巫，可能进不来，这个地方排斥纯粹的光明力量。”
艾克瞪大眼睛，立刻出声反驳。
“不可能，我就是白巫，为什么我进来了？”
亓官衡转身看艾克，随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
“你不是，你的力量不够纯粹，还处于混沌力量中。”
艾克：“……”
旁边的小道姑也听到亓官衡这句话，蹦蹦跳跳过来，脸上带着口罩，但眼睛弯成一条线，道。
“艾克哥哥，亓官哥哥的意思就是说你修炼不到家，不是真正的白巫。”
艾克脸色讪讪，随后没好气道。
“我还只是普通的学员，当然不是真正的白巫。”
巫师学院里有白巫、黑巫，女巫、男巫，只不过黑巫少，因为大部分黑巫师更喜欢一个人，他们戒备心重。学院里虽然有黑巫，但大部分还是白巫的天下。导师才分白巫、黑巫，学员之间只分女巫、男巫。因为身为学员、学徒，他们的力量还远远达不到真正的白巫、黑巫。
本来艾克就被亓官衡不着痕迹‘捅了一刀’，现在又被小道姑‘背刺’，顿时整个人都蔫了。为了避免被对方碾压，他悄悄离开亓官衡身边，去其他地方。
而这时，小道姑对亓官衡说了一句话。
“亓官哥哥，我来这里感觉非常不舒服，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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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脸，骗子还比赛呢？”
“为啥不剪掉亓官衡？”
“呕吐，还不退赛？”
“有些nt能不能别刷人，让人安安静静看个节目不行吗？”
“急了，急了，亓官衡脑残粉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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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支持亓官衡的粉丝看到弹幕上这些话,一开始还反驳几句，但人太多了，她们三两声夹杂在其中，根本不起任何左右,渐渐沉默了。甚至,也开始怀疑起亓官衡是不是曾经欺骗了一个孩子五百块钱,导致对方想不开去世？
网上这些‘暴徒’根本不会在意去世的那个男孩本质是因为对生活感到痛苦、对找不到亲生父母的绝望、对生活在养父母一家侮辱下,走投无路才活不下去的。
他们一心认为，孩子本来就过得可怜，只有五百块钱，结果还被‘卫衡’骗走了，卫衡拿的这五百块钱，就是压死那个孩子离开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改名后的亓官衡就是凶手，即便不是元凶，他也是间接杀人，他就是一个刽子手。
这两者的区别即便有人觉得不对劲，有人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但那一小部分异样的声音都被淹没在了人流里。
丁小枫看到弹幕上的骂声，很茫然，五百块钱让亓官衡测一次这已经很便宜了啊，为什么这些人还要骂亓官衡呢？
他只是说出了实话，之前在节目里，亓官衡每次说的实话，不乏有一些特别伤人的话，比如第一期节目俞明、秦可夫妻争吵，牵连到了前女友伍小玉，亓官衡就曾指责夫妻俩自私。再比如上一期葛正家暴前妻、导致前妻自杀，亓官衡就直截了当说出了事实，为什么葛正没有自杀？
说到底，不管是通灵师还是占卜师，只负责说明白自己看到的信息，而一个人选择怎么做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如果亓官衡有责任，也该有法律惩罚他，而不是弹幕喊他去死？
丁小枫看的心里很堵，他就不该看手机弹幕，安安静静看电视直播就挺好的。丁小枫关掉手机，继续看电视直播。
此时，电视里。
亓官衡等人来到法楼前面，张希背对着几人采访道。
“各位，你们这次来到的是L国的法楼，这栋楼有着悠久的历史，建造时间大约在432年前，L国王室炎王子在封地命人为王妃建造的一栋三角形状的住宅。”
“但是请注意，本次比赛是‘探店’模式，所以，需要通灵师们一起探索，希望你们能找出这栋法楼的秘密。”
张希说话的时候闷声闷气的，一点都不如之前讲话利索，但这个地方确实非常奇怪，离法楼大概十分钟远的地方还万里无风、艳阳高照，而这里却刮起了堪比冬天的寒风，凛冽、刺骨，冻得人实在受不了。
简单介绍完之后，通灵师之间也展开了交流。
男巫艾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连忙主动说。
“我知道这地方，我们学院以前有导师来过。”艾克的话吸引了现场通灵师的注意力。
小道姑十分好奇，询问。
“有发现什么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导师来过。”艾克老实回答。
旁边的男先知维尔忍不住笑笑道：“那你这说了，跟没说没两样啊！”
艾克冷哼一声：“我虽然不知道那位导师有没有发现，但那位导师说这里力量很强，他回去在巫师塔修行了三年才修复好伤势。之后全校通报，导师以下的学员、学徒，不分女巫、男巫，统统不得去L国的法楼，也就是‘魔鬼之地’。”
尽管艾克没有说清楚巫师学院导师为什么来法楼，但他透漏出来的消息却莫名让通灵师们心提起来了。
连巫师学院的导师都在法楼里受了伤，那目前还只是巫师学院里的一名普通男巫的艾克呢？要知道艾克在《灵媒》综艺里，实力并不算差。但他的导师都在法楼出了事，更何况跟艾克水平查不了多少的通灵师们。
这些通灵师里，顶多亓官衡的实力上限比较高，但现在许多人都在怀疑亓官衡节目里的表现到底是不是他真实的表现？尤其是弹幕上，一有亓官衡的镜头，弹幕上全是群嘲。
“呦，亓官衡被节目组硬捧，我看这次节目组怎么捧他？”
“这么可怕，亓官衡没有节目组强捧，会不会死在法楼？”
“有些人戾气真重，但我不得不说一句，挺好的，戾气重也比杀人凶手好一百倍。”
……
这些弹幕看的一部分亓官衡粉丝气的浑身颤抖，她们渴望亓官衡跳出来，告诉她们，他没有欺骗那个孩子；没有改名换姓。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亓官衡。
可是，现实里只有弹幕上一条条恶毒的辱骂亓官衡的话。
这些在弹幕上疯狂骂亓官衡的人，尽管他们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被两个国家外交部共同表扬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整个国家文物系统把发现墓葬群的功劳让给他对方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不会有师范大学配合对方发现20年前万岭案的骗子，尽管他们知道……等等，但是他们依旧深信亓官衡是个骗子。
不为别的，有一部分人喜欢将一个人捧上神坛，但也有一部分人更爱将一个人拉下神坛。
一件白衬衣，泼上一盆脏水，洗的在干净，也不是当初那件白衬衣了。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亓官衡泼上一盆脏水，让他永远沉沦在脏污里。
可是，他们却错辜了亓官衡真正的实力。在网上绝大多数人都开始相信亓官衡是节目组强行捧出来的‘皇族’时，第七期节目正式进入正题。
电视上，在其他通灵师还在商量这一次到底该怎么做的时候，亓官衡自顾自上前。
导演组看到后，立马安排摄影师跟上。命重要，但对需要养家糊口的摄影师更重要，再加上跟拍的人是亓官衡，外人不相信亓官衡的实力，节目组的所有人可是亲自见过亓官衡每一期的精彩表现，迅速跟上。
主持人张希本来是要跟着通灵师们一起行动的，可如今看到亓官衡先走了，她转身看着身后四个还在讨论的通灵师，顿时心一横，冲着亓官衡大喊。
“嗨，亓官衡通灵师，你去哪儿？等等我？”
亓官衡走得不快，张希迅速跑上去，她大口大口喘息，随后连忙问。
“亓——亓官衡，你去哪儿？”张希来不及用敬称，刚才跑上来，气息依旧有些喘。
亓官衡微微皱眉，说。
“你怎么跟上来了？”
张希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道。
“我觉得，跟着你能安全点。”
《灵媒》综艺‘探店’模式向来出的都是比较危险的外景，太危险的外景，主持人本质上是不用跟着的。要是换成其他人张希或者就不会跟进去了，但换成亓官衡，张希心里还是有点信心的。再加上，亓官衡镜头多，她跟着亓官衡这不就确保了她的出镜率吗？
张希算盘打得好，却不知道刚好这一期，亓官衡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舆论风暴。因此，当她说完这句话，一群以攻击亓官衡为目标的人，突然在弹幕上骂起了张希。
“张希脑子进水了吧？跟着亓官衡安全点，就这么硬捧？”
“看着亓官衡那个小白脸长得帅，张希就急着扑上去了？”
“亓官衡黑粉要骂就骂亓官衡，骂我女神你先死个全家桶！”
“不会吧，真以为张希是送死去的？难道不是信任亓官衡，你们真就是有点硬黑？”
“兄弟姐妹们，走，去爆破张希微博。”
……
甚至，弹幕上还有人带节奏，直接让人去张希微博下骂。
当天晚上电视还没播一会儿，张希微博已经出现了不下上万条辱骂的话。张希经纪人知道后，迅速接手张希微博，并且嘱咐张希绝对不能用社交账号为亓官衡说话。
亓官衡现在就是通灵圈里的炸弹，谁碰谁死？
而节目里但亓官衡跟张希来到法楼大门前时，镜头自下而上拍摄，人们才发现法楼有多高，起码十层楼那么高。
先前隔得远，并没有感觉到多么高，可如今站在法楼门前，才能感受到当年L国炎王子为王妃建造的这栋三角楼有多么高。
亓官衡和张希来到法楼门前，法楼门前还有白色的纸，上面贴着非王室人，禁止入内。
毕竟法楼是王室财产，虽然王室也不想要，但产权之类的确实是L国王室财产。节目组也是好不容易跟L国王室搭上关系，随后才让王室开放了参观法楼的授权。
摄影师随身携带法楼大门钥匙，递给亓官衡。
亓官衡拿到钥匙，然后走到法楼门前，门上的大锁有些生锈，他站在门前，将钥匙插到锁孔中，用力一拧。
只听到‘砰’一声，张希本来左顾右盼着，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她扭头。
“什么声音？”
亓官衡拿着扭断的钥匙，张希脸色顿时僵住，她瞳孔放大，一会儿看着亓官衡，一会儿看着被他扭断钥匙的锁，半响，说不出话来。
这一幕导演组也看到了，简直欲哭无泪，这是L国王室给的钥匙，以后要给人家还的，就这么断了？而且门也没开成，简直赔大了。
但下一秒，只见亓官衡抿了抿唇，上前用力拧开锁扣。
“咔嚓……”门上的锁硬生生被亓官衡从大门上掰了下来。
随后他将锁扔在旁边，对着镜头说。
“回头，记得给人家把锁修一下。”
旁边的张希看呆了，紧接着整个人好似过电一样，疯狂点头。
“没问题，修修修，绝对修锁！”
弹幕现在看亓官衡做什么都是错的，当他弄断钥匙，骂亓官衡是废物，开个门都能把钥匙开坏。当他掰开门锁，骂节目组又强捧亓官衡；要不然就骂亓官衡不爱护公物，不是自家锁不心疼。鲜少有人记得他曾经在之前一期节目里获得过大力锁王、锁匠的头衔。
来到法楼内部，到处都是陈旧的家具，而且这些家具上面灰尘很大，张希进来后，咳嗽了好几次。
“咳咳……这里也太呛了。”
不一会儿，就连摄影师似乎也被呛住了，忍不住咳嗽道。
紧接着，亓官衡皱了皱眉，说。
“你们都带口罩了吗？没带的都出去，让后来进来的人带上口罩。”
亓官衡的话迅速通过耳麦传递给导演组，这节目随时备着医护人员，很快就有人送来口罩，摄影师和张希带上，同时，另一边萨满奶奶等人也跟了上来。
他们四人的摄影师带着口罩，另外就是小道姑带着口罩，萨满奶奶跟艾克，还有男先知三人并没有戴口罩。
四个人进来，看到亓官衡一直在法楼第一层打转，小道姑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非常呆萌，她问亓官衡。
“亓官哥哥，为什么要带口罩？”
“这里空气不太好，有点不对劲，没开喉轮的人抵抗不住，时间长了会窒息而死。”
他这话一出，周围的摄影师迅速带上更好的口罩，普通的医用口罩已经抵挡不住了，他们普通人真的不想死。
而张希不但带着口罩，还带着帽子，甚至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一个护目镜带着，全副武装。
亓官衡看到她这幅模样，轻声说。
“没必要，带上普通口罩就够用了，你们在这里呆不久，出去了就好了。只是在这里长期生活的人会窒息。”
当他再次说完后，现场的拍摄人员才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节目外许多观众隐约已经发现了不对劲。之前一些人说亓官衡是骗子，是被《灵媒》综艺故意强捧上来的，甚至说不准跟第三季冠军一样，靠着制片人富婆才上位的，那为什么亓官衡让所有人带口罩，节目组立马慌慌张张搞来一大堆口罩，让所有人带上？
可惜，这些观众发现的不对劲，依旧无法抵挡目前辱骂亓官衡的‘政治正确’，可是已经有人在心里埋下了一个疑惑的种子，静待发芽。
进入法楼第一层，空间非常大，张希摘下帽子和护目镜，跟在亓官衡身边，看着他走来走去，甚至时不时还用手触摸满是灰尘的家具。
亓官衡摸过的地方，张希也尝试摸了几下，然而她不是通灵师，什么都没看出来。渐渐，因为现场十分寂静，她忍不住出声道。
“亓官衡通灵师，您有发现什么吗？”
亓官衡眼神有些复杂，回复道。
“这里有许多复杂的气息，我感受到了有黑巫师、巫毒师、巫术师、黑魔法师等等一系列黑暗气息，这些人曾经在这里逗留过。”
艾克一直跟在亓官衡身后，恰好听到亓官衡的话，连忙问。
“黑巫师？衡哥，你确定是黑巫师？而不是白巫师？”
亓官衡摇头：“这里没有白巫的气息，如果是白巫，可能进不来，这个地方排斥纯粹的光明力量。”
艾克瞪大眼睛，立刻出声反驳。
“不可能，我就是白巫，为什么我进来了？”
亓官衡转身看艾克，随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头道。
“你不是，你的力量不够纯粹，还处于混沌力量中。”
艾克：“……”
旁边的小道姑也听到亓官衡这句话，蹦蹦跳跳过来，脸上带着口罩，但眼睛弯成一条线，道。
“艾克哥哥，亓官哥哥的意思就是说你修炼不到家，不是真正的白巫。”
艾克脸色讪讪，随后没好气道。
“我还只是普通的学员，当然不是真正的白巫。”
巫师学院里有白巫、黑巫，女巫、男巫，只不过黑巫少，因为大部分黑巫师更喜欢一个人，他们戒备心重。学院里虽然有黑巫，但大部分还是白巫的天下。导师才分白巫、黑巫，学员之间只分女巫、男巫。因为身为学员、学徒，他们的力量还远远达不到真正的白巫、黑巫。
本来艾克就被亓官衡不着痕迹‘捅了一刀’，现在又被小道姑‘背刺’，顿时整个人都蔫了。为了避免被对方碾压，他悄悄离开亓官衡身边，去其他地方。
而这时，小道姑对亓官衡说了一句话。
“亓官哥哥，我来这里感觉非常不舒服，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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