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正气
躺在床上时，我感动的同时，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陆辰生了。
我觉得亏欠他好多好多……
闭上眼就想到他那条长长的伤疤。然后，心就跟着疼起来。
他只身一人那么远的去找我，伤刚刚愈合就去找我，他对我竟是那么执着。可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在摸摸胸口的戒指，魏顾海的面孔又浮现上来……
“砰”的一声门开了。
我赶紧使劲的挤掉泪水之后，闭上了眼睛。
“因子？”李兰香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顺势擦干泪水后睁开了眼。
“妈。”我半躺到床头上后喊了一声，转过身看到陆辰生还在睡，又想到他的伤口，心情便低落了下去。
“我昨天问陆辰生你去哪儿了，他不说。妈现在问你，昨天你去哪儿了？”李兰香很认真的攥着我的手问。
“阿姨。”陆辰生听见我们说话之后，坐起来插话道。
“辰生啊，你再睡会吧？”
“不睡了。阿姨，你别问因子了。因子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李兰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陆辰生，你别这么护着她。因子，是我从小带大的，这妮子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论懂事她确实算懂事的，可是就没有一样事儿是她不敢干的！”
陆辰生一听之后，笑着说：“阿姨，您真的错怪因子了。因子去云南参见一个培训，培训要求就是关闭所有的通讯设施。因子，你就实话实说吧！”
“什么！？”我被陆辰生的话搅乱了的发懵了。培训？实话实说？
“阿姨，因子参加的那种东西，其实就类似于传销！”陆辰生给我找台阶的说。
“传销？我说你怎么六亲不认的过年都不回来！原来你是去干传销！？”
“阿姨，是类似传销，用传销的模式来提高员工的个人素质。不是真正的传销。”
“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哄我……？”李兰香那么聪明的人，当即就发现我俩是在演戏。
“陆辰生，能去帮我买点饭吗？我有点饿。”我转过头看着陆辰生说。
“行，阿姨，我也去给你买点吧。”陆辰生站起来说。
“不用去，一会回家我做饭给你们吃。”
李兰香刚说完，我就在她手上掐了一下，她马上回头，我给她微微使了个眼色后，侧过了头去。
陆辰生不傻，知道我是故意支开他，便笑说：“因子饿了，我去给她买点。”
见陆辰生出去之后，我便半躺回床上了，一脸的颓废。
李兰香经过刚才陆辰生的一些哄她的话，虽不知真假，但是也算是解除了少许的误会，“因子，你们培训什么那么严格？你不会真的干传销吧？”
“我没干传销，妈，我父亲临死给我说什么了吗？”我问。
她神色微微的一慌，挤出笑的说：“没有。”
李兰香聪明善良，性格很犟，但是有一点，她不会演戏。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出卖了她。
但是，她若是不说，肯定是有隐情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是想隐瞒遗产或金钱。而是另有隐情。
“妈，我父亲的脾气我知道，他肯定会交代给我一些事情的。”
“行了，别问我了。”
“陆辰生的肾给了我父亲，对吗？”我见她神色紧张的时候，直接问。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他肚子上的疤痕。”
她听后，表情顿时就不那么紧张了，放松下来后，叹息着说：“唉，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她说着，从包里给我取出了一个信封。
递给我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信封没有密封，李兰香应该都看过。
因子：
爸爸想你。
爸爸命不长了。
也行了，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撑这么多的日子。想当年，我琢磨着能活到你上大学就行了，没想到竟然又多活了两年。
但是，让爸选择的话，爸真想当时就死掉。
因子啊。爸耽搁了你太多太多，让你牺牲了太多太多，跟在我身边，让你糟了太多太多的罪。爸知道，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爸，都知道。
记得当年你来到家里，看着你第一眼的时候啊……真好。那大姑娘，白白净净的，穿的跟大户人家孩子似的。真好。
可是，后来我却没让你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罪过啊。
我觉得我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个大罪过！
你爸我，这一辈子最舍不得的东西是你，可是作恶在你身上也最多！你爸我该死！
人家说‘知子莫若父’，这么几年下来，爸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心思？
人家说‘子不教，父之过’，这点我承认，我对你的教育太少太少了……
爸快死了。以后，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所以，爸在这遗书上要告诉你爸想要给你的话，爸想要你以后成为的人。
因子啊。
爸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没学过啥大道理。
可是，爸知道，一个人活着得有正气！
你身上，就缺了那么一股子正气。别怪爸说话粗，也别怪爸说话重，你身上就是缺这么一种正气。
你打小被王涛那个偷摸盗抢的人养着，又被那个叫魏琳的女人养着，后来，你还去了夜宴，再后来还跟那个邱青山谈恋爱……
大学以后，你说你会好好学习，好好打工。可是一笔笔钱寄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明白！我心里发颤啊！
那都是什么钱？
我要是身子骨好的话，我就跑到帝都去，我就像去看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我这身子骨根本就站不住！那时候我就给老天爷说啊！
老天爷啊！你就赶紧的让我死了算了……
可是，爸没死，爸又被你救回来了。然后，你每次回来的时候，我都强颜欢笑，你让我在你兰香妈吗家里住下，我也住下，我听你的。因为我知道，我养活了一个好闺女，一个盼着自己爸爸早点康复，早点战胜病魔的好闺女！
但是，爸心里最害怕最害怕的就是你走邪路！
因子啊！你身上有邪气啊！
爸的眼睛能看到……
爸能从你行动举止里的一丝一毫见看到，我就看着自己的闺女被一团邪气包住了。那时候，爸就知道，你在帝都没有走正路！
你如果走正路，你身子骨里透不出那股子邪气！
因子，要走正路，要走正道！爸没别的要嘱咐的，你聪明，你懂事，你比一般的同龄人都成熟！只要你不走邪路，天下条条大路，爸都能知道你会走的有模有样！只要你走正路，你就能比别人走的都好！
怕就怕！
怕就怕那么那么聪明的你，一不小心就跌进了邪路里去啊……
爸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死之后，你就是个孤儿了！
爸最最希望的就是在天之灵，能看到一个一身正气的女儿！
爸希望你未来能一身正气的走在光明大道上！
……
爸本来是要死了的，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昨天来了个小伙子，也是个当兵的，叫陆辰生。他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捐了一个肾，还掏钱带我来这大医院做了手术。
这会爸还清醒着，医生说我可能很快会康复。但是，你爸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道坎儿，我怕是迈步过去了……
因子啊，记得感谢人家。
爸，有点累了。
……
有点累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他还想清醒点的时候再写点，可是却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我知道，人的求生**对于战胜病魔又很大的作用，而最能让父亲有求生**的是我啊！
可我却……
看着父亲写下的一字一言，我的心碎了一地。眼泪汩汩的躺了下来，心里也空荡荡的。
邪路……
是啊，我走了太多太多的邪路。
正气……
我身上一点的正气都没有了！全都被邪恶的气息压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外围女到盛世人间，从盛世人间到云南瑞丽，这一路上全都是邪恶覆盖着邪恶……
想起那些外围女们放荡的姿态，想起盛世人间里灯火明亮的糜烂，想起在云南瑞丽的那些带着枪响的夜晚和界河上漂流的尸体，想起那些各色各样的人在吸.毒时那贪婪的眼神……
想起那些的时候，我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我太邪恶了！那种潜移默化过来的邪恶，完整的侵入了我的潜意识。让我不自觉的散发出了那种邪气。
而我自己内心中的正气，被压制的透不出一丁点的气息……
……
“吱”的一声，门开了。
“吃饭吧。你妈呢？”陆辰生走进来后，看着我问。
我赶忙收起信封说：“她有点事出去了，你买的什么？”
“素包子。吃点吧。”他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说。神色略显淡漠。
“辰生，你…谢谢你。”我略微有点尴尬的说。
“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父亲一个肾，只是，你到底为什么能做出那么——”
“——那么冲动？认为我是冲动吗？”他微微严肃的坐到了对面床上看着我说。
“不是。我觉得我欠你太多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母亲欠你母亲太多呢？”他口气平稳的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因子，我敬重你父亲，我也是个当兵的人。更何况，我生母伤害过你母亲。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你莫因子的父亲……”
“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我说着轻轻的底下了头。
“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一丁点都不喜欢……”他平淡而认真的说。
“你……”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微微的有点回不过神的感觉。
“我喜欢的是曾经那个给我力量的你，一看就光彩夺目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做事犹豫，一点解决问题能力都没有的你。甚至看到你时，我都觉得你是不是个白痴……当我在云南看到你的时候，知道吗？我很失望很失望……我就不明白！从那里面走出来，有那么难吗？你就那么怕他们！？”他说着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不会让你失望，我怎么做才不会让我死去的父亲失望……你告诉我……”
“因子，至于怎么做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
那天他走了。
他是带着失望离开了。
然后，我会到了李兰香家的那个卧室里，最后，我想清楚了。
我还要回云南。
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先去找陆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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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亏欠他好多好多……
闭上眼就想到他那条长长的伤疤。然后，心就跟着疼起来。
他只身一人那么远的去找我，伤刚刚愈合就去找我，他对我竟是那么执着。可是，看着手上的戒指，在摸摸胸口的戒指，魏顾海的面孔又浮现上来……
“砰”的一声门开了。
我赶紧使劲的挤掉泪水之后，闭上了眼睛。
“因子？”李兰香轻轻的推了推我的肩膀，我揉了揉眼睛，顺势擦干泪水后睁开了眼。
“妈。”我半躺到床头上后喊了一声，转过身看到陆辰生还在睡，又想到他的伤口，心情便低落了下去。
“我昨天问陆辰生你去哪儿了，他不说。妈现在问你，昨天你去哪儿了？”李兰香很认真的攥着我的手问。
“阿姨。”陆辰生听见我们说话之后，坐起来插话道。
“辰生啊，你再睡会吧？”
“不睡了。阿姨，你别问因子了。因子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儿。”
李兰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陆辰生，你别这么护着她。因子，是我从小带大的，这妮子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论懂事她确实算懂事的，可是就没有一样事儿是她不敢干的！”
陆辰生一听之后，笑着说：“阿姨，您真的错怪因子了。因子去云南参见一个培训，培训要求就是关闭所有的通讯设施。因子，你就实话实说吧！”
“什么！？”我被陆辰生的话搅乱了的发懵了。培训？实话实说？
“阿姨，因子参加的那种东西，其实就类似于传销！”陆辰生给我找台阶的说。
“传销？我说你怎么六亲不认的过年都不回来！原来你是去干传销！？”
“阿姨，是类似传销，用传销的模式来提高员工的个人素质。不是真正的传销。”
“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了的哄我……？”李兰香那么聪明的人，当即就发现我俩是在演戏。
“陆辰生，能去帮我买点饭吗？我有点饿。”我转过头看着陆辰生说。
“行，阿姨，我也去给你买点吧。”陆辰生站起来说。
“不用去，一会回家我做饭给你们吃。”
李兰香刚说完，我就在她手上掐了一下，她马上回头，我给她微微使了个眼色后，侧过了头去。
陆辰生不傻，知道我是故意支开他，便笑说：“因子饿了，我去给她买点。”
见陆辰生出去之后，我便半躺回床上了，一脸的颓废。
李兰香经过刚才陆辰生的一些哄她的话，虽不知真假，但是也算是解除了少许的误会，“因子，你们培训什么那么严格？你不会真的干传销吧？”
“我没干传销，妈，我父亲临死给我说什么了吗？”我问。
她神色微微的一慌，挤出笑的说：“没有。”
李兰香聪明善良，性格很犟，但是有一点，她不会演戏。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出卖了她。
但是，她若是不说，肯定是有隐情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是想隐瞒遗产或金钱。而是另有隐情。
“妈，我父亲的脾气我知道，他肯定会交代给我一些事情的。”
“行了，别问我了。”
“陆辰生的肾给了我父亲，对吗？”我见她神色紧张的时候，直接问。
“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他肚子上的疤痕。”
她听后，表情顿时就不那么紧张了，放松下来后，叹息着说：“唉，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瞒你了。”她说着，从包里给我取出了一个信封。
递给我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信封没有密封，李兰香应该都看过。
因子：
爸爸想你。
爸爸命不长了。
也行了，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撑这么多的日子。想当年，我琢磨着能活到你上大学就行了，没想到竟然又多活了两年。
但是，让爸选择的话，爸真想当时就死掉。
因子啊。爸耽搁了你太多太多，让你牺牲了太多太多，跟在我身边，让你糟了太多太多的罪。爸知道，你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都是为了我。爸，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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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后来我却没让你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罪过啊。
我觉得我把你留在身边就是个大罪过！
你爸我，这一辈子最舍不得的东西是你，可是作恶在你身上也最多！你爸我该死！
人家说‘知子莫若父’，这么几年下来，爸怎么会不了解你的心思？
人家说‘子不教，父之过’，这点我承认，我对你的教育太少太少了……
爸快死了。以后，再也教不了你什么了。所以，爸在这遗书上要告诉你爸想要给你的话，爸想要你以后成为的人。
因子啊。
爸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没学过啥大道理。
可是，爸知道，一个人活着得有正气！
你身上，就缺了那么一股子正气。别怪爸说话粗，也别怪爸说话重，你身上就是缺这么一种正气。
你打小被王涛那个偷摸盗抢的人养着，又被那个叫魏琳的女人养着，后来，你还去了夜宴，再后来还跟那个邱青山谈恋爱……
大学以后，你说你会好好学习，好好打工。可是一笔笔钱寄回来的时候，我心里明白！我心里发颤啊！
那都是什么钱？
我要是身子骨好的话，我就跑到帝都去，我就像去看看你到底在干些什么！可是，我这身子骨根本就站不住！那时候我就给老天爷说啊！
老天爷啊！你就赶紧的让我死了算了……
可是，爸没死，爸又被你救回来了。然后，你每次回来的时候，我都强颜欢笑，你让我在你兰香妈吗家里住下，我也住下，我听你的。因为我知道，我养活了一个好闺女，一个盼着自己爸爸早点康复，早点战胜病魔的好闺女！
但是，爸心里最害怕最害怕的就是你走邪路！
因子啊！你身上有邪气啊！
爸的眼睛能看到……
爸能从你行动举止里的一丝一毫见看到，我就看着自己的闺女被一团邪气包住了。那时候，爸就知道，你在帝都没有走正路！
你如果走正路，你身子骨里透不出那股子邪气！
因子，要走正路，要走正道！爸没别的要嘱咐的，你聪明，你懂事，你比一般的同龄人都成熟！只要你不走邪路，天下条条大路，爸都能知道你会走的有模有样！只要你走正路，你就能比别人走的都好！
怕就怕！
怕就怕那么那么聪明的你，一不小心就跌进了邪路里去啊……
爸这辈子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我死之后，你就是个孤儿了！
爸最最希望的就是在天之灵，能看到一个一身正气的女儿！
爸希望你未来能一身正气的走在光明大道上！
……
爸本来是要死了的，没想到又活过来了。
昨天来了个小伙子，也是个当兵的，叫陆辰生。他在我昏迷的时候，给我捐了一个肾，还掏钱带我来这大医院做了手术。
这会爸还清醒着，医生说我可能很快会康复。但是，你爸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这道坎儿，我怕是迈步过去了……
因子啊，记得感谢人家。
爸，有点累了。
……
有点累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或许他还想清醒点的时候再写点，可是却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我知道，人的求生**对于战胜病魔又很大的作用，而最能让父亲有求生**的是我啊！
可我却……
看着父亲写下的一字一言，我的心碎了一地。眼泪汩汩的躺了下来，心里也空荡荡的。
邪路……
是啊，我走了太多太多的邪路。
正气……
我身上一点的正气都没有了！全都被邪恶的气息压住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外围女到盛世人间，从盛世人间到云南瑞丽，这一路上全都是邪恶覆盖着邪恶……
想起那些外围女们放荡的姿态，想起盛世人间里灯火明亮的糜烂，想起在云南瑞丽的那些带着枪响的夜晚和界河上漂流的尸体，想起那些各色各样的人在吸.毒时那贪婪的眼神……
想起那些的时候，我的身上泛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我太邪恶了！那种潜移默化过来的邪恶，完整的侵入了我的潜意识。让我不自觉的散发出了那种邪气。
而我自己内心中的正气，被压制的透不出一丁点的气息……
……
“吱”的一声，门开了。
“吃饭吧。你妈呢？”陆辰生走进来后，看着我问。
我赶忙收起信封说：“她有点事出去了，你买的什么？”
“素包子。吃点吧。”他放到一边的柜子上说。神色略显淡漠。
“辰生，你…谢谢你。”我略微有点尴尬的说。
“什么？”
“谢谢你给了我父亲一个肾，只是，你到底为什么能做出那么——”
“——那么冲动？认为我是冲动吗？”他微微严肃的坐到了对面床上看着我说。
“不是。我觉得我欠你太多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母亲欠你母亲太多呢？”他口气平稳的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因子，我敬重你父亲，我也是个当兵的人。更何况，我生母伤害过你母亲。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是你莫因子的父亲……”
“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喜欢。”我说着轻轻的底下了头。
“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一丁点都不喜欢……”他平淡而认真的说。
“你……”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微微的有点回不过神的感觉。
“我喜欢的是曾经那个给我力量的你，一看就光彩夺目的你！而不是现在这个做事犹豫，一点解决问题能力都没有的你。甚至看到你时，我都觉得你是不是个白痴……当我在云南看到你的时候，知道吗？我很失望很失望……我就不明白！从那里面走出来，有那么难吗？你就那么怕他们！？”他说着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
“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怎么做才不会让你失望，我怎么做才不会让我死去的父亲失望……你告诉我……”
“因子，至于怎么做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
……
那天他走了。
他是带着失望离开了。
然后，我会到了李兰香家的那个卧室里，最后，我想清楚了。
我还要回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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