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把你的面具给我撕下来
“肖亮啊……肖亮啊……”我喊着就要冲上去。可是后面的黑猛一把将我的手拉住！
肖亮红彤彤的双眼望着我，那里面有爱，也有无尽的恨……
当看到肖亮腹部渗出血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崩溃的瘫软到了地上……
然后旁边的黑蜘蛛则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切，见我瘫软到地上之后，轻轻的弯身看着我的脸，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的眼中也是有泪光的，这个“自己”也在乎肖亮，但是明显的她要比我坚强的很多，清醒太多……那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她。
“他流了很多血啊？是不是真的啊？他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旁边不知哪个顾老的手下大喊了一声。
而这刻所有人几乎都静止住了一般的看着肖亮旁边那个警察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肖亮颤抖着慢慢的跪到地上，双手已然成了血手，头渐渐的低了下去，那眼泪落到地板上的时候，迅速的被蒸干。
“胡说八道！”旁边的陆辰生说话了，很是愤怒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到肖亮面前，指着地上的纸说：“这就是我那颗肾的化验单，那颗肾根本就不是你的，而且还是个病肾！！”
肖亮低头看着化验单的时候，轻轻的要用血手要去拿，可是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止住了。他笑了……很苦的笑……
他或许是觉得拿了也没什么用吧？他或许也是百口莫辩吧？
然后，慢慢的收回手的想张嘴说话的时候，却长大了嘴巴的疼的说不出任何话语，手也用力的扶到肚子上轻轻的发颤……只剩下崩溃后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
“扎这么一下就想摆脱所有的事情吗！？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把我们都想的太简单了吧！你就是有个劣根性！”陆辰生继续的往前踏了一步问。
“够了！！麻痹的！”身旁的黑蜘蛛大声的吼叫！可是根本没有人会听见我这个幻视……她仿佛发现了没有人理她一般的转过头很是发狂的冲我喊：“给我啊！把你这身子给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看你都搞了些什么！？你简直就是个连屎都不如的女人！你活着就是个悲哀！！”
我看着“自己”，心里竟被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流泪，流泪……压抑的只是流泪。没用，感觉自己非常的没用，没用的站都站不起来！
“因子，来，起来。我们走吧！”顾老“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无力的摆过头看到他的那双老布鞋，脑子里空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真的，我只是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空壳。
“呵呵，顾老，你看他们竟然还在内斗呢，脑子得多笨？”小鬼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更压抑了。那刻的我真的没用的要死，只觉得胸前有块大石头，越压越沉，越压越沉……
可是黑蜘蛛却控制不住了，直接的跪在我面前；她不是妥协，而是继续的咒骂我：“傻逼！你这个大傻逼给我站起来啊！！你要站在肖亮这边的啊！！”黑蜘蛛几乎都要炸开了，“站起来啊！站起来啊！！！”
“狗杂种的！你要敢动我老大，我他妈在这就废了你！”黑猛冲着顾老大声一喊，声音响彻全场！
“切……”小鬼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再这么暴躁，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嗯？”小鬼说着整了整警帽的抚了抚腰上的手铐。
“走吧。一切等肖亮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陆闻天说着转身就要走。他或许也不相信肖亮吧。对于警察来说，他相信的只是证据，而陆辰生扔下去的那张化验单，就是证据。
“呵……”肖亮听后忍者痛的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要讲实话了？”陆辰生听见肖亮笑了一声后，即刻不依不饶的弯身道：“那颗肾就是假的，怎么？你还要狡辩吗……？”
肖亮抬起头，看着带着墨镜的陆辰生笑着说：“你没死……呵呵……你既然没死还要这么对待我和因子！？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肖亮说着眼睛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对，如果我死了，你什么都得逞了！我只能装死！”陆辰生很是愤怒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因子啊……你真可以……你们真可以啊！很好！你们做的非常的好！！”肖亮说着使劲一把抽出了圆珠笔！
“肖亮啊！！”我看到他抽出那支沾满了血的圆珠笔时，就知道他要插第二下，立刻疯了似的往前爬！
然后他猛的要插第二下的时候，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的使劲一脚踢开！
我爬过去，一把抓住肖亮被踢开的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没用，真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呵，瞧这俩傻逼！顾老威猛啊！”旁边顾老的手下说道。
“因子，够了，起来啊！他不值得你这样！他嘴巴里就没有句实话！”陆辰生口气生冷的喊到。
他依旧不信肖亮只有一个肾，可是我知道！我知道肖亮绝对不会说谎的啊……
我扭过头去，看着那个陌生的陆辰生，又看到他下巴地下的那条线痕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揭穿他。虽然我觉得他像是假的陆辰生，可是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我，这刻只想着肖亮。
“魏顾海，你干什么！”何百合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啥都看不见，你别过去！！”
“因子呢？是不是跪在地上，她快崩溃了，你去把她扶起来啊！”魏顾海是了解我的吧？他的话语里都是满满的关心。纵然他瞎了，可是他都知道我的处境和我的心有多么的脆弱。
“行了，你别过去啊！！”何百合说着，直接让旁人过来一起拽住了魏顾海。
“我不动！你们……连吉！你赶紧的去带着因子离开，赶紧的！现在的肖亮跟我们想的不一样，你们快带走因子，否则她会崩溃的！我们错了，或许我们真的错了……”魏顾海有些慌张的吆喝着连吉。
他的慌张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我还有感情吧？
而这刻，觉得肖亮是真实的人，究竟还有几个？
“你疯了吗！？不用你管！”何百合努力的阻挡着魏顾海。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看着眼前的肖亮，他越来越虚弱的，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姐，我真后悔……后悔来到这帝都……知道吗？”
“别说话了……你……”我看着他伤口汩汩的血流出来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
“姐……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肖亮颤抖着双唇说，那双唇都泛白了。
“救护车啊！不行的话去开车啊！开车救肖亮啊！！！”我冲着周围的人非常非常大声的喊。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没有一个人肯来救肖亮！？
身后的黑猛想拽起我来，我使劲的挥动胳膊的甩开他后，整个人差点趴在地上，又靠近了肖亮的说：“你放心，姐会救你的！”
肖亮摇了摇头，眼中的泪依旧猛烈，可是他的嘴角已经微微的渗出血丝，“姐，我最后悔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梦瑶……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真的想拼了性命的守住梦瑶，真的……我，好后悔；我，好爱她……真的好……”他说着眼睛就开始打颤，然后一翻眼白的，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呜呜……”我想叫，我想喊，可是我根本就压抑的叫喊不出他的名字了……心中整颗巨石已经将我的心堵得满满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压的好痛的啊……呜呜……
听到120的声音后，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将肖亮抬上了车，可是我却依旧跪在那里，呜呜的哭着。心里完完整整的崩溃了。
所有人在肖亮被推上救护车之后，依旧在看着跪在原地的我。
虽然别人不说话，可是那个幻化出的黑蜘蛛的自己却不会饶了我的怒骂我道：“你真可悲！你只知道哭，就知道哭！你这个样子算什么老大，一直以来你都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他们都很善良吗？看看啊……抬头看看！看看这一群人，有几个是在帮你的！？你睁开眼看看啊！！”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哭着说。
“她是不是疯了？怎么开始自言自语了？”身旁有声音传过来，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可是黑蜘蛛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就这么一个你怎么还有脸跪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死！？”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我哭。只会哭，除了哭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因子怎么了？她怎么了？你们快去拉她啊！！”魏顾海在一边喊着说。
黑猛和连吉过来拽我！
我虚弱的被他们撑起了身子来，耷拉着脑袋；然后看着黑蜘蛛站在我面前，只是我没有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她”那身标志性着装的下半身。
“给我……”她忽然很冷很冷，像一个女王般的发话说。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黑蜘蛛的自己，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狠辣而又精明，是那么的坚定而又深远，她就那么盯着我说：“把身子给我。你自己很清楚你自己的能力，你现在已经垃圾的无可救药了，如果你不改变，你最后会被别人践踏成屎……给我……”
“因子？”旁边的顾老喊了一声。
“老大咱们走吧？”黑猛轻轻拽了拽我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看着黑蜘蛛说：“好，我给你……都给你。”那刻我的心真的有种离开身体的感觉。
然后，黑蜘蛛笑了，她一步步的靠近我，在我向她妥协之后，她的手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一脸妖媚的微笑着说：“对，就是这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都是一体的。没有分别的，接下来瞪大你的双眼，好好的看我怎么对付这些王八蛋好吗？呵呵……”
她说毕，整个人全部没入了我的身体。
然后，我整个头剧烈的一疼，整个身子忽然的就往下半弯的一倾！
“老大！”黑猛使劲的将我一拉！
“我没事儿……”我微微的晃了晃脑袋说。话语极其清晰，头脑极其清醒的说。
然后我就感觉阳光真的明媚极了，整个法院的广场上像是变了一种风景，我忽然觉得四处的人和绿化树木都是那么清晰。当然，最最清晰的还是他们每个人的面孔……
我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特别特别的舒畅，特别特别的清醒。
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脑子，在那刻不是变成了黑蜘蛛，而是——我本来就是黑蜘蛛啊！
只是，看到地面上跪着一个穿病服的人时，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压抑之感——那个穿病服的是我自己——那个懦弱的一无是处的莫因子！
她此刻跪在地上，一脸苦楚的慢慢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到她眼神里的那种哀怨的时候，我真想上去扇那个“自己”一巴掌！
“因子？走吧！”顾老说。
我半弯着身子的撇过头去，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他看着我的眼神时，眉毛忽然的一皱。
我冲他微微一笑说：“你急什么？”
“……”他看着我那古怪的模样没有说话。他觉得我疯了吧？呵，这个傻老头。
“老大？”黑猛拽了拽我的胳膊想拉正我的身子。
我站正了身子后，轻轻的转过身；黑猛看着如此“正常”的我时，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老大，你……”
“你看我像是有事儿的人吗？”我冲着黑猛说完之后，环顾四周，觉得这些人的面孔无比无比的清晰，但是也无比无比的讨厌！
尤其是看到那个戴墨镜的陆辰生时，我毫不犹豫的就穿着一身病服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抚了抚镜框的看着我道：“结束了。咱们走吧。”
我看着他那自信的话语时，轻轻的低了低头；我不是害羞，也不是惭愧，只是低头去看了看旁边那个跪在地上的“穿病服的自己”。
她瞪大了双眼的看着我，一脸好奇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宠她微微一笑之后，抬起头看着陆辰生的“啪”的狠狠一耳光！！
直接将他的墨镜也给他删掉了！
“你！？”他的火蹭一下就起来了！摸着自己脸的狠狠的瞪着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很是冷厉的盯着他那张虚假的脸说：“把你的面具给我撕下来……现在就给我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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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肖亮腹部渗出血的时候，我整个人就崩溃的瘫软到了地上……
然后旁边的黑蜘蛛则冷冷的站在那里看着一切，见我瘫软到地上之后，轻轻的弯身看着我的脸，一脸鄙视的看着我，但是一句话都没说。
她的眼中也是有泪光的，这个“自己”也在乎肖亮，但是明显的她要比我坚强的很多，清醒太多……那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是她。
“他流了很多血啊？是不是真的啊？他不是要耍什么花招吧？”旁边不知哪个顾老的手下大喊了一声。
而这刻所有人几乎都静止住了一般的看着肖亮旁边那个警察拿出手机来打电话叫救护车。
肖亮颤抖着慢慢的跪到地上，双手已然成了血手，头渐渐的低了下去，那眼泪落到地板上的时候，迅速的被蒸干。
“胡说八道！”旁边的陆辰生说话了，很是愤怒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扔到肖亮面前，指着地上的纸说：“这就是我那颗肾的化验单，那颗肾根本就不是你的，而且还是个病肾！！”
肖亮低头看着化验单的时候，轻轻的要用血手要去拿，可是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止住了。他笑了……很苦的笑……
他或许是觉得拿了也没什么用吧？他或许也是百口莫辩吧？
然后，慢慢的收回手的想张嘴说话的时候，却长大了嘴巴的疼的说不出任何话语，手也用力的扶到肚子上轻轻的发颤……只剩下崩溃后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
“扎这么一下就想摆脱所有的事情吗！？你想的太简单了，你把我们都想的太简单了吧！你就是有个劣根性！”陆辰生继续的往前踏了一步问。
“够了！！麻痹的！”身旁的黑蜘蛛大声的吼叫！可是根本没有人会听见我这个幻视……她仿佛发现了没有人理她一般的转过头很是发狂的冲我喊：“给我啊！把你这身子给我！！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看你都搞了些什么！？你简直就是个连屎都不如的女人！你活着就是个悲哀！！”
我看着“自己”，心里竟被喷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流泪，流泪……压抑的只是流泪。没用，感觉自己非常的没用，没用的站都站不起来！
“因子，来，起来。我们走吧！”顾老“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我无力的摆过头看到他的那双老布鞋，脑子里空白的什么东西都没有了。真的，我只是感觉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空壳。
“呵呵，顾老，你看他们竟然还在内斗呢，脑子得多笨？”小鬼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更压抑了。那刻的我真的没用的要死，只觉得胸前有块大石头，越压越沉，越压越沉……
可是黑蜘蛛却控制不住了，直接的跪在我面前；她不是妥协，而是继续的咒骂我：“傻逼！你这个大傻逼给我站起来啊！！你要站在肖亮这边的啊！！”黑蜘蛛几乎都要炸开了，“站起来啊！站起来啊！！！”
“狗杂种的！你要敢动我老大，我他妈在这就废了你！”黑猛冲着顾老大声一喊，声音响彻全场！
“切……”小鬼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你再这么暴躁，信不信我把你关起来？嗯？”小鬼说着整了整警帽的抚了抚腰上的手铐。
“走吧。一切等肖亮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陆闻天说着转身就要走。他或许也不相信肖亮吧。对于警察来说，他相信的只是证据，而陆辰生扔下去的那张化验单，就是证据。
“呵……”肖亮听后忍者痛的冷笑了一声。
“怎么？你要讲实话了？”陆辰生听见肖亮笑了一声后，即刻不依不饶的弯身道：“那颗肾就是假的，怎么？你还要狡辩吗……？”
肖亮抬起头，看着带着墨镜的陆辰生笑着说：“你没死……呵呵……你既然没死还要这么对待我和因子！？你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肖亮说着眼睛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对，如果我死了，你什么都得逞了！我只能装死！”陆辰生很是愤怒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因子啊……你真可以……你们真可以啊！很好！你们做的非常的好！！”肖亮说着使劲一把抽出了圆珠笔！
“肖亮啊！！”我看到他抽出那支沾满了血的圆珠笔时，就知道他要插第二下，立刻疯了似的往前爬！
然后他猛的要插第二下的时候，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的使劲一脚踢开！
我爬过去，一把抓住肖亮被踢开的手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姐没用，真没用……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呵，瞧这俩傻逼！顾老威猛啊！”旁边顾老的手下说道。
“因子，够了，起来啊！他不值得你这样！他嘴巴里就没有句实话！”陆辰生口气生冷的喊到。
他依旧不信肖亮只有一个肾，可是我知道！我知道肖亮绝对不会说谎的啊……
我扭过头去，看着那个陌生的陆辰生，又看到他下巴地下的那条线痕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揭穿他。虽然我觉得他像是假的陆辰生，可是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我，这刻只想着肖亮。
“魏顾海，你干什么！”何百合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啥都看不见，你别过去！！”
“因子呢？是不是跪在地上，她快崩溃了，你去把她扶起来啊！”魏顾海是了解我的吧？他的话语里都是满满的关心。纵然他瞎了，可是他都知道我的处境和我的心有多么的脆弱。
“行了，你别过去啊！！”何百合说着，直接让旁人过来一起拽住了魏顾海。
“我不动！你们……连吉！你赶紧的去带着因子离开，赶紧的！现在的肖亮跟我们想的不一样，你们快带走因子，否则她会崩溃的！我们错了，或许我们真的错了……”魏顾海有些慌张的吆喝着连吉。
他的慌张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我还有感情吧？
而这刻，觉得肖亮是真实的人，究竟还有几个？
“你疯了吗！？不用你管！”何百合努力的阻挡着魏顾海。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看着眼前的肖亮，他越来越虚弱的，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我，“姐，我真后悔……后悔来到这帝都……知道吗？”
“别说话了……你……”我看着他伤口汩汩的血流出来的时候，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救护车！救护车怎么还不来啊！
“姐……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肖亮颤抖着双唇说，那双唇都泛白了。
“救护车啊！不行的话去开车啊！开车救肖亮啊！！！”我冲着周围的人非常非常大声的喊。可是，没有，没有一个人听我的。
没有一个人肯来救肖亮！？
身后的黑猛想拽起我来，我使劲的挥动胳膊的甩开他后，整个人差点趴在地上，又靠近了肖亮的说：“你放心，姐会救你的！”
肖亮摇了摇头，眼中的泪依旧猛烈，可是他的嘴角已经微微的渗出血丝，“姐，我最后悔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梦瑶……如果时光可以倒转，我真的想拼了性命的守住梦瑶，真的……我，好后悔；我，好爱她……真的好……”他说着眼睛就开始打颤，然后一翻眼白的，整个人再也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呜呜……”我想叫，我想喊，可是我根本就压抑的叫喊不出他的名字了……心中整颗巨石已经将我的心堵得满满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啊！！压的好痛的啊……呜呜……
听到120的声音后，几个医护人员过来将肖亮抬上了车，可是我却依旧跪在那里，呜呜的哭着。心里完完整整的崩溃了。
所有人在肖亮被推上救护车之后，依旧在看着跪在原地的我。
虽然别人不说话，可是那个幻化出的黑蜘蛛的自己却不会饶了我的怒骂我道：“你真可悲！你只知道哭，就知道哭！你这个样子算什么老大，一直以来你都自以为是，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他们都很善良吗？看看啊……抬头看看！看看这一群人，有几个是在帮你的！？你睁开眼看看啊！！”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哭着说。
“她是不是疯了？怎么开始自言自语了？”身旁有声音传过来，但是我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可是黑蜘蛛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就这么一个你怎么还有脸跪在这里？你怎么不去死！？”
“别说了……真的别说了……”我哭。只会哭，除了哭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因子怎么了？她怎么了？你们快去拉她啊！！”魏顾海在一边喊着说。
黑猛和连吉过来拽我！
我虚弱的被他们撑起了身子来，耷拉着脑袋；然后看着黑蜘蛛站在我面前，只是我没有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她”那身标志性着装的下半身。
“给我……”她忽然很冷很冷，像一个女王般的发话说。
我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黑蜘蛛的自己，那双眼睛是那么的狠辣而又精明，是那么的坚定而又深远，她就那么盯着我说：“把身子给我。你自己很清楚你自己的能力，你现在已经垃圾的无可救药了，如果你不改变，你最后会被别人践踏成屎……给我……”
“因子？”旁边的顾老喊了一声。
“老大咱们走吧？”黑猛轻轻拽了拽我说。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看着黑蜘蛛说：“好，我给你……都给你。”那刻我的心真的有种离开身体的感觉。
然后，黑蜘蛛笑了，她一步步的靠近我，在我向她妥协之后，她的手轻而易举的进入了我的身体，然后一脸妖媚的微笑着说：“对，就是这样，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都是一体的。没有分别的，接下来瞪大你的双眼，好好的看我怎么对付这些王八蛋好吗？呵呵……”
她说毕，整个人全部没入了我的身体。
然后，我整个头剧烈的一疼，整个身子忽然的就往下半弯的一倾！
“老大！”黑猛使劲的将我一拉！
“我没事儿……”我微微的晃了晃脑袋说。话语极其清晰，头脑极其清醒的说。
然后我就感觉阳光真的明媚极了，整个法院的广场上像是变了一种风景，我忽然觉得四处的人和绿化树木都是那么清晰。当然，最最清晰的还是他们每个人的面孔……
我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特别特别的舒畅，特别特别的清醒。
我的心，我的人，我的脑子，在那刻不是变成了黑蜘蛛，而是——我本来就是黑蜘蛛啊！
只是，看到地面上跪着一个穿病服的人时，心里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压抑之感——那个穿病服的是我自己——那个懦弱的一无是处的莫因子！
她此刻跪在地上，一脸苦楚的慢慢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到她眼神里的那种哀怨的时候，我真想上去扇那个“自己”一巴掌！
“因子？走吧！”顾老说。
我半弯着身子的撇过头去，冷冷的盯了他一眼，他看着我的眼神时，眉毛忽然的一皱。
我冲他微微一笑说：“你急什么？”
“……”他看着我那古怪的模样没有说话。他觉得我疯了吧？呵，这个傻老头。
“老大？”黑猛拽了拽我的胳膊想拉正我的身子。
我站正了身子后，轻轻的转过身；黑猛看着如此“正常”的我时，眼睛顿时就瞪了起来，“老大，你……”
“你看我像是有事儿的人吗？”我冲着黑猛说完之后，环顾四周，觉得这些人的面孔无比无比的清晰，但是也无比无比的讨厌！
尤其是看到那个戴墨镜的陆辰生时，我毫不犹豫的就穿着一身病服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抚了抚镜框的看着我道：“结束了。咱们走吧。”
我看着他那自信的话语时，轻轻的低了低头；我不是害羞，也不是惭愧，只是低头去看了看旁边那个跪在地上的“穿病服的自己”。
她瞪大了双眼的看着我，一脸好奇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宠她微微一笑之后，抬起头看着陆辰生的“啪”的狠狠一耳光！！
直接将他的墨镜也给他删掉了！
“你！？”他的火蹭一下就起来了！摸着自己脸的狠狠的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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