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宫奴？
紫陌拉过如雪的手，“她说的都是真的么？”如雪看着紫陌愕然的表情，心中不由慌乱起来，该告诉娘娘么？可是若是说了，娘娘定会为皇上的绝情伤心死的。
见状，梦儿装模做样的将食盒打开，“哎呀，你就别为难她了，有事倒不如直接问我。”
如雪愤愤的盯着梦儿，警告她闭嘴。
梦儿轻笑一声，对如雪视而不见。她低头将饭盒中馊了的饭菜拿出来，“噼里啪啦”的全部倒入紫陌方才喝粥的碗中，“我看着你可怜，便给你留了一份饭，赶紧吃了吧。”
如雪松开紫陌，上前一把推开梦儿，“滚！滚出雍华宫！”
梦儿迎上如雪的目光，脸上满是嘲讽，甩手就是“啪”的一巴掌：“你以为，你还是昔日那个威风的掌事姑姑呢？”。闻声，紫陌一惊，连忙四处乱抓着，“如雪……如雪！”
如雪回头，看紫陌就快从软榻上摔了下来，赶忙起身去扶，“娘娘，我在呢，在呢。”
紫陌抓着如雪的手，顺着摸上如雪的脸，鼻尖一酸，“很疼是不是？”她分明听见了那个宫女下了狠手去打，想必此时如雪的脸已经都肿了。
如雪含泪摇首，将紫陌的手拉下来，“不疼，娘娘，奴婢真的不疼。”
梦儿“啪啪”的鼓掌，“好一对患难与共的主仆啊，真是让人动容。”紫陌咬了咬牙，她按住如雪的手，而后冷声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宫女，如雪，咱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扶我去院子里走走。”今时今日的忍气吞声，只为他日变的更加强大！
但，如若这个宫女依旧不知好歹，便怪不得她了。
如雪“嗯”了一声，蹲下为紫陌穿上鞋子，然后将紫陌扶下软榻。
梦儿却不依不饶，紫陌往那边走，她就往哪边堵，还趾高气扬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紫陌拍了拍如雪的手，示意她安心。
片刻，紫陌笑道：“一个可怜而可悲的女人，有何值得你如此自傲？”
梦儿看着紫陌一脸的平静，自然不肯罢休，“哼，我可怜？我可悲？真是笑话。”她扬手一下下点着紫陌的肩，嘲讽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皇上下了禁足令的宫奴，有何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她挑眉看了一眼如雪，“听她还跟你叫娘娘，想必你还不知道皇上的圣旨吧。”
如雪一听，立刻斥责道：“你闭嘴！”
紫陌却冷声道：“你说，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梦儿故意惋惜的叹了一声，“皇上将你贬为宫奴，且称你为贱妇，而且此生都不会再与你相见！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的辉煌荣宠已经到了头。”看着紫陌渐渐泛白的脸色，她又加了一句：“哦，对了。皇上今早上下了圣旨，让凝贵妃代他去慰藉城外的灾民。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弊应该比我更清楚，而这后宫今后是谁的天下，你可心中有数了？”
表面上再淡然，可心还是会疼。
贱妇？呵呵，两年前他就已经这样称呼她了，又有何稀奇！只是令她痛心的是，他真的如此狠心，要与她此生不再相见么？真的不见么！
罢了，君恩如流水，这宫中的女人，又有谁是一生荣华的，不过都是红颜多薄命。
紫陌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淡淡开口问道：“都说完了？”梦儿见紫陌如此冷静，不免一惊，心下亦泛起了疑惑。
而就在这时，紫陌轻言道：“你不必疑惑，这宫中的恩宠与荣华，我早就看淡了。就算你今天说再多的狠话，于我而言，也都是废话。再顺便告诉你，或者应该这么说，你回去告诉上官依凝，要杀要剐随她，不必再如此耗费心思来百般的打击我，折磨我，无用功！”
梦儿听罢，惊诧的张大了嘴，她……怎么都知道？就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紫陌敛了敛眼角，平心静气道：“我虽眼睛看不见，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所以不要在我跟前耍小聪明。昔日是我不想理会你，如果我想对付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么？”
如雪昂起头，看着梦儿道：“怎么？你还不滚？是愿意继续听我们娘娘对你辱骂？”
梦儿心中暗道：真是撞了邪，看来到底是她低估了这个瞎子。
直到梦儿走远，如雪才露出了笑脸，她向紫陌道：“娘娘早该这样了，真是解气。”
紫陌却不这样想，她脸色蓦然一沉，静默未语。
看着紫陌如此，如雪脸上的笑容不禁也跟着淡了下来，“娘娘可是在为方才她说的话伤心？”娘娘那么爱皇上，怎会不伤心？只怕这会子若非她在场，娘娘就会独自落泪了。
紫陌微微摇头，“自然不是。与天下苍生相比，各人的儿女情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雪不禁疑惑，“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陌道：“你没听方才那个宫女说，上官依凝代替皇上去了城外慰藉灾民么？瑾国近来一直不算太平，群臣本就上奏要求拥立中宫，眼下皇上这么做岂非有意立她为后？”
一旦让上官依凝登上了后位，那上官依凝与上官谦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而她与如雪若想在后宫得一处安身之所，也就成了天方夜谭！虽然她算不上什么巾帼英雄，但却始终怀揣着一颗装着黎民百姓的心。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儿女私情中，罔顾天下百姓，就是她狭隘了。那么，她与上官依凝又有何区别？
听紫陌这样说，如雪的心也一下子沉重了下来，她喃喃道：“这么说来，皇上已经在昭告天下，要立她为后了。”
按道理是这样的，但紫陌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撇开她与夜允宸的纠葛不算，她还是承认，夜允宸是难得的明君。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拿江山百姓说笑。而在她的记忆力，夜允宸对上官依凝也一向是所有忌惮的，给予她这么高的位分，也不过是为了牵制上官谦罢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就转了性子？想要立她为后呢？！
就连她都能参透的事，夜允宸没道理不懂。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这是他的计谋！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可为何要将她调离宫中呢？她着实猜不透。
“娘娘在想什么？”如雪见紫陌眉心一会儿蹙紧一会儿松开，不禁问道。
紫陌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什么。”这些还都只是她的猜测，就先不要对如雪说了，免得让她烦忧。眼下看来，只能等着夜允璃来，再与他商议了。
总而言之，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天下百姓，她都必须要阻止上官依凝做皇后！
如雪看着紫陌阴晴不定的脸，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一心以为紫陌是逞强，为了方才梦儿的话而独自伤心，还不肯将心事讲出来，所以甘愿自己憋着。
夜，荒凉而寂静。
上官依凝离宫后，夜允宸紧绷的心弦也算是松了松。
这会儿，李凌枫正为他包扎伤口，“臣听曹公公说，他去锦瑟殿宣旨时，凝贵妃欢喜的不得了。连忙接旨，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启程离开了皇宫，往城外去。”
夜允宸低头看着李凌枫为他缠绑纱布，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高兴，总算圆了皇后梦。”
李凌枫轻声道：“此刻上官谦也得到了消息，必定比凝贵妃还要高兴。只要凝贵妃顺利登上后位，那他在前朝的地位便不可动摇了，且只升不降。”打好结，李凌枫将药酒纷纷收入药箱。夜允宸亦将寝衣穿好，“怪朕引狼入室，从前竟未发觉他有如此狼子野心。”
李凌枫道：“从前上官谦也算是一朝忠臣，却始终抵不过权势与地位的诱.惑，才渐渐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他日被凌迟处死，亦是自食其果。”
夜允宸起身，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折子递给李凌枫，未语。
李凌枫看了看折子，颔首道：“臣不敢造次。”
夜允宸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碍事，眼下就你与朕二人，没有君臣只有兄弟。”听罢，李凌枫亦扬手接下折子，将其展开匆匆扫视一番，折子便被“啪”的一声合上。
他再抬眸时，夜允宸已站在窗前，向外眺望，“这分明就是在逼皇上下旨！”
夜允宸轻勾薄唇，“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类似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了。内容都如上面所说，尽快下旨，立凝贵妃为后，以保全江山稳定。”
李凌枫心下一片澄明汞凉，旁人看龙椅百般威风，却不知这背后的酸楚与无奈。
“那皇上如何想？”
夜允宸目光一凛，“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必然不能立她为后！”渐渐的，他面露疲惫之意，“只不过，眼下朕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而此番让她代朕出宫，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将她留在宫中，朕是带伤之身，不能常宿锦瑟殿，定会引她疑心，打草惊蛇。”
李凌枫接道：“殊不知，却正因如此，让百官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夜允宸语声透寒，“只怕不是肆无忌惮，而是被迫为之。”李凌枫脱口而出，“皇上是说，这一切都是上官谦所为？是他逼迫群臣联名上奏？”
这么说来……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心下一慌，上官谦的目标是前朝，那么，上官依凝的目标就是后宫。而依照她的性子，又岂能容下皇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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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陌拉过如雪的手，“她说的都是真的么？”如雪看着紫陌愕然的表情，心中不由慌乱起来，该告诉娘娘么？可是若是说了，娘娘定会为皇上的绝情伤心死的。
见状，梦儿装模做样的将食盒打开，“哎呀，你就别为难她了，有事倒不如直接问我。”
如雪愤愤的盯着梦儿，警告她闭嘴。
梦儿轻笑一声，对如雪视而不见。她低头将饭盒中馊了的饭菜拿出来，“噼里啪啦”的全部倒入紫陌方才喝粥的碗中，“我看着你可怜，便给你留了一份饭，赶紧吃了吧。”
如雪松开紫陌，上前一把推开梦儿，“滚！滚出雍华宫！”
梦儿迎上如雪的目光，脸上满是嘲讽，甩手就是“啪”的一巴掌：“你以为，你还是昔日那个威风的掌事姑姑呢？”。闻声，紫陌一惊，连忙四处乱抓着，“如雪……如雪！”
如雪回头，看紫陌就快从软榻上摔了下来，赶忙起身去扶，“娘娘，我在呢，在呢。”
紫陌抓着如雪的手，顺着摸上如雪的脸，鼻尖一酸，“很疼是不是？”她分明听见了那个宫女下了狠手去打，想必此时如雪的脸已经都肿了。
如雪含泪摇首，将紫陌的手拉下来，“不疼，娘娘，奴婢真的不疼。”
梦儿“啪啪”的鼓掌，“好一对患难与共的主仆啊，真是让人动容。”紫陌咬了咬牙，她按住如雪的手，而后冷声道：“好一个狗仗人势的宫女，如雪，咱们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扶我去院子里走走。”今时今日的忍气吞声，只为他日变的更加强大！
但，如若这个宫女依旧不知好歹，便怪不得她了。
如雪“嗯”了一声，蹲下为紫陌穿上鞋子，然后将紫陌扶下软榻。
梦儿却不依不饶，紫陌往那边走，她就往哪边堵，还趾高气扬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紫陌拍了拍如雪的手，示意她安心。
片刻，紫陌笑道：“一个可怜而可悲的女人，有何值得你如此自傲？”
梦儿看着紫陌一脸的平静，自然不肯罢休，“哼，我可怜？我可悲？真是笑话。”她扬手一下下点着紫陌的肩，嘲讽道：“你不过就是一个被皇上下了禁足令的宫奴，有何资格和我这样说话？”她挑眉看了一眼如雪，“听她还跟你叫娘娘，想必你还不知道皇上的圣旨吧。”
如雪一听，立刻斥责道：“你闭嘴！”
紫陌却冷声道：“你说，我倒要听听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梦儿故意惋惜的叹了一声，“皇上将你贬为宫奴，且称你为贱妇，而且此生都不会再与你相见！所以，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你的辉煌荣宠已经到了头。”看着紫陌渐渐泛白的脸色，她又加了一句：“哦，对了。皇上今早上下了圣旨，让凝贵妃代他去慰藉城外的灾民。你是个聪明人，这其中的利弊应该比我更清楚，而这后宫今后是谁的天下，你可心中有数了？”
表面上再淡然，可心还是会疼。
贱妇？呵呵，两年前他就已经这样称呼她了，又有何稀奇！只是令她痛心的是，他真的如此狠心，要与她此生不再相见么？真的不见么！
罢了，君恩如流水，这宫中的女人，又有谁是一生荣华的，不过都是红颜多薄命。
紫陌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淡淡开口问道：“都说完了？”梦儿见紫陌如此冷静，不免一惊，心下亦泛起了疑惑。
而就在这时，紫陌轻言道：“你不必疑惑，这宫中的恩宠与荣华，我早就看淡了。就算你今天说再多的狠话，于我而言，也都是废话。再顺便告诉你，或者应该这么说，你回去告诉上官依凝，要杀要剐随她，不必再如此耗费心思来百般的打击我，折磨我，无用功！”
梦儿听罢，惊诧的张大了嘴，她……怎么都知道？就连她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紫陌敛了敛眼角，平心静气道：“我虽眼睛看不见，可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所以不要在我跟前耍小聪明。昔日是我不想理会你，如果我想对付你，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你信么？”
如雪昂起头，看着梦儿道：“怎么？你还不滚？是愿意继续听我们娘娘对你辱骂？”
梦儿心中暗道：真是撞了邪，看来到底是她低估了这个瞎子。
直到梦儿走远，如雪才露出了笑脸，她向紫陌道：“娘娘早该这样了，真是解气。”
紫陌却不这样想，她脸色蓦然一沉，静默未语。
看着紫陌如此，如雪脸上的笑容不禁也跟着淡了下来，“娘娘可是在为方才她说的话伤心？”娘娘那么爱皇上，怎会不伤心？只怕这会子若非她在场，娘娘就会独自落泪了。
紫陌微微摇头，“自然不是。与天下苍生相比，各人的儿女情长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如雪不禁疑惑，“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陌道：“你没听方才那个宫女说，上官依凝代替皇上去了城外慰藉灾民么？瑾国近来一直不算太平，群臣本就上奏要求拥立中宫，眼下皇上这么做岂非有意立她为后？”
一旦让上官依凝登上了后位，那上官依凝与上官谦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而她与如雪若想在后宫得一处安身之所，也就成了天方夜谭！虽然她算不上什么巾帼英雄，但却始终怀揣着一颗装着黎民百姓的心。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儿女私情中，罔顾天下百姓，就是她狭隘了。那么，她与上官依凝又有何区别？
听紫陌这样说，如雪的心也一下子沉重了下来，她喃喃道：“这么说来，皇上已经在昭告天下，要立她为后了。”
按道理是这样的，但紫陌就是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撇开她与夜允宸的纠葛不算，她还是承认，夜允宸是难得的明君。所以，他是绝对不会拿江山百姓说笑。而在她的记忆力，夜允宸对上官依凝也一向是所有忌惮的，给予她这么高的位分，也不过是为了牵制上官谦罢了。怎么会忽然之间就转了性子？想要立她为后呢？！
就连她都能参透的事，夜允宸没道理不懂。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这是他的计谋！难道是调虎离山之计？可为何要将她调离宫中呢？她着实猜不透。
“娘娘在想什么？”如雪见紫陌眉心一会儿蹙紧一会儿松开，不禁问道。
紫陌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什么。”这些还都只是她的猜测，就先不要对如雪说了，免得让她烦忧。眼下看来，只能等着夜允璃来，再与他商议了。
总而言之，无论是为了她自己，还是天下百姓，她都必须要阻止上官依凝做皇后！
如雪看着紫陌阴晴不定的脸，也没再多说什么。只一心以为紫陌是逞强，为了方才梦儿的话而独自伤心，还不肯将心事讲出来，所以甘愿自己憋着。
夜，荒凉而寂静。
上官依凝离宫后，夜允宸紧绷的心弦也算是松了松。
这会儿，李凌枫正为他包扎伤口，“臣听曹公公说，他去锦瑟殿宣旨时，凝贵妃欢喜的不得了。连忙接旨，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启程离开了皇宫，往城外去。”
夜允宸低头看着李凌枫为他缠绑纱布，面无表情的说道：“自然高兴，总算圆了皇后梦。”
李凌枫轻声道：“此刻上官谦也得到了消息，必定比凝贵妃还要高兴。只要凝贵妃顺利登上后位，那他在前朝的地位便不可动摇了，且只升不降。”打好结，李凌枫将药酒纷纷收入药箱。夜允宸亦将寝衣穿好，“怪朕引狼入室，从前竟未发觉他有如此狼子野心。”
李凌枫道：“从前上官谦也算是一朝忠臣，却始终抵不过权势与地位的诱.惑，才渐渐走上了这条不归路。不过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他日被凌迟处死，亦是自食其果。”
夜允宸起身，拿起桌案上的一个折子递给李凌枫，未语。
李凌枫看了看折子，颔首道：“臣不敢造次。”
夜允宸语重心长的说道：“不碍事，眼下就你与朕二人，没有君臣只有兄弟。”听罢，李凌枫亦扬手接下折子，将其展开匆匆扫视一番，折子便被“啪”的一声合上。
他再抬眸时，夜允宸已站在窗前，向外眺望，“这分明就是在逼皇上下旨！”
夜允宸轻勾薄唇，“你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类似的折子已经堆积如山了。内容都如上面所说，尽快下旨，立凝贵妃为后，以保全江山稳定。”
李凌枫心下一片澄明汞凉，旁人看龙椅百般威风，却不知这背后的酸楚与无奈。
“那皇上如何想？”
夜允宸目光一凛，“如此工于心计的女人，必然不能立她为后！”渐渐的，他面露疲惫之意，“只不过，眼下朕还没有想到万全之策。而此番让她代朕出宫，亦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将她留在宫中，朕是带伤之身，不能常宿锦瑟殿，定会引她疑心，打草惊蛇。”
李凌枫接道：“殊不知，却正因如此，让百官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夜允宸语声透寒，“只怕不是肆无忌惮，而是被迫为之。”李凌枫脱口而出，“皇上是说，这一切都是上官谦所为？是他逼迫群臣联名上奏？”
这么说来……有其父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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