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 平安07-07_虫族之宠爱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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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6 平安07-07

  第6章

  逃出来了。

  当盛安看着那枚绿色的虫星距离他越来越远的时候,不禁从心底发出感慨。

  盛安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会主动离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星球。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他未来还会在那颗星球上荒度一生,他从那里出生,\遇到命中的爱人,然后又失去,最后,一个人在宅子里孤零零地死去。

  上辈子,他就像所有的雄虫一样,一辈子也没有踏出虫星一步。

  但他还是出来了。

  尽管他还坐在轮椅上,还能感受到太空环境对于雄虫身体上的压迫,这让他的呼吸有些困难,但还难掩激动神色。

  上周五,也就是两天前,盛安还在京都的城市中,他正乘坐着汽车,在相亲完毕返回盛家的路上。

  任当时的盛安怎么看,那都是极其普通的一天。

  他按照爷爷的嘱咐,向相亲的雌虫表示了自己的要求,雌虫一脸受宠若惊,那种表情仿佛在询问:您真的选了我吗?

  盛安感受到一阵烦乱,他对雌虫没有耐心,没有一丁点耐心。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那个不听他话,私自逃跑的雌侍身上。

  还是陪同他一起来的管家看不下去,替对面的雌虫应下了订婚的日子。

  眼看着订婚的礼单被推到了对面雌虫的雄父面前,他和他儿子一样,受宠若惊,一脸虚伪地推辞“使不得,这使不得。”

  他们虚假的客套使盛安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扯了扯领带,崩掉了衬衫上第一颗扣子,露出了因为常年不见天日而过份苍白的皮肤。

  对面的雌虫看得眼睛都直了,还是他的雄父用手臂挡住,小声叮嘱他要注意礼节。

  盛安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雄父,我还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雄虫。”

  “以后你们成婚,再看也不迟。”

  他是商品吗?居然被这对父子俩当着面就待价而沽?

  盛安从对面的雌虫的雄父手里一把夺走礼单,说:“这婚,我不订了!”

  他推着轮椅,就转了出去。

  他坐轮椅时间很长,两个轮子习惯了,有时比走路还快。

  管家从他身后追了上来,他嚷着:“少爷,我的少爷啊,您能不能别任性了?现在这个可是第四位相看的了,以你的条件,虽然说看上谁了随便挑,但是,到底还得人家雌虫也乐意才行啊。”

  盛家不比其他世家,别的世家可能给一些相当的利益,雄虫就能把看中的雌虫娶回来,但这种方式在盛老那儿过不了关。

  他刻意和管家强调,名单上的雌虫一个一个见,对方要是不满意,立刻就安排下一家,决不许勉强。

  管家开始还以为盛老在说笑,在他来看,他们盛家的少爷,除了腿有点残疾,完全就是一表人才,放出去,都得注意着,别让狂猛的雌虫们给扑倒了。

  但事实上,盛老的告诫还是有效的,有时候,雌虫的双亲同意了,可当问到雌虫本人的时候,他们则会表现出欲又止的神情,直到管家私底下联系他们问意见,并保证不会报告给他们双亲,他们才说了心里话。

  “其实,我也不太看重家世,就希望自己未来过得快活点,盛少爷是很好,但我还不想把下半辈子搭到一个残疾的雄虫身上。”

  前面几个雌虫的答案惊人的一致。

  相比较他们更重视物质的父辈,他们这一代更重视精神交流,更在乎自己和未来的雄主能不能有共同话题,有着不错的感情基础。

  就以相亲时,盛安摆着的那张臭脸,谁看见了,都得以为他阴沉又傲慢,不禁会让人联想到新闻报纸上常说的婚后暴力的雄性。

  比起外在的名声,地位,雌虫们宁可保守一点,也要保护自己的生命安全。

  好不容易,终于有一个被少爷的脸吸引住的,无论是雌虫,还是对方双亲,都对盛安十分满意,眼看这事就能成了,结果又被盛安给搅黄了。

  “少爷,要不然咱们今天好好说道说道,你想找什么样的,我去给你找,一直找到你满意为止,你别再闹了,行吗?”管家半是威胁,半是劝导。

  盛安睨了管家一眼,管家被他看得有些心虚,道:“少爷!”

  盛安推着轮椅上了车,他闭上眼睛,道:“我累了,以后再说。”

  他想要的那个,已经离开虫星,离他远去了。

  算了,不要管他,一个不听话的雌侍而已,怎么需要他一直惦记?

  盛安甩甩头,把关于平的事情全都扔了出去。

  事情也是凑巧,回程的路上下雨,车辆打滑,盛安被甩的磕到了头,当时他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轰鸣着充斥了脑袋,针扎一般,痛得他从轮椅上滚下来。

  管家吓得魂快没了,他慌张地试探呼吸,又要掐他人中,嘴里不停地喊着盛安的名字。

  “管家,我没事……咳咳,就是快被你压死了。”盛安虚弱地说。

  “哎,快,司机,快叫救护车!”管家慌忙松开盛安,对司机吼道。

  “我就是撞了一下,不用叫车……咳咳。”

  盛安这一咳嗽,管家那边催得更紧了。

  一直给送到了医院里,医生当急症来接待的,检查过后报告说只受了一点皮外伤,还误以为是不是检查错了。

  管家催促着一定要抽血化验,被盛安给阻止了。

  “我没事,管家,安排出院吧。”他淡淡地吩咐着。

  管家霍然感觉到盛安哪里不一样了。

  他身上仿佛突然多出来了盛老那般看淡世事的气质。

  空寂,孤独,而又……绝望?

  管家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还是少爷,但又不是少爷。

  接下来的事情证实了他的猜想。

  回家以后,盛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与老爷谈判,又提出一个新的筹码交换他的离开,最后又安排记者发布会,昭告世人,他从此与盛家再无关系。

  ……

  “盛先生,盛先生!”侍者一再地提醒他,道:“您打算在哪一站降落?”

  这是私人专用舰船,根据个人需求服务,周到至极,尽管盛安没有在一开始说清楚地点,但侍者也没有催促他。

  直到前方即将靠站。

  “就前面那站吧。”盛安有点恍惚地说,侍者点了点头,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正要走,盛安又问他,道:“前面是x军区,是吗?”

  “是的,地图我将会在一会儿发送到您的终端上,盛先生,祝您旅途愉快。”侍者说着。

  踏上x军区的土地,盛安的眼前仿佛出现了熟悉的军雌的背影,他专心致志地训练,丝毫没有发现盛安的到来。

  “呦,平,快看谁来了?是不是你相好的?”平的同僚们总是会这样嘲弄他。

  当年还不满二十岁的平脸皮还很薄,没有之后那么厚,他笑骂了他们一句:“滚,那是我雄主。”

  然后,再小跑着过来,把他推到树荫下面,低下身来,小声地在他耳畔说,“你怎么又来了,热不热?要不要我去陪你走走?”

  不知不觉,盛安的眼眶盈满了泪水。

  他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绝对不能再失去他第二次。

  盛安在心中对自己说。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平感觉好像有人在窥视着自己。

  他把篮球有一个漂亮的扣篮,赢得了队友一阵欢呼。

  “你怎么老是这么猛?”敌方的队友过来重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盛夏的日子,阳光总是那么毒辣。

  平感觉自己的皮肤都要烤焦了。

  “哎,今天怎么有冰镇的水啊?”平疑惑地问道。

  营地虽有冷库,却不会浪费在冰水上面,军雌体能消耗量大,如果由着性子来,营地就是再建一倍的冷库,也不够给他们供应上冰水的速度。

  所以,他们要领只能领到常温水,如果想喝冰的,那得自己掏钱,让五公里外的超市给送过来。

  “不知道,反正咱们队去领的时候,人家就剩这个了。”己方队友过来,勾在平的背上。

  “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人想要追咱们队里的平?”队友向平挤眉弄眼。

  他也不是胡说,平算是雌虫里难得一见的精神,利落,一般都很受那些渴望生雄崽的双亲的喜爱。

  换句话说,一看就好生养。

  “胡说什么,”平笑着用胳膊肘兑了回去。

  他在部队和队友们亲密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是,那种热辣辣的视线,几乎不下于毒辣的太阳。

  平向来大大咧咧惯了,他拧开水,灌了了半瓶,把刚才那种不愉快抛到脑后。

  “还是冰的带劲!”平大声说着,周围的队友们以冰水代酒,敬着,又欢笑着。

  ……

  自从上次篮球场上,平感觉自己受到的窥视越来越多了。

  就像现在。

  “来,给你的午饭。”舍友把饭递给平。

  平刚想说谢,掀开了盖子,却是熟悉的菜色。

  他皱紧了眉,问道:“最近食堂来了京都藉的厨师吗?”

  舍友坐在床上,扒了两口饭,道:“咱们这个荒星野岭的破地方,能招来京都厨师?开什么玩笑!”

  平挑起根绿叶菜,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盛安饮食挑剔,吃蔬菜从来只吃绿叶,所有根茎的部分,都要一一切掉,否则盛安就一口不动。

  平在盛家那么多年,早就习惯了这种精细饮食,初来到这个营地,面对口感偏硬的根茎,他还适应了很长一段时间。

  难道真是他敏感了?

  平这么想着,却被舍友的催促打断。

  “赶紧吃吧,咱们下午训练完,可还有场演讲会要听呢!”

  兴许真是巧合吧。

  ……

  生活总是在你试图自我安慰时,亲切打你的脸。

  演讲会向来是好动的军雌们最不喜欢的一部分,因为演讲人长篇大论,涛涛不绝,却没有一个字是军雌们感兴趣的话题。

  他们除了适时叫好,当一个鼓掌机器,剩下的,就只有军姿端坐着,眼睛放在前头,脑子里开着小差。

  平刚摆好姿势放空没多久,却听到场中一片此起彼伏的惊叹。

  “雄虫哎!”

  “这么帅!”

  搞得长官不得不勒令地喊了几次,喧嚣的军雌们才肃静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

  “他怎么会来到这?”

  这两个问题一直在平的脑海里浮荡,他扎扎实实地做了一回鼓掌机器,好几次,周围人都停下来,就他还傻呆呆地鼓着。

  一直回到宿舍,舍友都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奇怪地是,长官却没有叫他去问话。

  平是京都来的军雌,在这种偏远的军区常年驻扎的都是土生土长的雌虫,他们不喜欢虫星来的,觉得他们只是来捞一场功名就走的家伙,是以,他的长官在平来到这里的一段时间,没少为难他,最典型的就是时不时给他来一场心理教育。

  面对寻常雌虫避之不及的训话,平倒没有感觉,能有点东西占满他的脑袋,总比天天空下来,就想那个雄虫好。

  现在,长官不给他训话了,在他记忆里被封锁着的与那个雄虫有关的一系列又重新漂浮上来。

  “该死!”平重重地砸了一下床板。

  “平,我……我弟弟来看我,你能不能帮我把他带进来?我有点事,非去不可,”像是为了说服自己,舍友吞了下口水,重重点头,道:“非去不可!”

  “行,你弟弟在哪儿?”平穿好衣服,他们这个军区搞得很严格,家属一定要有军雌带领着,还要签字登记才行,有时候,还要受到去找长官写假条,麻烦得很。

  平倒无所谓,他有假,一直懒得用,来着这么久,攒下好几次,都够他去中转站玩一趟再回来的。

  平到了舍友说的地点,却没有看见他弟弟,他皱着眉,想是不是舍友搞错了地方,正要打电话询问,却看见一个雄虫向自己行来。

  是的,坐在轮椅上的雄虫,他的雄主,盛安,推着轮椅,向他的方向过来。

  平下意识想逃,可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好心虚的,干什么逃?

  他站在原地,抱着臂,呈现出一种紧绷的防御姿态,问:“你来干什么?”

  盛安的眼神暗了暗,熟悉他神情的平知道,这是他在表示伤心。

  坚硬的心一下子又要软下来,平告诫自己别被他哄骗。

  “雄主大人,如果你是来特地告诉我你要结婚,大可不必大老远从京都过来,”平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凝滞,他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道:“找个邮递,把请柬发我,自然就知道了。”

  盛安没有说话,他只是用极其认真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注视着来之不易的珍宝。

  平被自己的想法笑到了,他连一块石头都不如,还珍宝?

  别开玩笑了。

  “我从京都过来,不是要嘲笑你的,”盛安的嗓子有点哑,他似乎是因为下午的演讲而过于劳累,“平,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结婚。”

  他的目光专注得让平感到害怕。

  “行了,我知道了,你没别的事了吧?那我走了。”

  平一刻也不想多待。

  盛安很危险,尤其对于依旧喜欢着他的平来说。

  “平,能不能听我讲完?”盛安的声音充满了恳求。

  这把平决定硬起来的心又一次敲碎。

  平竭力想阻止自己的崩溃,可是盛安那虚弱、充满恳求的语气让他再也崩不住了。

  “你在乎面子,骂我,行!我忍。你说娶正君瞒着我,行,我眼不见心不烦,离得远远的,可是,盛安,你追到这儿来到底是什么意思?非要看着我抛弃尊严,跪在你面前认错,你才甘心吗?”平感觉满腔的怒火从他的喉咙里喷薄,他不敢回头,怕自己忍不住对盛安动手。

  “不,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次来……”盛安焦急地想解释,他想遍了所有情形,唯独没有想过平会对他发怒,汗从他的额头上急得流下来。

  “盛安,够了。”到了这个地步,盛安还在为自己辩解,平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泄光了。

  “这些年你待我不薄,我都记着,但是,未来的日子,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再跟着你,我怕自己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你最讨厌的样子。”

  “盛安,算我求你,放过我吧,”身后的盛安没有回答,平就当他默认了,道:“咱们的婚姻关系,我会在网上取消,你到时签下字,以后想娶谁也不用顾及我。要结婚了,还瞒着一个雌侍,也让你怪难做的。”

  “你那些讨好也不要了吧,我舍友人挺好,就是胆子小点,你下次别让他传话了。还有,京都厨师的菜,我吃腻了。”

  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那句话,说完,他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所有的精气神在这一刻耗光,他干枯地回到宿舍里,说是要出去的舍友坐在床上,他看到平回来,哆哆嗦嗦,几乎蹭地站起来,哭丧着脸,“我,我不是故意瞒你……”

  平向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他无力地躺回床上,拿枕头盖住脸。

  “平,你怎么了?”舍友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平说。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只是,一滴泪从眼角滑落,静静洇湿布料。

  ……

  没多久,平就收到了他与盛安婚姻解除的关系的通知短信。

  平并没有差异。

  他太清楚盛安的性子,盛安常年羸弱,造就了他不喜欢直白冲突的性格。

  什么事情,他都喜欢委婉着说,从不会正面挑来。

  一旦正面挑拨开了,那也就意味着,盛安与他的关系到头了。

  这么多年,平都是小心翼翼,不去触碰这条原则。

  两小无猜又怎样,到头来,盛安不还是得另娶他人?睡到他人床上?

  平不喜欢这样。只是因为爱着盛安,他一直把自己放得很低。

  但是,随着他逐渐看清了盛安,知道盛安全无悔改意思,他又来到了这要谋个前程,那他也没必要再留后路了。

  倒不如就此放开,各自欢喜。

  望着天空扑棱翅膀飞过的鸟儿,在他即将满二十八岁的今天,也自由了。

  然而,现实告诉我们,话永远不要说得太满。

  三个月后,中转站,在平终于得到空闲与他的战友们庆祝自己迟来的自由的夜晚,平喝大了,他一步三晃地和战友告别,独自走回旅馆的路上,被人捂住口鼻,晕倒过去。

  等平再醒来,发现自己被蒙着眼睛,双手牢牢地反绑在身后,无论怎么挣都挣不来。

  完了,回营地的时间要耽误了。

  平下意识闪过了这个念头。

  “兄弟,你想要钱,卡就在我口袋里,秘密我都告诉你,你把我放了,行吗?”平试探着问。

  他能感受到空气里细微的呼吸声,确实有人。

  “说实话,我就是个穷当兵的,身上也没多少油水,你要是想捞票大的,我可以给你介绍我们长官,就在这儿不远,他身上钱特别多!”

  呼吸声微微加速,平心头一喜,再接再厉:“兄弟,你要是一直绑着我,不仅会错失我们长官,我那好几千的船票可要打水漂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穷了?”平听到了独属于盛安的冷淡声线。

  熟悉入骨的声音。

  鱼儿来了。

  平冷静着,“原来是你,行了,别闹,赶紧把我放了。我的船票真的很贵。”

  “你……只关心船票?”耳畔传来盛安咬牙切齿的声音,平感觉到全身的汗毛在炸开。

  鱼儿咬钩了,还差最后一把劲。

  “对啊,我可是找人团购,好不容易才抢来的旅游机会,要不是钱不够,我早就住到五星级的酒家里,哪儿还能被你给掠走……”

  平的话被盛安用唇堵住,盛安几近崩溃,“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盛安是同意了平解除关系的申请,但那是因为他想重新追求平,以雌君为前提。

  可是,那整整三个月里,平就好像一条油滑的鱼,不论他再怎么设计,都抓不到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平从自己眼前溜走,然后,那些花费了所有心思的设置,尽数白费。

  直到这样的巧合过于频繁,盛安才意识到,平是在故意耍着自己。

  上辈子平离开得太早,他余生都在悔恨里渡过,从来没有想到,平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另外一面。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看着故作无知的平,盛安恨得牙痒痒。

  反正早晚是他的雌君,早点晚点,也无所谓了。

  他推倒被反绑着的平,牙齿在他的脖颈磨蹭,手指一点点挑开平的制服。

  “盛安,你干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平依旧尽心竭力地表演。

  下一刻,被盛安重新用唇堵上。

  ……

  当一切结束,盛安松开他的手腕,摘下他眼前的黑布,平才发现,这里哪儿是什么仓库,正是他心心念念的五星级酒家。

  “和我结婚,这个店就是你的。”盛安面无表情地说,手上还甩过来一纸合约。

  平被他的大手笔震了一下,他故作夸张地道:“哇,那我真赚了。”

  他拎起那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写了结婚协议四个大字,正是平原来求之不得的东西。

  他一声轻笑,把那个合约扔到地下,拾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

  “平!”盛安惊慌坐起,急匆匆地拉住,道:“你答应我了。”

  平看着盛安拉住他的手,似笑非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哦,对了,”望着盛安充满希望的目光,平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道:“这是我仅剩的钱了,再多,我也没有了。”

  那张纸币被平拍到了床上,盛安没有接,又掉到了地上。

  盛安的脸上充满了屈辱,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恳求道:“平。”

  平被盛安的目光看软了,他感慨自己实在太过好心,提醒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选那家旅馆,还不是路上没有监控。”

  平在盛安耳边轻轻地说。

  “还有,盛先生,如果要求娶雌君,至少拿出你求婚的诚意。”

  平说着,一个转身,潇洒地走人。

  他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不止是因为身上的酸痛,还有三个月的算计,以及终于确定了盛安心意的轻松。

  如果解除关系后,盛安再不与他联系,那平也不会花了三个月,利用自己在营地与战友们关系的优势,戏弄一个雄虫。

  是盛安先来招惹他的。

  既然两边都忘不了情,那再续一次又如何?

  ……

  另一边,酒店里,床上,盛安捡起了地上那张皱巴巴的纸币,低低地笑出声。

  这才是他爱了一辈子,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平啊。

  (平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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