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沈妄赶到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江楚楚手里攥紧着闻熙的领口，扬起的巴掌就要落在闻熙的脸上，沈妄血都往头上冲，冲了过去。
然后下一刻，他看到闻熙面无表情地偏头躲开，然后她伸手轻轻一推。
“嘭”地一声，江楚楚冷不防被推到地上。
江楚楚一愣，不仅江楚楚就连站在一边劝架的傅修言也怔了怔。
江楚楚反应过来，指着闻熙，怒不可遏：“你居然敢推我？”
闻熙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软却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江楚楚，我又没欠你什么。”她顿了顿，“凭什么上门给你打？”
江楚楚一噎，随即站起来就要和她扭打在一起，沈妄冲过来把闻熙护在身后。
沈妄眯着眼，冷道：“你想干什么？”
江楚楚没料到沈妄会突然跑过来。
她一怔，随即眼里顿时涌出一点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妄同学，你没看到闻熙她刚刚推了我……”她说着，目光又游离到门口。
“是闻熙先动手打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她动手的。”江楚楚说着，将手伸到他面前，看到她掌心擦破的皮，正隐隐渗出血来。
原先在门口偷偷看热闹的学生们，此刻见大佬也进了琴房，更是怕错过年度好戏，直直扒着门口看。
她不清楚沈妄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装弱一直都是她的强项。
就算沈妄喜欢闻熙，也总不能还当着这么多的人打她。
“看到了。”沈妄目光落在了江楚楚流血的掌心。
他唇角牵起，看起来似笑非笑地：“我倒是觉得，她推的挺好的。”
“什么？”江楚楚脸色一僵。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半响才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沈妄同学……？”
沈妄没看她，他看着闻熙，他注意到闻熙看到他的那一刻，眼圈渐渐红了，她的脖子边好像被指甲给抓伤了，鲜红的伤痕在洁白的脖子上颇为显眼。
他勉强按耐住心里的火气，拉着闻熙就往门口走。
在经过傅修言身边时，沈妄抬头看了一眼傅修言。
傅修言眼眸温和，触到沈妄隐带怒意的目光，他愣了愣。
随即他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沈妄一言不发地带着闻熙往医务室走。
闻熙走到一半，意识到沈妄要带她去医务室，她挣了挣，沈妄按耐住他的手，皱眉道：“别闹，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闻熙飞快地道，“就是被挠了一下，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沈妄默了默，他有些烦躁道：“那感染了怎么办？”
闻熙“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看着沈妄。
她轻声道：“没事的，没出血。”
沈妄不说话了。
两个人站在阳光下，闻熙抿了抿唇，半响道：“要上课了。”
她顿了顿，又迟疑着看着沈妄：“那我先回教室了？”
沈妄眯着眼，半响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啊？”闻熙试探道：“谢谢？”
沈妄不说话了。
半响他冷道：“你去上课吧。”
闻熙松了一口气，她想走又犹豫了一下看他。
她目光澄澈柔软，似乎在无声地说“你怎么了”。
她总觉得沈妄现在似乎有点生气？
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沈妄看着闻熙小心翼翼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没事。”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草莓软糖给她：“拿着。”
顿了顿，他又道：“你回去吧，好好听课。”
这是他原先经过小卖部，鬼使神差走进去买的。
老板见他不买烟来买糖，神情还挺诧异的。
闻熙看着手心里的草莓软糖，无声地牵起唇角。
闻熙走了。
沈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半响他磨了磨牙。
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响。
“我操。”
时间过的飞快，马上就到了元旦前夜。
深城一中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终于在今晚拉开了序幕了。
因为刚刚考完了12月的月考，教室里开了空调，三班整个班的同学们都懒洋洋的，自习课上每个人要么在刷着学校贴吧，要么趴着桌上睡觉，就是心情不在学习上。
因为杨国华和其他老师都被喊去开会，所以也没有人盯着他们，于是他们才这么大胆，还有些人已经举着手机到别人座位上打起了游戏。
赵宁今天也带了手机，她拿着手机放在化学书上，时不时瞟一眼，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在看小说。
赵宁看到高/潮处，满脸通红，她一转头就见闻熙还在专注的刷着作业，不免肃然起敬。
“茜茜，你这也太勤奋了吧。”赵宁道，“你看我们学委也在和别人玩游戏呢。”
“感觉我们班就你和徐慕寒两个人现在还有心情刷题。”
闻熙手指一顿，放下笔：“怎么没心情了？”
赵宁收回手机：“你看等下我们家长都要来看我们晚会啊。”
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班挑的衣服真的太丑了，白衬衫短裙，真的一点新意都没有，不像一班他们还特意从淘宝上订了古装呢，可羡慕死我了。”
闻熙有些茫然道：“你说前天班主任给我们发的那套衣服吗？我试了下，觉得还好啊，也没太丑吧？”
赵宁面色沉重：“仙女当然穿什么都好看，我们这些凡人可咋整？”
“算了，就给我的小仙女当个陪衬吧。”
闻熙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赵宁转转眼眸，又道：“对了茜茜，等会你爸妈谁来啊。我喊我妈过来她说公司里忙可能都赶不过来了。”
闻熙一顿，半响她轻声道：“我爸妈也没空来。”
“这样啊。”赵宁哦了一声。
元旦晚会于晚上八点准时开幕。
七点半。
学生去吃了个晚饭，学校里渐渐也有不少家长走了进来，平常安静的校园里顿时喧嚣一片，看起来颇为热闹。
沈妄背着书包，懒懒往校园门外走，突然被人喊了一声。
“妄哥。”许猴子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妈等会要看我们班的表演，今晚网吧我估计去不了了。”
“没事。”沈妄道。
许猴子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对了，妄哥，你妈她不来吗？”
沈妄勾了勾唇：“她不来才好呢。”
许猴子没说话，知道沈妄这个妈对他就是禁忌，也不方便再提，就走了。
沈妄走到校门口，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红色跑车，周围的私家车似乎知道这辆车的车主很有钱，有些都把自己的车停的离这远了点。
沈妄视若无睹，想走过去，车窗却摇了下来。
是白清茹那张风情艳丽的脸，她似乎毫不记得两个月前她和沈妄吵过架，笑意吟吟。
“阿妄，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打算去哪？”
沈妄皱眉，不想理她，转过身就往旁边走。
白清茹依旧在笑，端庄大方的笑。
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傅修言却下了车，喊住了沈妄。
“沈妄！”
沈妄偏头：“有事？”
他温和道：“不看你们班演出了吗？”
沈妄淡淡道：“不看了。”
“闻熙等会和我的演奏，你也不看了？”傅修言道。
沈妄脚步一顿。
傅修言看到了然笑了一下，不多说了，就走了。
沈妄站在原地，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书包，他盯着出出进进的大人们，在想。
她应该没有家长会来看她演奏吧？
想到这点，半响他垂下眼。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仿佛是在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但最终他还是没往网吧走。
学校大礼堂，后台化妆间。
节目表的顺序是先是单人或者小集体节目先上，最后再是班级大合唱。
闻熙和傅修言的合奏被安排到第四个节目，闻熙现在化妆间里乖乖等化妆老师给她上妆。
闻熙皮肤很好，一点也不卡粉，五官精致不需要过多的浓妆艳抹，否则还容易抹去那股灵气。
赵宁也呆在化妆间里等着闻熙，见化妆老师正要拿口红，她凑过来瞄了一眼色号，又皱眉道。
“老师，这个色号是不是太过鲜红了些？”
“有问题吗？”化妆老师道。
赵宁指了指旁边那管浅粉色号的口红：“我觉得闻熙适合这种颜色的，突出她的少女风格嘛。”
化妆老师笑了笑：“好。”
于是换了个口红。
正上妆着，化妆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江楚楚和几个她班上的女生。
赵宁对江楚楚颇有敌意，自从上次知道了闻熙在琴房被江楚楚欺负后，这种敌意就更明显了。
江楚楚和那群女生说说笑笑，眼神却没往这里扫。
她笑吟吟问化妆老师：“老师，我们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什么时候给我们化妆啊？”
化妆老师有点奇怪：“同学，我好像是负责的不是你们这一组的？”
“我知道。”江楚楚柔声道，“负责我们那一组的老师有事，他让我们来找您。”
她咬了咬唇：“第二个节目就是我们了，我们也不想打扰老师的……”
“这……”化妆老师迟疑地看了一眼闻熙。
闻熙轻声道：“老师你先忙吧。”
“啊，那你这……”
“没事，我等你先帮她们弄完。”闻熙道。
“那好吧。“
于是化妆老师先帮江楚楚她们弄。
赵宁皱着眉，似乎有点不爽，闻熙拉着她出了化妆间。
门关上。
江楚楚瞧着镜子照着的人，出了门，她唇角往上一勾。
化妆老师正在给她上底妆，摸着她脸上的粉，皱眉问道：“同学，你是不是原先已经上过妆了。”
“啊？”江楚楚回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怕老师正在忙，所以匆匆自己化了一下，但是我化的不好。”她咬着唇，迟疑道，“老师不会生气吧？”
“没事。”闻言，化妆老师舒展了眉头。
“那我就只帮你弄眼部了？”
“好的，谢谢老师了。”江楚楚微笑，尾音上扬。
语气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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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楚手里攥紧着闻熙的领口，扬起的巴掌就要落在闻熙的脸上，沈妄血都往头上冲，冲了过去。
然后下一刻，他看到闻熙面无表情地偏头躲开，然后她伸手轻轻一推。
“嘭”地一声，江楚楚冷不防被推到地上。
江楚楚一愣，不仅江楚楚就连站在一边劝架的傅修言也怔了怔。
江楚楚反应过来，指着闻熙，怒不可遏：“你居然敢推我？”
闻熙垂着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声音软却一字一句咬的清楚。
“江楚楚，我又没欠你什么。”她顿了顿，“凭什么上门给你打？”
江楚楚一噎，随即站起来就要和她扭打在一起，沈妄冲过来把闻熙护在身后。
沈妄眯着眼，冷道：“你想干什么？”
江楚楚没料到沈妄会突然跑过来。
她一怔，随即眼里顿时涌出一点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沈妄同学，你没看到闻熙她刚刚推了我……”她说着，目光又游离到门口。
“是闻熙先动手打我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跟她动手的。”江楚楚说着，将手伸到他面前，看到她掌心擦破的皮，正隐隐渗出血来。
原先在门口偷偷看热闹的学生们，此刻见大佬也进了琴房，更是怕错过年度好戏，直直扒着门口看。
她不清楚沈妄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是装弱一直都是她的强项。
就算沈妄喜欢闻熙，也总不能还当着这么多的人打她。
“看到了。”沈妄目光落在了江楚楚流血的掌心。
他唇角牵起，看起来似笑非笑地：“我倒是觉得，她推的挺好的。”
“什么？”江楚楚脸色一僵。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半响才从嘴里挤出四个字：“沈妄同学……？”
沈妄没看她，他看着闻熙，他注意到闻熙看到他的那一刻，眼圈渐渐红了，她的脖子边好像被指甲给抓伤了，鲜红的伤痕在洁白的脖子上颇为显眼。
他勉强按耐住心里的火气，拉着闻熙就往门口走。
在经过傅修言身边时，沈妄抬头看了一眼傅修言。
傅修言眼眸温和，触到沈妄隐带怒意的目光，他愣了愣。
随即他摸了摸鼻子，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沈妄一言不发地带着闻熙往医务室走。
闻熙走到一半，意识到沈妄要带她去医务室，她挣了挣，沈妄按耐住他的手，皱眉道：“别闹，带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闻熙飞快地道，“就是被挠了一下，贴个创口贴就好了。”
沈妄默了默，他有些烦躁道：“那感染了怎么办？”
闻熙“啊”了一声，有些茫然地看着沈妄。
她轻声道：“没事的，没出血。”
沈妄不说话了。
两个人站在阳光下，闻熙抿了抿唇，半响道：“要上课了。”
她顿了顿，又迟疑着看着沈妄：“那我先回教室了？”
沈妄眯着眼，半响笑了一声，声音有点凉：“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啊？”闻熙试探道：“谢谢？”
沈妄不说话了。
半响他冷道：“你去上课吧。”
闻熙松了一口气，她想走又犹豫了一下看他。
她目光澄澈柔软，似乎在无声地说“你怎么了”。
她总觉得沈妄现在似乎有点生气？
可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
沈妄看着闻熙小心翼翼的目光，他叹了一口气：“没事。”
然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草莓软糖给她：“拿着。”
顿了顿，他又道：“你回去吧，好好听课。”
这是他原先经过小卖部，鬼使神差走进去买的。
老板见他不买烟来买糖，神情还挺诧异的。
闻熙看着手心里的草莓软糖，无声地牵起唇角。
闻熙走了。
沈妄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
半响他磨了磨牙。
从喉咙里逸出一声轻响。
“我操。”
时间过的飞快，马上就到了元旦前夜。
深城一中一年一度的元旦晚会终于在今晚拉开了序幕了。
因为刚刚考完了12月的月考，教室里开了空调，三班整个班的同学们都懒洋洋的，自习课上每个人要么在刷着学校贴吧，要么趴着桌上睡觉，就是心情不在学习上。
因为杨国华和其他老师都被喊去开会，所以也没有人盯着他们，于是他们才这么大胆，还有些人已经举着手机到别人座位上打起了游戏。
赵宁今天也带了手机，她拿着手机放在化学书上，时不时瞟一眼，看她这样子应该是在看小说。
赵宁看到高/潮处，满脸通红，她一转头就见闻熙还在专注的刷着作业，不免肃然起敬。
“茜茜，你这也太勤奋了吧。”赵宁道，“你看我们学委也在和别人玩游戏呢。”
“感觉我们班就你和徐慕寒两个人现在还有心情刷题。”
闻熙手指一顿，放下笔：“怎么没心情了？”
赵宁收回手机：“你看等下我们家长都要来看我们晚会啊。”
她顿了顿，又道：“我们班挑的衣服真的太丑了，白衬衫短裙，真的一点新意都没有，不像一班他们还特意从淘宝上订了古装呢，可羡慕死我了。”
闻熙有些茫然道：“你说前天班主任给我们发的那套衣服吗？我试了下，觉得还好啊，也没太丑吧？”
赵宁面色沉重：“仙女当然穿什么都好看，我们这些凡人可咋整？”
“算了，就给我的小仙女当个陪衬吧。”
闻熙有点无奈的笑了笑。
赵宁转转眼眸，又道：“对了茜茜，等会你爸妈谁来啊。我喊我妈过来她说公司里忙可能都赶不过来了。”
闻熙一顿，半响她轻声道：“我爸妈也没空来。”
“这样啊。”赵宁哦了一声。
元旦晚会于晚上八点准时开幕。
七点半。
学生去吃了个晚饭，学校里渐渐也有不少家长走了进来，平常安静的校园里顿时喧嚣一片，看起来颇为热闹。
沈妄背着书包，懒懒往校园门外走，突然被人喊了一声。
“妄哥。”许猴子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我妈等会要看我们班的表演，今晚网吧我估计去不了了。”
“没事。”沈妄道。
许猴子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对了，妄哥，你妈她不来吗？”
沈妄勾了勾唇：“她不来才好呢。”
许猴子没说话，知道沈妄这个妈对他就是禁忌，也不方便再提，就走了。
沈妄走到校门口，看到门口停了一辆红色跑车，周围的私家车似乎知道这辆车的车主很有钱，有些都把自己的车停的离这远了点。
沈妄视若无睹，想走过去，车窗却摇了下来。
是白清茹那张风情艳丽的脸，她似乎毫不记得两个月前她和沈妄吵过架，笑意吟吟。
“阿妄，晚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是打算去哪？”
沈妄皱眉，不想理她，转过身就往旁边走。
白清茹依旧在笑，端庄大方的笑。
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傅修言却下了车，喊住了沈妄。
“沈妄！”
沈妄偏头：“有事？”
他温和道：“不看你们班演出了吗？”
沈妄淡淡道：“不看了。”
“闻熙等会和我的演奏，你也不看了？”傅修言道。
沈妄脚步一顿。
傅修言看到了然笑了一下，不多说了，就走了。
沈妄站在原地，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书包，他盯着出出进进的大人们，在想。
她应该没有家长会来看她演奏吧？
想到这点，半响他垂下眼。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仿佛是在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但最终他还是没往网吧走。
学校大礼堂，后台化妆间。
节目表的顺序是先是单人或者小集体节目先上，最后再是班级大合唱。
闻熙和傅修言的合奏被安排到第四个节目，闻熙现在化妆间里乖乖等化妆老师给她上妆。
闻熙皮肤很好，一点也不卡粉，五官精致不需要过多的浓妆艳抹，否则还容易抹去那股灵气。
赵宁也呆在化妆间里等着闻熙，见化妆老师正要拿口红，她凑过来瞄了一眼色号，又皱眉道。
“老师，这个色号是不是太过鲜红了些？”
“有问题吗？”化妆老师道。
赵宁指了指旁边那管浅粉色号的口红：“我觉得闻熙适合这种颜色的，突出她的少女风格嘛。”
化妆老师笑了笑：“好。”
于是换了个口红。
正上妆着，化妆间的门又被打开了。
进来的是江楚楚和几个她班上的女生。
赵宁对江楚楚颇有敌意，自从上次知道了闻熙在琴房被江楚楚欺负后，这种敌意就更明显了。
江楚楚和那群女生说说笑笑，眼神却没往这里扫。
她笑吟吟问化妆老师：“老师，我们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什么时候给我们化妆啊？”
化妆老师有点奇怪：“同学，我好像是负责的不是你们这一组的？”
“我知道。”江楚楚柔声道，“负责我们那一组的老师有事，他让我们来找您。”
她咬了咬唇：“第二个节目就是我们了，我们也不想打扰老师的……”
“这……”化妆老师迟疑地看了一眼闻熙。
闻熙轻声道：“老师你先忙吧。”
“啊，那你这……”
“没事，我等你先帮她们弄完。”闻熙道。
“那好吧。“
于是化妆老师先帮江楚楚她们弄。
赵宁皱着眉，似乎有点不爽，闻熙拉着她出了化妆间。
门关上。
江楚楚瞧着镜子照着的人，出了门，她唇角往上一勾。
化妆老师正在给她上底妆，摸着她脸上的粉，皱眉问道：“同学，你是不是原先已经上过妆了。”
“啊？”江楚楚回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我怕老师正在忙，所以匆匆自己化了一下，但是我化的不好。”她咬着唇，迟疑道，“老师不会生气吧？”
“没事。”闻言，化妆老师舒展了眉头。
“那我就只帮你弄眼部了？”
“好的，谢谢老师了。”江楚楚微笑，尾音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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