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四：似曾相识的女尸
“我昨天想了一晚上，觉得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去调查。闪舞35xs”早上一上班肖凯就对时宇提议，看起来元气满满的：“三具尸体，如果想不动声色的保存，这种天气只有用冰柜，毕竟不是夏天了，冰柜的耗电量又不小。我们就以医院为圆心往外扩散排查，看哪家耗电多的不正常，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从工作人员入手。”时宇不停打哈欠：“而且盗尸这种事不是一般人会干的，他多少得是个变态吧，万一他不是存着而是吃了，那就得查燃气使用最多的住户了？”
肖凯叹了一口气，把现有证据贴在白板上梳理，嘴里嘟囔着：“也是，真是棘手啊，线索总是中断，关键原因还在于我们没法掌握犯罪人员的心理。他到底为点儿什么呢……”
“也——”时宇还没开口电话就响了，是妈妈。
“时宇，你是不是拿我钥匙了？”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我急着回去拿资料，怎么钥匙找不见了？”
“没啊？”时宇拍了拍口袋，就一把钥匙：“我傻呀，装两把钥匙我会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掉半路了吧。”
“不会吧，我不会是反锁的时候忘了拔吧。”时妈妈走得急，有些气喘吁吁的：“我现在回去拿资料，真不行我就找开锁的了。”
时宇看着肖凯把那几张尸体照片一张张贴好：“行，我这忙着没空回去，钥匙要真找不到直接换把锁得了，回头找个跑腿儿把新钥匙给我送来，你也别急。”
时妈妈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往家赶。
肖凯把关系图画好时时宇正在喝水，他端着杯子跟肖凯开玩笑：“来来来别挡着，让我看看你画的咋样。”
肖凯站到一边，指了指被盗尸体的三张照片：“从左到右，三个月三具。”
其实大家对尸体早就见怪不怪，时宇笑嘻嘻的看着，目光从左到右，突然笑容僵在嘴角。闪舞35xs他霍地站起，盯着最后一张照片，浑身从头凉到脚。
“不会吧……”他喃喃说着，走近那样照片想看个清楚。
这边时妈妈松了一口气，钥匙还真是插在门上：“哎呀我这记性。”她舒了一口气，想拧开门拿资料，然后把门反锁之后钥匙放放好。
她伸出手，心里庆幸着钥匙没有丢，也省下了开锁换锁一系列的麻烦。真好真好。
她想法还没落，甚至于手都还没使力……
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
时宇盯着白板上的照片懵逼了一会儿，直到后来肖凯都看不懂他为什么这个样子：“怎么了？”
“……我昨天见过这个女人。”时宇指着照片上的那个女尸。
肖凯一皱眉：“啊？”
“……太像了。”时宇喃喃说着，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很困惑。
照片是静态的，是女人生前的笑脸，或许因为走得很急，照片都还是彩色的生活照，这是家属报案之后提供的。
他把目光转向那张善睐明眸、眉目飞扬的脸，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容，头发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大卷，还染成了亚麻色。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女孩很是年轻漂亮。
可是像归像，静态的照片终是不能作数的，或许是某个角度造成了这种错觉也说不定？而且昨天实在是太黑了，他只顾着开车、想案子、想吃饭、想睡觉，根本没顾得上看美女。
时宇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只是太像了而已，他是个无神论者，虽然想想昨天那个女人的一举一动，他还是觉得她怪异的有点怪吓人的。
“是不是没休息好？”肖凯这么问，为他得出这个结论：“要不就再睡会儿吧，这两天太缺觉了。闪舞35xs”
时宇想了想，咂了咂嘴：“估计是。诶对了，你昨天见丈母娘还顺利吗？”时宇开始嘻嘻哈哈，很快就把这件事翻篇儿了：“我什么时候随份子？”
肖凯一听嘿嘿一笑：“一切顺利，份子钱嘛……快了吧。”
上班时间又是忙碌，最近事情扎堆，时宇和同事们一起忙着梳理案情、走访调查，回到家的时候又是很晚了。
他停了车，习惯性的抬头望了一眼家里的客厅，有些惊讶屋里竟然亮着灯。第一反应是——忘了关灯吗？
作为一个和母亲一起生活的单身狗，母亲终年忙碌，他也几乎终年忙碌。所以加班很晚回到家、打开门面对空荡荡黑黢黢的屋子、打开冰箱去寻找一些残羹冷炙填饱肚子，孤独，这是时宇早就习惯的事情，所以他习惯了家里没人，这么乍一亮灯，倒让他不习惯了。
就好像他经常嚷嚷着脱单一样。诚然，他很渴望有个人能出现在他生命里给他温暖陪伴，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其实真的很难找到一个无怨无悔的女人，加上妈妈对他找对象的事情迷之严格，所以凡事都只是想想，也都只能想想吧。
时宇回了家打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吃惊——妈妈竟然在客厅忙碌，在餐桌上端上了热腾腾的饺子，虽然是速冻的，但是自打他两个月前去肖凯家吃过一顿饭以外，除了下馆子、已经没人专门给他做饭了。
“妈？”
妈妈转身给他比了个‘嘘’，面上颇有喜色：“赶快洗手吃饭，不要吵醒她。”
谁？
时宇有些懵逼，但还是没多想，她向来不会违逆妈妈的话，只是他脱了外套去洗手时路过自己的房间，突然被里面吓了一跳。他眯着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看错。
屋里黑着灯，可是由于他基本回屋就是睡觉，很少会把窗帘拉来拉去，所以这个现在窗帘紧闭，就显得整间屋子格外的黑暗了，他床上的被子是摊开的，很显然有谁在他的床上睡着，是个人，还是个大人？
“……妈？”时宇转过身：“那是谁？”
妈妈却不置可否:“这姑娘身世可怜，也没个亲人。好好的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就让她来家里歇歇脚。怎么？”她看了时宇一眼，理直气壮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警察，你害怕啊？”
“好好一个人不明来路你就敢收留？”时宇瞪大眼睛，他觉得难以置信，觉得妈妈应该是疯了：“你想帮她就给她租房子啊！往家领算怎么回事儿？！”
“怎么就来路不明了，妈妈不认识怎么可能收留她？”妈妈皱了皱眉瞪了他一眼，望着他的卧室，目光旋即变得温柔：“小宇，这件事你不要多管，就按我说的办。”
“好，就算你认识，可她住在我的房间啊，”时宇指了指屋里，不觉提高了声音：“她要住多久啊？明天一早就走？最好一早就走啊！要不我就搬出去住了。”
他也只是说说，他真搬出去家里只剩妈妈和这个人他也不放心，只是他要表明立场，让母亲知道他的坚决。什么年代了，看人可怜就收留，孤男寡女的，且不说于理不合，这么相处也怪尴尬的吧。
妈妈颇为无奈的一笑：“这是妈妈的朋友啊，她住不了多久的，就是暂避几天，你就成全妈妈吧。”
妈妈甚少这样跟时宇说话，这么温软柔和的态度让时宇顷刻间没了脾气，可是他满腹的疑惑：“避什么？她有仇家？有什么事不能找警察的。”
妈妈叹了一口气，笑着让他坐下：“先吃饭吧。小宇，有一个人我跟他认识了很多年，这是他最后一次对我提要求，不成全他我是不安心的。所以只能委屈小棠了，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时宇如实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
妈妈叹了一口气，面上有点为难：“就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就走，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行吗？”
时宇还是没拿起筷子，他皱着眉静默了片刻，啧了一声：“不是，妈，您不觉得这样太奇怪了吗，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异性住在一起，换你你觉得合适吗？”
“这些天我会在家的。”妈妈继续安抚他：“我这些天不上班了，就在家待着，她住多久我就休息多久，这总可以了吧？”
时宇沉默了，这件事让他说起来，他仍然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可是妈妈竟然连工作都不做，足以见得这个人对她而言的重要性了。
他是个警察，对陌生人的防备程度会比常人高很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心存着敌意。可是于心底他还是相信母亲的，相信她有自己的判断，总不会任由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的。
既然她如此坚持的话……
“好吧。”
时宇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
妈妈展颜笑了：“记得跟小棠好好相处，你脾气怪，喜欢什么一个样，不喜欢又是一个样。说话做事收敛着脾气，别伤了人家的心。”
时宇嘁了一声：“怎么听着就好像你要给我找童养媳似的，人我还没见到怎么就开始谈伤心的事了。”
他说完这话低头吃饺子，虽然是速冻的，但是有人陪着吃饭总是有滋味些。
妈妈眼睛突然一亮：“小棠，醒了。”
时宇放下筷子转头看去，如果不是已经咽了下去，恐怕他会被噎住。
那个白衣女人站在门口，似乎身上的病还没好似的，面上的肌肉很艰难的抽了一下，凝成一抹很怪异的笑。
“是你……”时宇不可思议的喃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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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还是从工作人员入手。”时宇不停打哈欠：“而且盗尸这种事不是一般人会干的，他多少得是个变态吧，万一他不是存着而是吃了，那就得查燃气使用最多的住户了？”
肖凯叹了一口气，把现有证据贴在白板上梳理，嘴里嘟囔着：“也是，真是棘手啊，线索总是中断，关键原因还在于我们没法掌握犯罪人员的心理。他到底为点儿什么呢……”
“也——”时宇还没开口电话就响了，是妈妈。
“时宇，你是不是拿我钥匙了？”妈妈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着急：“我急着回去拿资料，怎么钥匙找不见了？”
“没啊？”时宇拍了拍口袋，就一把钥匙：“我傻呀，装两把钥匙我会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掉半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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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看着肖凯把那几张尸体照片一张张贴好：“行，我这忙着没空回去，钥匙要真找不到直接换把锁得了，回头找个跑腿儿把新钥匙给我送来，你也别急。”
时妈妈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匆匆挂了电话往家赶。
肖凯把关系图画好时时宇正在喝水，他端着杯子跟肖凯开玩笑：“来来来别挡着，让我看看你画的咋样。”
肖凯站到一边，指了指被盗尸体的三张照片：“从左到右，三个月三具。”
其实大家对尸体早就见怪不怪，时宇笑嘻嘻的看着，目光从左到右，突然笑容僵在嘴角。闪舞35xs他霍地站起，盯着最后一张照片，浑身从头凉到脚。
“不会吧……”他喃喃说着，走近那样照片想看个清楚。
这边时妈妈松了一口气，钥匙还真是插在门上：“哎呀我这记性。”她舒了一口气，想拧开门拿资料，然后把门反锁之后钥匙放放好。
她伸出手，心里庆幸着钥匙没有丢，也省下了开锁换锁一系列的麻烦。真好真好。
她想法还没落，甚至于手都还没使力……
吧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
时宇盯着白板上的照片懵逼了一会儿，直到后来肖凯都看不懂他为什么这个样子：“怎么了？”
“……我昨天见过这个女人。”时宇指着照片上的那个女尸。
肖凯一皱眉：“啊？”
“……太像了。”时宇喃喃说着，挠了挠后脑勺，觉得很困惑。
照片是静态的，是女人生前的笑脸，或许因为走得很急，照片都还是彩色的生活照，这是家属报案之后提供的。
他把目光转向那张善睐明眸、眉目飞扬的脸，她化了很精致的妆容，头发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大卷，还染成了亚麻色。不得不承认，照片上的女孩很是年轻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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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没休息好？”肖凯这么问，为他得出这个结论：“要不就再睡会儿吧，这两天太缺觉了。闪舞35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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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回了家打开门，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吃惊——妈妈竟然在客厅忙碌，在餐桌上端上了热腾腾的饺子，虽然是速冻的，但是自打他两个月前去肖凯家吃过一顿饭以外，除了下馆子、已经没人专门给他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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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却不置可否:“这姑娘身世可怜，也没个亲人。好好的一个人，看着怪可怜的，就让她来家里歇歇脚。怎么？”她看了时宇一眼，理直气壮的：“你一个大男人，还是个警察，你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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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叹了一口气，面上有点为难：“就住一段时间，一段时间之后就走，我保证不会给你带来麻烦，行吗？”
时宇还是没拿起筷子，他皱着眉静默了片刻，啧了一声：“不是，妈，您不觉得这样太奇怪了吗，我和一个不认识的异性住在一起，换你你觉得合适吗？”
“这些天我会在家的。”妈妈继续安抚他：“我这些天不上班了，就在家待着，她住多久我就休息多久，这总可以了吧？”
时宇沉默了，这件事让他说起来，他仍然是一千一万个不同意，可是妈妈竟然连工作都不做，足以见得这个人对她而言的重要性了。
他是个警察，对陌生人的防备程度会比常人高很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心存着敌意。可是于心底他还是相信母亲的，相信她有自己的判断，总不会任由什么出格的事情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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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时宇叹了一口气，点了一下头。
妈妈展颜笑了：“记得跟小棠好好相处，你脾气怪，喜欢什么一个样，不喜欢又是一个样。说话做事收敛着脾气，别伤了人家的心。”
时宇嘁了一声：“怎么听着就好像你要给我找童养媳似的，人我还没见到怎么就开始谈伤心的事了。”
他说完这话低头吃饺子，虽然是速冻的，但是有人陪着吃饭总是有滋味些。
妈妈眼睛突然一亮：“小棠，醒了。”
时宇放下筷子转头看去，如果不是已经咽了下去，恐怕他会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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