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五：迷之病态
这边唐念念已经下了地府，今天终于抽出闲暇，和小黑约在了三岔口的塔楼，因为阿宁一直吐槽唐念念不去看她来着。35xs
阿宁看起来精神不错，她继续恪尽职责为那些游走在边缘的魂魄们织梦，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甚至，她如往昔一般，很少再往人间行走了。
“我现在有些同情长欢。”距离沈因的事情已经时隔很久，彼时她们三个围坐在阿宁办公室的小圆桌前，阿宁微笑着盯着煤油灯，端起杯子闻了闻茶水的味道。
“同情我什么？”唐念念颇感意外的扬了扬眉。
阿宁看着她露出微笑，笑容依旧清澈，却终究不复从前那般无忧纯真：“与其说同情你，还不如说理解了为什么地府和人间永远互不干涉，我们不断送灵魂去轮回，却很少能和他们对话，知晓他们有过什么过往、牵挂着什么人。这样我们就不会对谁产生恋慕和羁绊，这样比较好，不然……地府和红尘终究是要舍弃一样的，一个人只有这么多心力，太操劳了就会出问题。”
小黑唉了一声：“反正我这个人呢，该忘掉的我是绝对不会记得的，不该管的我也绝对不会管。”她很得意的摇摇脑袋：“所以你和长欢都应该学学我。”
唐念念哼了一声，笑道：“所以我就说嘛，凡事都有两面性，谁也别羡慕谁。你们说我能吃到好吃的、认识新朋友，可是这种羁绊有时候也很让人懊恼。”
“不过一切都是命运，如果换作我，能有你的际遇我也是很开心的。”阿宁如实说：“无非是天意弄人而已，可是还是很感谢这些小插曲，让我确信我们虽然死了，但是却还是能感知很多美好的。”
“而且，都会过去的。”小黑安慰阿宁：“如果为了离别而拒绝相遇，那多可惜。”
“小黑现在也懂了很多有哲理的话呢，”阿宁跟小黑开玩笑：“其实有你们陪着就很好啊！”
就在唐念念在地府跟闺蜜们举行茶话会的时候，时宇非常非常郁闷的跟肖凯说起了这件事。35xs
“我妈昨天收留了一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并不奇怪，”时宇指着那个白板抖搂着手：“奇怪的是那女的和这个照片长得太像了，真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肖凯抱着手臂看了看照片，又笑着扭头看了看时宇：“挺好看的吗这不是？”时宇瞪了他一眼，肖凯哈哈笑着让他息怒：“我的意思是说，照片只是一个角度问题，长得像很正常，咱们不能把不在人世的人跟活人比。你不高兴就离她远点就好了。”
“你说的轻松，一个屋檐下呢。”时宇嘟囔着：“反正怪怪的。”
肖凯倚在桌子边上，低头抠着手指吐槽他：“我可记得你是不信鬼神的，怎么一个妹子就把你吓着了。”
“我不是害怕！”时宇据理力争：“我是觉得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还有我妈吧，反正我就是不习惯。”
肖凯嘁了一声笑了：“我也是无奈了，你先前嚷着要脱单，这家里来了个挺漂亮的姑娘，你却又在这里大吐苦水。”
“你觉得漂亮让她住你家去。”
“——诶你这人，”肖凯啧了一声指了指他，哭笑不得：“可别让念念听见，打你我跟你说。”
“什么事别让我听见啊？”说曹操曹操到，唐念念提着饭盒在门口探头过来：“我怎么听见肖凯在说谁长得漂亮呢？”
时宇二话不说就告状，指着白板上的女尸：“他说这个死者长得好看。”
唐念念撇了撇嘴：“那我就不吃醋了，出来吃饭吧。”
时宇看着肖凯颠颠的跑过去有点羡慕：“嫂子，我能去吃吗？”
这一声嫂子叫的唐念念心情大好：“来吧，反正菜很多。35xs”
吃饭的时候时宇又开始吐槽妈妈收留陌生人的事，唐念念听得直笑，她和肖凯的反应一样：“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你妈带了个女鬼回家啊？”
“女鬼去你家干啥啊？”肖凯忍不住插嘴道：“你家常年没个人，去你家当田螺姑娘吗。”
时宇咂了咂嘴，唐念念做饭还是很好吃的：“就是觉得很怪啊，家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我还在办一个这么变态的案子，就觉得很不舒服。”
“想多了也不奇怪，大千世界嘛。”唐念念倒是表现得很开明：“而且这世上又不是真的没鬼，只是像你说的这样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被附身或者被非常高深的蛊师操控了，不然怎么可能有尸体自如的行走呢。”
时宇一听唐念念说着说着又不上道了，撇了撇嘴：“哪有鬼？站出来让我看看。”
“你看你这人，”唐念念笑说：“不信有鬼，还说人家怪。明明是你怪，自己本来就单身，来个妹子又嫌人家，活该注孤生。”
肖凯差点被呛了一下，笑着说：“我也这么说他来着。”
唐念念甜蜜蜜的冲他笑道：“看咱们多有默契呀~”
晚上时宇回家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而且很是丰盛，妈妈和小棠一起迎接他的时候，时宇还是觉得怪怪的。
“唐小棠？我朋友的女朋友也姓唐。”在时宇知道了女人的姓名之后没话找话：“巧了。”旋即他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就好像他默认了唐小棠是他女朋友似的，真是有点鬼迷心窍的感觉。
难得这么热闹的吃一顿饭，妈妈却吃得很少，唐小棠倒好，她根本没有动筷子，也好在她没动筷子，她那个机械性的动作，动一动都看的时宇直发毛。
“妈你怎么不吃？”时宇发现妈妈气色不太好，有点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好像是有点发烧。”妈妈说完这句话，时宇碰了碰她的额头。
“是有点烧，你这几年都不生病了，怎么突然身体就变差了？”时宇扭头看了看屋子，皱了皱眉：“怎么窗帘都拉着，也不通通风。”
“不用！”妈妈赶忙制止了他，她这个激动的声调让时宇一愣，她也赶忙温和了情绪：“我是说，我有点头疼，还是不要吹风了。”
“……哦。”时宇坐回椅子上：“那我明天请会儿假陪你去医院吧。”
“没关系，”妈妈摇摇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就好像是为了表演给时宇看，让他看到自己身体很健朗：“没关系，如果明天真的发烧，就让小棠陪我去医院好了。”
说到这句话，旁边的唐小棠突然瑟缩了一下，就好像刚才妈妈说的哪个词触动了她的神经。
会是哪个词呢？时宇心想，‘医院’吗？
可是她很快又牵起一抹笑，这个笑容比起昨天，似乎自然了很多：“好。”
这一夜时宇都没睡好，可能因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也可能是唐小棠占了他的房间，他睡在书房不习惯的缘故。
“我，睡在书房就可以。”吃完晚饭那会儿，唐小棠曾看时宇在书房整理被褥，走过去跟他说。
“不用。”时宇头也不回，莫名的不想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和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真是太像了，如果和她面对面说话，他怕忍不住下一句就要说：是谁害死你的？
“这里，睡着不舒服。”时宇没看见，唐小棠在他背后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只是听到咔吧两声。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时宇随便铺好了床铺，心想等她走了肯定要把床单被罩全部扔掉。
唐小棠默默站了一会儿：“那，好。”她却并没有走的意思，望着时宇的背影：“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玉。”
时宇回过头，她面对着他，面色苍白，形容也有些憔悴，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放下了手。
“玉？”时宇撇着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他把玉从衣服里掏出来，却没有摘下来给她的意思：“看吧，怎么了？”
唐小棠抬起手，她的手指很纤长，她轻轻抚过玉坠的时候时宇心里是拒绝的，尤其是她的指尖从时宇的指尖划过，冰一样的冷。
可是她眼中分明有一丝喜悦，这是自打那天时宇在停车场见她至今，她眼中鲜少拥有的喜悦。
不知为何，她眼中的这丝喜色竟让他不能拒绝。
时宇是个有钱人，也是个热心人。如果搁别的东西，他早就摘下来说‘喜欢就送你’了，可是这块玉不能，这是祖上传下的玉，早在他记事起就被戴在脖子上了。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就连唐念念也说过，他这块玉是非常有灵性的，要把它送人，时宇可不舍得。
他看唐小棠看得入迷，赶紧把玉收了回去：“那……晚安？”
唐小棠没有再坚持，她后退了两步，麻木的转过身：“明天，我陪阿姨去，医院。”
她说罢转过身，还没忘了机械性的又转回来，随手带上了门。
时宇转身把枕头拍拍舒服躺到了小床上，这会儿才凌晨十点半，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是不会睡的，可是或许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他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一大清早，肖凯起床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了时宇发来的微信，那是凌晨四点半，他那会儿还在睡梦中。
“肖凯你说，这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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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看起来精神不错，她继续恪尽职责为那些游走在边缘的魂魄们织梦，一切都和往常一样，甚至，她如往昔一般，很少再往人间行走了。
“我现在有些同情长欢。”距离沈因的事情已经时隔很久，彼时她们三个围坐在阿宁办公室的小圆桌前，阿宁微笑着盯着煤油灯，端起杯子闻了闻茶水的味道。
“同情我什么？”唐念念颇感意外的扬了扬眉。
阿宁看着她露出微笑，笑容依旧清澈，却终究不复从前那般无忧纯真：“与其说同情你，还不如说理解了为什么地府和人间永远互不干涉，我们不断送灵魂去轮回，却很少能和他们对话，知晓他们有过什么过往、牵挂着什么人。这样我们就不会对谁产生恋慕和羁绊，这样比较好，不然……地府和红尘终究是要舍弃一样的，一个人只有这么多心力，太操劳了就会出问题。”
小黑唉了一声：“反正我这个人呢，该忘掉的我是绝对不会记得的，不该管的我也绝对不会管。”她很得意的摇摇脑袋：“所以你和长欢都应该学学我。”
唐念念哼了一声，笑道：“所以我就说嘛，凡事都有两面性，谁也别羡慕谁。你们说我能吃到好吃的、认识新朋友，可是这种羁绊有时候也很让人懊恼。”
“不过一切都是命运，如果换作我，能有你的际遇我也是很开心的。”阿宁如实说：“无非是天意弄人而已，可是还是很感谢这些小插曲，让我确信我们虽然死了，但是却还是能感知很多美好的。”
“而且，都会过去的。”小黑安慰阿宁：“如果为了离别而拒绝相遇，那多可惜。”
“小黑现在也懂了很多有哲理的话呢，”阿宁跟小黑开玩笑：“其实有你们陪着就很好啊！”
就在唐念念在地府跟闺蜜们举行茶话会的时候，时宇非常非常郁闷的跟肖凯说起了这件事。35xs
“我妈昨天收留了一个女人，我完全不认识——当然，不认识并不奇怪，”时宇指着那个白板抖搂着手：“奇怪的是那女的和这个照片长得太像了，真的，看得我心里发毛。”
肖凯抱着手臂看了看照片，又笑着扭头看了看时宇：“挺好看的吗这不是？”时宇瞪了他一眼，肖凯哈哈笑着让他息怒：“我的意思是说，照片只是一个角度问题，长得像很正常，咱们不能把不在人世的人跟活人比。你不高兴就离她远点就好了。”
“你说的轻松，一个屋檐下呢。”时宇嘟囔着：“反正怪怪的。”
肖凯倚在桌子边上，低头抠着手指吐槽他：“我可记得你是不信鬼神的，怎么一个妹子就把你吓着了。”
“我不是害怕！”时宇据理力争：“我是觉得尴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还有我妈吧，反正我就是不习惯。”
肖凯嘁了一声笑了：“我也是无奈了，你先前嚷着要脱单，这家里来了个挺漂亮的姑娘，你却又在这里大吐苦水。”
“你觉得漂亮让她住你家去。”
“——诶你这人，”肖凯啧了一声指了指他，哭笑不得：“可别让念念听见，打你我跟你说。”
“什么事别让我听见啊？”说曹操曹操到，唐念念提着饭盒在门口探头过来：“我怎么听见肖凯在说谁长得漂亮呢？”
时宇二话不说就告状，指着白板上的女尸：“他说这个死者长得好看。”
唐念念撇了撇嘴：“那我就不吃醋了，出来吃饭吧。”
时宇看着肖凯颠颠的跑过去有点羡慕：“嫂子，我能去吃吗？”
这一声嫂子叫的唐念念心情大好：“来吧，反正菜很多。35xs”
吃饭的时候时宇又开始吐槽妈妈收留陌生人的事，唐念念听得直笑，她和肖凯的反应一样：“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你妈带了个女鬼回家啊？”
“女鬼去你家干啥啊？”肖凯忍不住插嘴道：“你家常年没个人，去你家当田螺姑娘吗。”
时宇咂了咂嘴，唐念念做饭还是很好吃的：“就是觉得很怪啊，家里突然来了个陌生人，我还在办一个这么变态的案子，就觉得很不舒服。”
“想多了也不奇怪，大千世界嘛。”唐念念倒是表现得很开明：“而且这世上又不是真的没鬼，只是像你说的这样是不可能的，除非她被附身或者被非常高深的蛊师操控了，不然怎么可能有尸体自如的行走呢。”
时宇一听唐念念说着说着又不上道了，撇了撇嘴：“哪有鬼？站出来让我看看。”
“你看你这人，”唐念念笑说：“不信有鬼，还说人家怪。明明是你怪，自己本来就单身，来个妹子又嫌人家，活该注孤生。”
肖凯差点被呛了一下，笑着说：“我也这么说他来着。”
唐念念甜蜜蜜的冲他笑道：“看咱们多有默契呀~”
晚上时宇回家的时候饭菜已经摆上了桌，而且很是丰盛，妈妈和小棠一起迎接他的时候，时宇还是觉得怪怪的。
“唐小棠？我朋友的女朋友也姓唐。”在时宇知道了女人的姓名之后没话找话：“巧了。”旋即他又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对，就好像他默认了唐小棠是他女朋友似的，真是有点鬼迷心窍的感觉。
难得这么热闹的吃一顿饭，妈妈却吃得很少，唐小棠倒好，她根本没有动筷子，也好在她没动筷子，她那个机械性的动作，动一动都看的时宇直发毛。
“妈你怎么不吃？”时宇发现妈妈气色不太好，有点担心：“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好像是有点发烧。”妈妈说完这句话，时宇碰了碰她的额头。
“是有点烧，你这几年都不生病了，怎么突然身体就变差了？”时宇扭头看了看屋子，皱了皱眉：“怎么窗帘都拉着，也不通通风。”
“不用！”妈妈赶忙制止了他，她这个激动的声调让时宇一愣，她也赶忙温和了情绪：“我是说，我有点头疼，还是不要吹风了。”
“……哦。”时宇坐回椅子上：“那我明天请会儿假陪你去医院吧。”
“没关系，”妈妈摇摇头，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菜，就好像是为了表演给时宇看，让他看到自己身体很健朗：“没关系，如果明天真的发烧，就让小棠陪我去医院好了。”
说到这句话，旁边的唐小棠突然瑟缩了一下，就好像刚才妈妈说的哪个词触动了她的神经。
会是哪个词呢？时宇心想，‘医院’吗？
可是她很快又牵起一抹笑，这个笑容比起昨天，似乎自然了很多：“好。”
这一夜时宇都没睡好，可能因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也可能是唐小棠占了他的房间，他睡在书房不习惯的缘故。
“我，睡在书房就可以。”吃完晚饭那会儿，唐小棠曾看时宇在书房整理被褥，走过去跟他说。
“不用。”时宇头也不回，莫名的不想多看她一眼，因为她和照片里的那个女人真是太像了，如果和她面对面说话，他怕忍不住下一句就要说：是谁害死你的？
“这里，睡着不舒服。”时宇没看见，唐小棠在他背后僵硬的动了动脖子，只是听到咔吧两声。
“不用管我，你去睡吧。”时宇随便铺好了床铺，心想等她走了肯定要把床单被罩全部扔掉。
唐小棠默默站了一会儿：“那，好。”她却并没有走的意思，望着时宇的背影：“可不，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玉。”
时宇回过头，她面对着他，面色苍白，形容也有些憔悴，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放下了手。
“玉？”时宇撇着嘴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他把玉从衣服里掏出来，却没有摘下来给她的意思：“看吧，怎么了？”
唐小棠抬起手，她的手指很纤长，她轻轻抚过玉坠的时候时宇心里是拒绝的，尤其是她的指尖从时宇的指尖划过，冰一样的冷。
可是她眼中分明有一丝喜悦，这是自打那天时宇在停车场见她至今，她眼中鲜少拥有的喜悦。
不知为何，她眼中的这丝喜色竟让他不能拒绝。
时宇是个有钱人，也是个热心人。如果搁别的东西，他早就摘下来说‘喜欢就送你’了，可是这块玉不能，这是祖上传下的玉，早在他记事起就被戴在脖子上了。
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就连唐念念也说过，他这块玉是非常有灵性的，要把它送人，时宇可不舍得。
他看唐小棠看得入迷，赶紧把玉收了回去：“那……晚安？”
唐小棠没有再坚持，她后退了两步，麻木的转过身：“明天，我陪阿姨去，医院。”
她说罢转过身，还没忘了机械性的又转回来，随手带上了门。
时宇转身把枕头拍拍舒服躺到了小床上，这会儿才凌晨十点半，按理说这个时候他是不会睡的，可是或许因为最近实在太忙，他闭上眼，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一大清早，肖凯起床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时间的时候，看到了时宇发来的微信，那是凌晨四点半，他那会儿还在睡梦中。
“肖凯你说，这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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